【主义主义】尼采因何而疯?最危险、最廉价的意识形态,意识产生之前的人格化的...

1-2-4-2 救世主义 Messianism尼采因何而疯?最危险、最廉价的意识形态意识产生之前的人格化的符号学机制
代表人物:琐罗亚德斯、临疯的尼采
Māshīah 受膏者、Christos 弥赛亚、Saoshyant 苏什扬特(那带来福乐的人)、佛教 弥勒、印度教 第十化身、Taoism 李弘 应谶而生
牺牲自我人格等待一个弥赛亚,但意识主体化俘获占据的符号就是弥赛亚
耶稣被判死刑,戴上荆冠,被羞辱,人群:“Ecce Homo 看那斯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宣称要拯救人类”一个拯救者面对他所要拯救的那些庸众(又不值得被拯救)的极为痛苦的状态
临疯的尼采感受到了这个意识形态,自称耶稣,变成了这个意识形态本身,因为当时的人不需要耶稣,不需要一个宣讲智慧的布道者,当时的人在等一个演讲高手,在等一个在群众中表演、宣扬情绪、然后带领自己成为共同体一部分的人(现代性展开)
最后尼采把自己装配成了弥赛亚,拯救了一匹被主人抽打的马,在本体论上尼采的确是第二个耶稣,但他不配去拯救那个时代
场域论 1
因果网络=至高智慧=善恶二元论
琐罗亚德斯的善恶二元论,只有一个主宰(Mazda 至高智慧),其他都是派生出的
查拉图斯特拉里的拜火传统,善恶二相(Spenta、Angera)
至高主宰只有一个——华子,只有祂能救你
摩尼,二宗三际
二宗=善恶二元,三际=过去(构建善恶)、当下(善恶游戏博弈)、未来(清算状态)
本体论 2
当下在场(有罪的、凡俗的、善恶循环斗争) VS 过去未来(救赎的,光明的,能洗刷罪孽,不再痛苦的)
不再凡圣二分,而是罪赎二分(超越性的救赎,从当下凡俗中真正的能救命的力量)
能够被1242俘获的人(福贵、朱元璋等等)已经无法体验到世界温和的一面了
苦乐二元秩序(陷在快乐原则和现实原则的恶毒循环里(欲望辩证法(母子分离状态))) VS 符号性的距离(解脱、拉开距离(父性符号学秩序(被阉割)))
使得认识论还未产生,在清醒意识之前,就已经人格化了,人格化为“我”这个“我”就是人的自我意识,就是自己的弥赛亚、自己的拯救者(被1242意识形态倒逼出的符号学(大他者)二分,二分出了A的儿子(“我”)这个“我”就是为一切做结算,为一切不一致性负责的人,所以这个“我”总是会感到愧疚感(无来由的自我归罪),越是见证了一切纯洁、无辜,在看到这些痛苦后越觉得愧疚)
经历过创伤的人,越是觉得愧疚
临疯的尼采体验到这个前符号化的意识形态之后(成为自己的弥赛亚),穿越幻想(用反思性的自我意识(理性)体验人格化的产生,最终撤销了自己的人格化,献祭了人格)
用烧毁人格的方式等一个弥赛亚,但人的人格就是能自我拯救的,人的意识在主体化过程中俘获的符号,所占据的符号位置只能叫做“我”,弥赛亚无法替代“我”
这样的意识形态有一两个瞬间就好,请立刻切断,继续下去会烧掉主客二分的认识论结构会让人严重的精神分裂,失去所有秩序,变成恶魔和极端主义、恐怖主义(YHT运动,填沟渠)我们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这种行动方式了,有其他选项,这样搞只会帮助你的敌人(临疯尼采的姿态被希特勒所窃取扮演,这样的姿态只能被极右翼份子所利用,利用这种符号学机制俘获一大群狂热的人,立一切为靶子去打击)
第一次(Jesus)是伟大,第二次(尼采)是滑稽,第三次就什么也不是了
认识论 4
离苦
在一切认识里寻找救赎性的力量,没有道理秩序,只求不痛苦的生存是一种摆脱痛苦的生物学本能(生物学本能所建构的最低限度的体验)
例子:乞活军
目的论 2
命定(因果网络)循环 VS 清算结算(停止、歇息)
善恶循环、一切都被圣典化,写进超越性的符号系统里了,但太苦了,就得清算善恶(我没有罪,但遭受痛苦,我就应该活得平静、祥和的安慰,希望由弥赛亚(各种结算者)清算)
前符号性的意识形态,还在幻想有一个大他者在帮他清算善恶,并将它失去的补偿给他
可以看做意识体验产生之前(未人格化)无意识符号系统(拟制的、无头的)通过【归咎法】人格化,大他者既然存在,苦乐二元秩序如此痛苦,那么总会有一个秩序能超脱苦乐秩序,形成了本体论上的对立目的论上的循环总要给出一个目的、最终结算(主动、被动二分),所以最终人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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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罗亚德斯 临疯的尼采《看那斯人》
How to become what you are?
受辱的克里斯特(基督)(救主) 台下的庸众
自我受难的尼采(再度基督) 台下无人
需要的是自我神圣化的受难者 居高临下的煽动者
现代人不能被如此拯救(不被需要)
神话中应谶而生的救主:苏师仰特,弥勒,湿婆十化身,白莲圣女......
台下的待救者 离苦的本能 盼清算 信循环 信注定 期待救主
自我拯救 自我神化 人格消失
尼采:“我已然把自己剖开了,不要再重复我的悲剧。”
力竭 不再行动 失败
对受难者表示深刻的同情,于是为自己带上的荆棘的冠冕。
“你是无罪的,你也是,你也是,可是你们,你们为什么都在受苦?我是无罪的,我也在受苦?不不不,我是有罪的,我对你们受罪无能为力......不,一定有办法,我一定有办法,倘若我能成为弥赛亚,我就能救你们的苦,我就能赎我的罪,对,就这么做!”尼采是深知以上是无用的,是伪的,但他仍然选择了这么做,因为他善,他到底看不下去了。于是他点亮了自己。弥赛亚是“崇高的”,临疯的,尚未成为弥赛亚的人也是“崇高”的。
但是这正是危险之处,是危险的,是危险的!
不只是出于本身,更是出于这种姿态一旦被利用就会引发无尽的灾难,而且更是一场悲剧,想要缓解苦难的尝试最终造成了更多苦难。
但这是易发生的,因为苦难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