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之下（占山为王/日久生情/HE）31
一年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航校又迎来一批追梦航空飞行的新生…
现在也轮到别人叫他们学长，更换学籍卡，打扫宿舍…
今年初秋的雨下得有点早，好像温度也降的有点快…
地铁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底下，看不到地面上的繁华，听不到人潮的喧嚣。
下车的地点不再是同一个方向…
忽明忽暗的车厢里，王向空靠在扶手上…
想起过年那时在W市星空广场上看得烟花表演，今年应该没机会了吧！
导师的话，外公的异样，表姐的劝告…
若那天他没有走楼梯上楼，没有听到屋内的对话，或许他可以任性一次！
交林小区
顾母穿着家居服出了卧室，今天小儿子回来有点不对劲啊！
——搁着，叹什么气呢！这刚开学就被训了？
没有大声喊饿就算了，还瘫着悲春伤秋了…也是稀奇了啊！
从到学校报道，到晚上离开，王向空就跟丢了一魂一样…
“妈呀…你不知道我的烦恼！”
跟他说话，要不是没有反应，要不就呆呆愣愣的…
——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和晓晓闹矛盾了？
“我和她好着呢！是空哥不好了啊！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人变得奇奇怪怪的…”
顾母一愣，倒了杯水拿在手里…唉～虽然接受了大儿子喜欢男孩子的事，但她这还一下子没适应要接受个男儿媳妇！
——向空吗？让你哥打电话问问他…
而且，她家老大效率是不是也太慢了，她这都同意了，他还没把人追到手是怎么回事啊？
揉着怀里的狐狸抱枕，顾言皱着眉头，他就搞不懂了，前几天不是还都好好的嘛！
“别说了，我哥就更奇怪了…完全联系不上人…医院也太忙了！”
提起顾魏，顾言翻了个白眼…平时亲的跟什么似的的两个人突然像是被人附身一样，你不提我，我避着你！
——那你们，学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吗？
“好像也没啥啊！就正常上课，训练…哦，不过有听说有学生要出国做交换生的事…就是名单还没公布…”
顾母心下了然，她跟孩子他爸去朝阳的时候，沈老爷子那有意无意的寻问，她就觉得不寻常…
——出国…那我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了…
现在看来老爷子也是猜出来什么了，估计是想外孙出国，继而打消两个人孩子在一起的念头了。
看着自家老妈若有所思的神情，顾言脑中灵光一闪！
“不是…您这表情，该不会是空哥他要出国吧！那，那…我哥他咋办啊？”
王向空在学校，不管是理论还是训练都是第一，让他去做交换生确实很合适…
但是！他刚知道他哥喜欢王向空啊！这要人是走了他哥不得哭啊！就他哥平时那黏黏糊糊的模样！分开两年可咋办啊！
捂住顾言的嘴，顾母看了一眼卧室的门，还好…
——小点声！你爸还没睡呢！给他们两点时间…会处理好的。
都多大的人了，一惊一乍的！
不过顾母倒是意外，听顾言这话没诧异他哥喜欢男生就算了，还担心两人分开的事了…
摸了摸鼻子，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顾魏对王向空的态度越来越亲密他看在眼里，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像他们两那么相处，再有也是被他女朋友周晓晓提醒才反应过来的！
“啧…咱家大魏好不容易开次花，难道结不了果了吗？真是愁人！”
他可不是那种歧视对方是同志的人，再说了一个是他亲哥，一个是他好兄弟，他必须支持啊！
——小屁孩，别瞎说。
“也不知道空哥的生日还办不办了！？唉～”
揉了揉顾言的后脑勺，顾母看了眼挂钟上的日期…
不管沈老爷子在这其中起的什么作用，至少还没断了他们的来往不是…
说破了大天，无非就是担心外孙的未来，她能理解…
——办啊！我来安排…到时候你去通知沈老爷子和向空，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她家老大可不会被这点小挫折就吓得往后退了，一根筋的人，那那么容易放弃！
趁这个机会两家人刚好坐一起聊聊…
“好勒！谢谢老妈！”
“睡觉去～”
他老妈出马，一个顶两！顾言给了顾母一个大大的拥抱，蹦蹦跳跳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是他和周晓晓好，虽然高中那三年是分开的，但现在他们依然走到了一起！
若王向空真的要去国外留学，他一定帮忙看好顾大魏，不让他哥沾花惹草！
再说了，不就两年嘛！他哥都单身三十年了，不差这两年！
（顾魏：我谢谢你！→_→）
朝阳区 85号
屋内的灯还亮着，王向空脚下一顿。
开门进屋，坐在阳台边的沈老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声响回了头…
放下背包，王向空连鞋子都没有穿，走到沈老爷子的面前…
“外公，怎么还不休息？”
室内的温度要高些，握着沈老爷子的手，王向空蹲下了身，抬头看着灯下的老人…
沈家独有的一双丹凤眼，遗传在了王向空的身上…
短短两日的时间，王向空整个人便憔悴的很多…
——在等你…你的老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空空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能跟爷爷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吗？
起身拿了一双拖鞋放到王向空的面前，老爷子又重新坐了回去…
客厅茶几上的那份计划书他刚刚看到了，太阳穴有一瞬的刺痛…
“您想我去国外留学，对吗？”
低下头，王向空不敢看沈老爷子那双不甚清明的双眼。
杨牧成，在导师办公室见到的那位父母的同事…
所以，他要怎么做？或者他能怎么做？
沈老爷子抿唇，半晌站起身，背对着王向空走到阳台上…
沉静的夜空，无星无月，只有微凉的夜风吹入室内…
——是的，一名出色的航空飞行员是磨炼出来的，我希望你不要错失这次机会…而且空空以后肯定会是爸爸妈妈和外公的骄傲！
一步错步步错，他不是没想过直接用强硬的态度王向空出国，就是怕跟孩子有了不可弥补的隔阂…
他已经关了半天的手机上会有多少是顾魏发来的消息呢？
会不会因为联系不到自己而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回信息而误会？
“如果我不去外公会失望吗？”
王向空慢慢的站了起来，爸爸妈妈，外公…骄傲吗？
因为知道软肋是什么，所以才知道说什么外孙最在意…
沈老爷子在王向空看不到的地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似是自己也放弃了劝说的念头，沈老爷子一下子弯了背脊…
——空空，你要明白，外公老了，陪不了你多久了…所做的所想的肯定都是为你着想的…若你真的不愿意去，外公也不能逼你上飞机。
挥了挥手，意思是让王向空不要再多说些什么…
“外公…你知道了对吗？”
——嗯。
老爷子从未有过如此的直言想要他去做什么事…生活上，学业上，包括自己去勤工俭学都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的外公突然就这么执着于让他出国的原因，除了…喜欢上顾魏这件事！
张了张嘴，王向空捏着自己的指尖…
再开口，声音已经沙哑，泛白的指尖已有痛感，他却越捏越紧！
“可…我舍不得…”
——在还能改正的时候及时回头是最好的选择！若你踏出这一步，外公以后对你的事再也不会多言一句！
转过身，混浊的双眼里，已泛起泪花，沈老爷子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王向空…
语气虽平静，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强求之意…
“您…我知道了。”
再难言语，只有咽下满肚子的酸涩，王向空转过了身…
再留下，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恳求这个照顾了他十年的老人家！
——好孩子，你别怨外公…
“嗯，很晚了，外公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好。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眼泪一直流个没完…
时针已经指向零点，一直躺着的王向空起了床…
没有开灯，直接拉开窗帘…
心头一颤，泪水又没控制住。
模糊的视线里，那辆他坐过很多次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离他家不远的地方…
安安静静，不声不响…像车主人一样。
打开手机，没有管一股脑冒出来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翻开通讯录，熟练的找到对方的号…
～顾医生，你现在睡了吗？
—还在加班，小王同学怎么了？
～没事啊，就…发现今晚的月亮很美，想和顾医生分享一下…
—嗯，今晚的月亮是很美。
～顾医生，我生日那天，晚上你能陪我吗？
—…当然可以。
～顾魏，谢谢你。
—小傻瓜。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有的只是想在你难过时守着你的一颗心…
（俺想了一下，太虐他俩的我真的舍不得…就酸酸甜甜的吧！）
本故事纯属虚构！
up不是专业人士，文中有不对的地方请勿较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