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早归4
须得早归4
“你家着丫头着实不错,养的真真是可人。我呀,看着真是喜欢。”后院女子不过是你来我往的相互看人。不过呀,就是有些人不知自己身份,胡乱相看。小嘉怡抱着双臂倚在门边儿瞅着脸色铁青的郑家主母和旁系的老太太。
太无聊了。乱跑着留到了后院凉亭歇息。隐约便瞅见了假山那边的小人,还以为是稚子玩闹夹在假山下不来,到没成想这个小家伙是故意躲在那儿哭的。
“这位姐姐是?”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奶声奶气的问着嘉怡。
“我叫黎嘉怡,我是来观礼的,你是谁啊。怎的哭的这么伤心啊。”小嘉怡也不过十三四的年岁,还未及笄。全因她乱跑了些许日子,才显得成熟些许。
“我叫郑明言,我没有哭的很伤心。”说完还抽抽了两下。
“好好,明言没有哭的很伤心,那为何。。。为何不高兴啊。”拿了帕子轻轻为小家伙擦泪。
“我讨厌姐姐的婆母,她老是欺负姐姐。”
“嗯?那你哭什么啊。是欺负你姐姐,又不是欺负你。”
“姐姐,从小就疼我,,欺负我姐姐,就是欺负我,我太讨厌她了。”
“哈哈,你这小家伙倒是和你姐姐亲善的很,想来你那姐姐也应该是个良善之人。我平生最气,欺辱良善之人。我帮你做弄做弄那个老妇人。可是,坐在正厅下首位的辣个穿的花枝招展的老妇人。”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悄跑到庭外,一起蹲在门口小声商量着。
“对,就是她,那么大年纪还穿的花枝招展成何体统。”
“对,为老不尊。”
“还有,你看看她瞅别人的眼神,许是她有多金贵。不过是个小小知州的母亲罢了,非得让这别人来拜。”
“对,目中无人。不过,我家哥哥才是个小小的知县耶。”
“那不一样,你家哥哥是真真靠自己考出来的,她儿子不知借了我郑家多少力。”
“那太讨厌了,见利忘义。”
“对,见利忘义。”
“什么见利忘义。”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竟还立了个人。蹲在门边的俩人同时一惊。
“没有什么,姐姐。”俩人低了头悄咪咪的瞅着自己鞋尖。郑明言倒是认错人的乖巧又及时。嘉怡倒是觉得来人的声音熟悉的很。抬头瞅了瞅,倒还是未能认出来人是谁,不过一个明艳夫人罢了。
“郑明仪,舍妹叨扰小姐了。”
“没有没有,和二小姐聊天我很开心的。”小家伙抓着衣角不松手,许是放心不下这个朋友。
“那便好,多有打扰。明言,姐姐带你回去上药。好不好。”蹲下身子与明言齐平,柔声细语的,还顺道轻轻揉了揉小脑袋瓜。
“好。”和自家姐姐走的时候还不忘顺道和嘉怡挥手再见。煞是可爱。
礼成,送入洞房。
新人顺利完成极其繁琐的仪式,其他人倒也是相得甚欢,嬉笑,吃酒,欢闹了起来。
倒是可怜嘉怡,被拉着杂七杂八的问了不少。婚嫁否,家中长辈如何,烦躁的很。前厅男宾倒还好,只是谈些政事朝局,没了杂七杂八的婚嫁事宜。可不是吗?这俩家伙都是到了婚嫁年龄。一是行过冠礼家中别说主母,硬生生是连个丫头通房都没有。也是黎家人丁衰弱,旁系全无,这辉县也就他门一家。先前返乡任职也不是没有人前来说亲倒是他一一都回绝了,说什么朝中大局未定,自己身份低位不敢误人。硬生生的说的人没了气,还夸人正直。更有人 想着将自家女儿往哪黎府塞了。哈哈,吓得着知县大人日日睡在县衙了。
“听说,郑兄过几日便要前往康州团练处任职了。”
“不过是,拖了本家叔叔推荐前去历练历练。子念说笑了。”
“哈哈,锻炼锻炼是好事,先下朝局初定,京中混乱,四时之地也是乱的很。康州团练余万年是我师兄,在京中研学之时曾约了吃酒,还未赴约,便被外派去了康州,如今我在辉县任职,少有相聚。我写了封书信,还希望郑兄到时帮我捎过去。”
“简单,抱在我身上。”郑家大郎满是郑重。
“多谢了。”不过吃了几盏茶,坐着聊了些许辉县事宜。已是深夜。
临出门便看见了有人套了马车,
“这是?”郑家老爷亲自来送,瞅见下人匆忙,就顺嘴提了一句。
“老爷,大小姐要赶回徐州了。”
倒是黎嘉俊赶着问了那门房之人。“这般着急吗?”
“说是家中有事,早些赶回。”恭恭敬敬回了话。
“郑老爷家中事急,就不必远送了,只是徐州路远。近日流匪猖獗,还望一路小心,多谢人手护送。”带了自家小妹,取了马便准备走了。
郑家也是安排了人手准备着护送了。郑明仪扶着自家婆婆出来的时候,他们黎家两兄妹正准备打马疾走。两家人见面微微行礼,便没了后话。
“哥,那郑家婆婆真是个坏家伙,说什么自家有人产子须得赶回徐州,说什么咱们辉县偏辟,住不习惯。刁得很,也不知早年浆洗出在哪里。明明都是咱辉县人,自己儿子发际了到忘了本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
“你在郑家就呆了不过几个时辰,就知道这么多了。”黎嘉俊回头好笑的看着自家义愤填膺的小妹。江湖气真重,真可爱。
“明仪姐姐带我和明言玩,她那个恶婆婆一会一叫唤,真是烦死了。这次匆匆返回还是说家中姨娘产子。好家伙,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