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文所讲的故事来源于《猎魔人》原著小说，是对小说故事内容的提炼与解读，旨在与读者朋友们一同探究《巫师》游戏系列的世界观与人物故事。

◎故事概要

地点：霍洛珀尔附近

地域说明：北方领域；自由之城霍洛珀尔；坎恭恩公国(国王聂达米尔)；玛琉尔公国(适龄公主)；布拉河。

出场人物：

猎魔人：杰洛特

女术士：叶奈法

吟游诗人：丹德里恩

【贵族组】博尔奇(别称“三寒鸦”）、随从蒂亚、随从薇亚

【屠龙组-骑士】德内斯勒的艾克

【屠龙组-克林菲德掠夺者】布荷特、

尼斯楚卡、肯尼特(外号“开膛手”)

【屠龙组-矮人】首领亚尔潘·齐格林，五名部下

【魔法师】多瑞加雷

【国王组】聂达米尔、总管大臣吉伦斯蒂恩

【霍洛珀尔鞋匠】柯佐耶德

◎西方龙的形象

         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有许多关于龙的描述，宋代画家董宇认为龙“角似鹿、头似牛、眼似虾、嘴似驴、腹似蛇、鳞似鱼、足似凤、须似人、耳似象”。中国人自称为龙的传人，可见龙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是神圣的，它们充满神力，能呼风唤雨，是祥瑞的象征。而我们从西方魔幻小说和影视作品中可以看出在西方人眼里，Dragon(龙)一般是邪恶的、贪婪的。西方的龙在形象上要更“接地气”一些，它们更像是恐龙或蜥蜴，背上长着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有锋利的爪子，坚固的鳞片，会吐息(比如喷火)，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魔法能力。

◎《巫师3：狂猎》里的亚种龙

      查看《巫师3：狂猎》中的怪物图鉴可以发现龙族生物有翼手龙、皇家翼手龙、石化蜥蜴、石化鸡蛇和叉尾龙，它们都有龙的部分生物特征，但它们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种西方龙，在体型上它们就要小得多，所以说在游戏中并没有出现过所谓的真龙。

◎可能之界

（注：原文一共75页）

偶遇

       这一天，杰洛特刚完成一项猎杀石化蜥蜴的委托，一名卷发男子出现了，与他同行的还有两名身着山猫皮和锁子甲的性感少女战士，男子名为博尔奇，自称三寒鸦，随行的少女蒂亚和薇亚是他的护卫。三寒鸦邀请杰洛特同行前往一家名为“沉思之龙”的小酒馆，杰洛特没有拒绝。

        在酒馆里三寒鸦出手十分阔气，杰洛特猜测他是一名享有骑士特权的贵族，三寒鸦对此并不否认。两人在谈话中开始探讨混沌和秩序的界限，三寒鸦认为混沌和秩序是冲突的，混沌代表侵略，秩序则与之对立，他认为杰洛特接受保护人类不受怪物伤害的任务，是站在善良的一方；杰洛特却不以为然，他不想在两方势力之间做选择，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当杰洛特聊到自己不杀龙的时候，三寒鸦表示震惊，因为在世人眼里，龙代表着混沌，是所有怪物中最危险、最恶毒也是最残忍的，杰洛特补充说自己杀过亚种龙，但从不猎杀真龙。这个世界上有四种龙，分别是绿龙、红龙/黑龙、白龙和金龙，对于金龙，杰洛特认为只是传说，其实并不存在。 三寒鸦则认为可能性没有界限，也许世界上真的存在一条独一无二的突变种——金龙，并认为所有造物都能以某种方式存续下去，自然法则中没有界限，杰洛特则反驳说如果真的存在金龙，那它同所有突变生物一样无法生育，这种与生俱来的界限将会阻碍它的存续，三寒鸦沉默了。

       借着三寒鸦出门方便的空隙，杰洛特问薇娅为什么选择跟随三寒鸦，薇娅回答说：“他最……最美。” 这句话为后面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集合

        在布拉河的一座桥上，杰洛特和三寒鸦被士兵拦下，坎恭恩领主——聂达米尔国王下令封锁这座桥，没有通行证的人不能通过。杰洛特等人来到士兵营地找指挥官，结果偶遇了杰洛特的好朋友、吟游诗人丹得里恩。从丹得里恩口中得知，最近有一条绿龙袭击了霍洛珀尔城附近的农场，杀死了十几只羊，后来有一个叫柯佐耶德的鞋匠出主意，在羊的肚子里塞满毒药，那条龙再来吃羊的时候，果然中了毒，但并没有死去，而是虚弱了地跳进了布拉河源头的峡谷里。这则消息一传出，就吸引了各式各样的人前来屠龙：聂达米尔国王迫切需要猎杀巨龙来获取与玛琉尔公国公主的联姻机会，借此征服玛琉尔公国，他出兵征讨巨龙，并让鞋匠作为斥候；德内斯勒的艾克是一个虞城正直、勇敢无畏、高洁无暇的游侠骑士，他满口骑士荣誉和誓约精神，四处帮助民众猎杀怪物，而且从不收钱；克林菲德掠夺者，三人组有过不少关于屠龙的丰功伟绩；干掉过石英山之龙的六个矮人，为首的矮人叫亚尔潘·齐格林；还有一名叫多瑞加雷的男性魔法师，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主张自然平衡，人类不应该猎杀稀有的龙。传闻巨龙总是看守着宝藏，而且巨龙的身体本身就是宝藏，正是这些东西吸引着人们。

        本来杰洛特对这条龙并不感兴趣，但听到指挥官说看到一个女术士也参与了进去之后，就决定加入这支队伍。三寒鸦出钱贿赂了指挥官，与杰洛特一起过了河。

       在聂达米尔国王的营帐外，屠龙小队全员汇合，那名女术士正是叶奈法。很明显，叶奈法还在为迪精的事记恨杰洛特，并表示永远不会原谅杰洛特。

出征

       队伍向峡谷开进，来到一条山涧前，一座由松木搭成的吊桥横跨悬崖，鞋匠柯佐耶德说走这座桥能缩短一大段距离，总管大臣吉伦斯蒂恩同意了，国王也默许了这一决定。正当队伍隆隆驶过木桥的时候发生了山崩，众人争先过桥，叶奈法摔落马下，杰洛特跑去救她，两人没有被落石砸死，但过桥的时候就没那么幸运了，木桥塌了，杰洛特抓住垂悬的断桥，叶奈法则攀在杰洛特的背上，两人悬挂在悬崖下，命悬一线。已经过桥的丹得里恩向众人呼救，但在场的人各怀鬼胎，没有人出手救援，危急时刻，德内斯勒的艾克扔下一条精灵绳把杰洛特和叶奈法拉了上来。这场山崩让屠龙队伍损失惨重，死了很多士兵，所幸的是屠龙小队核心成员都活了下来。这里作者并没有写三寒鸦和两名少女战士是否脱险，也是一个伏笔。

       早就过桥的鞋匠已经到前面去打探了一番，跑回来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众人在前面的山谷里发现了龙，众人立刻赶往山谷。的确有一条龙盘踞在一座山丘上休息，但它并不是被下毒的那一条，更让众人吃惊的是，这条龙，是金色的！

        虽然面对的是神话中的生物，但众人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掠夺者和矮人们迫不及待地商量着如何杀死这条金龙，魔法师多瑞加雷则更加坚持不能屠杀如此稀有的生物，正当他们在争吵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到他们的脑中，金龙用读心术向他们喊话，原来，刚才的山崩就是金龙制造的，目的是让屠龙小队回头，现在如果谁胆敢往北方的峡谷走，就必须与金龙进行一对一的决斗，前提是不使用魔法，它也不会使用龙息喷火，对决直到一方倒下或投降为止。

       掠夺者和矮人们才不管什么荣耀的决斗，他们抄起家伙就要往前冲了，这时，德内斯勒的艾克叫住了他们，他狂热的双眼闪闪发光，激动地说起了骑士的荣誉，扬言谁胆敢违背决斗的规则或者阻止他的决斗，那就是与他为敌，很显然，这是他展现骑士精神和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总管大臣同意了艾克的做法。于是，艾克骑马向金龙冲锋而去，金龙个头不大，速度快得惊人，很快就撕开了马的肚子，艾克也重重摔在地上，奄奄一息。叶奈法见状，暗示人类无法击败金龙，要求杰洛特去对付金龙，还说出了她真正的目的——有人告诉说得到金龙就有机会让她恢复生育能力，并表示愿意原谅杰洛特，但杰洛特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对叶奈法说他已经不在乎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鲁特琴弦一样断了。聂达米尔见识了金龙的厉害之后终于放弃了猎龙的想法，下令撤退。

化身

       谈话中杰洛特注意到金龙爪边的草地里有一个灰绿色的小东西，拍动着蝙蝠似的翅膀。国王的旗帜渐渐远去，可屠龙组的人们还留在原地，杰洛特整顿装备，与丹得里恩的对话中透露出他要留下来的意思，也许是为了屠龙，也许是为了阻止金龙杀死留下来的人（这里推测如果真到了要与金龙一战的地步，杰洛特会抓住小绿龙来威胁金龙）。国王一走，宣称要保护金龙的魔法师多瑞加雷立马就成了众矢之的，没等他使用魔法，掠夺者、矮人、叶奈法就联手将他击倒。杰洛特见状，拔剑出手阻拦他们，掠夺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也很快就输给了叶奈法的咒语，杰洛特、多瑞加雷、丹得里恩被绑了起来。为各自利益而战的联盟是不牢固的，叶奈法要求所有人离开，自己要亲手对付金龙并独吞所有战利品，但很快就被掠夺者和矮人联手制服了，和杰洛特他们一起绑在马车旁边。

        解决掉了所有麻烦后，掠夺者和矮人们便联手对付金龙，但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金龙毫发无伤就干翻了他们，就在这时，东部峡谷中掀起一股庞大的尘云，此前逃走的鞋匠带着霍洛珀尔的民兵队驾着三辆大马车赶来，并包围了金龙。他们用渔网缠住金龙，愤怒的金龙咆哮起来，烈焰摧毁了马车。就在金龙与霍洛珀尔的民兵队缠斗之际，那条小绿龙逃到叶奈法身边，杰洛特解释道它是那条被下毒的母龙的子嗣，刚孵化出来没几天。眼看金龙就要被抓住了，两名少女战士骑着骏马从峡谷中现身，在民兵队中杀出一条血路，朝被困的金龙奔去。叶奈法让杰洛特用伊格尼法印烧掉了脚上的绳子，然后用双腿向霍洛珀尔的民兵队施展咒术，在叶奈法和少女战士的帮助下，金龙得以挣破渔网，鞋匠柯佐耶德最终死在了金龙那匕首般锋利的獠牙下。

       战斗结束了，两名少女战士来到叶奈法身前拔出军刀，三寒鸦出现在后面的一块石头上，把那条幼龙抱在怀里，制止了她们。原来，正如一首古老民谣里讲的一样，金龙可以变成任何形态，而三寒鸦博尔奇就是金龙！经历了这些事情，杰洛特和叶奈法重归于好，两人来到三寒鸦的面前。金龙告诉杰洛特自己的真名“维纶特瑞坦梅斯”在人类的语言中是“三只黑鸟”的意思，所以他给自己化名为“三寒鸦”，是被下毒的母龙米尔加塔布雷克召唤他前来保护自己和幼龙的，交换条件是母龙的宝藏，在艾克倒地后不久，母龙就逃走了。金龙继续之前与杰洛特的话题，当今时代，被人类统称为怪物的生物越来越感受到人类的威胁，它们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所以需要一个守护者......比如一名猎魔人。他告诉杰洛特虽然猎魔人在人类社会中并不受待见，但他相信可能性没有界限，即使是异类也有活下去的资格，他祝愿杰洛特也能找到自己的目标。

       叶奈法在金龙面前极力表现得毕恭毕敬，金龙很清楚她心里的小算盘，便直言她和杰洛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他们的爱情永远不会有结晶，其实就是委婉地说明了他并不能解决无法生育的问题。

       一道金光下，金龙从人形化身为龙形，薇亚和蒂亚也随即向众人道别，临走前杰洛特对薇亚说：“你是对的。他果然是最美的。” 这里也与前文埋下的伏笔的呼应。

◎最后的探讨

      考虑到翻译的质量或者说深度，关于金龙最后的一番话，我一时难以理解，反复阅读这篇小说后有了自己的答案。

      首先是“可能之界”，小说里解释为可能性的界限，具体来讲就是生育上的界限，而对于界限，文中还提到了自然法则的界限、混沌与秩序的界限。混沌与秩序，分别代表着侵略与守护，金龙认为每个人都必定要选边站，而杰洛特则表示自己不想在两方势力之间做选择，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只要报酬合适，猎魔人可以从世界的一头跑到另一头，去杀掉怪物来保护人类不受伤害，而金龙也可以为了母龙的宝藏前去营救，杀死贪图龙和宝藏的人类。两者是多么的相似，区别仅仅在于一个守护了人类，而另一个守护了“怪物”。怪物威胁了人类的生命安全，而人类也威胁到了“怪物”的生存，帮助了一方是善，但对另一方来说就是恶，所以杰洛特才会说秩序与混沌的界限是模糊的。人类将所有异类都归纳为怪物，永恒之火甚至还在屠杀亚人，难道人类代表的才是秩序、善良吗？举个通俗的例子，狼群威胁到了牧羊人的财产和生命安全，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让猎人将狼群屠杀殆尽，就因为我们认定狼群是邪恶的吗？

       再来看突变生物，猎魔人经历了青草试炼就会失去生育能力，虽然获得了超越常人的能力，但被世人当做变种、怪胎，受到唾弃与贬低。而金龙也是一种突变生物，从他与杰洛特的聊天中可以猜测到他也是无法生育的。维瑟米尔老爷子说：“曾经我们为数众多，现在却寥寥无几。” 随着时间的流逝，突变生物难以延续下去，那么是不是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呢？难道异类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吗？叶奈法对生育的渴望，难道不也折射出了杰洛特和金龙内心深处的期望？金龙如约守护了母龙和幼龙，母龙逃走了，幼龙只能依靠他了，也许就在那一刻，他找到了自己生存的目标和意义，可以猜到金龙会对这条幼龙视如己出，关于突变生物生育的可能性的界限以另一种形式被打破了。金龙祝福杰洛特终有一天也能找到自己的目标，这也预示着未来希里成为杰洛特的养女，所以才有了我们熟知的《巫师3：狂猎》啊！游戏本篇结局里杰洛特对希里说：“我愿意跑遍全世界寻找你，却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从这句话里我能够感受到，希里就是杰洛特的目标。

结语

       感谢阅读这篇文章的朋友，如果觉得有收获和共鸣，记得三连支持哦~

撰文：雷光-Ahriven

校对：雷光-Ahri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