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见张角

管亥看着普通冀州黄巾士兵虽然对于有了粮食很高兴，但是张角和高层似乎不怎么高兴，管亥把陈亮准备好的鼓舞黄巾军的台词对张角和其他的黄巾将领说道：“大贤良师和其他冀州渠帅不必如此悲观，黄巾不会失败，起码不会是被董卓打败。董卓兵精，我军兵多，现在他们放弃野战优势选择攻坚，就是放弃骑兵优势和步兵的结阵配合，跟我军消耗，那么我军必胜。”张角又问道：“如果董卓学习卢植的战术，硬是要围困我军等我军出动那有该如何应对，虽然有了你的带来粮食，但是我军大概能多支撑半年，半年之内我军又能如何破局？”管亥自信地引用陈亮的理论说道：“董卓肯定不会学习卢植的战术，卢植已经被抓了，如果董卓照着卢植的来那就是要沿着卢植的错误道路前进，那同样没有好的下场。虽然卢植的战术是正确的，但是政治上就是不正确。卢植屡次击败我军，知道我军的最后的抵抗必然会很强烈，所以对我军最后势力不肯下手没有问题，但是在洛阳方面看来，卢植就是一副养寇自重的样子，刘宏怎么能放心？董卓如果不想步卢植覆辙，只能强攻我军城池，起码也要证明不可行才会放弃攻坚，但是董卓攻城的时候必然会死伤惨重，那时我们就有机会了。”张角惊讶于这个弟子怎么突然聪明，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这个弟子，说道：“以前没想到你这么机智，看来你在青州这几年有进步啊。我听说你们刚刚团灭青州官军，来跟为师讲讲青州军怎么发展作战的。”张角心道：以后就算死了，把管亥的这些经验传递给其他的黄巾军还能保证他们能有点儿生存空间。

除了有关陈家的事，管亥把其他的事都跟张角说了，包括青州的战略，和太史慈默契战斗，还有全歼官军的战斗。张角越听越激动，有些问题也想清楚了，说道：“看来你背后有高人指点啊，应该是下邳陈家人吧，太史慈之前是他们的家将，如今和龚景刘备掌握平原郡，黄巾军掌控大部分青州，如果陈家想名正言顺的控制青州就差你的投名状了，对吧？这也是你一直不肯当青州渠帅的原因，因为大汉大概率不会饶恕首恶。”管亥知道事情暴露了，吓得跪在地上说不出来一句话，此时后悔不已，心想：此事暴露，不但自己性命难保，老婆儿子也又危险。

张角笑着扶起管亥，说道：“黄巾之败，已成定局，你的选择没错，从唐周背叛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机会推翻大汉一统天下，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南华仙人传我《太平道》，我通过计算知道自己我知道我今年大限将至，在没有特殊机缘的情况下，南华仙人和他的徒子徒孙不来帮我，我若想延长寿命，要么突破到筑基期，筑基后我就能炼制治疗我疾病的丹药，还能续命，可是我卡在后期大成一直无法突破。到了今年，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就算有筑基丹突破也已经无望，只能试着第二种办法，那就是利用帝皇之气祭祀，可以保证我死后可以在未来灵气复苏的时候复活，但是我被唐周背叛了失去了先手，无法迅速进军洛阳那就只能失败了。我也想过投降，但是想到皇甫嵩和朱儁屠杀了十万黄巾降兵，因此我也不能投降，我坚持抵抗不过是想要能为弟子们谋一条生路。去年我和西凉韩约【1】约定了今年他也会发动羌乱，如果坚持久一点到大汉因为羌乱无暇顾及我军，那能被合法招安，这样我的一些弟子可以不因我而死，但是我应该活不到那一天了，如果我死了，冀州黄巾应该坚持不到那一天就会被击败。幸运的是，我在你身上找到了黄巾子弟的出路，只有你能让太平教徒少遭杀害。为师一会儿写一封信给你身后之人，请你务必传达。”管亥让陈青二传递张角的信。

陈亮看到张角的信，信中大意是：张角起事的原因和了解下邳陈家和管亥的勾结，这是张角猜出来的，希望陈家不要怪管亥。未来，张角将会给管亥一个更大的投名状，让陈家先准备粮食救援河北黄巾，并且希望陈家以后多多照顾张角的女儿和张梁的儿子。陈亮心想：这下张角真的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困难啊，河北黄巾至少二十万，算上家人没有八十万也有五十万人口。万幸现在快农历七月了，离秋收时间不远，而且可以从徐州运粮，这么多人口虽然看起来是很大的负担，但也可以当做青州和徐州未来发展工业的劳动力基础。陈亮也看出张角已有死志，看在他的牺牲并且打算为自己提供更大的投名状的份上，陈亮就代表自己的家族答应了张角的请求。

陈亮本来派管亥去支援张角的主要目的是让管亥获得张角信任，等张角死了，以为张角保存子嗣和避免张角被鞭尸的借口带着张角的遗物回青州，陈亮最想要的就是《太平要术》。除了张角的遗产，陈亮还希望管亥还能击败一次董卓，反正董卓这场战斗必败，管亥获得击败董卓的名声可以为未来讨董提高牌面，到时候讨董的时候，管亥可以凭借击败董卓的名声，让各路诸侯给个面子，试着争夺讨董联盟的盟主，那时袁绍为了当盟主，肯定得让出一点儿利益，绝对稳赚不亏。

现在要收下黄巾军的数十万的人口，陈亮现在要重新制定战术救下河北黄巾顺便安排黄巾军击败董卓，而且击败董卓的过程越漂亮越好，这样以后讨董的时候就更有面子。在想出处理方案前，陈亮先让人从徐州运粮食到黄县。接下来陈亮就打算去一下广宗，一方面是考察一下地形和局势，另一方面是需要和张角管亥商讨接下来的战略。陈亮和小虎个子小，趁夜顺着城墙爬上去，然后被黄巾军俘虏。冀州黄巾将士见到陈亮只有一两岁，还带了一只小老虎，这个老虎还是黑色的，几个黄巾士兵就去找张角报道这件事。管亥对张角说：“那个小朋友陈亮是下邳陈家派来的代表。”于是张角让士兵把陈亮释放，然后带到营帐讨论计划。陈亮的年轻虽然让张角和黄巾将领感到惊讶，但是没有受到类似于北军五校的那些人仗着他们年纪大的对自己说三道四，陈亮不由地对黄巾军有一些好感。张角见到陈亮商业胡吹道：“陈少这么年轻就能离家出行这么远，并且单人进入数十万叛贼盘踞的城池，不愧是下邳陈家的人。”陈亮看了看说话的人，通过他的位置推测他就是黄巾首领张角，不过没有像游戏或者影视剧里面仙风道骨，反而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陈亮觉得张角真的是寿命快到了，心里不由的有些感慨，这样一个将死之人都能挑动天下风云，引导百万黄巾造反，打开三国乱世局面，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一个老同志。陈亮只想到了曹操的一句诗：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陈亮抄袭了曹操的诗并且向张角表达了自己的尊重，然后双方开始正式友好协商接下来的战略和黄巾余部的处理方案。

【1】韩遂改名之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