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战锤】诵经师之鼠——阿尔道夫民间传说

诵经师之鼠

 

阿尔道夫民间传说

 

在我们辉煌帝国的历史中，阿尔道夫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地方。很久以前，西格玛本人在此加冕为第一位皇帝，因此它无疑是帝国的第一城市。多年来，阿尔道夫的地位起起落落，但在很多方面，它始终是我们伟大国家的心脏。

 

然而，日光下的万物都有其黑暗的一面。这个被许多人认为至少在理念上是真实的故事表明，如果走得太远，即使有纯洁的信仰也无法免于腐化。-JWG

 

在大城市阿尔道夫附近，有一座岛屿位于瑞克河中。岛中有一座如今已经开裂、破败的白石之塔，但据说，它曾是一座精美无比的宫殿。许久以前，在我们的父亲西格玛和他的兄弟尤里克【1】争论之时，此塔还是西格玛教堂里一位诵经师的夏日居所。

 

诵经师非常虔诚，虔诚程度胜于其他任何人。他长时间地辛苦工作，只为在人民中传递西格玛的意志。因为阿尔道夫已经成为逃离狼皇后【2】者的避难所。每日每夜，都有疲惫不堪的难民从塔拉贝克领及其治下领土逃来。其中一些人是真正的西格玛之子，从狼皇后手下的折磨中逃脱。最近另有一些人则是尤里克的孩子，对以尤里克名义作出的种种事情顾左右而言它。但无疑，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是间谍和破坏者，由狼皇后派来摧毁敌人的城市。

 

问题在于，如何区分好人与坏人？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诵经师，为寻求答案，他禁食祷告了许多天。之后，他决定创造一个特殊的牧师教团，由他本人担任团长【3】。这些牧师将有权审问新到阿尔道夫的逃难者，从而确定他们是否有罪。

 

确实，牧师们一开始只是在简单地询问难民。但许多人拒绝回答牧师的问题，甚至根本不愿意和他们说话。牧师们越发沮丧。人群继续涌入阿尔道夫，无信和罪恶弥漫在各处。

 

于是诵经师召集起他的牧师，以及城内的所有铁匠。铁匠们被命令制造一批铁制工具：钳子、刺针、钉子、刀子，以及各种可以被加热以用于不愿开口者身上的东西。牧师被教导如何使用这些工具，并被诵经师告知要从脑中抹去所有关于怜悯的念头，因为他们的行动是在为更大的利益服务。

 

通过使用铁制刑具，牧师们在难民中发现了许多间谍。起初，诵经师计划把这些叛徒遣送回塔拉贝克领。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样做只会刺激狼皇后继续追求将西格玛从世界上清除。他转而下令在城市周围竖起木桩，每个木桩周围都放置有干柴。于是，火刑开始了，而且一直持续到油烟笼罩了整个城市，人肉脂肪的味道沾染了每件衣物。

 

诵经师知晓，他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确而必要的，但同时他也开始感到恐惧。晚上，他梦见老鼠：一大群叽叽喳喳的害虫蜂拥而至，啃食着他的肉体。白天，他害怕于视线角落里每一个闪烁的动作，战栗于墙内的每一个抓挠和窜动。最后，他坐上了自己的驳船，前往瑞克河中一个小岛上的夏宫。在那里，他在塔楼最高的房间里避难，并终于能感到安心。

 

但当夜幕降临，当他从窗户望向被无数火堆余烬照亮的城市时，诵经师再次听到了老鼠的声响。但这次竟是如此之多！声如雷鸣，就像世界上的所有老鼠齐聚一处。瑞克河本身——在烟雾缭绕的天空下宽阔而漆黑——沸腾着害虫大军挣扎着的身躯。诵经师站在窗前，无法动弹，因为老鼠群从河中涌现而出，争先恐后地向塔楼冲来。它们抵达建筑，它们爬上石墙，它们用自己同伴的身体作为阶梯。没过多久，第一批老鼠就进入了诵经师的房间。

 

现在他能看到了，它们的眼睛不是动物的眼睛。不，老鼠的眼中充满了火焰，充满了在火焰中凋零和扭曲的人脸。它们是那些人的脸，那些在诵经师命令下被处决的男人、女人和儿童，现在他们来寻仇了。

 

当黎明再次降临，塔中的仆人们发现诵经师的房间上了锁，敲门也没有反应。当他们最终破门而入，仆人们发现诵经师的骨头散落在地毯上，被咬得血肉模糊。至于那群老鼠，这里根本没有它们的痕迹。这一场景是如此可怕，以至于仆人顾不上收好诵经师的尸骨就落荒而逃，并且之后也再没有回到塔里收尸。这座塔和它所矗立的小岛就这样被遗弃在原地。尽管已经年久失修，这座塔仍屹立至今【4】。据说在安静的夜晚，你仍然可以听到——如果你认真听——诵经师的哭声，以及一千个死去灵魂的愤怒呢喃。

 

【1】指的是西格玛异端——一种认为西格玛非神的观点，由大尤里克和塔拉贝克领的女伯爵奥蒂利亚于1360年大肆宣扬，并持续了数个世纪。在这段时间内，西格玛教会在塔拉贝克帝国持续受到压制和迫害。

 

【2】此处的“狼皇后”指的是塔拉贝克领的奥蒂利亚女皇。

 

【3】虽然应该注意不要把太多的真相归于一个民间传说，但这个故事有可能描述了西格玛圣殿骑士团（通常被称为猎巫人）的起源。

 

【4】塔楼依旧屹立，这是真的，但没有人敢踏足那里的说法是假的。事实上，该岛是年轻的恋人们——尤其是大学学生——的热门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