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23)【考验】腹黑知进退追妻叽X知书达理沉静羡,双儿文学,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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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恩科,本应在天子登基同年举办,但因当今登基时,先帝当政遗留下吏治腐败、户部亏空情况严重,内库空得几乎能跑马,新帝忙着坐稳皇位,更无心力为臣属‘作嫁衣裳’——未肃清其余夺嫡势力前,举办科举考试也是壮大敌人党羽,何况他也实在腾不出人手和银钱,便只下旨大赦天下,恩科和选秀推迟。为威慑朝上那些不服老臣,昭明帝连嫡亲弟弟舜王都打发到封地上,既是彰显帝威也是保护之举。
待昭明二年初,当今帝位稍稳了些,太后借选秀兼替舜王选妃之事施压,方让当今下旨将舜王招回上京。
昭明三年,二月初九。各省、各州府的举子齐聚京城贡院参加会试,此次会试分三场,每场三日,共取“贡士”三百零六人,其中常州府才子谷饶坤不出众人所料考中“会元”,而蓝湛考了第六名的好成绩,其人始在上京扬名。尚书府几位参考的少爷录取名次也不差,虽在十名开外,却在百名以内。一时间,尚书府贺礼迎门。作为知己,魏倾风百忙之中还专门送了一份贺礼送到蓝湛宅里。
会试揭榜后,中试者于下月,即三月应殿试。在此之前,贡士还需参加吏部铨选,主要一看其身世履历是否清白、身材相貌是否有瑕(如面目有疤或身体残疾等皆不可为官)、二考查贡士们的言谈举止水平和公文书写能力等。
吏部铨选结束,会试榜上有名的蓝湛和闻举人等扬州府学子皆成功通试,念着同路进京的情谊,几人还一起去状元楼聚了一顿,小小庆祝大家取得了殿试资格。过后又约着一同去了文人墨客最爱去的博古楼买祝安纸。
祝安纸是博古楼去年推出的新纸,备受雅士追捧——不说纸质仍旧高档,更因祝安纸是取青竹所制,竹子有节,寓意节节高升,又长青不败,宁折不弯,合了那些追求气节的文人的心思。且民间爆竹便是百姓取竹子烧于火上,以求年节喜庆,故竹通‘祝’,有祝福之意,又有祛除邪祟,长保平安之能,所以也非常合适买来做礼物,有体面有内涵。如此,这祝安纸刚拿出来那几个月,常常不过半个时辰便售卖一空,寻常举子都是听过却没见过,可见其难得。
而如今有机会买到,却是借了科举良机。博古楼前些时日专贴了告示,殿试结束前,楼里新制的祝安纸全部半价,祝愿参试学子们金榜题名,只要是参试举子,可凭铨选条子前去购买。
蓝湛直接买了十刀,虽是半价,却也是不便宜。闻举人他们这才知,原来看着不声不响,整日只一身举子蓝衣的蓝举人,竟是个家财颇丰的。当下,也有一两人脸色变了变。闻举人与另一举人合买了一刀,他接过自己那份,笑侃蓝湛深藏不露,还道下次得请客吃饭才行。
蓝湛笑笑,一眼略过各人反应,爽快应了。
众人又说了几句三日后殿试的事,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蓝湛这厢一边温习,一边静候殿试,那后宫储秀宫里,魏婴却睡得不怎么安稳,好不容易进入浅眠,门外窗前那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又将他惊醒。房间那边也一直传来窸窸窣窣的辗转声响,可见魏瑶也难以入眠。
魏婴轻轻转了个身,那边便瞬间安静了。他眨眨眼,借着窗外长廊昏暗灯光,模糊能看到房间里各处轮廓。睡在床榻下的雪里却是万事不愁,半个脑袋埋在铺盖里,睡得香甜。
半夜,房门被轻轻推开,有脚步声前后进来。闭眼回顾话本故事的魏婴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也未盲目睁眼。过了一会儿,只感觉有人轻轻走过来,魏婴控制着呼吸不变,只做不知。很快那两人又悄悄离开了。
门一关上,魏婴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魏瑶那边响起两道粗重的呼吸声,却是无人说话。
第二日破晓,魏婴和魏瑶便默不作声地起了床,两人不约而同地全程静默,在下人的服侍下穿衣梳发。
卯时中,储秀宫便很是热闹了。各房里都在传水洗漱熏衣装扮,管事嬷嬷很快派人送膳过来。
魏婴没准备上胭脂,只涂了薄薄一层清霜,很快便洗漱完。他坐在桌前一看,与昨晚送来的大鱼大肉不同,早膳只有两碗白粥、两小碟豆腐和一盘黄黑色的干咸菜。也没作声,只安静地捧起碗,夹了一筷子豆腐放进嘴里,开始用膳。
魏瑶昨晚花了银子,也只多送来一桶热水,完全不够泡澡,再给钱那秋实也不应。他只好一桶用来勉强净面擦身,另一桶则全用来泡了脚,泡得全身热汗淋漓,散了风邪,又想法子弄了块姜来睡前含着,好在把热退了去。昨晚没睡好,又得一大早起来折腾打扮,坐到桌前已是一身热汗,心里又烦又躁,待看到那清汤寡水的早膳,脸色之差,连漂亮的妆容都快遮不住了。
刚欲说话,门外便传来一阵大哭求饶声还有管事嬷嬷不留情地冷斥,很快声音停了,魏瑶却脸色僵硬,原是有秀子对早膳嫌弃了几句,被管事嬷嬷听到后,当即毫不留情地命宫侍把人带走了,意思竟是不必再参选,直接撵出宫去!
卯时末,众秀子秀女皆听令到中院集合,刚排好队,本以为会直接去参加初选,却见一面容冷肃的双儿带着宫侍走进来,管事嬷嬷恭谨地退到一边,口称平安管事,并递上一份册子。
秀子秀女们不知发生何事,便听那平安自报是皇后宫中管事,又道念到名字之人,无法参选,直接离宫。
众人脸色微变。平安道:“昨晚上,女官及郎官已亲自到东西六宫检查,发现有就寝不雅者、身体不净者,直接出宫,不得有误。”
此话一出,有人舒了口气,有人则脸色惊惶。
“工部郎中嫡女毛明月,鄱州知州二双秋玉……”一个个名字念出来,便是一张张惨白失色的脸。
好不容易名字念完,一下出局了十七八个人!看着那些腿软无力的秀子秀女被直接带走,便是对选秀不怎么上心的魏婴,都有些咋舌,这也太严格了!后宫嫔妃小主身体不净恐污秽贵人实属正常,竟是磨牙打呼噜……都不得入宫的么!
接下来,平安管事又严厉道,选秀是为伴君,那等身子不清白之人竟敢参选,不仅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更是连累家族入罪。说完又提醒众人,宫中初选主要看的是身形容貌与言行举止,待会儿需到储秀宫前殿参加。
有了方才的‘杀鸡儆猴’,这下众人只管听令行事,安安静静地排队去了前殿。
储秀宫前殿除了主殿,左右还各有两个偏殿。没有念到姓名的秀子秀女,便入偏殿静候。在等的时候,魏沼魏悠走过来。不过一夜未见,几兄弟却如过了几秋,心中皆五味杂陈。魏沼刚说起昨晚半夜的话头,便被魏悠低声劝止‘谨言慎行’,示意他周围都是人。果然发现有秀子时不时扫过他们,魏沼扁扁嘴闭上了。魏悠却靠近魏婴,暗示他看左前方一个容貌出众笑容温婉的秀子:“那是太后娘家锦春侯家的公子,素有才名。听说几年前已定了亲,没想到今日也在;那是左相家的孙子,擅弈,听说曾赢屺亭君半子;那位是平江县君家的庶公子……”
“都是权臣贵族之子。”魏婴轻声道。
“九哥,秀女那边还有皇后和两位娘娘家的姑娘呢!”魏悠唏嘘,往常从来见不到的大家贵女和贵双,如今却齐聚一堂,争奇斗艳。
魏婴看着,也喟叹不已。
一直等到了巳时,太后和皇后的金驾才到,在她们之前,两妃便已提前到了储秀宫。
很快,秀子们按家族高低、按父兄权位大小,被一一唱名前往主殿。第一批秀子刚走,偏殿里静无一声,众人恨不得长了顺风耳和千里眼,好瞧清楚主殿里有谁入选、谁落选……
站在一侧的魏婴好似看见那些秀子眼里藏不住的火热和急切,还有那眼巴巴而不自知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这一刻,他怕了!若是自己入了宫,是不是有一日也会变成他们那样?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但魏婴知道,只过了一刻钟而已,但他手心慢慢渗出了微汗,再看左右,不独他,许多人开始轻拭额际,看着都很紧张。
“吏部尚书府魏氏,魏家嫡八子魏瑶、嫡九子魏婴、庶十子魏悠、庶十一子魏沼……”
魏婴等人听到自己名字,赶紧过去排队。管事又念了一串人名,满了十位才停下。
“走吧!”
众人敛声屏气地跟上。入了主殿,魏婴垂着头,眼角余光恍惚看到魏瑶迈步时稍微有些大,走得有点吃力,但他脸上笑容自信,颇有些昂首阔步的姿态,并不显得局促。好在魏婴腿长,并排跟着不觉得如何艰难,同一排里有些秀子却心中气结,勉强对齐兼姿态万千,立定时努力屏顺呼吸,鬓角已微汗。
高座上的太后看了一遍,笑问左下脸色苍白的皇后:“哀家看着,个个都是好模样,方才那些都是哀家和平妃庆妃选了,这次皇后可有看重的?”
底下几个秀子听了还来不及反应,眼底便转为惊——依太后意思,若是皇后不喜,那不就落选了?
事关自己前程,秀子们脸色不变,心里还是打了个转。却听一道有些柔弱清凉的女声响起:“母后会看人,选的都是顶顶优秀的,臣妾觉得都好。”
“皇后娘娘温善,不过嫔妾多嘴一句,毕竟是选来伺候陛下的人,还是得好好选。”一道甜里带软刺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皇后仍旧那样柔弱平淡的语气:“平妃的用心本宫已知晓,定会与陛下言明。母后,臣妾看着这些秀子都挺好的,身姿仪容俱佳。不若都选了?”
太后认真看着皇后清雅的笑容,一时没有说话,不说秀子们心里百转千回,便是两个后妃脸色都微微一变。
太后摸摸绣甲,正要开口,便看到昭明帝的贴身太监迈着急急小碎步进来,走到太后跟前低语。
“太后娘娘,圣上有口谕。”
太后微讶一瞬,立即威严道:“口谕?那便宣吧!”
“圣上口谕,秀子秀女凡已定亲者,无论家世高低,皆赐如意一柄、东珠两颗添妆,初选后不留,出宫后择佳期婚嫁。”
这下,太后终于变了脸色,刚要说话,看到殿中众人表情不一,忍了忍,终拂袖而去:“哀家累了,皇后,初选便由你看着吧!”
被昭明帝突如其来的横叉一杠,最后初选下来,除了定亲的秀子秀女,再未有其他人落选。当日下午,又有一批秀子秀女或不甘或懵懂或轻松地出了宫门。各府乍闻此事,反应不一。魏老尚书捋捋胡子,对几个儿子道:“陛下这招釜底抽薪如快刀斩乱麻,颇是大智啊!既是陛下口谕,沼哥儿便安心在家待嫁吧!再从公中补三千两给他做嫁妆。”

大房嫡: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已嫁),七娘魏敏。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
二房庶: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字重书;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
庶双:十公子魏悠。

情人节快乐~~~下章蓝湛有漂亮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