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天生凤命15(双洁)
“我不是故意……”蓝湛张开嘴解释,就见魏婴瞪了他一眼,一脸“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表情,蓝湛语气一转,接着道,“装那么久的……”
这大喘气的,魏婴当着蓝湛的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蓝湛连忙道:“真的,我本来准备混入你的兔子群再消失的,谁知道你就抱着我不放了……”
魏婴嘴角一弯,“我故意的。”
蓝湛嘴里的话生生被魏婴憋了回去,他有些吃惊地看着魏婴,魏婴满不在乎的扬扬眉。
“你故意的?你……轻薄我,偷亲我。”蓝湛沉默片刻后,低声说道。
魏婴一怔,不服气的回怼,“你!你耍流氓,钻我衣服里!”
蓝湛微微一笑,“你非礼我,给我洗澡,还摸我。”
“我那是摸兔子毛!”魏婴急道。
蓝湛慢条斯理道:“我就是那只兔子。”
“那是你不要脸,装兔!”魏婴没好气说。
“是,我装兔。”蓝湛回答,“你摸的就是我。”
魏婴没想到还能被蓝湛这不要脸的,竟说得好像是他魏婴更没道理,气的脸都鼓起来了。
蓝湛看得好玩,凑过去与魏婴蹭了蹭鼻尖。这个动作,在蓝湛还是兔子的时候,魏婴经常对着蓝湛兔子做,现在换作人形,魏婴的气立即就泄了,不好意思起来。
蓝湛维持着鼻尖贴鼻尖的姿势,“羡羡,我喜欢你。”
“你怎么突然会喜欢我?”魏婴小声问道。
“我一直喜欢你啊,你还骗我说你叫魏远道,我都不计较了,你竟然抛弃我入宫了。”蓝湛委屈道。
“我抛弃你?!明明是你玩弄我的感情,然后还抛弃我的!”魏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推开这个无赖,“你明明知道我是魏无羡,也不拆穿我的身份,一面和我来往,一面说我的坏话。”
“我冤枉的,我不知道你是魏无羡,你总提魏无羡,我以为你喜欢他,所以就使劲抹黑情敌。”蓝湛捏住魏婴的手,“抱歉,羡羡,我其实就是这么一个为了追求到你就去贬低别人的人。”
“那你说你要看命格,还说我喜欢别人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待着。”魏婴挣扎着想要挣脱蓝湛的桎梏。
“我以为你想不顾一切嫁给魏无羡,我就……是我卑鄙了,羡羡你大人大量,原谅小人的无知吧!”蓝湛眼看魏婴的手要挣脱开了,于是一把改为抱住魏婴。
“你骗我,你都能看人面相,你怎么会看不出我是魏无羡?”魏婴越说心里越伤心,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蓝湛这一次终于决定坦白,“因为,因为你是我未来的媳妇,我们命运休戚相关,所以我能看出别人的命格面相,但我看不出你的。”
魏婴挣扎的动作停止了,“真的?”
“真的,我要是骗你我就孤独终老!”蓝湛举起手指发誓道。
魏婴看他说得真诚,暂时相信了他,静下心后想到的是,“好不要脸,谁就是你未来媳妇了,我现在是皇子妃!”
蓝湛想起看见魏婴与金子勋的洞房,酸气上涌,抱紧魏婴,“我知道,我知道。你大婚那晚……我都看见了,是我出手迷晕的你们。羡羡,我知道他不爱你,你也不爱他,你嫁给他是迫不得已,我、我不会介意的。”
魏婴被抱得挣扎不能,小声嘀咕道:“原来看见我和他打架了啊……”
蓝湛心口再被插了一刀,“嗯,看见了,我真的不介意,以后我不会让他碰你一根手指,对不起,那晚我来晚了。”
“哦没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些的。”魏婴被蓝湛沉重的语气搞得有些不自在,安慰蓝湛。心里却想打架而已,哪个男人不会打架,而且那天他一开始就把金子勋踩在脚下了,要是蓝湛来的再晚一些,估计金子勋又会第二次被他踩在脚下。
蓝湛抱着魏婴,内心流着血泪,媳妇被金子勋欺负了,就算心里再酸再嫉妒,也不能让媳妇看出来,否则媳妇会伤心难过的,可是心里还是难受到发狂。
两人就这样心思各异地抱了好久,直到……
“蓝湛,你的手在干什么?”魏婴在被窝里虽然看不见,但是是感受得到的啊。
“抱歉,习惯了。”蓝湛收回伸进里衣的手,强忍住变成兔子钻进衣服里的惯性思维,向魏婴道歉。
魏婴忍无可忍,一脚把蓝湛踢下床,“所以你之前迷晕我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蓝湛狼狈爬起身来,“就、就摸了摸。”
“还就摸了摸,从今天起,你不准上我的床!”魏婴愤怒地拉上了床上的围幔。
一个时辰后,一只白色的兔子跳上床,熟练地钻进了被窝。
金光善今夜留宿秦婕妤宫中,秦婕妤曾诞下过两名公主,都教养的不错。金光善最近一直纠结立太子之事,他儿子只有金子勋了,但金子勋实在是难堪大任,他为此头疼不已。秦婕妤一面为他捏头,一面宽慰道:“子勋殿下是皇上您的血脉,底子还是好的,只是贵妃娘娘早些年娇宠了些,陛下现在严厉管教,还是能教好的。”
婕妤的话让金光善好受了很多,也很快就接受了这种说法。他没有办法承认是自己纵容贵妃把金子勋养废,直接把罪过推到贵妃头上似乎让他好受很多。
次日,金光善听着太监与他说些坊间故事解闷。太监说到了一民间富商之子原本是个纨绔,后来家逢巨变,昔日纨绔竟一夜长大,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金光善手里把玩着玉玺,心里若有所思。
金子勋刻苦地读了一段时间的书,很快就仗着他是金光善唯一的儿子而故态重发,天天游手好闲的。不过他怕冷落了魏婴,像聂屠夫一般莫名死去,每天晚上还要和魏婴说上一会儿话,尽量去满足魏婴的需求。
他去找魏婴时,魏婴把那只他一直很宠的兔子关到了笼子里,还用草茎抽打着笼门,嘴里骂骂咧咧道:“你能耐了是吧,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你今天不用牙把这根萝卜雕出花,我明天就把你烤了!”
“你以前不是说这只兔子最好看,所以喜欢得紧吗?”金子勋奇怪道。
魏婴冷笑,“那是以前,现在我怎么看它怎么不顺眼,等我找到更可爱的,我就把他烤了。”
魏婴早上起床,这只流氓兔从他里衣里爬出来,魏婴都还没反应过来,还撸了好一会儿的毛。直到宫女替他拿来布巾洗过脸后,他才反应过来,蓝湛这个不要脸的变回兔子了。
“行行行,那我着人去给你找新兔子。”金子勋立即狗腿道。
“那就多谢夫君了。”魏婴假笑道。
笼子里的兔子似乎听懂了他俩的对话,急得直跳脚。魏婴继续拿草茎隔着笼子抽兔子,没有理会金子勋,金子勋便识趣的走了。
几日后,贵妃身体不适,还被太傅告状,叫了金子勋去训话,金子勋顶撞了两句,贵妃竟气的吐了血,金子勋吓得当即叫了太医诊治。来的两位太医为贵妃把脉后面面相觑,脸色古怪,最后只说贵妃是没有休息好,加上急火攻心,好好调理就好。金子勋这才放下心来,可他放心得太早了,贵妃几日后就病逝了。
金子勋突然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时茫然地很。金光善并没有与他说些什么体己话,宫里其他人似乎都知道些什么,对他这个准太子说话竟也开始阴阳怪气的。甚至因为金光善后宫相继传来有孕的好消息,后宫都没有几分悲凉的气息,反倒是喜气洋洋的。还是魏婴带着他,操持完了贵妃的后事。
更为打击他的是,他竟然无意间听说他的母妃是被他的父皇派人偷偷下毒毒死的。联想到当初太医古怪的表情,金子勋立即信了五分。
他茫然地回到长乐宫,看着那只关在笼子里好几天的兔子,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这只失宠的兔子,只是就像魏婴暂时没有找到更可爱的替代品,他的父皇也暂时还没有第二个皇子,但是后宫那几个已经有孕的……金子勋想起魏婴说等他找到更好看的,就把那兔子烤了,是不是他的父皇也一样,等他有了更出息的儿子,就会把他杀了。
“你在发什么呆?”魏婴看着呆坐在地上许久的金子勋问道。
“你找到新兔子以后真的会烤了这只老兔子吗?不是只是嘴毒吗?”金子勋反问。
魏婴瞥了一眼那只老兔子,“当然是真的,烤兔子就烤了,还嘴毒什么?”
金子勋浑身一抖,仿佛看到他父皇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孩,对他骂道:“你这个废物,还不给我的乖儿子让路?!”
不行!他要自强,要自救,不能像母妃一样,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金子勋从地上爬起来,气势八丈高地走出了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