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双洁/HE/ABO】穗玉钩14【帝湛VS后羡/满庭芳,骨生香,欲难填,美人榻,君不朝

阅前道歉:13章左思那段,应该是乾身被我打错成坤身~~~ 脑容量缺氧了吧,应该是!!傻笑
SO 左同学 中庸之身 暗恋的是皇后 不是皇帝 嗯嗯 咳咳 解释完毕,亲继续看下面章节~
14
魏婴带着温亮进入养心殿时,德妃正将盘樱桃放下。
见礼后,德妃眼睛直瞟温亮。
冷菁将皇后宫中食盒打开,竟然只有一盘葵花籽。
金子轩脸上笑意浓了些。
言简意赅将来意说明,皇帝放下折子。
‘ 德妃也才夸你,说你伶俐,他很喜欢。’
‘ 既如此,嘉嫔移宫,息梧宫空着,就搬去那儿吧,什么都是现成。’
‘ 人既然在了,德妃,你给领回去吧。’
‘ 是,陛下。’
事情有了了结,几人都要告退。
‘ 皇后留一留,魏大人主审的事,朕有话同你讲。’
德妃回身看魏婴。
据说这次审案,魏长青虽看着权柄大,位置高,可夹板气受了实在不少。
父亲带过话,说皇后家这次,费力不讨好。
想着这些,金子轩心里痛快的很。
标记了又如何,没有给助力的家族,这后位可稳当不了。
皇帝说起魏氏,面色不善,只怕也不会有好话。
于是,德妃娘娘出去养心殿时,脸上笑的如同开花。
……
红门闭合刹那,韩内官看的清楚,皇帝正缠了皇后,要…吃他嘴里吃过的…樱桃。
这样好戏,德妃娘娘看不到,遗憾。
……
‘ 阿羡,你都吞掉三颗樱桃核,真笨,就不怕肚皮里长出红田~’
魏婴很想回嘴,抱怨皇帝舌头太…
‘ 陛下,太甜,我…不能再吃了。’
‘ 林太医的药你不是喝的好,怎么还不许吃甜,还是他医术不精,要不要朕…砍了脑袋,咱们再寻好大夫~’
魏婴瞪眼。
他不敢想,也想不通,皇帝是开玩笑还是说真。
趁着人惊讶来不及反应,又一颗樱桃塞进嘴里。
‘ 最后一…颗,阿羡’
红色汁液蔓延在两人唇上,远了看就像皇帝将人咬出血。
这回震慑力足够,魏婴配合也好,总算顺利给蓝湛吃去肉,自己叼住核。
‘ 给我’
‘ 嗯?’
‘ 呵,给我,阿羡’
‘ ……?’
‘ 唔…’
...
那粒没着没落的核,给皇帝勾过,吞下。
‘ 陛下’
‘ 阿羡吃了许多粒,咱们夫妻,同甘共苦~’
……
长渠门内八角街,馒头铺门口蒸腾着热气。
魏离买了三个新鲜馒头,篮子里还放着一把小葱几十枚鸡蛋。
路上算计,水盆里还泡着块豆腐,晚上做个豆腐汤,小葱炒鸡蛋,也就够他们小两口吃了。
‘ 排骨,便宜了~’
叫卖声引开注意。
‘ 阿姐,我想喝排骨汤了。’
‘ 阿姐,下次多放点葱花香菜。’
‘ 阿姐,去了京城,弟弟会想你的。’
哎,眼底润了润。
魏离想起那年,京中传来在给人备后事消息,父亲和他不顾山中泥石流,几个日夜奔来京都。
好在,一场虚惊。
可缓过气的弟弟,却像给人抽了生气。
那时,爹爹同京中叔伯讲,要将弟弟接回云梦。得来却是,人家说他父女觊觎弟弟遗产之言。
回家那日,他攥了弟弟被角,叫他一定照顾好自己。
弟弟也仍是那副笑模样,捏着袖子给她擦泪。跟她说:
‘ 阿姐,去吧,回家去吧。我没事的,死不了。’
哎,一声叹息。
魏离还是没顾今日预算,买了两块排骨。
等她路上缓缓按住心底的热,却在家门口愣住。
丈夫任绅抱着大落书本在外,旁边一个上年岁妇人,指挥了几个青壮小厮往外抬东西。
‘ 阮妈妈!’
‘ 哎呦,我的小姐,你可回来了。’
‘ 夫人,这位妈妈说她是…’
‘ 小姐,姑爷,里头都清空了,走,上车,我带你们去少爷为你们安排的住处。’
‘ 阿羡!’
‘ 皇…后!’
‘ 对,我家少爷给你们选的院子,就在宣德门下,离姑爷老师,岑夫子家就一条街。地面还清静,周围读书人多,适合备考。做饭煮茶的小厮丫头都有,小姐只管去做夫人就好!’
‘ ……’
……
从养心殿出来后,魏婴有些腿软,不得不上了轿辇。
殿外红墙转角,户部尚书后头跟着几个官员迎面来。
见了皇后仪仗,大臣们跪地。
一品重臣,魏婴自然也要打个招呼。
道了声左大人辛苦,他从轿子上落地。
恰此时,后头跪着的一人,手里抱的账册书本歪出来。
跟着那日收拾动作,魏婴眉角动了下。
‘ 这是…左家二郎。’
‘ 外臣见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 呵,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众人直身。
皇后风仪,这些大臣们是看过的,只是能像今日这般近距离,对许多人却是新鲜。
病娇美人配着华服,笑起来温温的,没有德妃娘娘火炮上天的气势,却让人不由为之倾倒。
‘ 当初太学,本宫术科能过,还依仗你给补课呢。呵,如今,你在户部任职,做什么的?’
‘ 回殿下,书吏。’
‘ 哦,倒是…安生,也适合你,你呀,是个会…算账的。’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魏婴忽地仰头看天,才又转回去,对左清风道:
‘ 今日天好,尚书大人的腿可好些!’
左清风前几日称腿疾请假,搞的皇帝金殿上每每问及户部度支,几个官员都以尚书不在,故而不知来做理由。
皇帝知道他们拖延,心里光火可也不能发作。
‘ 回殿下,好了些。’
魏婴做关切状。
‘ 哦,还是没好全么。’
‘ 哎,谢殿下关心,人呐,上了年纪,病哪有好全的。’
‘ 大人说的是。今日,在养心殿,陛下还拿了齐翰林告老的折子给我看,他呀,比您也就大个七八岁吧。眼睛花了,耳朵聋,腿也是总不好。你们都是国之肱骨,陛下都舍不得。可人生不足百,好宴总有散,难免,你说对不对。’
不知为何,左清风给魏婴说的,心口有些晃。
‘ 呵呵,看我这里话多,别耽误军国大事。陛下等着,难得尚书身体好些,能入宫议事。诸位大人,也有了主心骨。’
‘ 若是尚书再不好,诸位…可要如何是好。’
众人禁声,不知如何作答。
待皇后仪仗远了,左清风才恍然,想起正事的提了步子往养心殿走。
其余人等也忙跟随。
可皇后那几句话,已经在人们心里,留了影儿。
尚书在,他们问答入流。尚书称病,一个个便成了瞎子哑巴。
皇后问的多半是皇帝心意,拿着朝廷俸禄,你们做的,是左清风的官,还是朝廷的官!
……
月影落在莲缸。
魏婴指尖点在王八盖上,小家伙似乎已经适应新主人,没有缩头。
‘ 殿下,陛下銮驾去了息梧宫,不用等了,奴婢服侍您吃药,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还要出宫么。’
啪,一把鱼食丢进缸里。
‘ 他不来正好,咱们去挑拣衣裳,明天…不穿宽服了,找件公子服吧,那个鱼皮纹的拿出来熨……’
‘ 里衣要红,棉布那件就好。’
‘ 我想拿根笛子……’
冷菁和容嬷嬷对视,他们真是极少见,魏婴有这样活泼一面。
‘ 嬷嬷,你说,殿下是想出宫玩开心,还是…陛下没来…开心?!’
‘ 想什么呢,殿下这叫怒极必反,哪有人瞧着男人睡小老婆还能乐的。这才说明,殿下心里都是陛下。’
容嬷嬷说的胸有成竹,冷菁却总觉得,她是个老忽悠……
……
德妃娘娘这夜注定,又没好梦。
从前嘉嫔的偏殿,现在住进温氏子。
宫灯高悬,皇帝正在他屋里。
抓了手里茶盏往地上摔,幸好李嬷嬷和女官手快,接住瓷碗瓷盖。
忍住手上烫,两人将德妃好一通劝说。
另一边殿中,见皇帝看书,温亮想讨宠,思虑过,最后端来一盆洗脚水。
蓝湛眼睛都不抬,由着他给自己脱鞋袜。
‘ 骆子,陛下看的仔细。’
‘ 嗯,骆丘,文史书法大家,听说他在南疆,那边藩主扣了人,说谁想接他走,需得十万白银。’
‘ 哦,那可不少钱,谁会傻了花那个钱。’
‘ 怎么,你觉贵。’
‘ 自然是,这骆丘七十多了吧,赎回来还能活几年。他的书不少,可最值钱的是字。人死了,字画可能叫大价钱的……’
嘭,水盆翻倒。
韩内官匆匆进来,只见皇帝赤脚站着,神色冰冷。温答应则跪在水地上。
‘ 更衣,摆驾翊坤宫。’
‘ 是。’
皇帝銮驾离开息梧宫时,宫苑里所有的灯几乎都亮了。
……
魏婴打着呵欠立在院里。
‘ 皇后睡下了?’
蓝湛脸色不好问他。
‘ 嗯,明日要早起出宫,所以睡的早。’
拉了人手,蓝湛拽着人进屋。
‘ 你想多早,出宫倒积极。’
脑子清醒许多,魏婴也瞧出皇帝不好的脸色,下意识小声辩了句:
‘ 陛下允的呀,不是要招待乌兹使节夫人么,说好了一起逛街的…陛下怎么了,息梧宫…那边惹您生气了?’
见魏婴歪头看自己,蓝湛凑过去,将人拐了半拉在怀里,小孩子告状似的,将温亮那番对话说了遍。
‘ 你这弟弟,也是个不学无术的。’
听见最后总结,魏婴轻笑。
‘ 他家两个儿子,老大还算能看进书的,他最小,也受宠,所以…是看的松些。陛下消消气,喝口水吧。’
‘ 水,连口茶皇后都舍不得么!’
‘ 夜里喝茶睡不着。’
‘ 睡不着就睡不着,朕陪你,来人,上茶。’
‘ ……’
这人,大半夜气鼓鼓来,都以为是兴师问罪,反而像是没安好心的。
茶没喝几口,两人就歪进床上。
‘ 珠玉不生脚,燕君买马骨。所以,陛下是想将骆先生赎回来。’
‘ 还是阿羡懂朕。’
蓝湛将魏婴圈在臂窝,玩着他的手指。
‘ 新君在朝,正需良才。有了骆子这颗宝珠,这块骏马骨,何愁天下贤士不能够来我身边。’
‘ 嗯,君王求贤,陛下给他厚待,传出明主诚心,是好事。’
身后衣袍给人从下…
魏婴眉心紧了紧又放开。
‘ 林度说,最近…换了药,阿羡吃了,可也觉好…’
‘ 嗯,好,好些。’
‘ 晚上的药吃了~’
‘ 吃了。’
‘ 呵,好。’
腰下给托住,魏婴下巴让掰过去。
‘ 亲我。’
‘ 嗯’
魏婴想起下午,蓝湛吃自己…樱桃。
乾身好色,皇帝这是色了多少,经验如此…将军。
‘ 唔,陛下…’
‘ 阿羡,前几日,朕听来个荤故事,讲给你听,好不好。’
‘ 非圣人言,不枉听…别…’
‘ 呵呵,朕想说么~’
‘ ……’
手指灵活
‘ 说的啊是修真之道,乾身极阳,秀丹火炼。坤身至阴,要炼丹便不如乾身便宜。’
‘ 世人爱求捷径,坤身修炼自也有人寻那短路。’
‘ 今日怎么是盘扣,自...解,朕,要看里面…’
魏婴觉得,今日…自己真是太忙了。
又要不能动,又要主动亲,还得…
只怕下一步,这人就该要他…
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遵旨。
扣子解的慢些,藏在袍子里的...就…
‘ 有那么个坤修,就选了窄路,用这里…修丹。’
‘ 阿羡,你猜,他怎么修~’
魏婴不敢看头顶眼神,眉心渐渐提了。
‘ 猜,猜不到,陛下,说吧。’
‘ 呵呵,自然是,广修功德,待功德圆满,圣人…垂怜,便也得真道~’
‘ 阿羡,朕…怜你,要不要…’
容嬷嬷用红绳拴的连理枝荡漾,幔帐外的玉钩金穗也在摇曳。
……
翌日,褪去宫锦,换回往日公子袍的魏婴,只带了冷菁和赵婷两个出宫。
原本大好的心情,因为没能赶上咸水铺的豆腐脑,扫兴不少。
心里暗自埋怨,都怪蓝湛半夜折腾,才会耽搁自己早起。
乌兹使节夫人的马车在长戟道上与魏婴会合,车了还载着其他几位外邦使节夫人,以及他国商人。
统统总总,五辆马车停在香尘阁外。
罗绡奇绝白如雪,明月拥在香尘里。
香尘阁的雪绡和月影纱,从锦绣南地,到万朝京中,名声深入人心。
再加上阁中绣师的精湛技艺,正是闺女豪门趋之若鹜。
下了马车,门前立着的绸布衣裳的美男子,立刻引了注意。
有人上前介绍:
‘ 这位是我们香尘阁大东家。’
‘ 在下墨染,见过诸位贵人。’
魏婴看着他见礼,只是点头笑笑,一副头回相见模样,寒暄过几句才给引着入内。
穿过外门柜台,后面过了迎门碑,才是真正院落。
院中高台起,名伶开唱。
除了那日宫中魏婴招的两个,还又多加几位俊美青年。
其实,和早先魏婴安排大同小异。
美男们穿了香尘阁布料的衣裳,在精致古朴的挂布展示架间,弹唱,穿梭。
泯在人群外,墨染见冷菁给支开,便走在魏婴身边垂首。
‘ 高丽之行辛苦,墨老板可有些黑了~’
‘ 我虽黑些,可身体好。你呢…走这一遭,万没想到,归来,咱们悬殊至此。’
冷菁拎着热了的水壶过来添茶,正听见魏婴说:
‘ 墨老板,此番大单全靠你了,吃的下,您这香尘阁,便是天家钦定,风光无限,财源滚滚。’
‘ 谢贵人提携,墨染定不负厚望。’
添了茶,冷菁也没再离开。
那位墨染老板倒是进了人群,游鱼得水般,和几位外商还有外使夫人们,聊的欢快。
待众人离去时,香尘阁已定下三百多万丝绸罗绢订单,而此还不只,等使节夫人们归去,很快,各国商券还有更多。
……
金殿朝议后,皇帝将兵部和户部两位尚书留下,转战往议政殿。
兵部尚书窦准对晋地形势又做一番细致详述,尤其大同外越演越烈的骚扰。
他与皇帝一个心思,仗要打。
户部这里依旧托辞不少,宫内殿宇翻修,皇陵,皖地赈灾,总之人家也还是那句话,钱不够。
两位尚书在御前又是一番争执。
最后,皇帝撵走兵部尚书,留下户部几位。
本以为,这是要逐一攻破,跟自己打消耗战,哪知皇帝反而跟左清风议起了诗画笔墨。
最后,话头停在骆丘。
千万军费拿不出,一二十万赎个人,就不好再哭穷。
毕竟,上头的是皇帝。
老左这里松口,叫了一直没话的侄儿近前,当着皇帝,装模作样盘算,终归找个明目抠出十万两。
事情谈成,皇帝放人出去。
瞧着户部这几个往外走的人影,眼珠闪烁只停在那个排位最末的青年。
当初学里,这厮在夫子门外罚跪,阿羡可还为他撑伞来着。
此人帐算的好,在户部待的也不错,年轻一辈里,是个可用之才。
可,阿羡呐……
而皇帝这里冥思苦想时,老左出了宫墙,才反应过来味儿。
指南打北,声东击西。
陛下今天目的就是抠出那万两纹银,要赎人的吧……
老左才反应自己中计,议政殿里皇帝已经吩咐韩内官:
‘ 给朕更衣,咱们出宫。’
……
送别使节夫人们,魏婴的马车并没回宫。
在长宁街上绕了个圈,最终停在京中有名的茶馆,建康楼前。
‘ 殿下,这地方人多眼杂,您进去怕不方便。’
‘ 呵,难得出来,让我玩会儿嘛,冷姑姑~’
见皇后撒娇,冷菁也没脾气。
进了茶馆,赵婷在前带路,三人上了二楼。
好巧不巧,居然在此正坐了先前香尘阁东家。
‘ 呦,墨老板也来听书。’
‘ 贵人不也来了。’
冷菁看着他俩笑的默契,心里不好预感升起。
挂帘的雅间里,魏婴和墨染同桌而坐。
下头说书的文情并茂,二楼上墨老板闲谈间讲起自己在高丽见闻。
瞧了自己主子少见的笑意,冷菁心里是越来越不踏实。
庆幸陛下没有跟来,若是给他瞧见,可怎么说的清楚。
她这里担着心,自也意识不到,坐上两个暗语来去,已对上暗号。
书场上,惊堂木敲。
二楼另一处偏僻雅间,快冒火的眼珠盯死了这边。
阿嚏——阿…阿嚏阿嚏!
‘ 一骂二想三念咕!’
‘ 我打了六个吧?’
‘ 嗯,若不是真生病,那就是……这念咕的人念的很~’
‘ 切,庸医!’
魏婴向着墨染撇嘴。
暗处雅间里,桌椅动了。
……
‘ 今日的书和茶都是墨老板结账,大商人就是大商人,大气!’
‘ 哎,贵人才是客气。’
这俩人笑呵呵,彼此打趣往外走。
可到了楼梯口,魏婴脚步停住。
白衣若仙的俊美男人,很不客气的堵了出路。
‘ 陛……’
冷菁把话咽回肚里。
魏婴则是真真实的做了个吞咽。
赵婷跟马万三对了对眼,没说话。
墨染似乎已经猜到来人,闪身和魏婴拉开距离。
走近一步,蓝湛牵住魏婴手。
‘ 如何,夫人见了为夫,连笑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