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ving for Death

死亡只是一个问题

原文地址： https://www.fimfiction.net/story/359983/solving-for-death

作者：Majin Syeekoh

译文地址：https://fimtale.com/t/12072

译者：DreamsSetFree

译者注：星光熠熠不小心谋杀了暮光闪闪，好在她是星光熠熠，你懂的。

本文星光超帅！

作品简介：有时一次不充分的沟通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星光熠熠不小心用一把叉子谋杀了暮光闪闪。

幸运的是，暮暮的得意门生之前就干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没有什么问题是她不能解决的。

一把叉子引发的血案

暮光闪闪在星光熠熠专心致志的观察下耐心地把盘子摆上桌，调整到一个最为科学恰当的位置，然后高高抬起一只蹄子，闭起眼睛。

 

“今天的第一门课就是，”暮暮继续说，“我们要非常谨慎小心地摆好——”

 

嗖的一声，只见餐具在星光的魔法中纷纷摆到桌上相应的位置，暮暮的新学生迫不及待地想要取悦导师。她几乎没去听暮暮在说什么，而是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摆好餐具这件事上面。

 

“好啦！”星光一边说，一边检查着自己的作业。她的唇边弯成一个得意的角度——直到她发现桌上少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双齿叉。她还不知道那种叉子具体怎么称呼，给它取个外号起码可以提高她记忆这些餐具的效率。

 

星光很奇怪。“暮暮，我们摆餐具的时候好像少了把奇形怪状的双齿叉。你知道它在哪吗？”她问，忽然抬起头，发现那把奇形怪状的叉子正插在暮暮的颅骨一侧，暮暮的头则倒在她几秒钟前刚摆好的盘子上面。

 

星光眨了眨眼。怪不得我刚才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插到了某个湿软的物体上面。

 

她迈着小碎步走向暮暮。暮暮的眼睛还张着，血液正汨汨地流进那个盘子，形成了一处水洼。

 

星光戳了戳暮暮。但是暮暮没有回应。

 

星光又眨眨眼。“暮暮，你死了吗？”

 

暮暮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星光又戳了她几下。暮暮却还是一动不动。星光忽然睁大了双眼。

 

“噢，对！我差点忘了这一步。”她一把抓过暮暮的前腿，用蹄子握住她的蹄腕。没有脉搏。

 

哦，糟了，她真的死了。星光思索着。唉，有活干了。她驱动魔法举起暮暮那通过死亡诊断的遗体穿过走廊，走向城堡另一侧的图书馆。

 

她碰巧遇到了正在清理雕像的斯派克。

 

“嗨，斯派克。”星光说。

 

斯派克背对着她。“嗨，星光！”他说，“你不是去帮暮暮做事了吗？”

 

“是啊，不过我不小心杀了她，现在正考虑怎么让她复活呢。”

 

“噢，这样啊，我想你可得——”

 

斯派克丢下羽毛扫，一顿一顿地转过头，看向星光。“你干了什么？”

 

他追过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暮暮瘫软的身体。“哦不，哦不，哦不不不不……”他不停重复着同一句话，泪流满面。

 

星光哑然。“斯派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立马就能让她变得活蹦乱跳。”她的眼神飘上了天，“呃，我的意思是起死回生，而不是让她变成跳跳僵尸。”她扑哧一声笑了。

 

斯派克撒开腿追上星光，泪水从脸上洒落。“你——你怎么能杀死暮暮？还是用的调味叉？”

 

“噢，原来它叫这个名字啊？我刚才一直叫它奇形怪状的双齿叉——”

 

“星光熠熠！”

 

星光停下，转头看向斯派克。他哭得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仿佛洪水决堤一般。她俯下身，抚摸着他的脸颊。“斯派克，你没必要为此掉眼泪。”星光微笑着，“我会复活暮暮，说不定我们明天谈起这件事都会笑出声呢。”

 

斯派克望向星光的大眼睛，哽咽着。“我——我觉得那——”

 

星光把蹄子按在斯派克的唇上，止住他的话，又施法替他清理掉脸上的泪水，哄着他说。“放心吧。我保证不一会就能做完的。”

 

斯派克呜咽着，眼中似乎有流不完的泪，“那——那我该怎么向塞拉斯蒂娅汇报？”

 

星光站直身体，举起蹄子磨蹭着下巴，喉咙中拖着长音。“噢，是啊……呃……跟她说她可以在图书馆找到我。好了你去做点开心的事。我知道看到尸体会令小马多沮丧。”

 

斯派克缓缓点头，然后逃走了。于是，星光一边向着图书馆继续前进，一边举着暮暮的尸体。

 

一走进图书馆，星光就毫不客气地把暮暮的遗体脸朝下丢到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调味叉拔出她的头骨。血液涌出的速度已经缓和了不少，一定和暮暮的心脏在她死亡之后就停止跳动有关。星光敲敲下巴，眼神在图书馆的书架上走了一周。

 

首先，那边是经济类……啊，找到了！

 

青色的光环笼罩星光的身体表面，把她漂浮起来，径直飞向图书馆的医学区，她抓起一本书，然后又飘回暮暮身旁。书页在她眼前飞快翻过。

 

“好吧……我看看……找到了！”星光露出大大的微笑，“再生咒！”

 

考虑到这个魔法需要施法者注入相当多的法力，她落回到地面。独角燃起亮光，将暮暮包裹在同样的光芒之中，缓缓愈合了她头部侧面的伤口。

 

星光舔舔嘴唇。“咻，还不错。暮暮，该起床了！”

 

暮暮好像没听到她的话，她会不会还没活过来。星光轻哼一声。

 

“你还死着吗？”

 

暮暮还是没回答。星光紧咬牙关，又施放了一次再生咒，她注入的法力比上次更多，远超这个魔法所需。暮暮不肯复生的遗体瞬间亮得好像挂满灯泡的圣诞树，图书馆内庞大的照明系统和这份光芒比起来也不禁黯然失色，而星光仍在孜孜不倦地向暮暮体内注入更多，更多的魔力，她皱紧的眉弓之间生出了一道峡谷。终于，星光意识到，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暮暮的遗体还是一动不动，而这已是她能做出的最大努力。

 

于是她决定再加把劲。她把更多的魔力注入暮暮那顽固不化的尸体之中，几乎倾尽了她的所有。痛苦和呻吟从星光的喉咙中溢出，她咬紧牙关忍着下巴因为用力过猛而产生的阵阵钝痛。暮暮毫无生气的尸体化作一轮太阳，抵消了图书馆内的其他所有光源。这颗恒星释放出的能量波甚至让调味叉振动起来。但无论她再怎么痛苦，再怎么呻吟，再怎么让叉子震动，再怎么把寻常马无法想象的大量魔力倾注在这条咒语之中，倾注到暮暮的身体之内，死亡仍然张牙舞爪地盘踞在那具尸体之上。

 

星光突然中止了法术，光芒渐息，之前被暮暮掩盖了光辉的灯光又重新获得亮度。房间里逐渐恢复为平常的光景。

 

“噢，别这样！”她用后腿支撑身子，高高扬起两只前蹄，“这么做起码该有点效果吧！”

 

她气喘吁吁地按摩着肿痛的下巴，再次环顾整个图书馆。“好，按理来说这里一定有条咒语能让她还魂。只需再花点时间。没错……”她抓过几本书，飘到桌子旁，“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我现在去准备一下纸笔……”

 

她凑齐了一沓纸张，一支羽毛笔，几个墨水瓶，然后坐下来开始起草一条复活咒。星光的嘴巴被旺盛的自信心扭曲着，她一边倒腾着一批厚如墓碑的大部头，一边奋笔疾书。

 

没有我的允许，她绝对不能就这么死掉。

 

════════════ ✲ ✲ ✲ ════════════

 

星光打了个哈欠。编写复活咒可不是件易事。至少编写一条她认为是复活咒的咒语不是一件易事。她看了一眼暮暮的遗体，希望她能突然活过来。

 

然而没有任何令她吃惊的事情发生。

 

星光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颊。她刚把蹄子放下，一位不速之客就出现了，塞拉斯蒂娅公主带着疲倦与让人揣摩不透的表情来到她的身旁。

 

“你好，星光。”她说，“我得知你谋杀了一名我曾执教过的学生。”

 

星光紧张地打着哈哈，“啊，其实整件事更符合过失杀马的构成要件，但是我也得先说一句您好！”她咔哒咔哒地磕着两只前蹄，“真是奇怪，对不对，过失杀马。你知道吗，演算那些魔法公式快把我头都弄炸了，于是我就想知道我对暮暮做的事属于何种性质，书上说是‘杀马罪’，但是我的行为和我的意图不构成因果关系，这算‘过失杀马’，这种罪行还有好几种经典判例呢。比如说张三——”

 

“我本应该立刻将你刑事拘留。”

 

星光抹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咕噜一声咽下唾沫。“你还没带走我，因为我承诺过会处理好这件事。”

 

塞拉斯蒂娅低吼着。“你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历史上从未有马战胜过死亡。”

 

“话不能这么说，塞拉斯蒂娅公主。”星光说着，冲着她摆摆蹄子，“历史上同样从未有马可以做到既回到过去又改变未来，猜猜完成如此创举的第一马是谁？”

 

“是你。”塞拉斯蒂娅眯起眼，“你的所谓创举甚至差点摧毁小马国的整个时间线。”

 

“是我考虑不周。”星光瘪起嘴，“好了，不论如何，目前为止我的工作还算进展顺利。”星光的笔记在塞拉斯蒂娅脸前飞舞盘旋，后者接过来迅速翻着页码，“我只是找不到足够可靠的能量源。”

 

“嗯哼。”塞拉斯蒂娅草草翻阅了一遍笔记，将其整理好又还给星光。“我想我没法指出你的研究在大方向上存在什么错误……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要支撑你的复活咒恐怕需要耗费这个宇宙的全部能量。”

 

星光咬着嘴唇。“是的……我在考虑减少能量输入，这样就只有一个平行宇宙会遭殃了。”星光不以为然的笑笑，睁着大眼睛看向塞拉斯蒂娅，“请问还有没有什么备用的平行宇宙能让我试试蹄子？”

 

塞拉斯蒂娅摇摇头。“它们都有生命存在。”

 

“好吧，那。”星光说着，环顾周围，“我猜我还得再花点时间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回见。”星光将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继续在纸上笔走龙蛇。

 

“我会在这等你到天亮。”塞拉斯蒂娅说着，端坐下来。“如果到那时你还是找不出解决方案，我将亲自把你送进监狱。”

 

“您觉得死亡对我来说还是个问题吗，说真的？”星光说着，用笔尖与纸张碰撞的唰唰声撕裂沉默，“话说回来，暮暮的短暂离去似乎没有让您多心烦意乱。”她不禁垂下嘴角，“你不知道，斯派克看到暮暮时的样子。他都快崩溃了。”

 

塞拉斯蒂娅叹气。“世事无常，只得当万物为刍狗；松柏常青，奈何叹繁花归春泥。”

 

“我听不懂……不过，体会您的感情经历的确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是评价上的不可能还是事实上的不可能？”塞拉斯蒂娅问。

 

星光哼了一声。“啥，是评价还是事实——”她抬起头刚想作答，却发现塞拉斯蒂娅正窃笑这望着她。“您在开玩笑？”

 

“刑法玩笑。”塞拉斯蒂娅舒了口气。

 

星光抬起笔冲她晃晃，“我都不知道您这么爱玩，真是长见识了。”

 

════════════ ✲ ✲ ✲ ════════════

 

星光感到上下眼皮正在打仗。似乎有谁在她和她笔下的公式之间挡上了一层毛玻璃。她扭头看向塞拉斯蒂娅，后者仍然保持着公主的端庄与典雅。她把目光移回到演算纸上，纸上的文字仿佛变成了一大团脏兮兮的涂鸦。“好吧。”星光叹了口气，“我已经把能量输入减少到只需要抽取这颗星球上所有生灵的能量了，要是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可能会把范围缩小到只抽取植物的能量。”星光将一张纸举到空中，“但是目前我只能做到这样。”

 

塞拉斯蒂娅轻哼一声，“那么，你应该是失败了。”塞拉斯蒂娅的独角燃起光芒，“我该升起太阳了。”

 

星光眯起眼睛，盯着那根燃烧的独角，“不行。”她吼道。

 

“不，你阻止不了我。”塞拉斯蒂娅说。

 

她和她用眼神互相锁定着彼此，脸上都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你不会是想……”

 

“是的。”星光说，硕大的汗珠从她身体的每一处皮毛冒出，她的神情坚如磐石，“你说过直到太阳升起为止都是给我复活暮暮的时间。”她死死盯着塞拉斯蒂娅，身体因精力空虚而颤抖不已。“我要拖延日出。”

 

“你还没意识到你的计划中有多少漏洞，并且你严重低估了你和我之间的力量差距。”血管泵出的青筋缠绕在星光的脖颈之上，“告诉我，星光熠熠。你为什么要救暮暮，你难道没看到她已经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吗？你在害怕什么？”星光摇摇头，“难道这是关乎个人荣誉，你想成为一名连续两次突破小马认知极限的法师，名垂千古？”星光又摇摇头。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划破天际，即将到达天边最远处的云彩，然而星光几乎咬碎了牙齿，硬生生将那道光芒埋葬在更加遥远的地平线之下。

 

“星光熠熠。”塞拉斯蒂娅说，她的左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着，“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或者永久失去你的魔法能力。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要救暮暮，哪怕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最后都只是徒劳无功？”

 

“因为她当时也是同样对我的。”星光的喘息紊乱了，一会深一会浅，“而我也要同样报答她，哪怕是要违背伦理，玷污自然的法则，我也在所不惜。”她又一次咆哮，面目狰狞，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我决不会放弃，决不会像你一样坐在一旁袖手旁观。”

 

“因为我从没想过伟大的时空穿越者，星光熠熠居然会需要我的协助。”塞拉斯蒂娅微笑道，“你从未问过我。”

 

星光睁大了双眼，浑身的肌肉突然间失去了力量。“……什、什么？”

 

塞拉斯蒂娅的魔法同样消散在空气中。太阳依然没有升起。“我想说如果你需要帮助，起码你该让其他小马知道。”

 

星光紧紧抿着嘴唇，撅了撅嘴，转向旁边。然后，本着不要对别人的好心挑三拣四的原则，她又把头扭了回来。“请您帮我一起复活暮暮？”

 

金黄色的魔法光环包裹住几本书，从一处星光从未想过要去查找的书架上飞舞而出，轻轻落到书桌上。星光走近书桌，翻了翻这几本书。“这些是……这些是关于埃里希昂领域的书。”星光望向塞拉斯蒂娅，“这些能作为参考吗？”

 

塞拉斯蒂娅点点头。“确实，凭借小马现有的经验和技术还暂时无法观测或测量到它的存在，然而友谊和爱也是如此。而我则深信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星光拾起另一本书，迅速翻阅着，“这些……好吧，我需要一小时找找看里面有什么线索。”她又瞧向塞拉斯蒂娅，“您知道吗，您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事都能算作是精神虐待了。”

 

塞拉斯蒂娅给了她一个夸张的微笑，“我相信你能挺得住。我相信你会从这件事中学到，有些事是任何标准都无法衡量的。”

 

“什么事？”星光问，头也不抬地埋进下一本书，“信念，还是我遭受的折磨？”

 

塞拉斯蒂娅打了个响鼻，“两者都是。”

 

“您又在跟我开玩笑。”星光放下书，写下几个方程。“好，现在新计划敲定了。”她把纸张递给塞拉斯蒂娅，供她仔细阅读，“那么，B计划是这样的：我会准备两条咒语。第一条咒语会暂时杀死我，这样我就有机会进入埃里希昂领域，把暮暮的灵魂钓出来；第二条咒语则会取消第一条咒语，让我从暂时的死亡中活过来。”星光咔哒咔哒地碰撞着两只前蹄，“我可以借助镜子对自己施放第一条咒语，然后我会需要您帮忙施放第二道咒语，来让我脱离假死状态。”

 

塞拉斯蒂娅浏览着纸张的方程，“我也要说两句话。第一句，你疯了。”

 

“您说这句话时活像我的母亲。”星光的脸上泛起红晕。

 

“第二句。”塞拉斯蒂娅说着，把星光的工作放回到桌上，“你对灵魂和那个地方的其他事做了过多假设。”

 

星光抬蹄指向塞拉斯蒂娅。“你刚刚说过信念是不可衡量的。”

 

塞拉斯蒂娅点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愿意协助你施放这两道咒语的理由。

 

“好极了！”星光搓动着双蹄，“你准备好了就跟——”

 

一道蔚蓝色的光束从塞拉斯蒂娅的独角上汹涌而出，击中了星光，后者的身体触碰到光束，应声倒地。

 

 

 

感觉好奇怪，塞拉斯蒂娅思索着。她信手捻起几张演算纸开始阅读，十分钟吗，还好。

 

塞拉斯蒂娅凝视着星光的遗体。她仍然是一匹心地善良的小马，只是有时她会对自己的能力做出不切实际的评价。考虑到她曾经犯下的所作所为，恐怕在这方面她已无药可救。

 

她聆听到脚步声，扭头一看才发现是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斯派克。“我……只是来看看星光她有没有在解决暮暮的问题。”他揉完了眼睛，视线落在瘫倒在地的星光遗体，立刻将双眼瞪得比煎锅还要圆。“星光她怎么了？”

 

塞拉斯蒂娅摩挲着斯派克的背脊，“不用担心，斯派克，这只会持续一小会。她正赶往灵魂之门好在死亡国度的渡者接引暮暮的灵魂前将她夺回。”

 

“什么？”斯派克大叫，“她疯了吗？”

 

“她的行动有我的授意，我本以为她会搭建一个从我们的世界前往那个世界的平台。谁知道她思考得出的结论居然是冒着失去自己生命的危险去营救暮暮。”一个不知是喜是忧的笑容浮现在塞拉斯蒂娅的吻部，“我只能说对友谊的诠释因马而异，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一匹小马会为朋友做出什么事。”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斯派克冲着塞拉斯蒂娅点点头。“我、我同意。”他望向暮暮，后者的身体依旧死气沉沉，再看向星光，这一位的躯壳同样毫无生气。他哆嗦了一下，“我不习惯身边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尸体，说真的。”

 

“我深有同感，斯派克。”

 

塞拉斯蒂娅看向窗外。“好了，十分钟到了。让我们看看星光的计划是否有效。”塞拉斯蒂娅向星光丢出一团暗红色的魔咒，后者的眼睛骤然睁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体，呼出一阵沉重的喘息。她的独角周围有一颗小星星在缓慢盘旋。

 

“哇哦。”星光勉强站起身，晕乎乎地说，“真是好一段旅行。它们说让我别回去了，真的。它们说——”她迈着摇摇晃晃的醉步走向暮暮所在之处，“它们看到我时很不高兴，确切的说是暴跳如雷。”她把那颗星星凑近暮暮，然后一把瘫倒在地，“但它们中一个长着六只翅膀的家伙走近其中一马……”她还没说完，就一头昏睡过去。不一会，房间里响起了响亮的鼾声。

 

星星划过一道银辉，融入到暮暮的身体中。她的胸膛一起一伏，眼睛扑闪着张开了。暮暮长叹一口气，斯派克爆发出一声欢笑，跳上了书桌，和暮暮紧紧抱在一起。

 

暮暮虚弱地笑着。“嗨，斯派克。看到我你怎么这么开心啊。”她坐直身体，环顾四周，“……等一下。我怎么会在图书馆？”她望向窗外，“天怎么黑了？”她看向书桌上的陈设，“这里怎么到处都是演算纸？”她注意到了调味叉，“又是谁把调味叉放到这的？”

 

塞拉斯蒂娅宛然一笑，将太阳从地平线下拉了起来，“早上好，暮暮。”

 

 

完

我碰到过一个及其有趣的案件，就是一个公主的学生，在其指导好友在完成魔法训练时，被好友杀害，凶器是一把调味叉。那我要问问同学们，这，构成了什么罪？她的好友本意并不是杀掉她，而是把叉子摆好，那，这就构成了过失杀马罪！而更有意思的是，那个好友在误杀她朋友之后，居然还试图把她给复活。唉，这就有趣了，对尸体做事情，弄不好就要构成毁坏尸体罪。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什么，那个好友，她居然成功了！她真的复活了她的误杀的朋友，那请问，聪明的同学们，之前的那两个罪名还成立么？

——CZ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