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今天是8月5日,我在广东省广州市荔湾区。今天早上近乎糟透了,顶着烈日跑到长城琴行门口却发现不开门。然后去了某个柏斯琴行买到一瓶琴弦油(那里只有这个),我本来需要的是指板油,这经历让今天更加糟糕了。最后跑到商场里吃了个饭,饭菜按理说做的不差,价格也合适,可是我吃不下多少,也不开心。 回程坐在车上,我那先天的头疼又复发了,我只能戴上耳机转移注意力,闭上眼睛,祈祷身体能自己恢复。 我想不起来我何时笑起来容易,幸福起来难了。 回想我再过一年就结束的中小学生涯,我仿佛经历了很多,懂得很多这个年龄懂不了的,但又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事件.... 关于小学,我似乎只能回忆起家暴和老师的体罚,同学的孤立。关于初中,我只能想起那不平不淡的疫情三年,在初三几乎搞砸了一切人际关系。关于高中,我只能想起喜欢PUA人的音乐社,一个不冷不热的班级,一些对我的侮辱,提不上去的成绩诸如此类。 我能脱口而出的只有这些,我的生活仿佛是有很多景色或是念想来填充,最后能表达的也仅仅如此。 头疼,是因为我的颈椎天生比别人多一块,治不了。 头疼贯穿了我短暂的十几岁的经历,十几年,我被头疼折磨的彻夜辗转,一旦发作就是废人,许多重大的事情本来该成为重要的回忆,总是因为头疼变成重大的遗憾。 小时候,幸福很容易,我能记起在我人生中第一所居所:一幢公发的复式楼里,我第一次吃肉塞了牙缝,怎么舔也出不来,最后怎么样压迫了神经,开始了头疼。 老人会叫我躺下休息,一觉以后,头疼的确没了。 关于幼年的回忆,我还能想起来很多,第一次撞车,在乌鲁木齐动物园旁边的某个停车场里。第一次听收音机,拨弄按钮觉得好玩。第一次用手机,打人生中第一通电话给楼下的父母,觉得整蛊到了别人紧张刺激又有点背德感。 现在看起来算什么呢... 长大了,我第一次学拼音,妈妈会奖励我带我去儿童乐园。第一次考满分,我可以选一个变形金刚在网上下单。第一次演讲,我支支吾吾地背了一段200子都文章,也赢得了我意料之外的来自父母的奖励。 后来也有中国式家长的典型作风,对成绩发疯,对我pua和拳打脚踢一类。这些事仿佛一句话就说完了,可是经历的一切没这么简单容易。 我不好说现在的我是不是当时的我了,周围的人又是不是当时的他们,我有亲人过世,我因此至今还在阴影里,至今我的生活变革是那么大。在常人眼里,我曾经是那么落后于他人,现在也慢慢学会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了。 不变的是头疼,它有时候蜻蜓点水,有时候肆虐横行。我的头颅不属于我,属于头疼的动机。 我也学会写点东西了,写了一些拿不出手的诗,写了几段拿不出手的乐句。贯穿家庭解体后我的心,只有一句话:我想家了,这里不是家。 我开始叛逆了,我喜欢摇滚乐,我违反父母的话偷偷买一把贝斯,我在受不了的时候独自一人关在房子里生闷气。我在跟别人相处的时候挤不出笑容来,脑子里也只剩下制式的恭敬。 我被很多人背叛过,包括我的亲人朋友,也许我缺爱吧,可是事实证明打一晚上cs就能填补空虚。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挞上怎样的标签罢了,所以没什么属于我自己。 直到我现在躺在床上,耳机里自动放了一首我没有听多久的歌,听着着美妙的旋律,我久违的哭了出来,很长时间,我本想哭的时候,一到房间就哭不出来了,如此尴尬下去直到工作日开始拖着过载的脑子奔赴下一场前线。 我短暂的经历充斥着我说不出来和说得出来的话,五味杂陈从过去到未来。我还能为旋律而动心,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