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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肖】不思议爱人10【嫁给初恋的哥哥后离婚很难,复生魔王羡vs三兄弟】

2021-10-01 13:23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不思异爱人10

 

人总在向往无私,向往那种稀有的美德。可这些向往都建立在他人而非自己。

 

人无私,妖有私。

 

人类的美德无法约束妖,因为,妖不能无利可图的生活。

 

就像人坦然地约束他人保持美德一样,妖也可以坦然的有利可图的对待周遭。

 

 

翟空飞去法国出差,要一周时间。

 

清早起来,翟宇便坦然的开车来到半山别墅。

 

抱着书包的顾赞才坐上副驾驶,人就给旁边那位迫不及待按住。

 

‘ 别闹,会迟到的。’

 

‘ 你的成绩公布会八点半,我九点考试,来的及。’

 

一只追捕蝴蝶的野猫钻入车下,猎物没扑到,却忽然被摇晃的车子惊的匆匆逃窜。

 

 

 

若要喜爱你自己的价值,就要给世界创造价值。

 

顾赞匆匆跑过校训碑,心里抱怨翟宇拖沓时间。

 

进入小会场时,三位主修教授和几个同级生都已经落座。

 

他带着羞涩连说抱歉,可屁股挨着座位还没一下,就被点名起立。

 

心道是不是要被批了。

 

‘ 恭喜你,顾赞,本次联考成绩最优。之后所有考试免考,直接准备年初论文答辩吧。’

 

掌声响起,顾赞在夸奖和羡慕中,扬起笑容。

 

 

向同学和教授承诺了请客后,顾赞离开学校。

 

翟冲信息及时赶到:

我拍摄完了,你怎样,考试如何,我的小天才!

 

脸上是下不去的笑,顾赞回信:

没人陪我庆祝。

 

那边也是飞速来信:

等我。

 

沿着校外蜿蜒的公路便道缓慢行走,感受自然中生的气息。

 

顾赞对自己发问,你为什么始终对他没有怨言....

 

思考良久,仍没多少确定答案。

 

或许,是他没有伤害过你。

 

或许,爱听他讲故事。

 

或许,为了那张非常好的脸。

 

或许......

 

但再多的或许后,顾赞帮自己和翟冲清算,对他还是不公平的。

 

因为,魔王做不到无利所图。

 

他一直在利用他,从最初的交往,到设计出赵瑗的事为彼此设置矛盾,博取另外两人更多关注和纠缠。再到如今......

 

对那两兄弟,你是来讨债。

 

对他呢......

 

世间的缘分,总是因果循环。你和他,即便有魔王的眼,也看不到头的恩怨,又是什么呢。

 

天地无寿,星轮往复。

 

谁又能将他们所见都一一详尽呢。

 

 

城市边沿的海滨别墅里,夜风敲窗时,两对纠缠的人影缓缓停息。

 

‘ 下午看你跟那些小孩子打招呼,好亲切啊,怎么,想要宝宝了?’

 

‘ 小孩子是恩怨情债,不是所有人都能扯上缘分的。’

 

顾赞像个小耗子,往翟宇颈窝里钻。

 

‘ 我还要准备论文答辩,忙的很,哪有功夫。再说,就算有了,也说不清....’

 

翟冲侧身,手指在顾赞脸蛋戳。

‘ 我听着,学业是借口,想我戴桃才是真,对不对~’

 

顾赞嘴唇在翟冲肉皮上呵呵,沿着颈子向上,贴了耳垂低声:

‘ 先...不用,戴了...不舒服,呵。’

 

窗影晃的剧烈起来,海风随着潮汐变的激动,如同房间里的人。

 

他在诱惑他,确凿无疑。

 

真情假意不好估量,但此时此刻,没有违心。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顾赞客请了好几场,也和教授探讨出几个论文题目方向。

 

翟空走出机场安检时,见着在外等候的人,立刻让笑意暖了先前冷漠的脸。

 

‘ 怎么这样多行礼,走时不也只一个箱子么?’

 

‘ 我把整个香榭丽舍搬回来,给赞赞做庆祝。’

 

‘ 呵呵,浪费钱。’

 

两人拉着手,亲昵间已经进到秘书拉开的车门。

 

‘ 这些天过的好么?’

 

‘ 嗯,还好,就是一直在请客,吃的我腰都跟着长了一圈。’

 

眼神随着顾赞的话往腰肢上瞟,数道流星闪烁。翟空倏地圈住那仍旧一个臂圈还大有余地的腰,撅了嘴道:

‘ 赞赞是吃好喝好,我在法国却一直...饿呢~’

 

‘ 吃不惯法餐,你可以点中....哦,你说的事那个...饿!’

 

顾赞在翟空晃动的眼神中,后知后觉加恍然大悟。

 

看了看前面司机和秘书的后脑勺,他带着些央求的目光,微微摇头。

 

翟空轻笑,扬了扬自己嘴巴。

 

顾赞嘴唇下的那个窝窝因为不满而深陷,但他还是乖乖凑过去,尽量安静的把嘴像祭祀般给人。

 

果然,这家伙是饿的久了。

 

顾赞全身瘫软在靠背上,舌头根还隐隐发酸。

 

终于,车子抵达半山别墅。

 

随行的在一楼安置行礼,翟空则像个显形的狼,半抱半拉扯,将顾赞带上二楼。

 

黑色西服,领带,皮鞋,在走廊上四处丢弃。

 

卧室门关闭刹那,弱弱还能听到顾赞抱怨:

‘ 还没准备....’

 

 

生活在这样此起彼伏,你来我往的有趣与平淡中安然继续。

 

魔王作为身在其中的主导者,又将新的篇章安排。

 

翟妈妈在儿媳陪伴下,去医院取全家最新体检报告。

 

当医生告知,顾赞已有孕的消息后,幸福感将老人家包围。不假思索,她立刻和儿子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同时,在大厅等候的顾赞,看着公告显示屏上报道的杀人犯和被害者们被急救的消息,脸上露出的是与旁人惊讶相反的喜悦神色。

 

好运总是来去匆匆,不能叫人把握。

 

他就是想叫他们也体会,这种往来一瞬的落差。大喜大悲接踵而至,才是人生。

 

就如当年......

 

飞花在明心镜前洋洋洒洒的那个白日,也是谢允解了道印后不足半月,更是蓝湛从恋春山的涵洞,将小妖怪抱回来七八天的日子。

 

明心镜立在静室院中,旷天露地,妖魔可照见原身,道人可照见紫气。

 

素日走过都是水流鼓鼓模样的小妖怪,忽然地闪烁出蓝色丹丸凝聚的光。

 

虽然见识不足亘古,但小妖怪也知,那是属于水灵的胎光。

 

欣喜与新奇萦绕着他。

 

据说水灵极难孕育,没想到他竟然能有此境遇。

 

想到有个小生命同自己息息相关,他在这世上便再不是孤单一个。血肉的伴,只要他不丢弃,孩子肯定也不会丢弃他。

 

小妖怪越想越开心。

 

可很快,又有个新的问题在脑海。

 

会是谁的呢?

 

解了道印后,为挽回,小妖怪不肯离开恋春山,曾恬不知耻,学了早先云泽中魅妖的法子,去纠缠谢允。

 

有过一次得逞,是在谢允喝了许多酒......但醒来后,他的人就不在了。而小妖怪不知怎的,或许穿太少,或许不该勾引人在涵洞,或许...就是太弱,小妖怪病了,浑身烧灼,垂垂将死的样子。

 

后来,蓝湛破禁入山,告诉他,谢允走了,是真的不要他了。

 

接着,万念俱灰的小妖怪就被抱回静室。

 

回来的第一个夜晚,已经病的弱不禁风的小妖怪,被蓝湛温存的拥住,他很轻柔的和他好。

 

随时会碎的小妖怪,在小心翼翼的灵修中,重得力量,病去抽丝。

 

世间修行千千万,与拥有高阶道行的灵修,其灵力增长之便捷,甚至远超害人夺寿。

 

离开云泽后,与蓝湛千年,又谢允千年,他们给小妖怪的灵与寿,若叫自己修炼,莫说两千年,就是四千年也未必修得。

 

只是,这些灵寿,在双修中必得让小妖怪吸纳精元才能所得。否则便与普通人所行一样,除了...没有额外益处。

 

 

所以,小妖怪困惑了,他想不通,这胎是谁的。

 

但很快,困惑扫清,小妖怪依旧高兴。

 

管他谁的,在你肚子里,就是你的。

 

‘ 结胎了!’

 

蓝湛的声音发着冷。

 

小妖怪看过去,笑模样也冻住。原来不只声音冷,蓝湛的脸也....

 

‘ 不能留。’

 

那三个字入耳瞬间,小妖怪就想逃了。

 

之后,他一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逃走。

 

即便蓝湛一遍遍在耳边安慰,劝说:

‘ 我的错,只顾救你,忘记算计日子,即便水灵体不易,可也难免,这才要你受罪。’

 

‘ 不,蓝湛,之前在恋春山,我和谢允,也....那时也没算,可能是他的,不怨你。你放过我,让我走吧,别杀他。’

 

‘ 是他,又或我,可无论谁的,都不能留。羡羡,水灵体孕育,没有万年灵气根本不足养,这胎会汲取干你的灵寿,会要了你的命。’

 

‘ 就算死,我也要他,你别,走开,我不吃你的药。’

 

‘ 乖,听话些,我会陪着你。不要再说傻话,我不能让这世间没了你。羡羡...’

 

‘ 蓝湛,我会恨你,很恨很恨你的。’

 

‘ 那就恨吧。落胎也要折损大半灵寿,伤的会重。羡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会帮你,会救你。’

 

 

呵呵,时移世易,道人心...还能不变么。

 

万年前,你说救我,杀了孩子。

 

万年后,我就要你亲眼看着,别人来杀。

 

 

收到妈妈报讯的翟空满心焦迫往医院赶,身边一辆救护车仿佛同他竞赛。

 

终于抵达目的地,车子还没停好,就已经看到走出大门外的顾赞。

 

救护车也停住,医护们忙碌的搬搬抬抬。

 

所有人都露出惊慌,为伤者让路。

 

‘ 我反正要死了,多杀一个都是赚,哈哈,都来给我陪葬。’

 

身上多处伤口的施暴者不知是从晕厥中醒来,还是原本就是假装。

 

手里攥着手术刀,跳下担架,四处挥舞。

 

恍然间,亭亭净直,本就是人群中不可忽视的模样被暴徒锁定。

 

‘ 赞赞!’

 

翟空飞奔着与暴徒赛跑,顾赞的冷静在人眼中被看做吓呆。

 

最终,那柄设计好的暴力节奏被人打断。原本该刺破身体的刀子给人抓住,而顾赞也陷落在某个结实怀抱。

 

‘ 别怕,我在呢,没人能伤你。’

 

他语言依旧如万年前一样坚定。

 

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阳光却像刀似的刺入顾赞眼睛,酸涩的人只有闭紧才能阻止热潮汹涌。

 

 

夜晚,顾赞依偎在翟空怀里,乖巧的像只啮齿类动物。

 

‘ 幸好伤的的左手,而且没动筋骨。不然,我罪过可大了。’

 

翟空的右手和顾赞的五指交握。

‘ 为了你,我能陪命,在所不惜。’

 

顾赞小心挪动,生怕叫脖颈下的那个手臂牵连到伤口。嘴巴抵在翟空唇角,轻轻动着说话:

‘ 我没有那么好,你会后悔的。’

 

‘ 你好不好,要我来定义。赞赞,就算你悔了,我也不会。’

 

顾赞仰头看着微光里翟空的眼睛,似乎在针辨谎言。

 

心头给阵软袭击。

 

主动送出缠绵的吻,然后道:

‘ 空哥哥,你不方便,我自己动吧。’

 

‘ ...... 小瞧我么!’

 

‘ 别,我先自己...你觉得不行了,再...好么。’

 

‘ 呼,我的小妖精......’

 

 

妖么,也对,就是妖啊。

 

有利可图,无利不起的妖。

 

即使你付出再多,也只向利而生,不为所动的...妖。

 

 

咖啡厅里,顾赞将白眼丢给笑的大声的李郎。

‘ 大人,麻烦抬脚给我欣赏下你的鞋,好么。’

 

顾赞带着骄矜的把脚伸过去,李阳也作势观赏。

‘ 软又平,这底子...呵呵,据我所知,这种复古风运动鞋可不是您日常风格啊。诈孕诈的反而上了人家的套,今天只是换双鞋,改日衣裳也要...宽松家居了吧,哈哈。’

 

顾赞懒的跟他废话,收回脚,继续悠闲喝茶。

 

‘ 怎么,下次意外,打算怎么选?’

 

‘ 我本来也想来个干脆,没料到...呵呵,那就正好玩个慢煮的游戏喽。’

 

‘ 折磨还要继续,哎,魔王果然无情啊!’

 

看着李郎假惺惺的感叹,顾赞笑的狡猾。

‘ 别忘了,要实现你的愿望,必须我将灵法全复。’

 

目光在顾赞狐狸似的笑容上,和面前饮料液体上反复,李郎忽然变的有些落寞:

‘ 是啊,我们都有自己的愿望。还愿,就是你我害人最好的借口!’

 

 

鸟翼上系了黄金,鸟就飞不起来。

 

人知晓背叛,有几个能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呢。

 

顾赞选择了一个恰到好处,不得不说的时机,将忧虑抛洒。

 

翟空订的鲜花和婴儿车一起送来时,坐在沙发上的顾赞显得格外心虚紧张。

 

将花朵挑选几只插入花瓶后,他在满手馨香中开诚布公。

 

‘ 空哥哥,这个孩子,我们先不要,可以吗?’

 

‘ 为了学业么?’

 

翟空看着顾赞摇头,然后目光躲闪着自己。

 

‘ 你知道的,我的初恋是...翟冲。那时候他跟赵瑗的事,我还跟你哭了好久鼻子,把什么话都说了。’

 

‘ 后来,第一次是跟你。但...你之后,咱们结婚前,我和他...也有过。因为,我实在忘不了他....对不起,空哥哥。’

 

翟空的左手攥紧,伤口随意已经愈合,但肉疤还是带出钻心的疼。

 

‘ 咱们结婚日子不久,没办法辨别到底是谁的。我不想欺骗你,所以.....你如果实在接受不了,我不怪你的,我们...可以离婚。’

 

翟空双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赞。而对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脑瓜垂的恨不能入地。

 

‘ 又或者,等我答辩后,去澳洲的医院。做了那个赵瑗做的检查,再打掉,也可以。’

 

空间里的气温仿佛下降冰点。

 

顾赞默默起身,翟空也没有说话。

 

不多时,当看到从二楼拎着行礼下来的人,翟空才从沙发上起身。

‘ 你要干什么?’

 

‘ 我想先回家住几天,我说的是我家,我和妈妈的家。’

 

‘ 什么意思?’

 

翟空心口的痛楚向四肢百骸扩散着。

 

‘ 我...我要准备论文,需要专心。你...你也要好好想想,如何处理。’

 

‘ 赞赞,你想我怎么处理?’

 

翟空的下唇轻轻抖动。

 

顾赞看看他,又迅速收回目光。

‘ 是我背叛了你,我...不要脸,我对不起你。空哥哥,你别跟翟冲生气,不怨他。那时候,我...我是愿意的。’

 

顾赞垂头的目光里,看到想自己靠近的脚步。

 

以翟空性格,听到这里,真是要急火攻心,气急败坏。

 

他的独占欲怎么可能容忍顾赞在此时此刻还为翟冲说话。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的就很容易预料。

 

暴力侵占。

 

自己只要反抗挣扎,之后,孩子意外的借口就顺理成章。

 

又一根更深的刺,锥人心的刺。

 

但这次,魔王大人还是失策了。

 

翟空居然像是转了性。

 

他只是把顾赞仅仅箍在怀里,压抑许久才颤悠悠的开口:

‘ 好,我送你回家,跟妈妈就说是为了专心准备论文。过几天,我想一下,想明白了,就去接你。’

 

顾赞在那个温热的肩头发了懵。

 

想一下,想明白。

 

这种事,你要怎么明白?

 

这让顾赞不禁想起那次的双胞胎女孩。

 

送他们上路时,得了父亲哭泣道歉的女孩们,满面安详,还对着魔王遥遥挥手。

 

背叛与原谅,对于人类而言,真的这样容易么!

 

可你们是人,魔王不是。

 

万年前的往事,他忘不掉,新仇旧恨,太多了。

 

失了孩子的小妖怪,即便逃去谢允那,也还是被蓝湛抓回。

 

为什么,小妖怪后来一直想,为什么谢允会那样痛快让蓝湛将他带走。

 

或许,他真的不再喜欢,一丝丝一点点,都不再。

 

或许,因为蓝湛是道尊,是所有道人们的首领,谢允也惹不起这位师兄。

 

反正,后来的小妖怪,没了精神,活的像块木头。

 

蓝湛还是要与他灵修,当然,都是挑拣了安全的日子。

 

而且,他还对小妖怪说:

‘ 咱们结印吧。’

 

呵呵,可笑,那第一个千年,小妖怪心心满满都是他的千年,已经错过了。

 

就好像,小妖怪也错过了谢允一样。

 

很多时候,小妖怪就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跟谢允参加法会,没有和蓝湛重新相遇,没有在月下与他重温旧日。或许,后来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错究竟在谁。

 

小妖怪想来想去,总觉得,还是自己。

 

所以,他在蓝湛与他结印日的前一天,又逃了。

 

天大地大,每次的逃亡,小妖怪已经习惯性的想谢允。

 

这,是他最后一次尝试。

 

如果失败,就回云泽去。钻进水里,再不出来。

 

不过,这次居然成功了。

 

谢允将他留下,并且加固恋春山的结界和禁制。

 

有那么一小段日子,生活仿佛回到从前。

 

他们吃糖果,看果瀑,烤肉段,荡秋千。

 

恋春山的灵花异草,山中灵气,谢允尽己所能补给小妖怪。

 

可落胎的灵溃太严重,小妖怪补进去的远远落差于失去的。身体上症状越发明显。

 

那天,斜阳横陈的时光。

 

小妖怪坐在床畔,金光龟裂的手臂给谢允拉住。

 

‘ 我不是要强迫你,但现今,唯有灵修,以我自身丹阳补给,才是最快法门。羡羡,你明白的。’

 

‘ 可是,我怕,你知道的,我...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对那件事,畏惧了。’

 

 

自从落胎后,小妖怪打从心眼对灵修事恐惧。在静室,蓝湛日日与他好,即使再多温柔,小妖怪都是抖。

 

可他并不抗拒,也不出声。只是默默承受,默默感应。

 

因为他还没想死。

 

蓝湛精元度入体内的灵力,虽则几日,却也真是将小妖怪从鬼门关拉回现世。

 

若非有那些灵力支撑,也跑不来恋春山。

 

小妖怪不想跟蓝湛结印,不想做他道侣。因为他是妖,是自私的妖,妖不会宽恕和原谅。

 

 

但小妖怪也没料到,自己水灵身伤的真有这样重,居然到了灵溃的地步。

 

这时候,他才渐渐相信,当初自己对蓝湛说的存疑是多么幼稚。

 

不足万年水灵躯不可轻易孕育,落胎后的水灵躯需精养千年.....

 

果然,道人懂的多,小妖怪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 我帮你蒙上眼睛,羡羡就想,咱们在做游戏,那样,你就会少些怕....我引导你,陪着你.....’

 

谢允的话让小妖怪生出信任。

 

可为什么,当初蓝湛说的,他偏不信呢。

 

小妖怪也不懂,他也没时间多想。

 

因为想的久了,小妖怪也担心,自己手臂会失去。

 

到时候,就是少条胳膊的小妖怪,多奇怪!

 

顺从了谢允,小妖怪由着他蒙了自己的眼,放平躺好。

 

轻微的,似乎是开门声。

 

难道谢允还要出去。

 

心里才想着出去二字,谢允就进来了....

 

小妖怪身上都是热,腰肢拱月。

 

呼吸声变的重叠,仿佛房间里还有第三个......

 

房间的两重帘幕悄悄滑落,朦朦胧胧中,是三个人影。

 

廊下灯笼随着小妖怪惊叫摇晃起来。

 

哭闹像个孩子,任性又无力。

 

凉风也吹不干脸上泪痕,小妖怪不知道,自己抹黑的逃,所能找到的出口却是窗口。

 

世界都在震荡,脚下如瀑溅落,不肯停歇。

 

他们都在说,是为他好......

 

那个夜,好难过啊。

 

 

思及前世今生,魔王更加不愿宽恕。

 

所以,给了哥哥刺,自然也不能放过弟弟。

 

当翟宇说他甘愿承担翟阎王,霸占兄嫂的臭名,让离婚改嫁,自己无论孩子属谁都接受时,顾赞的回答仍是坚决摇头。

 

‘ 这事也赖你,没错我都说让你戴...你偏不,哼。’

 

‘ 事已至此,是我对不起空哥哥,嫁你更是给他脸上抹黑。这种事我不会做的,孩子也不能留。还有,如果我们离婚了,你我必须分道扬镳,没机会了。’

 

看着是真的呆若木鸡的翟宇,顾赞毫不留情的离去。

 

成功发出两枚锥心刺,顾赞反而主动敲响了翟冲临海别墅的门。

 

那时天都黑了,他一头扎进开门人的怀抱,像个在外玩耍,累瘫的孩子。

 

‘ 我把我们的事,跟空哥哥摊牌了。’

 

顾赞枕在翟冲腿上,嘴里咯嘣嚼着冰块。他心里热的想着火。

 

‘ 除了你,还有翟宇,我跟他也...那样。我对不起空哥哥,这个孩子不能留。我想离婚,或者......’

 

顾赞的话让翟冲整个人陷入紧张。

 

‘ 或者什么?’

 

最后一块冰被咬碎,咽下喉咙。

‘ 或者,就像赵瑗那样,去澳洲。那边能验DNA,六个多月赵瑗不也做掉了。’

 

翟冲脑子里一根绷紧的被拉扯到极致,发出断裂声响。

 

顾赞却在往他腰里钻。

 

‘ 我跟空哥哥和翟宇都摊牌了,离婚,分手,再不见面。可是,我舍不得你,但...没办法,这件事太难选了,你们是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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