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列传·阿尔法瑞斯《九头蛇之首》(七)
【来点群友笑话:
军团成员:大人您在想什么?
阿尔法瑞斯:我的另一半。
(bgm: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他占有,他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欧米冈:还没轮到老子出场呢!)】
第二部分:幽灵军团
身于暗影
我们向前推进,紧贴墙壁和角落,相信自身盔甲的迷彩装甲能在周围燃烧着的城市中,从敌方的监视下保护我们。特鲁拉(Trulla)的武装部队偏爱高功率能量武器,这些武器在命中目标时具有毁灭性打击,但失手时也有引发火灾的倾向。我的几个兄弟——费鲁斯、莫塔里安、佩图拉博,甚至鲁斯——会把敌人的力量当作一种挑战,并迎头而上。
我的几个兄弟都是傻瓜。
一个不开枪的敌人不具危险性。一名盲目叫嚣的敌人于己方的威胁不亚于对你。一位鸣枪能指引我们方向的敌人是一种财富。在交战之前,在他们还没有听说过帝国的时候,我们就仔细研究过特鲁拉,不仅寻求了解他们的武装力量,还有他们的文化。当然,这样的过程需要时间,但这就是为什么在我父亲发起大远征时,我就开始把我的人类特工派往各处,将他们安插入预归顺的那些社会中。祂想把祂的光辉带给人类,看着他们团结在自己的旗帜下;而我在为其他选择做打算。
祂不知晓。祂也无需如此。
我手下的许多特工没能实现他们最初的目标,这是事实。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被派往我的军团从未接近过的行星和星系,即便在那里,他们仍可以发挥作用。谁能说得清,有多少看似偶然的事件,多少敌人的失误,多少向我兄弟的突然投降行为,是由我的关系网的行动所引起的?当然,一旦到位,我的特工们的效力就不会再消耗。若有需要,我可以在很多地方牵线搭桥:有些人陷入催眠,有些人的忠诚度深入骨髓,所有的资源都是有用的,但也是可以抛弃的。
然而,我的特工们能取得最大成功之处还是在我本人亲临的战场,我可以最大程度地利用他们的位置。例如,让你的所有武装部队不断向总指挥部广播用于辨别和定位他们的识别码,这理论上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但在实践中,敌人可能会破解并覆盖你大概一半部队的代码,取而代之的,是大约50年前发生、几乎将你的社会撕裂的恶性起义口号。这可能会导致出现很多愤怒、好斗的人,尤其是,在最近几周,还发生了一些公然蓄意破坏名胜古迹的事件。
突然间,敌人揭示了自己的存在,并用着你的面貌。一段半埋的文化记忆浮于眼前,高度戒备的局势瓦解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血腥内战。拥护者向那些宣扬破坏性口号的人开火。而那些所谓的破坏份子们无法关闭自己的设备,并因为最近紧张的局势,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为自己辩解,于是为了自保而开枪反击。
这怎么可能会是外来者的杰作?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历史?此外,他们的目标该会是军事设施、弹药库和通信中继站,而不是阵亡英雄的纪念碑或开国元勋的雕像。
事实上,我们确实瞄准了以上这些地点。只是等到特鲁拉人已经四分五裂时,再发动进攻,而且他们是如此专注于清除自己的敌人,以至于根本不会去找寻其他隐患。当你的敌人明显是在大声宣布自身存在的时候,沉默以对只会被视为不具威胁,直到为时晚矣。
筹备工作已准备多年。我们隐秘的敌对行动,按泰拉历时间计算的五个星期前就开始了。就直接的军事行动而言,我们在战场上只待了几个小时,而这个星球的大部分地区已被我们收入囊中。
现在,首都已是一片火海,空气中硝烟弥漫,混合其中的,有能量武器咝咝的射击声,以及爆炸声,也许是被轰炸爆燃的燃油管线,也许是被其中一方从空中击落的武装直升机或运兵船。普通民众在恐慌中畏缩不前,安全部队在自相残杀,没有人注意到六个身穿马克IV型装甲的身影在夜色中向着一个主干道交叉口前进。头顶之上,当地相当于流明设备的东西已经暗了下来:我的一个小队在七分钟前引爆了本地次级中继设备站的炸药。
四名猎头者与我在一起——埃尔坦(Eltan)、德尔修斯(Dercius)、贾·泰纳(Jha-Tena)和伊莫尔(Hymor)——还有一位智库团的成员,阿基尔·古库尔(Akil gukul)。我扮演的角色是猎头者们的头目,和同伴们一样,我也穿着全光学迷彩覆盖的军团盔甲。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传达帝国的讯息,因为特鲁拉太过骄傲,他们不会接受的。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摧毁这个社会,让它陷入困境,像是迫切需要强有力的领导层,并且即便没有如此,也肯定会因社会混乱无序,只能象征性的采取抵抗。帝国之拳将在六个月内到达这里,如果我能就他们最近的远征舰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自己当前的归顺行动,然后来到这里,进入下一个逻辑系统的耗时计算准确的话。
我曾一度好奇罗格是否料想过幕后有别的推手。我对此深感怀疑。我的第二十军团还没有被他们的兄弟们公开知晓:我们没有记录在册的徽记或是颜色、组织图,甚至是名字。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即便是那些对阿斯塔特计划有深入了解的人——第二十军团还没有进展到能完全使用的程度,更别说准备就绪出现在战场上了。
我们是一个幽灵军团,是帝皇的秘密之剑。阿斯塔特军团是帝国最伟大的战士们,是挥舞着强大武器横扫战场的高贵勇士,通过武力和帝国真理的光辉指引一个又一个世界归顺:至少,如果你听从基里曼、多恩或福根命令的话。他们容不下暗杀者,容不下破坏家,也容不下同时攻击敌人身心的战术。他们只通晓一种战争方式,并且非常在行,这样的成功逐渐让他们变得盲目。
“目标状态?”我问道。
“正在接近,”古库尔回答道。他没有使用鸟卜仪,但我并不怀疑他。其他军团可能会避免使用灵能的力量,但我认为没有理由不采用它们。只要持用者保持专注和可控,任何工具都值得使用。古库尔是我们中最优秀的。
“种类?“”我问。
“三辆运载工具,”古库尔回答,他的声音因努力作业而略显紧张。在看过他光着脑袋执行类似的任务后,我知道在头盔之下,他的眼睛会很明显地在紧闭的眼睑后移动着。“地面车。”
“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地面车?”德尔修斯问。
虽然我看不到古库尔的脸,但他声音中轻微的变化暗示着他正在头盔下微笑。“其中一个司机正在考虑悬挂的问题。目标位于中间那辆中心的位置。”
“只有三辆?”贾·泰纳问。“大人,我们确定这就是最高指挥部吗?”
“我们确定,”我回答。其他原体可能会因为被一个排头兵质询而感到不快。我并没有。被质疑,检查你的推理,并得出你确实是正确的结论是一回事。基于自己的优越性而反对质疑,就是拒绝接受自己也会犯错的可能性,而这确实是一个危险的极点,需要加以平衡。
同样,应该鼓励提问。否则军团就会被塑造成一个僵化、只会生搬硬套的同质化群体,他们的战士永远都在向自己的上级寻求启示。通过对其领导层的精准打击,可以有效地斩首这样一支部队。
凑巧的是,这正是我们要做的。
我现在能听到车辆驶近了——自第一次在狮门外的风雪中战斗以来,动力甲对感官的增强让我的听觉范围越来越远——我也做好了准备。我一手拿着等离子手枪,另一只手拿着目前已停用的动力矛。后者并不是军团的常规武器,但自从在泰拉上冒充过禁军加鲁多之后,我就喜欢上了这种类型的武器,并根据帝皇之子所使用的凤凰矛的设计进行了改造。其他军团早已开始采取自己喜欢的作战方法,并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们的技艺和设备。小小的国王们,在自己小小的山丘四周设立起自己的疆界。那些在我父亲寻回之前就已是统治者的弟兄们,还能指望他们做些什么呢?
福根并不知道我们拥有他的设计——我相信他甚至不知晓我们的存在,除了理论上的了解,在某个地方有一个第二十军团,大概还是在帝国皇宫深处——不过这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并不会伤害他。然而,这将会伤害到正向我们驶来的大统领阁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向着他的应急暗堡驶去:这条路线带着他经过了我们当前潜伏的位置,而头顶之上,他的部下们正互相击落对方,天空在燃烧。
我们等待着,车辆的声音越来越近,强大的引擎被推进到了极限。我没有发出指令。每个战士都知晓自己的职责。
一台车的引擎突然降低音调和输出功率,紧接着是另一台。最前面的那辆车继续以最快的速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光滑而黝黑,外表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军方特征,但显然装甲精良。
几分钟后,大统领乘坐的第二辆地面车进入了视野。现在它正放慢速度,古库尔对司机产生了影响,而我的小队的爆矢枪已经上膛,准备迎接它的到来。他们的齐射穿透了防护金属,在车身侧面撕开了几个洞,但他们的主要目标是驾驶室。当爆矢弹击中并粉碎司机的躯体时,车辆猛然转向,一头撞上了十字路口另一侧角落的建筑。
古库尔闷哼了一声,单膝跪地,就在这时,第三辆车——为了跟上前面那辆因意外减速的载具,放慢了速度——它在拐角处转向,径直向我们驶来。一支防御特遣队,他们打算豁出性命,为大统领争取时间脱身,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它表现出了令人钦佩的勇气和素质,即使是阿斯塔特斯的武器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蒸发掉一辆这般大小并马力全开的地面车来阻止它撞向我们。
取而代之,我们躲避开了。
埃尔坦和德尔修斯移动到我们的左侧,伊莫尔来到我们的右边侧,拖着显然被吓呆了的古库尔。贾·泰纳和我直接跳上去,越过了它。我们并没有计划这样做,但我的军团坚持一个总原则,那就是避免敌人的进攻,而不是出于骄傲去经受考验。
我落地后,听到身后车轮发出的刺耳声响,因为地面车意识到它没有命中我们,于是试图停止推进。他们已为自己签下死亡契约:埃尔坦和德尔修斯会在车辆再次移动之前冲上去,并迅速消灭车里的人。在我们前面,第一辆护卫车已经意识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也减慢了速度。贾·泰纳从他的腰带上抽出两枚破片手雷,并装上引信,一气呵成扔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比任何未经强化的人类所能抛出的更远、更精准,在地面车的底盘下起爆,其威力足以将车辆掀翻。
“古库尔?”我正向着目标车辆前进,头也不回地问道。
“原谅我,大人,”古库尔有些颤抖地回答。“我从未在别人被击杀时持有过他们的思想。这种经历……很难受。”
“我们今后会注意的,”我说。我听到德修斯一拳打进第三辆车里窗户碎裂的声音,一枚毒晶手雷随后爆炸于其中。这些手雷是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一种对破片手雷的改进,它包含了某种晶体的微量元素,这种晶体对大多数生命形态来说都是剧毒,我们在银河系北部的一颗行星上发现了它。派遣给我们的几个机械教成员拒绝将二者结合研制;随后他们在一场毫无破绽的战斗事故中遭遇了不幸,我们只为思想更开明的人提供晋升机会。这次的损失令人遗憾,但我的军团仍在秘密运作中,我们不能冒着遭受怨恨的风险。终归,机械教必须为帝国的进步而服务。
只要持用者保持专注和可控,任何工具都值得使用。
我前方那辆受损的载具后门被打开了,两侧各有一名护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他们是最精锐的士兵,穿着这个社会所能生产的最好的防弹衣,配备着标志性的能量武器,但没有一个凡人能在经历了他们刚刚遭受的那种撞击之后不受影响。我瞄准并开火,用一道猛烈的等离子束粉碎了其中一人的脑袋。另一人设法开火,但我已翻滚到光束之下,并在他面前起身,用动力矛刺穿他的装甲,仿佛那只不过是丝绸。他倒在矛刃上,我将其甩向一边,尔后转身朝车辆走去。
一个身影从另一侧爬了出来,笨拙地被那具躺在地上的无头护卫尸身绊倒。是大统领。他的样貌在这个社会中为大众所熟知,我们也对目标进行了深入地研究:甚至他的后脑勺也向我昭示着他的身份。我举起动力矛,同标枪一般掷了出去。长矛从他的肩胛骨间刺入,贯穿了身体。他踉跄着倒下,身体剧痛阵阵,之后因休克而晕厥。他不会再回来了。
“状况?”我问道,一边绕过地面车去取回我的长矛。我举起等离子手枪并向第一辆车开火,它仍然车顶朝下。油箱起了火,整辆车在明黄色的火焰中炸成碎片。不会存在幸存者。几小块金属碎片落在我的盔甲上啪嗒作响:我没有理会。
"没有伤亡,大人。"德尔修斯回答。
我检查了自己的计时器。我们在大框架规定的时间范围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10分钟内所有人将从南边半公里处撤离。
我头盔上的成像转播器(pict-feed)正将信息记录到一枚数据封存匣(data-slug)里,大统领的图像被传递给了城市另一边的特工,他脸朝下倒在路上,显然已经死了。主通信枢纽之一的控制权刚刚被我们拿下。直到现在,因为切断了广大民众与军用线路的联系,大家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时候改变这种状况了。
对于这场骤至的冲突,民众的恐慌和不理解会急剧、迅猛地上升。现在他们即将得到一个解释,一个他们并不喜欢的答案。
无线电开始播送与我们插入军事线路里相同的口号。它会从各个频段向民众喊话,并伴随着他们的领导人在大街上被谋杀的影像。不仅明面上起义的原因会变得清晰,而且它到底有多成功也会一目了然。那些仍然怀有这种信念的人没有理由不暴露自己,因为他们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即便在民众中得不到有意义的支持,公民们也会像他们的军队一样恶毒地互相攻击,深信那些对这场暴行负有责任的人就生活在他们中间。
若这是我的军团要征服的世界,我们会让混乱进一步升级,然后通过从多个方向的闪电式袭击,消除任何剩余的军事威胁。然而,在帝国之拳到来将其纳入麾下之前,这个世界不得不自我分裂一段时间。我确信,罗格将发现的东西会加强他对帝国及其方式优越性的信念。这应该会让他高兴。
“大人,”当我们迅速离开伏击地点时埃尔坦问道。“我们会及时得到属于自己征服的世界吗?”
“看着你其他军团的兄弟们取得胜利,被誉为英雄,你会不高兴吗?”我答道。
“是的,大人,”埃尔坦诚实地回答。“我们甚至有时要披上他们的色彩,而不是用自己的。”
我可以理解埃尔坦对认同的渴望。他是军团最初的成员,来自泰拉上少数没有被我兄弟们的军队无休止征兵榨干的地区,尽管从很早开始,我就已经大幅拓展了自己的征兵星球和招募的性质。我对基因构筑的理解不如我的父亲,但我知道赠予我的军团基因种子是非常稳定的,因此我们能够招募到一些其他军团可能不适合的人选。
我在头盔里笑了笑。“耐心点,我的孩子。试着满足于这些观点。首先,他们的一些胜利是由我们促成的,尽管他们并不知晓。其次,当他们认为第二十军团迷失了方向也无人指引时,事实上,从你第一次跻身阿斯塔特队伍的时候就认识了自己的原体。第三,等到我们向整个银河系揭露自己之时,我们将使所有人黯然失色。”
这一前景让我既兴奋又担心。我也渴望得到认同,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使自己服从于帝国的需要,但在这么久之后,我不会轻易走出暗影。
“大人?”
这声音并不属于我的某个同伴。它来自我耳中的通讯珠,我认出是阿尔梅留斯·迪纳特在说话。迪纳特已经证明自己是我最有才干的指挥官之一,我任命他在我执行前线任务期间全面掌控这次行动,尽管事实上,鉴于我们活动的独立性,应该没有什么可以监督的。他不会在我的战斗驳船阿尔法号上与我联系,除非情况非常紧急,否则阿尔法号为了不被敌人的侦测仪发现,本应躲在行星两个卫星中较小的那颗后面。
“什么事?”我回答道。没有必要为这种违反任务规定的行为训斥迪纳特。你无法确定他这样做是否合适。
“我们刚刚通过情报网收到一份通讯。我们可能找到了您的另一个兄弟。”
一股兴奋之情涌上心头。帝皇找到了荷鲁斯,这一点无可争议。然而,我的关系网在回报和指引我们找到在大远征期间被发现的其他兄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对于那些到达马库拉格、因维特和切莫斯的人来说,很明显,这些地方的统治者一定是我父亲的造物。因此,我——必须说,也是马卡多——推动了事态发展的方向,这样我的兄弟们就会更早被寻回,而不是迟到。
然而,在我所有的兄弟中,有一个人是我最迫切希望见到的。尽管在我看到迄今为止被寻回的每一个兄弟时都能感觉到某种亲情——他们皆不曾知晓——但我还是没有发现那个灵魂与我相通之人。这似乎是一个奇怪的念头,但我知道,在银河系的某个地方,存在着一个我可以并乐意与他分享一切的兄弟,这种感觉几乎胜过一切。
“知道了,”我回答。“解散所有特工,准备离开。”
我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等下去的。当帝国之拳到达时,他们可以用任何方式对付这个世界,而我们已经铺平了道路。甚至,当我的猎头者们、古库尔和我到达任务规定中略述的桥梁,一齐从边缘落至下方经过的车辆时,我收听到了当地的广播,听到了原始的、好战的颂歌,这些东西显然在上一代人之前就已经破坏了这个社会。
“鲜血与颅骨!鲜血与颅骨!”
多恩受到了这个星系的欢迎。我还有更重要的地方要去。
罗格·多恩不喜欢我。
事实上,我对他也没有太多好感。当你的兄弟如此高傲,却认为自己是个谦卑的仆人时,你就很难喜欢他了。他的盔甲是用和我们父亲一样的材质锻造而成的,还被授予了帝国皇宫防御工事的指挥权:没有人喜欢会吹牛的家伙,但当你身着会让人联想到人类之主的铠甲去征战时,你就应该承认这点。在这种情况下,咄咄逼人的谦逊就是一种傲慢。
而且,他从不说谎。我不信任任何只说真话的人。
我们只公开合作过一次:那场对抗世界王子的战役。在我军团的介入下,通过一夜之间操纵所有对统治阶层的暗杀行动,高效加速了这个世界的投降与归顺,罗格指责我,不仅因为我帮了他,而且在他看来,我做得如此糟糕。他声称我的军团的努力是有效的,但按照我自己的标准,并不是最理想的。在这一点上,他既是正确的,也是被误导的。
我的确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命令我的部队。我本可以等到形势对守军来说更加不稳定的时候再行动,本可以避免对统治阶层的暗杀,并使得最终的归顺不那么混乱。事实上我没有这样做,而罗格也意识到这一点,这说明了一些问题。
首先,这告诉我们,罗格认为我的军团应该按照帝国之拳的指示工作,而我的战术也应该遵从他的指示。对于一个军团和一个对皇帝和帝国的奉献高于一切的原体来说,这是一个有趣的对比,他所谓的谦卑和不承认的傲慢。我们毕竟是兄弟,而且应该是平等的。我想知道,如果荷鲁斯加入这场战斗,罗格是否会提出同样的要求?或者,由于我和我的军团被视为大远征的后来者,他是否觉得自己有资历上的优势?
第二,这告诉我们,罗格意识到通过非军事干预手段迫使人们归顺的可能性,以及他自己在战场上取得的成功,但他本人并没有努力去实现这一点。他始终认为正面作战是唯一正确的方法。
第三,这也告诉我们,如果你想知道你的兄弟是否了解你的想法,你应该给他机会批评你的行为,看看他关注哪些方面。他或许确实能发现真正应该纠正的缺点,但他几乎肯定会通过自己没有说的和已经做的,突出自己的盲区和弱点。
为什么我需要知道这些?
罗格将王座世界据为己有,这是其他原体都未曾做到的。他对其防御设施进行管理,并按照自己的意愿调整它们。他是泰拉的禁卫官。若我的父亲因某种原因而倒下,在这样的悲剧发生后,除了那个屹于帝国皇宫之中,站在他建造的防御工事之后,身着终究会让人联想到我们的父亲战甲的,那个忠诚又热忱的儿子外,帝国还能指望谁来领导呢?
我不信任罗格·多恩。
现在正休眠于戈壁毒物荒原下的军团成员证明了我并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