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薄纱少正卯的孔老二

孔孟儒家总批判 系列第一
和孔孟儒家总清算
孔子是古来中国一切旧理论的师表,恶势力的灵魂,在这半封建的社会里,孔子还像一个“不倒翁”,连日寇汉奸也要利用他做“傀儡”。
近代中国的尊孔者,派别非常复杂,花样愈来愈多,加以分析,大约有十:
第一,以孔学为注重纲常礼教者,如叶德辉、辜汤生(鸿铭)、林纾那些人最可代表此派,他们认孔门的三纲五伦是中国独有的文明,辜氏且劝西洋人也来信奉孔子礼教。
第二,以孔学为注重四教者,如顾实先生痛斥三纲五伦为宋后的伪孔教,而以四教(文、行、忠、信)和四绝(毋意、毋必、毋固、毋我),三慎(斋、战、疾)为原始的真孔教的范畴(《社会教育及共和国魂之孔教论》,载于《民彝杂志》第二号)。此说早经陈独秀《宪法与孔教》一文批评过。「此类尊孔者或者是在时代大变革的背景下看清了封建的三纲五常已经不再有市场,或者是资产阶级右派妄图简单地抛除孔孟儒家观点中已经不适用于资产阶级统治需要的成分,而保留其中的“仁义礼智信”等等超阶级的、反阶级斗争、主张阶级调和、捍卫等级制度的成分,来愚弄无产阶级,为资产阶级服务。此类尊孔者同第六、七、八、九、十种尊孔者相似,在改革开放后极为盛行。」
第三,以孔学为注重宗教者,此说出于康有为、谭嗣同;陈焕章先生且著有《孔教论》。梁启超、章炳麟诸先生,都很不以为然。
第四,以孔学为注重玄学者,此派以新陆王派的梁漱溟先生《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新程朱派的冯友兰先生《新原道》诸书为代表。结果,孔学又佛教化道家化心学化起来。
第五,以孔子为代表自由地主,反对封建贵族,此见李季先生的《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批判》一书。
第六,以孔学为注重女权,提倡小家庭,自由恋爱者,历来只有朱谦之先生敢作此主张,他是要使孔学西洋化时代化的,引诱青年来信仰他的。吾于二十年前已在《伦理革命》一书附评过。
第七,以孔学为注重民治主义、自然科学、且优于西洋的社会主义者,有卢信晚年所著《不彻底原理》一书,其用意颇与朱氏相同。而张君励先生谓孔孟儒家同于西洋的民主政治和社会主义,其见解亦与卢氏相近。他如马叙伦先生说孔子的民主思想比孙中山的民权主义还要具体,张东荪先生说孔子的特色在不承认君权,皆是坚认孔丘为民主主义者。
第八,以孔学为代表人民利益,同情人民解放者,此说出于郭沫若先生的《孔墨底批判》。他自己虽不是尊孔派,但却会给旧尊孔派所利用。
第九,大同派,以孔子为荀学法家所乱,如康有为、谭嗣同、梁启超、夏曾佑等皆以古来误认荀学为孔学,误以苟卿之罪为孔子之罪,真能传孔学者乃孟子。宋恕也认:孔孟教旨,皆以尧、舜、汤、武为归,君必传贤,君无道非君,可取而代之。自法家乱儒,君臣之义始等于父子之天,而宋儒又阳儒阴法。我国二千年之祸乱,实由于孔道之不行(见孙宝谊《六斋有韵文集序》)。
第十,认孔学无所不包,说孔子能包括先秦诸子百家者为刘歆、班固;说孔子能包括中西一切学术思想者为康有为、刘师培等。
在上述十派中,以第一派为最客观,同时也是最旧式的尊孔派;以第六第七等派为最主观,同时也是最新式的尊孔派。尊孔派到了康有为、卢信、朱谦之诸先生才极尽臆说武断、穿凿附会的能事,而使历史考据破产(参看拙著《伦理革命》附录及《中国思想研究法》第六章勿臆说、勿依附)。到了最近冯友兰先生著《新原道》……才极尽偏袒孔子,加罪墨家的能事,而使黑白是非颠倒(详见拙作《冯友兰论儒墨批判》)。上述新旧各派的巧妙见解,是否合乎事实,能够成立,看了我这篇《孔学总批判》,就可以明白了!
自有儒家孔子以来,以“反孔”见称者,在周有墨子、庄子、韩非,在汉有王充,在魏有嵇康,在明有李贽,在清有汪士铎,在民国有陈独秀、吴虞、李大钊、鲁迅、易坤、闻一多·····诸先生,尤以王充、李贽、陈独秀、吴虞四人不失为有名的健将。「私有制社会的历史上占统治地位的思想意识必定的剥削阶级的思想意识,但是同样的,至今以来的任何时代都存在阶级斗争,都存在革命与反革命的斗争,存在两条路线、两个阶级的斗争,不可把思想文化史看成独属于反动阶级的铁板一块,历史上出现的诸多反映劳动人民需要的进步思想家,就像是漫漫长夜中的耀眼明星。反孔的,即是与儒家对立的先进思想家,其中有代表中小地主的,也有自耕农小手工业者,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也更不乏无产阶级的革命者。」而晚年非常尊孔的梁启超、章炳麟,在清末也曾剧烈反孔过。但前此的反孔,据我们看来,有的太零碎,有的太薄弱,……虽像“体无完肤”,实还“未中要害”。我们现在为了大众的一切权益,而来作此最后的总攻,完成前贤的使命,实是非常需要的,也是义不容辞的。
本文以孔孟为中心,以较为近古的汉唐儒者为范围(宋明儒者多已变质,另详理学部分)。我的目的,就考据方面来说,在求得其真面目;就批判方面来说,是要和他总清算。
孔孟儒家总批判 系列第二
孔丘出身没落贵族,捍卫剥削阶级的利益
(1)孔子的贵族家世
以孔丘本身为第一代而倒数到殷帝乙共十六代,帝乙为殷天子;第十五代祖微仲始降为宋国君,第十一代祖弗父何始降为宋公族,第四代祖防叔始迁鲁,为防大夫。到孔丘自己始降为士。(参看《史记·宋世家》、《孔子世家》等)
殷 天 子——帝乙(第十六代)
宋 国 君——微仲(第十五代)
宋公稽(第十四代)
丁公申(第十三代)
愍公共(第十二代)
宋 公 族——弗父何(第十一代)
宋父周(第十代)
世子胜(第九代)
正考父(第八代)
孔父嘉(第七代)
木金父(第六代)
祈 父(第五代)
鲁 防 大 夫——防叔(第四代)
伯 夏(第三代)
叔梁纶(第二代)
士——孔 丘(第一代)
他的官位可不低:由中都宰而司空,而大司寇,到摄行相事(详见《史记·孔子世家》)。而孟轲也是孟孙氏的支庶,孔孟二氏且累世通家(详见陈作霖《瞽说》、《经郭》)。所以这般破产的旧领主阶级,常回忆其黄金时代,而作有利于自己的复古主张。这是孔学的主要背景,而为研究孔学者所首当注意的。「孔子出身没落奴隶主贵族阶级,坚定维护落后的周朝奴隶制,捍卫旧贵族由礼乐制度所维护的特权。」
(2)孔子的贵族生活使得他的思想大利于有闲者享乐者
例如樊迟请学稼学圃,竞被孔丘痛斥为“小人”(详见《论语》第十三);又说:“未有小人而仁者也。”(同上第十四)这是以农民为恶人的。而一般从事农耕者,亦讥笑孔丘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详见同上第十八)。以上是孔丘和劳动生产的不两立。
古代学者的讲究衣、食、行等,衣、食、行等的贵族化,似乎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孔丘,孔丘的圣,原来只是圣于贵族生活:
第一,在食方面,如: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朱注:食音嗣,饭也。精,凿也。牛羊与鱼之腥,聂而切之为脍,食精则能养人,脍粗则能害人)。食馆(饭伤热湿也)而喝(味变也),鱼馁(鱼烂)而肉败(肉腐),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烹调生熟之节也)不食,不时(五谷不时,果实半熟之类)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沽酒市脯不食(沽、市,皆买也,恐不清洁)···(详见同上第十及朱熹集注)
第二,在衣方面,如:
当暑,衫(单也)缔给(葛之精者日稀,粗者曰络),必表而出之(谓先著衣,表稀给而出之于外)。缁(黑色)衣羔裘(用黑羊皮),素衣麂裘(鹿子色白),黄衣狐裘(狐色黄)。亵裘长,短右袂(长欲其温;短右袂,所以便作事)。必有寝衣,长一身又半(其半盖以覆足)。狐貉之厚以居(狐貉,毛深温厚,私居取其适体),去丧无所不佩(无故,玉不去身,觸砺之属,亦皆佩也)。·……斋,必有明衣,布(斋必沐浴,浴竟,即著明衣,以布为之)。(同上)
第三,在行方面:如孔丘说:
吾不徒行,……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同上第十一)
“徒行”就是自己走路。他出门必使学生御车,所以做他的学生,几乎等于做他的义务车夫。又连睡觉乘车,也大讲礼仪:
《论语》第十:“寝不尸(尸谓偃卧似死人也)。”“升车必正立执绥(绥,挽以上车之索也)。车中,不内顾(回视也),不疾言,不亲指。”
真是会做花样,闲得无聊!以上是孔丘和刻苦俭约的不两立。
他如孟轲更明白地主张对立阶级为天经地义道:“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滕文公上》)「这是捍卫剥削阶级对劳动人民的奴役」殊不知到了无产阶级政权、社会主义时代出现,竟却会反而由“劳力者治人,劳心者治于人”,而到没有君子野人的阶级对立。
孔孟儒家总批判 系列第三
孔学不利于不得志的人民,而大利于得志的剥削者
孔丘对于君主以下,又分种种等级,如和下大夫说话,便刚直;和上大夫说话,便和悦(《论语》第十)。连看见大夫也要做出“上”“下”两副面孔;他先饭黍而后啖桃(详见《韩非子·外储说左下》),连食物也要分为“贵”“贱”各个等级。这种贵族念头,势利态度,真是无以复加。他还主张“君子畏大人”(《论语》第十六),反对“居下讪上”(同上第十七)。所以后人,地位愈高,生活愈好,便愈喜欢孔学;反之,愈被压迫,愈不得志,便愈痛恨孔学。「孔学维护的是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捍卫的是上层剥削阶级的利益,被压迫者从来是痛恨孔学。」甚至同是一人,也会前后不同。吴虞说得最好:“章炳麟《诸子学说略说》,攻孔子最有力;其《這书》并引日本远藤隆吉‘支那有孔子,为支那祸本’之言。梁启超《新民丛报》攻孔子诛少正卯,以为吾国历史之最大污点。而炳麟于后著之《检论》,每去前说。启超于近年讲演,不复攻孔。盖炳麟于革命之顷,启超于变法之际,几不保首领,追怨专制压力之由来,多本孔学,切身之痛,故言之不惮其详;其后炳麟虽欲为筹边使而未得,然求田问舍,油碾之业,已足安居,遂受贿而与孙传芳拟电,投降军阀而不惜,艳羡尊贵,故不复攻孔。启超自任司法总长时,即非双马车不坐,王陵波之香巢,流连忘返;近则汽车如电,财产增多,安富尊荣,咀嚼孔学,有馀味焉!逃亡之危险,六君之授命,已忘之久矣。”可见信孔者多不是好人,好人多不是信孔者!“非好人”是指一般富者贵者,“好人”是指一般贫者贱者。「章炳麟、梁启超等人,早期在社会中处于底层或者说边缘的地位,忍受着封建专制的痛苦,推崇民主革命,批孔何其积极!而一旦他们被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势力收买,享受了荣华富贵,骑在了劳动人民头上,便又会和封建落后势力的遗老遗少同流合污,跑去尊孔。」孔丘在《易传·系辞》上明说:“崇高莫大乎富贵”;反之,“卑下莫小乎贫贱”,也就可以想见了。所以孔学是富贵者的恩人,贫贱者的敌人。「孔学是剥削者的恩人,劳动人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