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应对变化中的世界秩序标注

资本是可以产生收入的资产
人力资本是最好的资本
胜利者建立新世界秩序。
周期是存在的,但是几百年后的周期,真的对个体有意义吗?
大部分人区区几十载。
没有原则1给我带来的震撼大
标注
对大多数人来说,和平与繁荣时期固然令人愉悦,但所有这些现实情况的最终目的都是推动进化。因此,更广义地说,两个时期没有好坏之分。萧条、革命与战争时期造成大量破坏,但就像净化风暴一样,它也清除了弱点和过度(如过度债务),以回归本质的方式,打造更坚固的基础,迎来新的开端(尽管这个过程很痛苦)
这种看待事物的方法改变了我的视野:从被各种事件(像袭来的暴风雪一样)围困,到超越各种事件,放眼于事物的长期发展规律。以这种方法理解的相关事物越多,我就越能看到相关事物之间的相互影响(例如经济周期与政治周期之间的相互影响),以及它们在更长时间内的相互作用。
我认为,人们之所以往往错过一生中的重要成长时刻,是因为每个人仅经历漫长历史的一小部分。我们就像蚂蚁一样,在短暂的一生中全神贯注于搬运面包屑,却无暇拓宽视野,发现事物发展的宏观规律和周期及其背后的重要关联、我们在周期中所处的位置,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通过从宏观角度考察历史,我认识到自古至今,只有几种性格类别的人类[4],沿着有限的几条道路前行,遇到有限的几类情况,发生有限的几起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件反复出现。唯一不同的是当时人类的服饰及其使用的语言及技术。
很久以前,农业土地和农产品最有价值,然后演变成机器和机械产品,如今不存在明确实体的数字品(数据和信息处理)变得最有价值。[1]新的斗争随之而来,这些斗争围绕着谁能获得数据,以及如何利用这些数据获取财富和权力。
一些人在挣扎中度过了这些极端艰难时期,但他们甚至会把这段经历说成有意义的好事,比如,人们会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塑造坚强的性格,更珍惜简单的生活,等等。例如,汤姆·布罗考把经历过1930—1945年的人们称为“最伟大的一代”,因为这段经历赋予了他们坚韧不拔的性格。我的父辈经历过大萧条和二战,他们以及与我交谈过的其他国家的同代人(他们经历了自己国家的毁灭时期)也都这样认为。请记住,经济毁灭时期和战争时代通常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一般是两三年。天灾(如干旱、洪水和大流行病)的持续时间和严重程度各不相同,不过随着人类适应力的增强,这种痛苦通常会减轻。同时遇到这三大危机(经济危机、革命/战争和天灾)的情况极为罕见。
此外,随着领先大国的人民变得更富有,他们往往不会像以前那样努力工作,而更享受悠闲生活,追求生活中更精美但经济效益较低的东西,在极端的情况下,人们会变得颓废。在走向顶部阶段的过程中,从那些通过个人奋斗获得财势的人,到那些继承财富和权力的人,每代人的价值观都不一样。新一代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太多风风雨雨,习惯于奢侈的生活,这使他们在挑战面前更加脆弱。
此外,随着人们习惯富裕生活,他们会更趋于推断好时光会持续下去,于是通过借款来享受优越的生活,从而导致了金融泡沫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金融收益的分配不均,导致贫富差距扩大。财富差距是自我强化的,富人利用更多的资源来扩大自己的权势;并且还会影响政治体系,使其为己谋利,并给予子女更多的特权,比如为他们提供更好的教育,从而造成了富人与贫困者在价值观、政治和发展机会上的差距。因此,那些不太富裕的人觉得这个体制不公平,由此产生怨恨情绪。
获得并维持财富和权力的动力。对财富和权力的追求是个人、家庭、公司、州和国家拥有的强大动力,尽管这并不完全正确,因为相对于其他事物,不同的个人、家庭、公司、州和国家对财富和权力的重视程度不同。对一些人来说,财富和权力并不像生活中的其他事情那么重要。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对财富和权力的追求是他们全身心投入的大事,对那些最富有、最有权力的人来说尤其如此。从长远来看,一个国家要想取得成功,其收入至少需要与支出相当。一些国家的收入和支出适中且有盈余;另一些国家的收入和支出要多得多,但有赤字。前者更可能取得可持续的成功。历史表明,一个人、组织、国家或帝国的支出一旦超过收入,就离苦难和动荡不远了。请参阅本章附录提供的更多信息。
将即时满足置于长远福祉之上。这是另一个可以辨别个人和社会是否会成功的因素。那些看重长远福祉(而非即时满足)的个人和社会往往处于更好的境况。人类选择即时享受(而非长远福祉)的倾向自然夸大了周期的高峰和低谷,因为这样做是以牺牲未来为代价而提前享受美好时光。这种情况会以许多有害的方式发生,最典型的方式是产生债务繁荣和萧条周期。
自身利益。虽然自身利益是大多数人、组织和政府的主要动机,但哪个“自身”是最重要的问题,是个人、家庭、部落(即社区)、州、国家、帝国、人类、所有生物还是宇宙?越往上,包容面越宽;越往下,包容面越窄。在你所处的社会中,大多数人的自身利益是什么?你的自身利益是什么?你愿意为什么献出生命?
人们最信赖的“自身”是他们尽最大努力保护的自身,这种意愿驱动着他们的行为。例如,如果人们愿意为自己的国家而牺牲,那么他们的国家就更可能得到保护,而如果人们认为个人比国家更重要,他们就会逃离枪林弹雨。在国家内部,一些人认为社区比国家重要得多,另一些人认为国家高于社区,两者的结果会完全不同。因此,我发现这些因素值得关注,在冲突时期尤其如此。
自古至今,所有国家的历史表明,那些财富拥有者与政权掌控者之间存在着一种共生关系,他们之间的交易方式决定了统治秩序。这些统治秩序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统治者被那些为自己攫取财富和权力的人推翻。
财富和权力是相辅相成的
在我看来,决策者面临的最大挑战是,构建一个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在不加剧不平等和不稳定的情况下,提高生产力和生活水平。
你可以这么想:如果你拥有一套房子,那么在政府创造了大量货币和信贷时,许多急切购房的买家可能会推高你的房价,但房子仍是同一套房子,你的实际财富并没有增加,只是财富的估值有所增加。同样,如果政府创造了货币,你拥有的任何其他资产(股票和债券等)的价格就会上涨。在这种情况下,财富的估值上涨了,但实际财富总量并没有增加,因为你所拥有的物品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市场认为这些物品更值钱了。换言之,用一个人所拥有的物品的市场价值来衡量其财富,会给人一种财富发生变化的错觉,而这种变化其实并不存在。重要的是,货币和信贷在发放时产生刺激性影响,而需要偿还时会产生抑制性影响。这就是货币、信贷和经济增长具有周期性的原因。
西方历史表明, 我们不应该依靠政府来保护钱财。相反,我们应该预料到,大多数政府会滥用它们作为货币和信贷创造者与使用者的特权,如果你处在他们的位置,那么也可能出于同样的理由滥用特权。这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决策者能掌控整个长期债务周期。每个决策者只参与这个周期的一个或几个部分,他们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符合自身利益的、当时认为是最好的决策(包括违背承诺,尽管他们对整个周期的整体处理方式不佳)。
例如,我住在康涅狄格州,该州的人均收入是全美最高的,贫富差距和收入差距是全美最大的,人均债务和无基金养老金义务也是全美最高之一。我看到富人和贫困者只过自己的日子,没有太多往来,互不关心。我有机会既看到富人的生活,也看到贫困者的生活。因为我住在富人社区,我与同社区的人打交道,同时我妻子致力于帮助贫困社区的弃学、与学校失去联系的高中生,因此能接触那些贫困社区的居民。我看到那些贫困社区的条件极其恶劣,同时(那些在贫困者看来似乎富有而堕落的)富人并不觉得自己富有。我看到他们都专注于自己的奋斗:富人努力实现工作与生活的平衡,确保子女得到良好的教育,等等;贫困者则在努力谋生,解决温饱问题,躲避暴力,努力让他们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等等。
我们可以把民粹主义和两极分化作为指标。民粹主义现象越多,两极分化越严重,一个国家在内部周期的第五阶段就会走得越远,越接近内战和革命。
规则和法律必须清晰明了;多数人把在规则和法律的范围内行事看得足够重要,因此愿意为规则和法律行之有效而做出妥协。如果这两个前提都有所欠缺,那么法律体系危在旦夕
当大国之间出现争端时,它们不会让律师向法官申诉。相反,它们互相威胁,要么达成协议,要么开始交战。国际秩序与其说是遵循国际法,不如说是丛林法则。
衡量一种货币是否具有真实价值的标准是,它是不是被积极使用,是不是在国际和国内以同样的汇率进行交易。当资本管制阻止一种国内货币在国际上自由兑换时,这种货币更容易贬值。按照定义,储备货币不受这样的管制。因此,这里有一项原则:当你看到一种货币受到资本管制时,特别是当存在严重的国内债务问题时,远离这种货币。
被称为“百年屈辱”的这场相互强化并自我强化的衰落的原因包括:(1)没有强有力的领导;(2)没有健全的财政;(3)发生了破坏生产力、耗费金钱、牺牲人命的内部起义;(4)外国入侵,耗资及人员死亡巨大,面临巨额赔款;(5)经历了一些重大自然灾害。
一个国家的收益是以另一个国家的损失为代价的
了解所有的可能性,考虑最坏的情况,然后想办法消除无法忍受的情况
分散风险。除了确保我考虑到了所有能想到的最坏情况,我还试图通过有效分散风险,为我想不到的地方做准备
首先考虑延迟满足而不是当下满足,这样你将来会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