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秀树队员及其家系

一、沃尔特斯家族的诅咒
如果有谁对家族那伴随着疯狂而不祥的阴暗历史有着全面而清晰的了解,对人类表皮下流淌着的怪异血脉以及灵魂深处那超乎人类本性的怪诞一面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恐怕没有几个能像乡秀树那样完整地保存下自我的存在而没有被疯狂而荒诞的可怖现实所吞噬。
正是在那一天,乡秀树最终发现了所谓的受诅咒的家族血脉中所隐藏的真相,然后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生存或是自我毁灭的怪圈。幸运而又不幸的是,他最终挺了过来,接受了这既是馈赠也是诅咒的先人遗泽,然后将自己的余生都卷入了一场致命危险、疯狂奇诡,而且注定失败的可怖游戏中。
就如他为数不多的好友所知的那样,乡秀树是美日混血儿,其父尤金·沃尔特斯是一位退役军官,母亲乡慧子是日本移民,两人定居在阿卡姆,但最终因为文化的差异和生活习惯的不同而宣告离异。乡秀树被判给了母亲,并跟随母姓改名为乡秀树,但那些更早便熟识他的人还是更乐意叫他以前的名字——杰克,那同样也是乡秀树曾祖父的名字。
长大后,乡秀树选择成为一名赛车手,他身高体壮而且反应敏捷,成为了波士顿一名小有名气的赛车手,一度在全美职业拉力锦标赛中取得了前十强的优异成绩,然而他最终还是被徘徊在家族血脉之中的可怕诅咒所吞噬,一种具有家族遗传性的人格分裂疾病,后者几乎摧毁了他所拥有的一切。
对于那些阿卡姆附近乡野的愚昧居民们来说,这种笼罩于沃尔特斯家族头顶的阴霾无疑是一种可怕的女巫诅咒或是恐怖的魔鬼附身,因为这种怪异的疾病总是发生在乡秀树父系家族的直系男性亲属的青年时期。
这种怪诞而可怕的疾病最早可以追溯到乡秀树的曾祖父老杰克·沃尔特斯身上,他几乎可以被人们所肯定就是这种疯狂遗传病的源头,而在此之前,确实没有哪个阿卡姆居民听说过沃尔特斯家族有被女巫或者魔鬼诅咒的迹象。
实际上,即使是最能引起恐慌的塞勒姆猎巫时期,沃尔特斯家族也被人们认为是最虔诚而纯洁的家庭之一。然而就是在老杰克这一代,沃尔特斯家族却无法阻挡地被烙上受魔鬼诅咒的可怕名声。
根据老杰克的履历,他曾经在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当了几年警探,然后又因为某些变故而选择单干,在阿卡姆开办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
然而一切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1921年9月的一个雨夜,那天老杰克和波士顿警方一起参与了一次针对异教团伙的调查。他在此案中因过度惊吓而陷入昏迷。
在他醒来之后,那种古怪而又令人感到害怕的人格分裂症便首次在他身上突兀地发作了,然而谁也未曾料到,后者一直如阴魂不散般缠绕沃尔特斯家族三代人(除了乡秀树的父亲只身幸免)。
这种突然产生并占据主导地位的第二人格使杰克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表情怪异,肌肉僵硬,语言笨拙陌生,似乎就像是之前从未掌握过语言这门技能一般,直到他在阿卡姆疯人院出院后才堪堪好转。
这起令波士顿警方缄默不言的神秘案件也被认为是一系列不祥诅咒的开端。
据那些在当地居民中广为流传的晦涩不安的传言,那些自称为伊斯教团的异教徒们似乎在屋子底下深挖隧道与密室,进行着一些见不得人的险恶勾当。诡异的音乐和吟诵声昼夜不断,变幻莫测的诡异闪光时不时从窗户的玻璃中透射而出,这一切都引得当地人心惶惶。
一些人说那是一种亵渎人类的可怖实验,与毕业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医学院的赫伯特·韦斯特所做的渎神之举并未有本质上的区别,二者都相信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使人被移走内脏器官后继续生存。
毫无疑问,老杰克·沃尔特斯正是因为目睹了这些如此可怕的东西而遭至惨痛的急性精神打击。他因此被波士顿的警员们送入阿卡姆疯人院,后者当时同样惊惧,直到其主治医生艾瑞克·哈德斯多姆确认人畜无害后才得以被放出。
根据当事警员给出的证词来看,显然事实要比官方报告要复杂得多,并且隐含着一种可怕的深意,一种隐晦的真相。
他们说那些异教徒很早就注意到杰克·沃尔特斯的存在,当他们被警方包围的时候,异教徒的首领,自称受到天启的维克多·霍尔特指名道地要求波士顿警方找到杰克·沃尔特斯来代替警方谈判;而在之后的现场勘查中,他们也在屋内的各个角落发现了许多有关于老杰克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记录。
然而一些更加疯狂和离奇的猜测则认为老杰克自身与那些异教徒所崇拜的东西——被后者称为伊斯的神秘偶像——有着某种不可名状的内在联系。因为当人格分裂症在杰克·沃尔特斯身上发作时,人们不难联想到发生在老杰克父亲身上的怪事。
人们隐约记起似乎老杰克的父亲身上也发生过极其类似的事情,只是那个年代的人们依然相当的愚昧,将此病情纯粹的当做魔鬼附身的怪异现象。他们请求牧师前来驱魔,情况一度好转,但在老杰克父亲神智彻底恢复之时,他却离奇的选择自杀,了断残生。
根据找到的零星笔记以及极少数目击者愿意提供的证词,老杰克和他的父亲在人格分裂症发病有着怪异的相同点。
两人的第二人格都表现出了特别渴望旅行、学习以及研究的兴趣。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和手段到世界各地旅行,学习和研究一切能接触到和找到的信息与知识点,尤其是历史、政治艺术、语言以及民俗,而对那些涉及超自然、巫术、黑暗传说的内容往往会重点加以研究分析。
两人似乎都掌握着同一种怪异的语言和文字,他们撰写下的笔记大多数都用这种奇怪的文字撰写,似乎有意无意地要阻止别人对此进行看查。而当两人的主人格彻底恢复时,这些奇怪的笔记往往就神秘的不翼而飞了。
而在主人格恢复的前夜,两人也都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恢复童真的兴趣。他们会自己或者让别人帮助找来类似棍子、轮子、镜子或者宝石之类的物品,并如搭积木般组建起一部模样怪异的“机器”或者模型。而当主人格彻底恢复之后,这些机器或者模型往往会神秘的消失不见。
随后,在恢复主人格后,他们会完全彻底地遗忘副人格主导时期的一切记忆,就好像一个陌生的灵魂刚刚离开他们的身体那样。他们也会突兀地对镜子或是水面产生莫名的恐惧,最严重的情况时,他们甚至观察自己的影子。
但其中最能激发人类的恐惧和想象力却并非以上事件本身,当相同的怪事蹊跷地发生在老杰克的儿子和曾孙身上时,这也就不由得人们发出怪异可怖的联想,认为沃尔特斯家族一定遭遇了某种可怕的诅咒。
话归杰克·沃尔特斯,老杰克直到1927年9月才堪堪恢复了自我意识或者说所谓的主人格。第二人格主导的六年间的记忆不翼而飞,对老杰克来说,异教徒案恍如昨日。他决心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花了整整5个多月时间才重新适应了正常人的生活。
但这一诅咒这时候却带来了某种厄运,一件普普通通的寻人案件却使他卷入了美国政府对印斯茅斯神秘异教的秘密调查之中,后者使他瞥见了地球上最黑暗的角落,唤醒他那六年间尘封遗忘的记忆,并差点毁灭他的神智以及一切期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