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03|壳卷【HCY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情节纯属虚构,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2.英明总裁壳×单纯研究生卷儿,经典先婚后爱戏码,烂俗但没完全烂俗。
这是一家很高档的餐厅,两人刚到就有侍者指引他们停车,因为这家餐厅必须提前预约,所以少有停车位不足的情况。
壳拉开卷儿那侧车门,邀请他下车,卷儿顺势把手放在他掌心,这也是「平等条例」的一部分:在外人面前他们必须表现出得体的恩爱,从而不至于有人质疑这桩婚姻的真实性。
餐厅门口的侍者恭敬地为他们打开大门:“壳总晚上好,卷先生晚上好。”
卷儿惊奇地看向壳,像是在询问他们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但他时刻谨记在外必须保持庄重,所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壳总,卷先生,这边请坐电梯。”
侍者贴心地为他们挡着电梯的门,卷儿不敢说话,一路牵着壳的手乖巧地跟在身后。
三楼的装潢明显比一二层要庄重、安静许多,侍者将他们引导至包厢门口便不再跟随。
卷儿还是没忍住向四处投去张望的目光,他之前来过一次这里,但是没有在三楼包厢里吃过饭,所以很好奇。房间里的布置很讲究, 灯光不如一二层明亮富丽,反而衍生出柔美暧昧的气氛。最吸引人的当属桌上一对交颈天鹅的装饰,周围撒了些许玫瑰花瓣,服务员解释说天鹅是忠贞的鸟儿,结成伴侣后便恩爱非常,不仅繁殖期成双入对,迁徙途中也彼此照应,从不分离。
原来是这样,卷儿的求知欲得到满足,赞叹地点点头,只不过他们二人大约是愧对白天鹅「交颈而卧,耳鬓厮磨」的缠绵忠贞,只不过走个形式罢了,既没有夫夫之实,也没有成双入对,平日里大多都是各过各的,只有入夜了才会睡同一张床,即便如此,也会分两床被子。
“二位的餐前面包,请您稍事等候,甜品马上来。”
侍者殷勤地将面包摆在二人中间,继续解释道,“上次卷先生来时,意式的Grissini几乎没碰,所以这次我们少布置了Grissini,祝二位用餐愉快,面包凉了可以随时叫我们更换。”
服务无微不至又不会过度热情,卷儿很喜欢。
接着上的甜品是鱼子酱蛋挞,侍者从恒温箱中拿出一把勺子递给卷儿。卷儿好奇地拿起勺子把玩,“怎么这把勺子上半部分下半部分颜色不一样?”
卷儿问完便意识到这话似乎不该问,以为自己说错话般紧张地看向壳,壳接下他的话,拿起他的那一把认真端详。
“我也很好奇。”
于是男侍耐心地解释道:“这把勺子来自法国品牌Christofle,上半部分是牛角,下半部分是银器。由于鱼子酱遇到金属腥味就会变得明显,所以上半部分采用牛角的材质,可以保留鱼子酱的新鲜风味。”
卷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门刚关上,屋里就剩他们两人,卷儿就吐吐舌头,往前凑了凑,“我是不是又在外面给你丢脸了?”
壳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这叫涨知识。”
看起来壳没有怪他,卷儿捂着鼻尖灿烂地笑了笑,开始对着精致的甜品眼里冒光。
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其实他很喜欢带自家小卷儿出来吃饭,因为卷儿是个小吃货,每次见到吃的比见到他笑得还开心,舌头不自觉地就开始舔嘴唇。这时候壳就会感觉很轻松,因为对方不是什么家族继承人的婚配对象,也不是什么琴瑟和鸣的精心扮演者,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学生,会因为考试失利而一整天话少,会因为要线上答辩而偷偷地把书房的门锁起来,会用发绳扎起头发系上围裙一本正经地研究他家高级的厨房,他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大约晚上就能看到家里的小卷儿惊喜地端着一碟他新研究的菜。
“我果然是世界名厨!”(大声)
“我眼光好。”
想顺便蹭一顿的壳当然是顺着他的话说,然后不甘被占便宜卷儿就瞪他一眼,又督促他快吃,除了有让对方品尝自己手艺的意思之外,壳还清楚的知道筷子动得不快那一盘子就都进了卷儿的嘴了。
“慢点吃,别主菜还没上自己先吃饱了。”
“唔,不会的,”卷儿嘴里塞得满满的,像只小仓鼠,手里还用叉子叉了水果,“我饿,我胃口很大。”
壳一个没绷住,笑出了声。
……
主餐一点点上齐了,剩下就是二人独处的时间。随着门轻轻关上,气氛也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就连一向只顾着大快朵颐的卷儿也只是低着头小口吃着东西。
“结婚一周年快乐,卷儿。”
壳开口很突兀,卷儿满嘴塞着东西说了句啊?谁结婚?随即意识到自己有多破坏氛围,赶紧拿红酒顺了顺嗓子。
“嗯……谢谢,你也快乐。”
其实卷儿想说「也祝你一周年快乐」,但是和憋了一晚上的道歉一样说不出口。他终究还是不如壳收放自如,没法对着一份表面爱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没法游刃有余地和不爱的人发生关系。
不然,后果就如同他们那个糟糕的晚上,他紧张僵硬得令对方毫无兴致。
他与壳的这个家本就是一个空壳,冷清而无人问津。出乎意料的是,他的丈夫对结婚这件事十分尊重,把自己原本的住所改成了婚房,重新装修时也总是询问他的意见。那段时间他总能从微信上收到壳的消息,发来衣服或是日用品的图片让他挑选。没想到结婚当晚,他做的每一个选项真的都能在房间里找到:浅蓝格子的纯棉睡衣、柔软刷头的电动牙刷、软乎乎慢回弹的床垫、新修衣帽间里他成排的新衣服……卷儿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对比之下,他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人实在是太过敷衍,只凭这一点的话,他也没资格说什么「周年快乐」的话。好在他并不像壳那样多金又薄情,只是很安分地继续他简单平静的大学生活,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看看礼物喜欢吗?”
壳微笑着催促他打开礼物,卷儿一看便知是这是他们半月前去店里手工定制的西装,想来事出有因,他随口和壳提了句暑假打算找工作实习,壳便挑了个两人都有空的周末为他定制了一身职业装。
第二份礼物是一个扁平的盒子,里面摆着崭新的苹果电脑和平板。
“新电脑!”
卷儿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对比早有预谋的西装,惊喜显然更令人喜悦,“我早就想买了,但是好贵,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趁教育优惠买一个pro呢。”
“你上个电脑续航不行了,工作的话还是换个续航好的,”壳知他高兴,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大手揉了揉他脑袋,“每个月没少给你钱,怎么连电脑都不舍得买。”
每个月20w零花起步的卷儿总舍不得钱,一时心直口快,暴露了自己真实意图,“我在存钱呢,万一哪天我们离婚了我还可以买个新房子。”
卷儿说完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在怎样的场合说了这种话,特别是看到壳骤然冷肃的脸色,一时间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我……”
“说实话了是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当初领了个小骗子回家。”
壳不悦地眯起眼,毫不客气地用手捏住他软乎乎的脸蛋往两边扯。
“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