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婚礼,但是邀请醒目飞鹰
“还记得吗?这件衣服?”自言自语地站在镜子前,看着这件已经有些褶皱的衣装,“那是第一次表演用的服装,对吧?”
将上衣比在胸口,看着自己那已经趋于成熟的面孔,飞鹰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是不穿偶像服吧?毕竟是很正式的场合呢。”飞鹰看了看自己的衣柜,里面除了各种偶像活动用的演出服外,只剩一件正装——而那,是她买下来、准备用在和训练员的约会的衣服,或者说,是在闪耀的帮助下挑挑拣拣才选中的衣服。
但是……
“没穿过……”已经毕业多年的飞鹰每次看向自己衣柜,都会对着这件从未发挥价值的衣装叹气,甚至于有时会直接忽视这件衣服的存在。
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是去参加熟人的婚礼。
至于是谁……
飞鹰看了看请柬上落款的名字,依旧只能无奈地叹息。
是她曾经的训练员。
“终于,还是到那一天了嘛?训练员先生……”飞鹰从衣柜中抽出那件尘封许久的衣装,又拉开自己的化妆品抽屉,里面的隔间却塞得是满满当当的当年想送、却没能送出给训练员的情书。
“啊,开错了……”飞鹰赶忙将这间抽屉合上,“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明明是去参加训练员先生的高兴事的嘛……”
没有封进信封的情书……
买了很久也没派上用处的衣服……
那些约会用的淡妆……
都烂在柜子里了,都该彻底死在记忆里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唤醒那些东西啊!
“为什么当年那个最忠实的粉丝在和别人即将迈向婚姻的殿堂的时候、还要叫上不争气的我呢?”
飞鹰子在镜前用力地锤下,但被她砸的发颤的桌脚给不了她回答,被她的哭喊震动的镜子也只能展露出她眼角逐渐扩大的红晕,给不了她所追求的幸福的解答。
每次都差一点……
邀请总是说不出口,约会总是临阵脱逃,每次喊出喜欢,就麻利地用偶像营业这种随性的理由搪塞过去……
“他肯定厌恶飞鹰子。”
“一定……一定……”
“不然他为什么要请飞鹰子去临幸他和别人的幸福……”
“他在刺激我……”
“他肯定不爱我……不爱我……”
葡萄酸涩,起码是自我的排解。
但走进死胡同的逻辑中的飞鹰全然拒绝了正确答案,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情排解些许压力。
“闪耀的女儿都开始学烘焙了……”
“我还是人老珠黄……”
“婚礼……”
画上浓妆?何必!最美的妆容就好!最美的一面!去应对那无仇的仇家!
正式的衣装!越正式越好!用着全心的努力,去向那段无疾而终、或说是从未启程的爱情画上句号,告诉那人自己的庄重与安宁。
恨意……
羡慕……
嫉妒……
斑斓的情绪最后只落在粉底与眼影的交错中,被细细涂在脸上的妆容掩埋地严实,看不出任何真实。
只是最美的自己,去往那场不属于自己的婚礼……
“近来安好?”
“还算过得去吧。”
“你今天,比当年还可爱呢。”
“唔……”
“也和当年一样容易害羞呢。”
“不对……”
“嗯?”
“今天是你的婚礼吧?这么夸一位来宾,你老婆不会生气吗?”
“我相信她不会。”
“是吗……”听着这风轻云淡的幸福语气,飞鹰子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些许年份未见,训练员的音容笑貌却一如当年那样让飞鹰悸动。
但今天,是来见证另一个女人的幸福的……
花灯高悬的厅堂下是满座宾朋,看不到头的流水席、几乎只有一个光点的遥远的婚礼舞台从无垠的角落由那漫长的红地毯延伸到自己面前,飞鹰不像举目,只想继续注视着地面。
不想看……
不想看……
飞鹰子,依旧闭上双眼……
“哦,飞鹰来了呢!”熟悉的声音,飞鹰子抬起头,见是闪耀牵着女儿走过来,“恭喜啦!”
“恭喜?”飞鹰没有反应过来。
“今天不是婚礼吗?”
“那你要对着他去说的,不是吗?”飞鹰子指了指身边的训练员,“今天是他结婚才对。”
“哦?”闪耀看着飞鹰的困惑神色,又看了看训练员,露出笑容,“居然骗她到现在嘛,真是恶劣的家伙啊。”
“但我知道,我亲爱的她不会生气的。”
“几年不见,情商见长?”
“被你这样夸,诚惶诚恐啊……”
飞鹰子听着两人的谜语,完全不知道在发生什么。
“是训练员先生结婚,我?”
“对啊,就是你。”说着,整个婚礼现场的灯光都熄灭了,只见聚光灯集中到飞鹰子身上。
“诸位来宾!欢迎今天的新娘入席!”司仪的声音响起,“现在,请新郎将新娘抱到台上来吧!”
“诶?”没等飞鹰子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就被训练员抬起,直接冲向了婚礼的仪式台。
“是我?是我吗?”飞鹰子不可思议地在台上落定,“训练员先生?”
“是你哦,飞鹰子,”单膝下跪的训练员递出戒指,“今天其实是你我的婚礼,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愿意!愿意!”大声喊着,却不是说话的语调,而是歌唱得韵律。
“诶?”
飞鹰子的神志有些恍惚了。
“我在,唱歌吗?”
“那些东西,都是……”
“安可!安可!”听着这些声音,飞鹰子睁开了眼睛。
这是她阔别已久的演唱。
是她在训练员婚礼上的献唱。
最后一首歌时,她闭上了眼,任由喉咙发出声音。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训练员抱着她奔向婚礼的殿堂。
但睁开眼看去,确是训练员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相拥着,幸福地看着自己。
自己是来献上祝福的……
方才的画卷,只是小酒后献唱时做的南柯一梦。
“啊,是幻觉,吗?”
泪水随着面前新人的接吻而流下,却立马被抹去。
“原来,真的不是我的婚礼啊……”
飞鹰子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麦克风。
已经不知道什么真假了……
安可的呼声越来越响亮,而视界却只走向模糊……
“新娘要是我,该多好啊……”
好想喊出来啊……好想,诉说不甘啊……
但飞鹰子终究没有抱怨出任何东西,一切的遗憾都吞在肚子里。
唱出声的,只有强装出祝福与释怀……
“训练员先生,
“这是飞鹰子给你的,
“最后一曲了”
一些想法:
抱憾终身文学?
但是不是劲不够大啊?
以上!
封面PID:1003215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