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机械狂潮【12】

【12】奢侈的人生！

直到格雷戈里在晚餐时的餐桌前，亮出他一个周末都在外“放浪形骸”取得的成果时，琴娜才完全相信他不是去溜滑板，而是真正为了这些努力过。

格雷戈里，他是个好孩子没错，但他不是玉石那样纯白无暇的好男孩—他也会闯祸。

在他为数不多的九年人生里，小到用石块打碎玻璃，大到一辆首付三位数起步的时髦跑车上的涂鸦。

每当琴娜认为自己有些低血压症状时，以上那些回忆都能成功帮她调平。

在格雷戈里公布自己的成就前，她都要开始天马行空了—这次又闯了什么祸？—烧掉贫民窟边的纸屋么？

可格雷戈里带来的，是他身为一个九岁男孩在一周末内，所能赚到的最大一笔钱。格雷戈里将散落餐桌的钞票收起，还不忘留下个自带答案的谜语：最好看的雪是什么颜色—钞票的颜色！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这笔钱的？”莉兹在琴娜之前问出这句话。

要说是去修草坪或卖柠檬水，她可不信。就是把整座庞顿中城理成沙漠，也没可能会日入百金。一桌的总统头像，真酷。

“还记得我在这周四时，说过的计划吗？”

格雷戈里做出播放录像带的手势，又将紧握虚拟按键的手转为倒带的操作姿势：这个周四的这个时候，四十八小时前的现在。

“听着，各位，我的朋友，家人，不相关但是想发大财的人们，我，格雷戈里·斯塔福特有个能捞黄金的好计划—”

那是，头戴淘金热时代布尼矿工帽、手持空心塑料镐的格雷戈里口咬枯草，回到他妈妈的甜品店里，对甜品店的顾客、雪尔莎，琴娜，莉兹和几位老熟人宣布一个消息。

“—隔壁那家快要搬迁的礼品店，在低价出售花园小矮人。如果我以一美元的价格，进货再以十美元卖出去，我们至少能赚九十美元—投资开始—有谁想做第一位斯巴达么？”

格雷戈里，你有想过为什么，那家店会搬迁之类的吗？—维多莉娅的话，没能浇灭格雷戈里的热情。

实际上，他连维多莉娅话里有话都没来的及分析，就轻松得出自认为正确结论：是因为隔壁的房租太贵，他可不用考虑租房成本。

“算我一份。”雷诺斯为格雷戈里交出十八美元的投资。他又说起小时候，和维多莉娅一起想出的赚钱点子：他们自己花钱去买柠檬和砂糖袋，一星期后，柠檬水就因物美价廉爆火起来。

“可是入不敷出，一个月后我们就宣告破产—买柠檬水送烤热狗—你是怎么想到这种主意的啊？”维多莉娅直到十几年后的现在，也没能弄明白雷诺斯的商业思路。

“反向思维，当时镇上的热狗小站在推行免费续杯赠品。然后我就在想，如果我们以饮料收费，免费赠送热狗呢？”

雷诺斯喝掉杯中的巧克力棉花糖：用实践来说话，这个主意，它对客源的吸引效果很不赖，可对回本而言，它的效果比烤焦的马铃薯刷上蜂蜜还要烂。

“我尊重你的选择。”伊丽莎白也为格雷戈里递出十二美元的投资。克里斯与墨菲斯也将分别出资十美元。

格雷戈里的口中不停重复着“感谢投资”之类的话，摇滚弗莱迪打开腹腔外壳中的临时储物柜：六块金币，这是他仅有的财产了。

“唔，谢谢啦弗莱迪。可这些金币巧克力，你还是留给自己吧。”格雷戈里将这些财富塞回摇滚弗莱迪手中。

十分钟后，他为自己换好护膝、安全帽和滑板鞋，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马路，买下整整二十个小号尺寸的花园小矮人，附赠一把小型园艺铲，和家用洗车抽水喷枪。

“等我变得有钱后，你们的投资会以一比三的利率返还！”格雷戈里的话，倒让伊丽莎白为星期五的作文课留下启发：对，就是这个题目，绝对富有创造性。

“等等，等等，所以，花园小矮人是怎么卖出十倍价格的？”雪尔莎终于消灭掉口中的土豆蒸肉和番茄酱，格雷戈里对她打了几个响指—商业的关键，在于创造性，我的小雪球。

把家用洗车喷枪里装满混合浓缩颜料块的喷漆，把小矮人们排列到书柜上，给它们每个人喷上新装。反正储藏室里的油漆，从他们搬到这里后就没人用过了。

“来看看这些，除去让我一上午大汗淋漓外根本就没什么制作成本，”格雷戈里特意留下三个改良型花园小矮人，“这是花园哥布林，花园骷髅，和花园吸血鬼。”

被涂成绿色的花园小矮人，被刷成黑白色的花园小矮人，还有被涂成灰色、系上红领结披上床单披风的小矮人。琴娜指着中间的骷髅小矮人：“它的脑袋怎么了？”

“它是个无头骑士，虽然没有战马，但是它这颗骷髅心里的骑士精神永存不灭。

咳咳，我要去给我的投资人们打电话了，还要好好构思伊丽莎白小姐留下的周末写作—如果我有钱了要做什么—哈哈哈—！如果？”

百鬼狂欢款式的花园小矮人，我之前怎么没想到—琴娜望着格雷戈里蹦跳上阁楼的背影—格雷戈里，格雷戈里，我永远理解不了这孩子的思维，根本是根无序跳动的弹簧。

五十分钟后，格雷戈里躺在雪尔莎房间的地板上，手握他为雪尔莎缝制的白色布偶兔—他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对，除去利润返还外，他还剩下一百八十美元可以自由支配。雪尔莎也将笔夹在上唇与鼻肉之间，敲打着脑袋不住思考。

她本想打电话给智多星，寻求些灵感。可她内心的坚强又劝阻她，是时候更独立些，更坚强些，尝试一人解决更多问题了。

“也许一点儿电视节目，能给我们干涸的灵感之泉带来点儿什么。”格雷戈里打开电视，是某个卡通工作室根据摇滚弗莱迪他们的英雄事迹，制作的二维商业卡通。

“啊哈哈—摇滚弗莱迪和克里斯，接下来我黑程式，要用这把能发射电锯飞镖的忍者大师之驽，把你们死撑碎片—不是撕成是死撑—意思是说，我要把你们的嘴里灌满锯片，然后看着你们爆体而亡！啊—！”

动画中的黑程式被摇滚弗莱迪一拳击倒，克里斯通过两个翻滚潜伏袭击，及时收起掉落在地的忍者大师之驽。

“以正义与和平的名义，我，克里斯·阿夫顿要把你踢飞，让你挂在树上的眼球，看到你千疮百孔的屁股！”

格雷戈里将电视关掉，用手卷起一撮棕发来回转圈：够了他看够了，这年头是不是只要会走路就能当编剧？看看他们编的剧本，英雄和坏人，都成了只会说空话的傻瓜蛋。

“等等，如果我有更多钱，比如一千八百美元甚至一万八千，不，至少要十八万美元—然后我就像那个哥谭市的球拍侠（Bat Man）一样让自己成为英雄—”

“—对，我要做话最少的英雄，把那些喜欢说空话的反面角色，趁他们放松警惕时一网打尽，你说这主意如何，雪尔莎？”

说完这些话时，雪尔莎已经快被格雷戈里的双臂摇晃到晕过去了。见格雷戈里停止摇晃后，雪尔莎整理思绪：很棒的主意，只有一个小问题，超级英雄都需要一个助手。

“你来当怎样？”格雷戈里又指了指雪尔莎—击掌与对拳—雪尔莎点了点头：“哥哥，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们开工吧！”

在不久后的将来，大概五到十年之后，通过大卖万圣节风格花园小矮人暴富的兄妹：格雷戈里与雪尔莎，他们有了两层秘密身份—人们称呼他们为，沉默者，以及沉默者的小助手“没有人”。

对，她的名字就是叫做“没有人”，雪尔莎希望自己能够低调些。他们在办案时从不说话只做实事，他们积累将三百八十个不同的罪犯以不同方式，送到不同的监狱中去。

他们时时刻刻保你平安。现在，在作文的结尾，格雷戈里要发起第二轮投资：有谁想要投资他的第二期花园小矮人吗？

“我可以帮你缝英雄服装！”鲁本率先举起手来，站在讲台边的格雷戈里收起他的作文本—谢谢啦，但在故事中的十年过完之前，他想先体验更多“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