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假如天真无邪的铃兰小姐被玷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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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铃兰”的孩子,面容真如铃兰般美丽,带有仙气,嗓音也如银铃般动听,让人听来心情不知不觉地愉悦起来。她实在是过于坚强,没有家人的她如乱世中孤立的一株小草,在这个已经荒凉的世界里,哪怕最微弱的尘风都能顷刻间夺走她的生命,但尽管这样,她还是在不断生长着,平静又倔强。
“小姑娘,要去哪里?”
又黑又黄的斑牙在他干枯的唇间若隐若现,皮肤上的皱纹像是鱼鳞一样,只不过失去了鱼鳞该有的光泽,同时又是那样丑陋不堪。铃兰是个活在记忆里的孩子,她的记忆里人们和世界不是这样的。
可天灾终归是人祸,当自然对世界施以惩罚,谁又能逃避得了呢?
无奈人们总是过于自我又目光短浅,源石不过是加速生态回复的自然自保措施,所谓妨碍“人类”生存,可所谓的“人类”又算得了什么?
铃兰回想起灾变的哪天,黄沙漫天,将翠绿的树林,碧蓝的清空,耀眼的巨日,一并染得昏黄、枯红。那个男人拼死救下她,让她活下去,去找寻生命的意义。
“希望……”她看向天边枯红的圆日,如果那可以被称作“太阳”的话,如果有上个纪元存活下来的地质学家,大概会觉得这是天空在滴血,是自然流淌着血泪。这很荒谬吗?谁又知道呢。就像是现在的世界,谁又预知到了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希望。”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微笑着回身,对老人如是说。
“啊……是希望。”老人愣在地上,黄沙已经盖过了他的脚,他伸出因沾满沙尘而失去肉色的手,用力地揉他昏花的眼,眨了眨眼皮,许多的重影渐渐叠合在了一起,他终于看清了铃兰的模样。干枯的眼中挤出了两滴晶莹的东西。
“姑娘,你的种族,就代表着希望。”
“是的,爷爷,我知道。”铃兰知道,她听废土城的大家无数次说起。
“你要去往?”他仍旧重复着那个问题,好像不是在询问铃兰。
“希望。”
“啊,好啊……真好啊。”如同报废机车的引擎在轰鸣,他的喉咙低沉地发出难以分辨的声音。
“还有事吗?爷爷。”她还是像个孩子那样懂礼貌,尽管她已经成年了。
“没事了……没事了。”他缓缓抬手,挥了挥。
铃兰转过身要离开时,他又开口道:“姑娘,你……一定要带回希望啊。”
“嗯!”她回首微笑,像绽放的君影草,不,她本身就是一株君影草。
“啊……好啊,真好啊……”
呆滞地重复着,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机器,又像是没有暂停键的复读器,连发声带都破损不堪。铃兰回头时,黄沙已爬上他的腰间,远远望去,像是屹立在黄土中的沙碑,为孤独的旅者指明方向。


铃兰知道,那是老人最终的归宿,也是每个寻找希望的人的归宿。人都有希望,他们要找寻的也都叫希望,只不过希望各不相同。铃兰要找寻的,也是希望,废土城的人们说,她要找寻的,才是真正的希望,那个希望,能与自然对话,能为这个黄沙蔽日的世界,带来哪怕只有一丝的光亮。
铃兰不同意那些人的话,别人的希望也是希望,每个人的希望都是真正、纯粹的,在这暗淡无光的世界中,闪烁着生命的花火。而且她不认为自己的希望能与自然对话,她只是想探寻生命的意义。
她张了张嘴,嘴里干干的,口腔中涩涩的,有些咸腥,她知道,那是沙土灌了进来,她四处张望,找见了一座与沙丘融为一体的房屋,沿着破裂的墙根,她摸索了进去。
难得找见还如此干净的房间,虽说也是破败不堪,不过总归比外面好了太多太多。她扇了扇那对尖尖又毛茸茸的狐耳,有些耳鸣,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安静的环境呆过了,她透过窗子,看向外面。
还是那般景象,窗子中倒映的她,置身于那漫天黄土之中。
自从那日起,外面便一直是这样,未曾改变。
风呼啸着,卷杂着风力的沙土,仿佛能在人身上画出一道道伤口。刮在窗户上“劈里啪啦”的响,铃兰伸手摸向,窗户哀鸣着,微微震颤,但那震颤是杂乱无章的,似乎下一秒便要将窗子震的粉碎。
风不知疲倦地吹着,将一片沙土吹向另一片昏黄的大地,远处一堆堆正平移着的沙丘,似是迁徙的牛群。缓慢地挪动着。沿着风的轨迹,沙土之上游走出一条细线,长蛇般爬行,在风声的掩盖下发出“沙沙”声,“嘶嘶”声,它似乎找见了猎物,正吐着信子,下一秒便要放开血盆大口,将希望一并吞噬,不留一丝痕迹。
铃兰收回手,取下了身后斜挎着的棍状物来,那东西被一缕缕黄白相间的破布松散地缠绕着,她费了半天劲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出来,温柔地摩挲着。这是上个时代留下的东西,是她唯二珍惜的物品。
这是一柄法杖,浑身乌黑发亮,崭新地仿佛更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造物,法杖的上端有一个圆孔,之中存放着一块儿混合着红黑黄三色的石头,微微发着光,那是所谓的源石,是这片大陆早已消失的令人胆寒的“生命体”,上个时代遗留的造物,至今似乎仍然在发挥着它应该发挥的作用。
她打开口袋,取出了水壶,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嘴唇微启,法杖似乎活了过来,发着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幽蓝色光。少顷,壶中的水不知怎的,竟变成了清澈的透明色,灰黄的物质凭空蒸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喉咙抽动,不一会就将水喝的一干二净,她舒畅的呼了口气,满心敬畏地盖上了盖子,将水壶塞进了口袋,虔诚地像个信徒。奇怪的是,水壶落进口袋中的时候竟然哗哗地响。
铃兰忽然想起什么,赶忙四下寻找那条破布条,却终归是徒劳。
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法杖柔声说:“对不起。”
法杖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情感,有生命般地忽闪了两下。
铃兰将法杖斜挎在背后安置好,将那姑且可以乘坐“口袋”的东西铺开在桌面上,里面装的东西少的可怜,一张残破不堪的地图,一支半截的羽毛笔,一块破碎的镜子,沉甸甸的水壶,几卷绷带,以及一个黑色的画布。
画布之中隐约可以看得出是一朵花,那朵花同她的名字一样——“铃兰”,这是她唯二珍重的东西,有了画布,她才能知道自己寻找的载体是什么。
那朵花是她要寻找的“希望”。只是,在这片毫无生机,灰黄的大地上,哪里去找寻着一株小小的君影草呢?但是她愿意。
愿意追寻。
哪怕得来是虚无。
哪怕永远也找不见答案。
她收好行囊,撑起法杖,再度遁于风沙之中。


创作者似乎觉得这个故事太过平淡,为了赋予他所希望有内涵的东西予深刻意义,却要规定它的固有形态,这本身就会让故事变得乏味起来,而又目的性太强,无法达到他最初所要创作《生命的意义》的要求,没有了自己的思考,也让读者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他化作每个有善恶对立的故事里面固有的丑陋邪恶,闯入了这个荒废的世界。
铃兰行走在这片“生命之地”上,却没有看见一丝生命的气息,废土城的大家跟她说,只有“生命之地”才能找到她所寻求的希望,也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共同期盼着的希望。可是废土城的大家并没有对她说起“生命之地”的真正含义,也没有告诉她,来到生命之地寻找希望的人,不是消失在沙暴中,就是变成了和最初她遇见的那个老人一样的——“沙碑”。
相当一部分人真的觉得铃兰会带来希望,不过他们的内心也在安慰着自己,如果她回不来,也不是他们的过错,能够追随自己的希望,在这个时代已经弥足珍贵。
于他们而言,铃兰就像是在强风中仍然挺直腰杆的君影草,而他们则是已经屈服,甚至被拦腰折断的浮萍,或者说,他们连浮萍都称不上?
铃兰的思绪渐渐飘远,过去的她,还是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身边的人们都在保护着她,可是那个时光在灾变中一去不复返,她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消失,记忆中最后的面容,便是那个他了,如果,那能称作是面容的话。
很可笑,明明他和她说过会给她看他真正的面容,却连他保护她直至最后一刻都没有信守承诺,不过,对他们两人的任何一方来说都没有机会去赴约了。
“一身黑袍,一身使命。”这是他常说的,又或许那才是他最后的归宿吧。
更可笑的是,铃兰在自己的心中也快活成他的模样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取出破碎的镜片来看看自己的脸了,风沙改变了世界的模样,也改变了她的模样,更改变了她内心的模样。这样说似乎也不准确,应该是风沙改变了她内心的模样,继而改变了她的模样才对,因为在外人看来,甚至是创作者看来,她都比曾经更加的可爱,也更加的成熟稳重。哪怕风沙吹散了她的发丝,将那金黄染成昏黄;哪怕风沙刮伤了她的每一寸肌肤,缠身的绷带透出丝丝血色。
“站,站住!”铃兰的思绪被打断,重回到现实。她实在是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面前的风沙中闯出了人影。
声音的发出者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笔下的角色竟是这般美好,让他怀疑自己为何要将她置身于这片无情的土地。
“你是谁?!”铃兰下意识地抱住法杖,警惕的看着他,大大的狐耳不再趴在发丝上,身后的九条尾巴似乎都要直立起来,她知道他不是好人,至少不是正常人,正常人怎么会拿着匕首出现在这里,而身上又没有风沙的气息。
“把你的口袋交给我。”他吞了吞口水,却发现没什么能吞下去的,充其量只能让喉咙摩擦一瞬,有些火辣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蹭去了一层黏膜。
“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如果你还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来。”
铃兰的手缓缓挪动,从口袋中取出那个黑色的画布,这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她把口袋扔了过去,里面有水的声音。她觉得水似乎可以成为引诱他的媒介,但是他并不吃这一套。
他将口袋丢了回去,在铃兰的脚边激起一圈尘土,“把你刚才从口袋拿出去的东西给我,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不行。”
“你想活命吗?”
“如果你要我的命,那就尽管拿去!”铃兰瘦弱的身体里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手中的法杖嗡嗡作响。
他愣住了,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
“你拿走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他的内心终于动摇了,将匕首丢在一旁的沙土中。颓然坐在沙地上,摆了摆手:“罢了,你走吧。”
铃兰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抖了抖耳朵,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除了风声,没有其他的回复。她弯下腰,想要拾起口袋,却发现水壶已经消失在流沙之中。
防止男人改变主意,她没有管那个水壶,挎起口袋,匆忙地离开了。只是,在和男人擦肩而过之时,她感受到了一丝难以名状的熟悉,眼角似乎有泪水在闪烁,她觉得应该是沙尘的原因,便没有再多想。
直到她走出很远,忽然回头望去,移动的沙丘已经遮住了她的视线,那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天三夜,废土中的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三天三夜。
铃兰先是连支撑法杖的力量也没有了,行尸走肉般的拖着身体,直到连支撑身体的力量也彻底消失掉后,她趴在了地面上,力量正在一丝丝的被从身体剥离,意识却是愈发的清晰。她感觉沙砾渐渐爬上她的身体,覆盖住她的耳朵,阻隔了外界和她的声音交流。
果然,还是做不到吗......她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楚的微笑,内心却是如此不甘,她没有完成男人寄托给她的希望,她也没有找寻到生命的意义......她辜负了自己对自己的期待,也辜负了别人对自己的期待。
就在她要闭上眼睛的一瞬,她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沙丘上,荡漾着一丝绿色与白色相间的气息。许是最后的不甘给予了她难以想象的力量,她挣扎着,摆脱了沙土的束缚,支撑着法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直到那一抹嫩绿出现在她的眼前。
昏黄的大地上,竟然生长着一株......嫩绿色的,正绽放着耀眼白色的君影草。她无数次看过的画布,她的手抚摸遍画布的每一处凸起,就算她的视觉消失,仅凭触感,她也绝对能分辨得出,这就是她一直找寻的希望。
她羸弱的身体拼尽全力挤出了最后一滴眼泪,落在了那令人心动的乳白色上......
她似乎明白了一切,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男人抱起,但是她却再也无法打开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眸,就这样,意识消散在青色的天际,辽远悠长......


特别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