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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摸过姑娘腿的庞麦郎,真的病了吗?

2021-03-17 23:14 作者:凡人不烦人唷  | 我要投稿

2021年3月11日晚,庞麦郎经纪人白晓突然发布视频。他说,庞麦郎因患有精神分裂症,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被强制送入了精神病院。

3月12日,植树节当天,南沙河村的“树先生”庞麦郎被送上了热搜。

很多人都在关注庞麦郎,有人同情就有人谩骂。有人可怜经纪人,也有人说他吃着人血馒头。

唉,在多数人心中,庞麦郎不过是个笑话。


1、 庞麦郎早就有精神分裂,想要伤害自己和身边人

 

经纪人说从2018年开始,庞麦郎的状态就出现了问题。从130斤暴瘦到了80斤,这50斤的重量,让白晓觉得庞麦郎的生命正在逐渐消失。

为什么发现生病了,还要让他参加商演?人们心中存有疑惑。

留给他们的时间可能不太多了。白晓提议,我们把滑板鞋做出来吧!

于是,庞麦郎有了自己品牌的滑板鞋,尽管没多少人愿意买单。

白晓说他在和庞麦郎的疾病赛跑,让庞麦郎看到了他想象中的滑板鞋。

庞麦郎发病的时候很严重,想杀掉这个陪伴了自己6年的朋友兼经纪人。

甚至打骂父母,摔东西。

对于经纪人公布儿子患病的行为,庞麦郎的父亲颇有微词, “这些对我儿子一点帮助都没有”。

白晓认为,庞麦郎被强制带走,这比他想象中早了三到五年。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白晓不离不弃呆在庞麦郎身边六年之久?真的是唐吉坷德与桑丘吗?经纪人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这个,也许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

2020年9月,庞麦郎因酒后闹事被带进了派出所。

他跟警察说,马上要出国,当总统了。

当时警方就怀疑他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想要把他送医院。

庞父则认为儿子只是压力过大,没什么问题,而且家族也没有精神病史,回家吃点药就会好些。

然而,过了一个月,庞父就打电话给村干部。

庞麦郎在家打人了!

 

10月份,这是庞麦郎第一次被送进精神病院。

他妈妈说,儿子犯病时会摔东西,胡言乱语,说妈妈是杀人犯,在他饭菜里下毒。

可怜天下父母心,庞妈从未怪罪过儿子,即使儿子发病时打过自己,她也说只是记得儿子的好。

在她眼中,庞麦郎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红了之后,手头有点钱,给家里修了猪圈,还带爸妈去看病,给他们买新衣服和好吃的。

 

第一次住院没几天,庞麦郎就被人接了出去。

回家后,他跟家里人说想去转转散散心。大年三十,他回到家,可是却变得更加古怪。

今年3月1日,庞麦郎起床后,用板凳砸了父亲,之后又胡言乱语。爹妈没办法,只能联系村干部。村干部又联系了派出所和精神病医院,将他强制送医。

庞麦郎被带走的时候大喊:“我没病,你们才有病。”

有媒体联系到白晓,他表示庞麦郎在老家精神病院并未得到很好的治疗,治疗费没有着落,“未来他的治疗估计会花很多钱”。

3月13日中午,镇政府工作人员专程去了庞家探望。庞麦郎家虽不富裕,但在村里也不算贫困。

“对于他家来说,看病费用不会有负担。”镇政府工作人员说,无论是镇里还是村里都会关心这家人。

得知庞麦郎患病入院后,全国多家媒体跑到了庞麦郎的老家去参访,村干部的电话被打爆,他说再这样下去,自己和庞麦郎他爸也得被逼疯。

媒体的叨扰让小村再次热闹起来。这让人联想起了小马云和拉面哥,当他们成为被舆论争相追逐的焦点时,他们也成了时代的玩物。

娱乐至死,不是开玩笑。

媒体把一个人逼疯,比任何行业来得都快。

 

2、  庞麦郎的第一次逃离,国际范儿音乐世界的诞生

 

2014年,因为一首《滑板鞋》,这个自称有着法国血统,祖籍基隆的少年,约瑟翰·庞麦郎火遍了大江南北。

这是一首奇怪的歌,像一篇小学作文,却打动了很多人,感染了很多人。

贾樟柯被他感动。

戚薇也被摩擦洗了脑。

窦文涛说自己很喜欢滑板鞋这首歌。

曾几何时,我的音乐软件上,也曾收藏了庞麦郎的三首歌,《我的滑板鞋》、《摩的大飚客》还有《阻止你哭泣》。

三首歌是挨着的,每次顺序播放的时候,滑板鞋总让人进入另一种奇怪的状态。

那个男人他来了!他的声音冲击着耳膜,如果说滑板鞋还朗朗上口,摩的大飚客只能说勉强过得去,那么阻止你哭泣真的是太阻止了。我总会下意识地跳过这首歌,回到普通的流行中。

出生于陕西汉中的庞麦郎从小家里条件并不好,学业也一般。

早早进入社会的他,干了很多工作,但一直坚持写作。曾经共事过的同事也知道他在写东西,虽然大多欣赏不来,但也不希望他受到太大的伤害,这孩子不容易。

庞麦郎在KTV当过服务员,空余时间可以跑到房间里去唱歌。有一次,他接触到了迈克尔杰克逊,一个引领他创造了平行世界的人。

自此,迈克尔杰克逊成了庞麦郎的偶像。

庞麦郎正式钻进了自己创造的平行世界,那是一个理想国。任何事情都要有国际范儿,都得用英文。

庞麦郎甚至分不清南北方向的问题,却给自己画出了一个完美的世界框架。

他给自己起名约瑟翰·庞麦郎,家乡汉中叫做“加什比克”,宁强县就是“古拉格”。庞麦郎可能没意识到,古拉格是真实存在过的,它曾是前苏联的一个机构,负责管理全国的劳改营。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神奇。也许庞麦郎从未真正走出过古拉格。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快乐。他重新定义了自己世界里的格局,重新命名和定义了292个城市名称,30个州。

他烫头,戴墨镜,戴口罩,穿着黑皮鞋,白袜子。吃着洋快餐,给粉丝起英文名。

他说,那就是他心中的国际范儿,那就是他梦中的滑板鞋。

一腔热血上涌,怀揣着梦想和6000块钱,庞麦郎出发去了北京。

从老家离开,北漂追寻音乐梦,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逃离。他不愿像父母那样务农,也不愿同他们一样辛苦。

庞麦郎觉得自己瘦瘦的身体无法干农活,那简直就是要命。“你看我担不担得起嘛?我不是搞种地的。”

经纪人白晓说他在庞麦郎身上看到了梵高的影子,认为他是一个不得志却又很坚持的艺术家。

他就是中国版梵高。

庞麦郎也不止一次提到过梵高。

他说,梵高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梵高举世闻名,确实画得太漂亮了。”

他说自己最喜欢梵高的几幅作品,《四个吃饭的农民》、《吃土豆的人》和《农民家庭速写》,这和庞麦郎的农村生活有了跨越时空的巧合。

 

3、庞麦郎的第二次逃离,所有人都要“害他”

 

让庞麦郎成名的北京,也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刚到北京的时候,他不会租房、不信任中介,只能去网吧过夜。没钱了,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凑合一晚。

有一次他掉了20块钱,去派出所报警,要求民警必须把钱找回来。

民警打电话挨个找人,想把他劝回去。这样的经历对他的打击很大,按照他过去的经验,除了家乡的奶牛,唯一信任的只有警察。

结果,连警察也在敷衍他。“太坏了,都是坏人,所有人都在骗我,想利用我名气搞钱。”

在滑板鞋大火之后,庞麦郎对公司也产生了怀疑,尤其合同里和公司的二八分成让他极为气愤,“简直是把我当奴隶!”

他受不了任何欺骗,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利用他。于是他跳上了去上海的火车,发誓再不踏入北京。临走前还特意安抚公司,“我就是压力太大了,散散心就回来。”

看来,庞麦郎还是有点小智慧。

其实,到了北京之后,庞麦郎的运气还不错,被华数唱片公司看中,决定包装他。

《我的滑板鞋》耗资百万,将数百个小样拼凑剪辑,最终呈现出一个“完美的版本”。

“(录歌)最痛苦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每一遍,每一遍都唱得不一样,完全没有调子。”

所以,庞麦郎的现场,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2014年6月,《我的滑板鞋》火了,庞麦郎觉得自己的命运发生了转变。

2014年,他名列虾米音乐独立音乐人盘点年度十大新人之首。那一年,十大洗脑神曲《我的滑板鞋》排名第一,蔡依林、大张伟、华晨宇、筷子兄弟都在后面。

火了没多久,庞麦郎的想法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案板上的鱼肉,谁都想来割一刀。

2018年,庞麦郎的第40场演唱会又回到了北京,寥寥数人,效果并不好。

演出结束,庞麦郎跟经纪人抱怨,你看吧,我说过北京不好。一场下来一共4000多块,场地费2000多,他们只拿到了1000多块钱。

 

4、  庞麦郎的第三次逃离,被同样的小人物狠狠地伤害

 

庞麦郎跑到了上海,逃避外界对他的伤害,没想到却让他更伤心了。

他接受了《人物》的采访,让他对媒体的恐惧越来越大。他以为同样是来自小地方的记者会帮助她,没想到,记者写出的报道,被庞麦郎视为自己事业上的“雪上加霜”。对方“以笔作刀,将我的最后一点尊严刺穿”。

在记者笔下,庞麦郎住在不堪的地方,行为、语言没有一点歌者的范儿,活脱脱的邋遢鬼。

 

以至于他后面要不断向人解释头皮屑的问题,他也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媒体要写头皮屑,洗掉不就没了?这和我的音乐有什么关系呢?”

庞麦郎又跑到了昆明。又有记者联系到了他。

庞麦郎对着镜头的大多数时间,很少与人对视,说话也不算太流利,经常嗯嗯啊啊、磕磕绊绊。

这一次,私下跟记者聊天,看不出他的羞涩。

记者问了大家关心的话题。为什么说自己祖籍是基隆?为什么改名字,改年龄?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父母?

他试图抹去自己的根,这是大家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当地的老百姓也不明白,这有多丢人?

 这可能是庞麦郎唯一一次态度相当强硬的采访了。他觉得如果对外说自己是农民,那自己的国际化岂不是笑话?谁还来找他合作?

谁没说过谎?他认为必要的包装,是对自己职业的尊重。

庞麦郎对于自己身份的焦虑,也是受了文化低的影响。不过有时候,对于不如自己的人能到达到梦想中的高度,很多人还是瞧不上的。

就他那个也叫会唱歌?我去我也行。

 

5、庞麦郎也曾向往爱情,但没有哪个女人能走进他的世界

 

庞麦郎火了之后,曾表达过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个女朋友。

曾经被认为是伤害了庞麦郎的记者鲸书,在一次采访中,谈到了一个没被写进专访的细节。庞麦郎摸了她的腿,她觉得庞就像农村的光棍,没什么坏心思。

2014年,ChinaJoy上庞麦郎被游戏公司拉去做了活动。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透露,彩排开始,面对众多的靓丽女孩,庞麦郎心动了。可是过分的羞涩让他无法正视自己的情感,更多的是自言自语和紧张。

“后来上台的时候,我特意安排了那个Showgirl为他递麦克风。他显得有点受宠若惊,握麦的手也有些颤抖。”

经纪人说他和庞麦郎经常一起蹲在南方城市的马路牙子上,一边吃泡面一边看过往的漂亮姑娘。

在酒店捡到小卡片,会拨通上面的联系电话,问他们:“你们这边的姑娘漂亮吗?”

对方说,“试试吧,如果不漂亮,你给个车钱打发她走”。经纪人恶作剧把人喊过来,庞麦郎给了她车钱再让她走。

女朋友,更多的是存在于庞麦郎的想象中,那些漂亮的女孩就像外面的一切,充满了危险。

他理想中的女孩,应该是温柔的,善解人意,犹如他的音乐梦。

 

6、 吴克群眼中的庞麦郎,他写的东西超过了很多人

 

2020年7月,吴克群采访了他,让大家认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庞麦郎,一个逐渐在改变自己的人普通人。

和之前相比,庞麦郎真诚了许多。他说从小地方出来不容易,跟大城市的人相比,没有档次,和他们融为一体就OK了。

庞麦郎还是十分在意,那些关于自己家乡,关于他父母的“绯闻”。

被问到是否自卑,他沉默良久,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觉得你有才华么?庞麦郎表示从2014年到现在,自己一直在努力。

关于出生地的问题,庞麦郎表示这个之后会修正过来。

吴克群对庞麦郎的评价,因为自卑而说谎,不断催眠自己,一直在掩盖自己的不行。

他写的词超过了很多人,甚至是他自己的想象,他无法用说的讲清楚。

 

7、结语:如果有条件话的,希望一辈子做下去

 

庞麦郎从农村出去,又回到农村,回到了他的古拉格。

这一切,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特别不真实的梦。

他心中的演唱会,并不是几万平方米的体育场,而是一个盒子般的Live House.

他在自己的舞台上,唱着,沉醉着,眼神里闪烁着“我曾存在”的光芒。

台底下一群人围观看热闹,带着嘲笑。

孤独是一群人的狂欢,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

庞麦郎始终觉得自己不是网红,而是一名歌手。

有人说,庞麦郎的追梦路,不过是平凡人不想平凡的活。他在追梦,我连自己的梦想都不知道。

也有人说在庞麦郎身上看到了底层梦想青年的影子,很多时候,甚至不如他,顶多是他脚上的那双红色滑板鞋,被生活反复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像魔鬼的步伐。

我们在庞麦郎身上,看到了他对梦想的执着。如果有条件的话,他想一直追着梦想走下去。

他认为自己因为《我的滑板鞋》进入了娱乐圈,其实他从未真正进入这个圈子。这也许是因为他身上难得的某种气质,也许只是因为他与这个世界太格格不入。

如今他可以对着镜头大方问,“喜欢农村吗?”

他,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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