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va之章·avi[K]ing in the castle - 3
克里斯托弗军团长有些喜上眉梢，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将有机会获得“支配之印”，成为范格尔帝国的新君王。
他越发觉得自己对面的曼德拉——雷津多伽魔族的四骑士兼谈判代表顺眼了起来。对面的曼德拉，眯着眼睛，恭恭敬敬地微笑着。
众所周知，在七年前的大叛乱之后坐上王位的，是视王位为己物的老一代君王。他的膝下育有四子，长子文武双全，可惜身患绝症没有多少时日了；二女则是在七年前嫁与泰拉人因掀起叛乱而身死；三皇子则在最近掀起的叛乱中被手下刺杀；四皇女因为参与三皇子的叛乱而命数已定。
而范格尔帝国的皇位继承，有两条祖规，要么是直系继承从前代那里直接获得支配之印，要么就得是有人去到魔剑Zanvat所在的圣山上朝圣并获得魔剑的承认得到这支配之印。可惜随着魔剑Zanvat于七年前的叛乱中不知所踪，似乎旧王只剩下将支配之印传给自己的子嗣这一条路才能继续维持自己这一族的统治地位。
不过，这祖规终归只是代代口口相传的祖规而已，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力量加以约束。这便给了军团长实际操作的空间。只要逼迫四皇女与自己成婚将支配之印交予他，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新王了。再加上合众联的背后支持，他这王位简直是稳坐啊。当然，还有其他方法让旧王传下支配之印。
四皇女虽说与二皇女一般刚正不阿，但雷津多伽魔族的拉美西斯，用缝眼面具将四皇女变成提线傀儡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至于大皇子，那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就算他想要做什么，也没时间了。只要有支配之印，以及傀儡皇女的制裁之印，旧皇族这边的势力也就不足为惧了。
那么接下来，就该琢磨琢磨雷津多伽魔族这边安的什么心了。
雷津多伽魔族，突然出现在塞西尔星的神秘种族，传闻中的末日使者。一想到这里，军团长难免有些疑惑。这样一个雷津多伽魔族推举他为新王的理由，大概是因为他军团长自己在帝国内有着一定的声望，由他掌权不至于掀起引起激烈的抵制。既然对方的目标是将自己作为一个傀儡来操控帝国，那想必自己如果稍不如他们意，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撤换掉自己。那么，他们要这个帝国干什么？是钱？还是权？不管怎么想他们那样子都不像，反正总不可能是要女人吧。绕这么大圈子总不可能真就是为了所谓的末日吧。
军团长对雷津多伽魔族知之甚少，最多也就是比街坊传言多那么一丁点而已。
眼看行刑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他便将视线转向了刑场那边。刑场前满是跃跃欲试的人，虽说行刑用的火特殊火焰能够切实地把犯人烧成灰烬，又有人在现场维持秩序。但毕竟慢人一步，说不定就拿不到多少灰烬了。
“那，我们就开始，扮演‘恶魔’了。”曼德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等军团长反应过来，一眨眼间，一台传闻中的巨神机甲便凭空出现在了刑场之上。
现场的阿哆拉一眼就认出了这台机甲，那和前几天校园开放日夜晚时袭击所罗门开发一局的机甲一模一样，只不过不是那晚的金色，而是白色。
只见那机甲迎着太阳张开了双臂，似乎在借由太阳充能一般逐渐亮起了蓝色的光芒。
军团长心头感到不妙，但见曼德拉没什么动作，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同样有不祥预感的还有阿哆拉，她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质问起伊莲：“你们要做什么？”
“做你们想做但不敢做的事。”
忽然，以机甲为中心，金色的能量瞬间炸开，波及整个广场。很快，以刑台为中心，这广场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爆体而亡。眨眼间，这广场上就只剩一半活人了。
军团长整个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惧，压得他根本不敢看脸上仍是微笑的曼德拉。
身处广场上的皇女受了这番刺激，呆呆地蹲下了身抱起头，脸上、手上的温热触感让她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阿哆拉虽然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她几近无法克制心头的怒意，迎向伊莲那令人恐惧的双眼，恨得咬牙切齿：“雷津多伽！”
民众们已经顾不得去拿什么灰烬了，他们现在只想逃离那银色巨神的注视。
“嗯～？你这是什么眼神？月神可是在帮帝国净化愚民呢。”伊莲说得不紧不慢，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你这泰拉人肯定很开心我们范格尔人遇上这种事吧。”
“是的哦。”
伊莲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这让阿哆拉更加气愤，几乎是用吼的唤出Kivala。
“Kivala！”
白光一过，白色的骑士便一剑刺出。伊莲往后一退便躲了过去。
这一幕自然被军团长看见了，他干咳了一下，试图缓解僵硬的空气，说道：“真不愧是你们啊，竟然真的找到了尼奥范格尔，也把皇女也带来了。”
曼德拉笑了笑，毕恭毕敬地对军团长说道：“开始准备国事吧，新王。”
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阿哆拉，混乱的攻击章法很容易就被伊莲用人质给拦了下来。“这些空有健全四肢的人留着有什么用呢？”
阿哆拉极力攻击着每一个她能找到的攻击点。
“你看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为什么范格尔帝国还是沦落到了被合众联肆意掠夺的地步呢？”
阿哆拉没有理会伊莲的质问，仍就在尝试攻击伊莲。
“为什么这个帝国的经济命脉都是合众联的人在把持呢？为什么这个帝国的律法不能在合众联的租界上行驶呢？为什么这个帝国的人都在追捧合众联那群强盗自诩的自由文明呢？”
伊莲停住后退的步伐，招手一指，数把飞剑便从伊莲的手杖中分离而出，一把接一把，以极其惊人的力道袭向了阿哆拉。三两下便让阿哆拉躺倒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是个愚蠢之极的种族，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合众联对他们的误导，竟然还洋洋自得地自认为清醒。”伊莲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既然他们如此执迷不悟，那我等就只有用血与火来清洗他们的眼睛。”
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的阿哆拉怔怔地看着伊莲，一方面是震惊于她的思想，一方面是震惊于她作为一名泰拉人的立场。
“无可救药的家伙，趁早埋了吧。”伊莲的手中的剑直抵阿哆拉的咽喉。
阿哆拉不再直视伊莲的眼睛，问道：“泰拉王国……也是一样的情况吗……”
伊莲收回剑，没有回答她，转身走向坍塌的刑场。来到刑台前，她便伸出手，对着刑台画了一道椭圆的圈，随后对着中心一点。只见幽幽蓝光在中心一点处汇集，渐渐形成一个眼球状的东西。
这场恐怖袭击的事件后，皇女便再没说过一句话，不再吃饭也不再喝水。几天后，她便与阿哆拉一起从伊莲等人的若有若无的监视中消失了。等到她再次公开现身的时候，那已是数月之后的事了。
行刑场上的惨案，借着网络短时间内就散播到了全宇宙。不说各大主要势力，就连卡茨所在的艾斯学院所罗门分校内，也组织起了一场悼念死者的活动。
大概是因为与皇女有过一点点交集吧，再加上对皇女的通缉已经得到了官方的撤销，卡茨少见地去到了校内的范格尔人自发组织起的追悼会。他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集会，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大多都是来此默哀一下，或献点花朵，或献点别的什么，随即便会离开。
蜡烛的火焰在微风中摇曳着，尽管风不大，但还是时不时有那么几支会熄灭，然后又被重新点燃。
“真少见啊，你竟然会来人多的地方。”老姐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你是在担心你同学呢，还是在担心皇女呢？”
卡茨没有回答，许久才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我本来应该为他们感到悲伤，是吧？”
海瑟薇微微一笑，拉走了卡茨。
“在寝室里呆着不来的话，我就一直感到坐立不安，但是来了之后又没有任何情绪，这正常吗？”
“对你来说很正常哦。”
“我觉得不正常。”卡茨停下脚步。
“嗯？为什么？”
“我在那次事故里伤到了头，伤情鉴定也说有可能影响记忆和感情，我已经记不清自己之前的事了，不会连感情也没有吧。”
海瑟薇把卡茨拉到路旁的椅子上坐下，叹了口气，罕见的温柔起来：“我们家呢，小时候穷，比起分享这种事，果然还是本能地会优先考虑自己，要和别人感同身受啊共情啊什么的还是有点难度呢。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考这所学校这个驾驶系吗？”
卡茨摇了摇头，他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没想通但又不太想问老姐。
“因为当佣兵赚钱啊。这可是当今对普通人来说风险最高收益最高的行当了。”
“当佣兵最大的风险就是死亡吧……”卡茨看了眼那边的集会。
“你害怕吗？”
卡茨想了想，才说道：“好像不……我果然还是觉得这很不正常。”
海瑟薇拉了拉卡茨：“看着我。”
卡茨转过脸，眼里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海瑟薇抱着卡茨的脸，贴近了他的额头，声音小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但却字字清晰：“冷眼旁观，看他们生，看他们死，看他们腐烂，就是我们决定要做的事。”
一直到有人给海瑟薇打电话，两人也没分开，海瑟薇直接就把电话接入了自己的意识。
“嗯？另一个尼奥范格尔也找到了？”
“果然监视大皇子的动向也不会全无收获。”电话那头显得有些高兴，“大皇子似乎想要用揍的来逼那个尼奥范格尔正视自己的处境来着。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了Kiva铠甲，大皇子从那尼奥范格尔那抢的。”
“那这个大皇子把这个尼奥范格尔打醒了吗？”
“应该是在这边的世界生活太久了，外表看样子是个懦弱的孩子呢。不过毕竟是尼奥范格尔，似乎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都是范格尔那边的。大皇子再逼得狠一些的话，那尼奥范格尔迟早会真回范格尔当新王的吧。这半截身子入土的皇子，也就只能干这种事了。”
“那看来是不能让大皇子得逞了呢。”海瑟薇笑笑。
“测试装备已经给你送过去了，大皇子肯定还没离开所罗门，把他抓出来干掉。”
“这回给什么啊，对面可是文武双全的大皇子诶，还有那什么帝王铠甲。总不能让我向上次一样极限微操吧。”海瑟薇开着玩笑。话里提到的上一次，实际上也根本不是势均力敌的战斗，只是险些被对方狗急跳墙的反扑给伤到。
“多亏了你给的东西，时王已经可以用来进行实战测试了，送来的就是那个实战测试样品。”
“嗯？时王不是指定给了霍德尔吗？”
“他还得过些日子才到任呢。”
挂掉电话后，海瑟薇才和卡茨分开，让卡茨乖乖回了宿舍。
卡茨走到半路，突然回头质问起老姐：“你让医生在我脸上动刀了吧。”
老姐一震，吐了吐舌头，根本就是一副被发现的样子。“嘿嘿嘿，既然你发现了的话……”
老姐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卡茨走过来。不知为何，卡茨被吓得一步步后退过去。但最后还是被老姐一步抢先贴近了距离，小声道：“周末跟我去逛街好不好，我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
卡茨的眼角一阵抽搐，恨不得一拳甩到老姐脸上。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孩子了，应该学画一手好妆，去和别的女孩子一起抢男人。”老姐把这话说得就跟天经地义一样，好像世界就是这么运转的一样。
卡茨终于还是没忍住，最后气鼓鼓地回了寝室。
海瑟薇则径直离开学校，去往大皇子出现过的地方——有不少范格尔族人住民的布鲁曼街区。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既然来了这里，那就得公费在这里有名的咖啡店，喝上一口老板那号称绝不会有人想白嫖的咖啡。
一口咖啡，暖意从胸口发散到全身。她的餐桌紧挨着临街的玻璃，从这里可以看到街道口一处路灯下摆放着一些以示祭奠的花卉。
“串台了吧。”海瑟薇又是一口咖啡。
在那里祭奠的并不是几天前的刑场恐袭遇难者，而是十几天前在这里发生的一起暴力事件。起因是一名随母亲偷渡而来的小范格尔人因饥饿而吸食了所罗门本地人的血，因为所罗门人的血并不能像泰拉人那样可以给范格尔人提供能量，一时造便成了几名街头混混的死亡。小孩的母亲没能及时处理尸体，事情败露自然招致了报复，混混们的行为十分过激，把那对母子拖到了街道上公开处刑，基本上把鄙夷偷渡者的脏话都骂了一通。
这一激进的事件在本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在网络上嘛，没上过热搜。所罗门那么大，足足三个大行星的居住区，每天能发生不少的事，谁愿意花钱给这样的小事买热搜。嗯，事情多了就算小事了。
海瑟薇看了眼快见底的咖啡，思绪又翻飞了起来：明明连个蝗虫啊蝙蝠啊什么的都是神话生物的地方，竟然会有咖啡，这什么世界硬通货。
最后看了眼天边那个挂着公司招牌“D&P”的大厦后，海瑟薇便起身到她刚才便锁定的一人旁边。刚才已经拖服务员给他点了杯通过范格尔人暗语才能点的“泰拉血”。
“我们对你想要扶持雷德上位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海瑟薇也不拐弯抹角，尽管这儿店里全是范格尔人，她也毫不在意。
大皇子咳嗽起来，听起来不太严重，喝口泰拉血似乎就能好转的样子。
“现任战车就很不错，肉包子扔出去还能给捡回来。”海瑟薇接着又说了句范格尔人肯定听不懂的俚语。
“肉包子打狗，已经是个偏门到都快要让人以为是杜撰的神话故事了。”大皇子摸出范格尔帝国的通用的灰色硬币，放到了吧台上。
海瑟薇微微有些意外，至少这大皇子文武双全的文，倒可能还真有点含金量。“做个交易吧，我的出价是让你活下去。”
“不需要。”
“懂不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帝国变成下一个莱茵联邦。”对大皇子来说，既然所罗门这边的人已经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还说出了他的计划，至少可以说明他们那边已经为了这所谓的谈判而有所准备了，与他的谈判完全没有价值，一切都可以说是恶魔的诱惑。
“啊~果然不行啊~”海瑟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向前台要了杯泰拉血，“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一个所罗门人，会要这样一个玩意儿吧。”
她撩起了自己的围巾，解下衬衣的第一颗纽扣，露出了胸前一片范格尔人的皮肤，喝了口泰拉血，道：“我把一名望日蜥种移植到了自己身上。”
在大皇子有些震惊的眼神中，海瑟薇继续道：“血与眼，塞西尔星神话中最重要的两个意象。范格尔人可以吸收泰拉人的血，将之转化为古神之血，连接古神使役神奇的力量。泰拉人通过凝练死者的眼睛，借以直视古神的语言而得到知识，学会运用魔法。这尼奥范格尔集血和眼于一身，注定是要一统塞西尔星吧。我很好奇，所以用自己的身体做了这么个小小的实验。”
海瑟薇喝完最后一滴泰拉血，又道：“但是好像还差点什么，我是不是该抓点范格尔人来继续我的实验呢？”
话音刚落，大皇子一把就抓紧了她的脖子，似乎再一用力就能折断所罗门人脆弱肉体的脖子。
但海瑟薇依旧面不改色，开始了嘲讽：“哈哈……尼奥范格尔……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呼唤……什么东西……”
“塞西尔星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种人插手。”大皇子的力气显著加强了几分，海瑟薇已几近窒息，发不出声音。
咔的一声，海瑟薇的四肢便无力地垂下。一松手，她就是个断线的提线木偶。
突然，她圆睁的眼睛看向了大皇子，然后，她就像个脖子有些扭伤的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你啊……也太猴急了。”
大皇子见状，拔出随身的佩剑，唤出蝙蝠使魔。就连店内的其他人都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被折断脖子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好东西。
大皇子将剑置于身前，念出祷告词：“历史已定，此剑将见证吾等开辟新的未来。”
海瑟薇笑了起来，取下的手表自动变形展开成了腰带。“Ziku-Driver”
拿出了二阶时王的表盘，将之一分为二。“真迂腐，你们还没意识到，赢家不仅能开辟未来，也能决定历史。”
海瑟薇将表盘装上腰带，大皇子让蝙蝠使魔给自己注入了魔皇力。
“变身。”
“变身。”
店内，刺眼的光芒还未散去，海瑟薇便已一剑将大皇子以外的所有范格尔人一剑斩死。而大皇子本人也并不好过，他靠着剑勉强站稳，腹部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一战可能无法全身而退。这种程度的外伤他尚且还能止住血，但很明显对方完全没有使出全力。
大皇子取出腰带上的三枚笛哨，分别让腰带上的蝙蝠使魔吹奏起来，让三魔族之灵凭依到自己身上。
“以前我就很好奇了，为什么一只蝙蝠和一个贝壳能生你这么个兜甲虫出来，你说生个二皇女那样的贝壳也就算了。是吧。”海瑟薇将手中的两把剑组合起来，只是随手一挥，几个试图加入战斗的范格尔人便纷纷被斩为两段。范格尔人引以为豪的钢甲皮肤，竟如此轻易地就被攻破。
... ...
“出访泰拉王国？”军团长故作担忧地问道。
几个月后，范格尔帝国的议事厅中，聚集着寥寥几人。虽然主事的仍是旧王，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皇女就站在旧王的身侧，她已削去了自己金色的长发。作为帝王铠甲萨迦的铠甲使魔萨迦蛇也一直守在其旁。七年前Dark Kiva铠甲丢失后，比之更古老帝王铠甲Saga便成了如今的帝王之铠。
本来应该是叛国者的皇女，现在已经完全得到了旧王的承认，俨然就是下一代的新王。该说不愧是旧王的子女，一旦转变就威势尽显。军团长暗暗兴奋着，这毕竟意味着一切都正朝着计划进行。
“臣下坚决反对，这是我们帝国的内政，难道您想与二皇女一样背上叛国通敌的罪名吗？”主教讯即反对起来，“今天在这里进行的是机密议事吧，为什么一介骑士也在这里？”
“老糊涂，她已经不是一介骑士了，而是你们的女王。”皇女没给对方好脸色，冷冷地说道。
被这么一个年轻丫头直呼老糊涂，主教有些坐不住了，不满地看了眼一旁仍像骑士般侍奉左右的阿哆拉。
“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和你们商议，而是通知你们。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君王和女王的一言堂了。”
“爱女艾瑟依拉姆·薇瑟·艾利欧斯的话，就是我的意志。”旧王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你想要违背祖规吗？帝国就是依靠至上四座的制度才能走到今天。”
“多亏了这个制度，你才富可敌国不是吗？”
主教被这突然的一句诘问给塞住了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斯沃鲁，即刻起解除你的主教一职，剥夺指引之印，并对你下达审判。”
听到皇女如此斩钉截铁的宣言，军团长不禁冷汗微冒，至于主教，那脸色可是瞬间就白了。
旧王抬起左手，掌心处的支配之印便显现而出。斯沃鲁赶忙看向自己的左手，身为主教的指引之印就在他眼前消失。
阿哆拉抬起头，直视已经六神无主的斯沃鲁，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抬起了左手，令裁决之印显现。
“斯沃鲁，私通他国侵占帝国资产，数额巨大，认定你有罪，判处死刑。”
斯沃鲁还未发一言，阿哆拉手中的裁决之印便放出红光，随即，斯沃鲁就像被一具玻璃瓶般被打碎。
整个议事厅的温度，一下子就好像降到了冰点。
“战车，”旧王的声音刺入军团长的耳中，“你像上一任一样明白自己的职责吧？”
“明白。”军团长不敢多发一语，重重地点下头。
在离开这个议事厅这深渊一般的地方回到住处后，军团长才厂舒了一口气，不过仍感到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后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