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31）：公审
听到500年前这个字眼，两个阿贝多惊讶地抬起头，异口同声地回答：“见过！你怎么知道！”
空之前在扫描阿贝多记忆时，读到了他小时候，曾经和一个神秘莫测的旅行者一起探索各种遗迹，虽然记忆已经不真切，但是从那一头金发来看，大概率就是他的妹妹荧；以前不便提起，但现在他寻妹心切，所以还是问了出来。
“等等，荣誉骑士。”琴打断了空说话，“你怎么知道500年前，他们见过什么奇怪的旅行者？莫不是和你有关系？”
“呃……”空愣了一下，想起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便强行圆过去：“我听蒙德传说，500年前，天外出现过奇怪的旅行者，救人于水火，那个时候，他们，应该也有印象吧？”
“蒙德传说？”琴挑挑眉毛，“我母亲和法尔伽团长经常会跟我讲起蒙德的各种故事，从没什么旅行者，荣誉骑士你究竟在说什么？”
空顿时头疼了，自己来蒙德时从没说过自己500年前就来过，还跟天理维系者打了一架（虽然是被单方面吊打），现在说自己还有个妹妹，500年前就出现在提瓦特，还怎么说得清？这时伊卡洛斯突然发动了催眠：“别问了。”
琴哦了一声便老实坐在一边，但两个阿贝多却按捺不住了：“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旅行者？”
空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盯着他们，盯得两个阿贝多都浑身发毛，直到看完了他们记忆，他才叹了口气，“没什么，你们还真见过！下个问题吧！”
与此同时，伊卡洛斯在空脑海里说道：“根据假阿贝多的记忆，原来你妹妹还在深渊出现过，我猜她有可能就是那个深渊的公主。”
“你，思维跳跃度有些大，荧加入深渊教团，驱使深渊法师做什么？”空似乎有些不愿相信。
“派蒙都告诉你了，深渊法师是坎瑞亚遗民，它们想要兴复故国，投入你妹妹麾下，也很正常。”
“不是，荧和坎瑞亚没有多少联系，她怎么就那么容易答应呢？”空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伊卡洛斯则坦然回复：“我也不知道。”
受伊卡洛斯的催眠影响，两个阿贝多倒是不计较那个问题了，不过看空突然拧起眉头，真阿贝多还是莫名其妙：“为什么突然这样，你生气了吗？”
“没有。”空摇摇头，“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假阿贝多张口问道，空心里却想着：“阿贝多啊阿贝多，希望你这小子能给力一点，否则我就难办了……（大声）你们等会吧！”然后离开地牢。
稍后空来到炼金室，发现砂糖还在那里。“喂，砂糖，我这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他尽量和颜悦色地对砂糖说道，生怕吓到她。
“什，什么忙？”虽然空尽力保持姨母笑，但在砂糖看来非常诡异恐怖，所以她紧张地问道。
得，还是吓到了！空干脆恢复了严肃表情：“把衣服脱了。”
砂糖当场脸色大红：“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喊人了！”
空：“……你想什么呢！听着，我对你没什么想法，不过要分清真假阿贝多，需要你的配合，你就穿个内衣，又不是让你脱光，你怕什么？”
“我我，我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几，只穿内衣啊！”砂糖过度紧张，话都说不清楚了。
“事急从权，你就不要推三阻四了！”空提高嗓门，甚至带上了一点命令语气，“为了阿贝多，你这么一点牺牲都不愿做出吗！”
砂糖愣了半分钟，才点点头：“好，好吧。”随即转过身就要脱衣服。
“没让你在这里脱，跟我走。”空挥挥手，示意砂糖跟上，砂糖也只好惴惴不安地跟着空走了。
空又在地牢找到了琴：“喂，琴团长，你有什么不用的小黑屋吗，借我用用。”
琴：“可以把禁闭室借给你。”
“好，然后你召集蒙德民众过来，就说我要把假冒阿贝多的人现场抓出来，人数越多越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琴也皱起眉头，空只是说道：“你帮我这个忙就好了，我肯定能帮你找出真正的阿贝多，也给可莉一个说法。”
“行吧。”思考片刻后琴还是答应了空，去外面喊人了，而空也走出门外，对等在那里的砂糖说道，“去禁闭室，把衣服脱了，万一有人对你图谋不轨，那就大声叫，我一刀捅死他。”
砂糖老实地去了禁闭室，空则再次走进地牢，不急不慢地喝着璃月送来的茶叶，约莫着琴找够人了，才站起来，“你们二位，跟我走一趟吧。”
听说荣誉骑士要揪出冒充阿贝多的恶人，立刻就有几百号人跑过来，就连一些工匠都扔掉矩阵研究站的活，跑来这边看了。
空赶紧把这些旷工的家伙撵回去，然后把一个阿贝多推进禁闭室：“砂糖在里面，给她画一幅写真。”
那个阿贝多将信将疑地走进里面，结果刚进门他就愣住了——砂糖正半躺在禁闭室小床上，只穿着一件文胸和丁字内裤，脸上残留着红晕，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你……”该阿贝多愣了下，砂糖却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画？”
“哦，哦。”他赶紧拿出画笔和画板，开始作画……
一段时间后，两个阿贝多都把自己的画交给了空，空拿着两张画打量了一下，而后把画挂在一张板子上：“大家看看，哪张画更好？”
人们仔细看着画作，或交头接耳，或大声议论，空也不着急，就等他们说，最后还是琴看声浪下去了，才咳嗽一声，“说说你们的意见！”
众人几乎一致地说道：“左面那个阿贝多画得更好！”
“那么大家可以说说，左面那个阿贝多画得好在哪里吗？”
一个中年汉子指向左面那幅画：“太真实了，太完美了！我都要爱上砂糖小姐了！至于右面那个，呃，也不错，就是手好像有些抖，个别地方画得不对劲。”
迪奥娜在不远处扶着脑袋：“老爸，你在想什么啊，回家一定要告诉妈妈！”
空微笑着看向其他人：“你们也这么想？”
人们再次点头，就连琴都说道：“是啊，我都觉得左面那个画得好。”
空点点头：“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那我们就可以肯定了，右面那个才是真正的阿贝多！”
人们悚然一惊，右面的阿贝多（也是真阿贝多）面露轻松，而左面的阿贝多，眼神中则流露出惊讶和狠戾，但很快又消弭不见：“荣誉骑士，为何要这么说？”
空朗声说道：“阿贝多虽然活了很多年，却是个没有恋爱过的大男孩，而砂糖是他招来的助手中，最聪明最漂亮的一个，呆在阿贝多身边也足够久，两人一直处在郎才女貌、心意相通、互相关怀的模式下，所以在这种融洽氛围中，五百年的石头，不，白垩，开花了。”
砂糖在禁闭室里听到空戳穿他们之间的暧昧，脸都快烧起来了，民众们纷纷窃窃私语：“看不出阿贝多会喜欢砂糖！”
“那是你瞎！我早就看出他们有意思了！”
“你多厉害啊，咋不见你说出来呢！”
琴揉揉脑袋：“停！让荣誉骑士继续说！”
空无视了两个阿贝多，而是继续说道：“我让砂糖只穿着内衣坐在禁闭室里，然后让这两位给她画写真，关心则乱，真正的阿贝多在面对砂糖时，心绪不宁，胡思乱想，所以手就会抖，而假冒的阿贝多和砂糖交集不多，不会对她有感情，所以画得自然就非常不错。我说得对吧，毒龙胃里的怪物，贝多？”
贝多脸上最后的优雅也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愤怒：“你发现了？”
“对，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冒充阿贝多，自己在提瓦特大陆活下去不好吗？”空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实则一直把手按在剑柄上，准备进入伊卡洛斯模式。
“师父当初制造了两个‘原初之人’，成功的那个，便是阿贝多，失败品则是我，被师父塞进了杜林的胃部。”
民众们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原初之人？”
空替贝多解释：“只是个代号，不必太在意，各位只需要知道，阿贝多和这位贝多，都是人造人，只不过贝多先生觉得自己是失败的而已。”
说到人造人这个词时，空向四周撒眸了一下，发现人们眼中有些惊讶和好奇，但没有嫌恶——想想也是，提瓦特算是个多民族聚居地，就连神灵都是一缕风，四风守护只有一个是人类（狮牙骑士温妮莎），蒙德又有深厚的自由传统，又怎么会排斥身为人造人的阿贝多？
“什么觉得失败？我当然是失败的！”贝多一怒之下，撕开了衣服，露出心口处一颗星星：“这就是失败的凭证，象征着生命力是从外面注入体内的！不是真正的人类！而他却没有任何缺陷，难道我不该憎恨他吗！”
“懂了，你觉得自己是个代替品，就想干掉原主，获得他的身份，这种思维可以理解，但不正确。”空摊摊手，“贝多先生，虽然我觉得很难和你沟通，但你想听好话，还是想听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