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魈空』阿芙佳朵
伪骨科
古早的一个脑洞
偏日常向
是he放心食用
又名 我拒绝他的表白和我们正在交往有矛盾吗
00
“从今天起,魈就是你的哥哥了”
第一次被带到新家的时候,那个男人是这么按着那个叫“魈”的少年的肩膀对空说的。
01
其实说起来空也记不清大概是什么时候被养父接过去的。
时间才不管你愿不愿意,它总是会偷偷抹去记忆的某些片段,像个被唤去擦玻璃的小孩,马马虎虎的糊上几笔便自认为大功告成的离开。
只不过,空就一直记着那年的雪下的很大,和雪一般白皙而气质冷淡的未来哥哥没有撑伞,仰头的时候,有片雪花轻轻吻了他的鼻尖。
再到后来,空以养子的名义生活,再到成年后以继承者的名义接管养父留下的一半产业。
至于养父先前介绍的那个“哥哥”。
有说他们甚至是同一个学校的,在整面大红色荣誉榜上一眼扫过,无论谁都难不注意到那张被放在最显眼地方的照片。
墨绿色的头发下微挑的眼尾,偏浅的瞳色与薄唇,一看就是青春期的小姑娘们见之脸红的类型。
如此耀眼的人,自然也会有人下意识探寻他的所有,成绩或者家庭——包括他的弟弟——空。
“我对他其实没什么印象。”
“没印象?”同班同学胡桃仰头一脸怀疑的重复了一遍:
“你们不是兄弟吗?”
那时候尚在高中的空一边翻上学校的围墙一边煞有其事的认真想了想回道:
“是,但不是亲的?”
胡桃楞着不说话,空坐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两根塑料纸包装的廉价棒棒糖,丢了一根给她,自己拆了一根叼上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自顾自笑了起来转身跳下围墙。
“万一学生会突击检查的话就麻烦胡桃同学帮我打掩护啦”
不看也知道墙后的少年离开的背影有多潇洒。
胡桃把棒棒糖塞进口袋里转身哼着调子乱跑的曲向教学楼回去。
少女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顿。
说起来……
糟糕,学生会轮值今天好像就是轮到那个魈!
02
正在巡查教室的魈打了个喷嚏。
“感冒?”扎着高马尾的红发学长头也不抬的继续填着巡查记录。
“没。”
魈拐了个弯继续走到下一个教室门口,照惯例等考勤员出来报人数。
“夏天感冒只有傻瓜才会。”
“没事就好。”迪卢克应了一句,抬头便见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站他们面前。
“今天是你轮值呀迪卢克学长”
迪卢克“嗯”了一声:
“你们班的考勤情况?”
“应到35人实到35人。”
“等等”本站在一旁不说话只看着教室的魈突然问道:
“芭芭拉小姐,请问那两个空位是怎么回事”
“呃……”芭芭拉被他这么一叫突然升起一阵心虚。
“他们……”
“我回来啦我回来了”胡桃一边气喘吁吁的从楼道拐角窜出来一边插上话。
“那什么,空他胃疼去上厕所了可能得再多等一会所以让我转告你们”
“胃疼?”
魈微微眯眼,嘴角没有半分弧度,敛起的神情里看不出是相信与否。
胡桃“嘿嘿”两声向芭芭拉使了个眼色转身就溜进了教室。
“让她注意点下次别迟到”迪卢克点点头翻了翻考勤表记上了全到,将离开时却不见学弟跟上的脚步声。
“迪卢克学长,晚点我想请一节课假”
03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
金发的少年揣着一口袋零食绕过在校门口昏昏欲睡的看门大爷回到原先出去的那面墙,像之前的无数次一般熟练的一跳,手一撑一用力翻上了那堵并不算高的学校围墙。
然后被守在墙下的人吓的手一滑差点扑下去。
那双犹如成色上好的琥珀般的眼睛正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该不会在这里一直守株待兔吧?
空就这么挂在半空中回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就卡在围墙上瞪着他。
正午的阳光正热烈,那双金色的眼熠熠生辉,逆飞而来的风把少年的碎发吹散开,发丝与几束阳光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炽热得耀眼——魈不免被微微晃了神。
“下来吧”魈伸出手,然后被对方不知第多少次回绝后看着他稳稳当当落在身前。
空讪讪的笑了笑,手指悄悄勾住魈的衣袖十分熟练的认错:
“魈我知道错了。”
“罢了,回去吧。”
“好”空高高兴兴的跟上魈的脚步。金发的少年左右看了看确认了四周没人甚至大着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时正在上课时间,操场便也是寂静无人的。
没有闲着没事就来巡查的老师,没有风风火火跑过的迟到学生,也没有平时经常绕过来喂流浪猫的哪家小孩。轻的甚至算不上吻的这个暧昧举动只有他们知道,只有风知道。
墨绿色头发的少年微微一愣,来不及反应时,空往他手心塞了一包糖然后拔腿就跑,弥留下的仅一阵风,将他脸上的温热吹散。
魈深吸了一口气。
自从空向自己表白被拒后,这已经是他第九次被空吃豆腐了。
04
魈没什么朋友。
在家里,父亲常年忙于工作一个月不见得回来几次。管家不是家人,保姆也不是家人,没有家人的家不是家,只是一个冷冰冰的住所,只有一个无趣的他。
在学校,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
也许是他孤僻冷淡的性格,或者令人妒忌的脸和成绩,甚至他自己自然而然也对别人划起分界线。
但某一方面来说,他那位空降的弟弟却能无视那条分界线。
可以说他就像一位来往与各个世界的旅行者,总能以各种奇妙的方式把他这个几乎是自闭的人和外界串联起来。
例如第一次见面后晚上就悄悄摸进他的房间和他挤同一个被窝,例如书房电脑旁的书柜里同时多出来的一对游戏手柄和游戏光盘,例如每个午休突然出现在桌肚里贴着小纸条的便当,再例如……
魈把毛巾拧干,再用手背贴了贴某人滚烫的额头。
视线缓缓落在空因为发高烧而有些干裂的唇。
给他敷好毛巾后,魈起身道:
“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今天休息,我陪你”
“……你也不去学校吗?”空哑声问道,被对方塞了一杯水搁在床头。
“少说话,我给你拿药”
那就是今天的魈都属于病号空了。空自顾自傻乐。
近几日天气逐渐开始降温,昨日里下了一场大雨,空又一向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上过体育课后直接把魈提前塞在书包里的伞给了女同学自己冒雨跑回家,之后还吹了一晚上风扇——便是体质不错的少年也受不住这么折腾,第二早就昏昏沉沉的被魈叫醒……
空乖乖吃了药,烧的迷迷糊糊的他就像一只黏人的橘猫,视线如同自动追踪器一样黏着人——他看着魈在他床沿处找了块地坐下拿了本书翻到书签标记的那页。
“再睡会吧,不必担心”
空“嗯”了一声,但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魈看。
“合眼”
魈直接上手虚捂住那双因为生病而有点没精神的眼。
手温一点一点令人安心的淌过。
空阖眼,也不论对方是否在听,开口道:
“魈,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只喊你的名字吗?”
翻书声。但空大约觉得他一定轻轻的看了自己一眼,于是继续道。
“父亲第一次带我见你的时候就说:你是我的哥哥。”
“我打小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福利院了,对于家人……好像也没什么概念吧。”
“但就是魈,虽然看着面瘫话不多,就是让我很想和你说话,想抱着,想亲近,想和你分享我的一切,什么都可以”
魈又翻了一页书,但书的内容是什么他大抵也没看进什么了。
我大概烧迷糊了吧,我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我没把他普通的当作兄长,但我承认对他另有图谋。
话说太多,喉咙都有些干哑了。他轻轻咬住了嘴唇,半晌抬手覆上魈遮蔽了他视线的手继续说:
“魈,我是认真的,我想追你”
他的脸很红,大概是发烧的缘故。
“啪”的一声,书脊磕在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明显。
那只手被迅速的抽走,房间里沉默了半晌,时钟滴答滴答不厌其烦的走着。
空似乎有所预料的平静,或者高烧让他没有什么力气发作,直到良久后他的身侧一沉。
魈的手重新覆盖在空的眼睛之上,尽量温柔的掩盖着对方视线,另一边撑在他脖颈旁身体下压。
甚至空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脸上那些温暖的鼻息,压迫感如此真切,那个被几乎是渴望着的吻便是近在咫尺……
愿望得到了回应,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他的嘴角,却因克制而轻乎得像鸿毛。
直到四周的气息慢慢褪去,身旁被压出的一小块凹陷缓缓变回平坦,空还没从愣神里缓过来。
空吸了一口气,像是被点亮的灯一样一下子精神了。
良久才听到魈不自然的声线道:“先休息。”
魈无声的叹了口气,轻轻抽开手清了清嗓子做出自认为正面的回答:“其他的醒来再说。”
“好。”
病号心满意足,病号的嘴角藏都藏不住。
眼看他眼皮已经沉重的睁不开,还依依不舍的拉着他,像小动物般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心,这才沉沉睡去。
05
魈没说的是,父亲已经打算将他送去外地高中了——那儿有些事或许需要他的帮忙也就是说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要少了很多。
魈没说的还有一件事。
魈拧开水龙头,试图以此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清醒过来。
细密的水珠自上而下滚落凝得豆大,水珠沿着利落的下颚线直滚进的衬衫半开的领子里。
他该如何界定方才头脑一热的那个吻呢?
06
病好的人在病好那一刻就要开始生龙活虎的重新开始瞎折腾了,理由还得冠冕堂皇的说是“庆祝病好”。
魈那能不知道空就是单纯溜号不想学习。
当时的“以后再说”似乎是被他连同病一起忘的一干二净,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但实际上的是除学校以外,空几乎就是把自己当魈的连体婴了。
“应该很快就回来,魈要不等等我?”
“别太晚。”
“好勒~”空嘻嘻哈哈的整理好鸭舌帽,趁魈一个没注意扭头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飞似的逃离犯罪现场。
被吃豆腐的人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替他关好门。
难得这次班级聚会了总算是自己出去了,魈来回的开电视、翻书,然后盯着同一页纸面发着呆。
因为今天空不在,所以魈就让家政阿姨别准备晚饭,让人早早收拾完东西回去了。
父亲这阵子一直忙于出差,算算可能还有一星期才能回来。
平日里他两在家要么一起在书房学习要么在客厅里打打游戏,这下空不在家里反而才显得冷清起来。
魈还是靠在了自己房间的门框上——他们当然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只不过空偶尔会来串门挤他的房间睡。
按照和父亲约好的时间,大恰好也是下个星期就得随他搬过去了。
行李不多,应该可以提前收拾。
便衣,睡衣,这才发现他有好多件衣服都是和空一起买的。洗漱用品虽然到那了还能重新买,但是他还是习惯用家里成套的那几件。然后是书——魈站在书房里,眼睛一本一本的扫过最常翻阅的那层书架,里面有好几本小说都是空看了一半还没看完的,带走了他估计要有意见……最后还是挑了本摄影相关的杂志塞进行李箱里。
收得差不多了,桌上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是空?
“喂。”
“喂?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魈一头雾水,但听他说话含糊还有点大着舌头。
背景音也是嘈杂,他甚至可以听见对面有人起哄着问空打电话给了谁。
喝了,喝了不少可能还,翅膀硬了胆子大了,估计这会玩着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呢。
还得是魈,猜的一点没错。
聚会常驻节目真心话大冒险,在空连输好几局真心话以防扒光家底选了酒代惩罚后终于选了一次大冒险,大冒险抽到的要求也是很常规的表白。
空托着下巴一副很乖很听话的模样在静静等着电话一头的魈回话,虽然只听见了他浅浅的呼吸声。
聚会上的女孩子也不乏在一边红着脸偷偷瞄他的,但大多都是看他大冒险的戏的——他们大概期待着这个环节能有什么电视剧里经典的表白成功欢天喜地或者表白失败哭天抢地的精彩环节,尽管我们的好学生有暗恋对象这点已经让他们很惊喜了。
大概沉默了一分钟,或者三分钟?魈不说话,空也就像没有指令一动不动的机器人一样安静,安静都大伙快以为他们睡着了。
终于还是魈先开口:
“你要问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吗?”
空缓缓说这话时眼里却满是专注,专注得一反方才的醉态,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一边的同学都一头雾水。
不是要表白吗?
还有乌鸦和写字台是什么?
但大伙都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又说了,只看到空托着下巴笑了,傻笑了很久,然后哼哼唧唧的说着再见挂了电话,起身就往门口走。
班里同学拉住他问他去哪,这个人就用小屁孩炫耀般的语气说:
“时候差不多了,我哥说他会来接我的。”
07
放纵自己喝酒的后果就是像有一群米奇在你脑袋上敲榔头一样头疼。
“魈——你昨天怎么不给我喝醒酒汤——”
魈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边给他按着太阳穴一边想着他跑出去喝酒的事都还没来得及算账呢:“你昨天被我接回来倒头就睡拉也拉不起来。”
魈想了想,客观正确的补充点评了一句:“猪。”
空仰面躺在床上发出无意义的哀嚎,完了突然“啊”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魈的腿:
“我昨天喝高了应该没乱说话吧。”
“……”
“没。”
“好可疑的沉默。”
空抬手压着自己的额头闭目养神。当然他才刚刚睡醒,一头长发在昨天出去疯完回来后直接被魈拆了头绳散着有些打卷,就像是霞光照过的雪浪。
魈微微低头垂眸,金色的瞳里映着面前这个人小小的倒影。
其实第一次见面时魈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不论谁见了都难不喜欢的杏眼。
再其次是他长而微微向上翘的眼睫毛,从前年龄尚小,总觉得假如有天使的话,那么他一定也是有着和空一样漂亮的睫毛。
他忍不住轻轻的用手指撩了一下,结果却被人一睁眼当场抓包,空弯着眼望着他,直要把人的脸看红了才懒洋洋的起身:
“我耳机好像落你房间了,我去拿一下放歌听。”
等等。
魈猛的回过神来,但想开口阻止时已经回身看见了那双缓缓填满悲伤的眼睛。
房间里的打开着装满东西的行李箱与背包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魈,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我了。”
08
空原来一直都知道。
也是,这种事父亲怎么可能会不提前通知他。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在等我的答案。
自从那天发现了魈的行李箱后,空似乎一直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例如不再像平时一样在上学前靠在玄关处等他,例如吃饭也是早早吃完蹲进书房,再例如已经连着三天晚上没来“拜访”他了。
“空,我们谈谈。”
“嗯……我要睡了……”空的声音隔着门板更是闷闷的,仿佛都能想象出一颗没有阳光而蔫了吧唧的豆芽耷拉着脑袋的模样。
但是还有四天了。
有些事该解决的就绝不能拖。
“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通知你而不是直到你自己发现。”
魈放轻了语气,一边听着里边的动静:
“但我想,有些事我确实该好好想想。”
“我……可能只是想提前习惯一下没有魈的生活,我也不该莫名其妙生闷气。”
空果然还是很心软的回应了,听声音的距离可能就靠在门板后面。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尤其朝夕相处的人突然远去论谁能马上适应。
“但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魈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空仅是犹豫了一瞬便拧开了门把手。
而后就不由分说的掉进了那双金眸算计好的陷阱里。
一反先前那次的温柔,这次的魈丝毫不克制自己的动作,一手拇指压在了空的下巴上微微抬起他的头一手半禁锢般的环着他的腰肢强迫他接受自己的吻。
要连同他不小心泄出破碎的音节一同吻在他的爱意里。
温热的气息强势却难以令人推拒,直让空原本要推开的手几乎开始脱力的被迫抓着他的肩膀支撑自己。
一旦察觉到空松动的防线,很快贝齿也被他不由分说撬开,舌尖刮过他口中的每一寸软肉再度与他交缠,还要夺走他的氧气令他面红耳赤但无力抗拒。
几乎是半推半就的,魈将手贴心的垫在空的脑后,二人一同倒在了床上。
但这次魈没再进行下去,除了略微变了频率的呼吸以外面色正常的看不出方才是谁在连同着情迷意乱。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呢?”
魈这次的回答是一个吻。
09
老实说,尽管魈平时就是闷葫芦的性子,但是没了他真的少了好多好多乐子。
从前的双人通关游戏总不能让家政阿姨陪他打吧,况且大过节的空也不好意思拖拉人家回家团聚的时间。
说到过节,父亲依旧是忙的焦头烂额,估摸着魈也被拉去当苦力了所以才半天不回他消息。
于是空——不想写作业也懒得约朋友出门,只好一个人瘫在沙发上吃着小零食,玩着开放世界的游戏在里头啥也不干的逛街找宝箱打发时间。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空来回瞪着游戏内外的两轮满月,都说看着月亮总能想起思念的人,空对着月亮非但联想不到魈,而是更馋月饼了——要蛋黄莲蓉陷的。想着想着不知怎的有种举头望明月的惆怅起来。
好吧,他好想念魈啊。
手机忽然在沙发上震起来,忘记调音量的电话铃声在空的耳机里震耳欲聋的响着,吓得他一阵手忙脚乱才接上电话。
“喂?”
“空。”
“魈?你忙完了吗?终于有空回我电话了!”
“嗯。”魈的声音里似乎也感染了笑意,然后他低声语速飞快的又说了一句:
“我很爱你。”
“你说什么?”
一时间门铃也以熟悉的频率响了起来,空顿了顿,突然预料到了什么般马上跳下沙发冲向门口,心脏跳的几乎飞起。
打开门,那人便上前轻轻的抱住了他。
魈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说。”
“我回来了,节日快乐。”
_end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因为我喜欢你如乌鸦像写字台一样毫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