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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玉秀同人】《问道路上歌一曲》序篇、第一篇

2018-11-06 01:47 作者:血泊映月  | 我要投稿

各位亲们好!

这个应该是我在B站上的第一次投稿吧?(紧张紧张!)废话就不多说了,存稿一半已经完成,先抛粗来试试水先!谢谢!


序篇《师爷和渔夫》


竹海深处已经起了雾,将青石台上架棋盘对弈的两位老者的身形,模糊在了一片氤氲之中。


“师爷们现在看起来,简直像画里的人一样!”在茅屋里烧水煮茶的两位童子,也开始不老实了。


从窗沿下探出小脑袋望向他们的师爷,和师爷对面那个身着都快要褪色儿的蓑衣的……呃算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师爷的要求,也称呼那老者同样为“师爷”吧,别再嘴巴漏风说人家“臭打鱼的”了,否则今晚屁股又要遭殃。


当年龄大些的童子瞪大的眼睛里充满惊喜之时,年幼些的那个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他们的师傅,别说和这打鱼的对比了,就连迷倒一城少女的俊秀青年、才华横溢的画家墨客、哪怕是皇帝身边的学士,在他们师爷面前都感觉欠了那么几分风骨。


小童子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师爷,或许压根就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剑客,他应该就是个神仙。而如今,薄雾将师爷的形象生生描成了墨染般的光影效果,恐怕会让他很长时间内都坚信自己的猜想。


“完了!神仙一日,凡人一世。师爷们这盘棋下完,我应该都成老头儿了吧!城西头的婉瑶,还没答应嫁我呐!”没错,这就是那小童子现在的想法。


“我说…”师爷在棋盘前经过了长久的静默,终于开口了。


“嗯?”老渔夫的回应漫不经心,看起来八分精神正集中在棋盘上,一分半则花在从师爷为他买来的各色精致点心吃食中挑选新鲜玩意儿,再剩下的半分,才用来应付师爷。


“咱们都是江湖上浪荡了四十多年的兄弟了,你觉得我像个缺钱的人吗?”师爷的手指在棋盘上稳稳打下一枚白子,坐正身子等待对方,“不就被顺走个玉扳指嘛,你居然还偷偷送银两来安慰我。”


“我知道你不心疼,但我听着憋屈啊。”老渔夫花了点儿劲才咽下那枚蜜饯,“应该是小时候讨饭日子过得心里有魔怔了吧,丢个二两银子的东西,心里都难受得跟死了娘一样。”


师爷冷冷一笑:“呵,得了吧你!我看这反倒证实了市井的流言蜚语:飞贼风铃儿,是你徒弟。”


“风铃儿是谁?”小童子低声问自己的师兄。

“就是那天夜里来府上偷东西的,比猴儿还能上房的那个!”他的师兄,大童子更低声地回。

小童子听罢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大了,那晚被这飞贼戏耍了十几个回合,最后还被一脚蹬下荷花池变成落汤鸡的糗事儿,他可忘不了!小童子顿时满面激愤,声音差点压不住了:“哦!就是那个还带着个白衣白发的漂亮媳妇儿来偷,呜……”


他还没说完就被师兄一巴掌捂住了嘴:“哎呀!你这嘴啊!师爷怎么跟咱说的?”要不是师爷吩咐过不能闹出动静,师兄真的很想用大馒头把他师弟这漏风的嘴巴给塞严实了。

果然,师爷微微扭过头来,侧脸的碎发间,那极其严厉甚至愤怒的目光,如他的剑锋一般直刺而来。


“哼,下半月你每晚趴着睡觉吧。”师兄幸灾乐祸道。

“……”老渔夫愣了片刻,接着,手指按着打上了棋盘的黑子,傻笑起来,“哈哈哈,还真瞒不住你啊!那我就替徒儿多谢孙大侠仁义了!否则就她那点儿功夫,非让你俩指头就给摁趴下不成!求大侠别跟外人说这事儿!丢脸丢脸!嘿嘿嘿嘿!”


师爷慢悠悠地衔起又一枚白子,丝毫不被对方勾起半点笑意:“少来这套。我问你,既然收徒,为何不教他‘踏歌行’?那天他得手后,轻功过花园时被我察觉,我曾向他的头、腰、足,各投掷了一枚卵石,试探他深浅,他虽躲开,但能看出几乎半点儿内功心法都不懂。他呀,恐怕全凭上好的身法和根骨,还有那一肚子的鬼主意和小聪明过活了吧。”


“踏歌行?得了呗我的孙大侠哎!当年那烂事儿忘了吗?我要是敢把‘踏歌行’教她了,你信不信整个江湖的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把我给剁了?我哪怕逃到塞外,人家能骑着胡人的骆驼过来砍我你信不?”看起来颓废不堪的老渔夫,第一次这么奋力地做着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也正是这个瞬间,两个小童子才惊愕地发现:老渔夫没有左臂。


“别跟我说啥教她‘学了不往外用’之类的屁话!人学了一手本事,到了江湖上刀光剑影的,你能保证一直不往外使吗?那还累死累活学个干鸟用啊?眼看着刀就要上脖子了,那时候你根本压不住保命的念想!会啥都使出去了!”老渔夫市井而通俗的话语就这么嚷嚷着,看向老友的眼神里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儿…鄙视的味道,“啧,不对啊,你我一块儿打打杀杀都快一辈子了,这些个理儿不该还需要我讲给你听啊?”


“我知道…”师爷叹了口气,神色依旧如镜湖水月般平静,默默品读着老友刚在激动中落下的棋子,和暗藏的棋路,或许,还有些别的内容,“我只是好奇罢了,还有些厚颜无耻地想借一个老友的身份来问下你:你就真的甘心,苦苦钻研了一生的绝技,就这么和自己将来一起睡进棺材,再无人知晓?”


“鬼才愿意啊!要不是那天,那么多门派的人都不诛戚家了,转头来灭我了……谁愿意这样啊?至少这多好一个吹牛的花头啊!”老渔夫苍老而风霜的脸,又一次露出了傻笑,但这次笑容里却流露出几分遗憾,“哎…风铃儿这种没爹没娘的苦孩子,教她点儿基础的武功,不被市井痞子欺负,强身健体能干活儿,混口饭吃就得嘞!还心法呢…”


师爷没有回答,凝视棋盘的眼神愈加深邃。反倒老渔夫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不过,也不应该啊,风铃儿那点儿轻功确实还行,但也不该防得住老孙你的飞石绝技:‘点睛’啊。除非她从其他人手里偷学了点心法,或是被人救下……”说到这里,老渔夫不知是不是有意,眼神儿没有贪婪地去搜寻好吃的点心,而是看向了老友的眼睛。


“哦,跟着他的还有一个会武的年轻姑娘,容貌端庄秀丽,看起来功力高他不少,突然出现救下了他。”师爷回道。


“唉…这混球丫头,怎么还学会勾搭别家的闺女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小子?”老渔夫歪着嘴笑道,一只眼里是无奈,另一只眼里,似乎是宠溺。看起来他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小徒弟,不过,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丫!”师爷猛地一怔,第一次失去镇静,“丫头?风铃儿是,丫头?”

“你以为呢?要是个小子我能这么宠坏掉?早给我揍死了!”

师爷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笑着连连摇头:“有意思!真有意思!”说罢,再落一子。

“哈哈哈……”老渔夫笑得更加纵情,也同样摇头,“是啊,有意思!可比这棋局,有意思多了!”


如果围棋,是凡人用来消遣,棋手用来博弈,高手用来参悟阴阳之道的工具,那么薄雾间的这对高手,无疑将看见阴阳逆转的惊人瞬间,而老渔夫打下的这一击黑子,就是启动了逆转的奇点。


“哎呀!妙啊!…太妙了!!可以啊老刘!这一步棋…漂亮!”师爷虽说局面转瞬几乎要溃败,但依旧兴奋地连连拍手,对这棋局赞不绝口。

“老孙,你真的看不出来吗?这几步棋,走的多么的侥幸,多么的偷鸡摸狗?我都搞不明白,什么时候我能在你这脑瓜子前,靠偷子儿的小伎俩来赢棋了啊?”老渔夫没有笑容,老渔夫没有表情,老渔夫甚至没有对那可口的点心看一下,老渔夫的目光冰冷,比师爷的剑锋还要冷。


“哈哈哈哈,不服老不行了啊!”师爷依旧笑着,只是笑得有点儿不自然了。

“行了吧你!姓孙的…”两童子被老渔夫的话吓了一跳,第一次有人称呼师爷为“姓孙的”,更何况,这个老渔夫,应该是师爷的挚友啊!为何会出如此听起来根本不像调侃的贬义称呼。

老渔夫推开了黑子的棋盒,身体向后靠去,靠在藤椅上仰起头来,“我们既然是数十年的兄弟,互相了解脾性,也同样互相了解棋路!这也不是你装傻就能装出来的!这漏洞百出的,根本不是你的棋路!又或者说,你这次来,压根儿就不是为了找我下棋的!”


“……”师爷不再言语,将手中最后一枚白子随意地丢弃在棋盘上,发出了刺耳的陶器跌撞声。

渔夫猛地把头转向茅屋,发出了乡野村夫才有的洪亮但粗糙的喊声:“你们两个!”

两个小童不知为何,与其说是被吓了一跳,不如说是被这个家伙那和苍老面容完全不符的压迫力给震慑住了。


“刚才听你们谈,说飞贼风铃儿,还带着个漂亮媳妇儿,穿着白衣…和啥来着?”

“这…”小童们面面相觑,不敢开口。

“都是男孩子,婆婆妈妈像什么话!痛快点儿!”渔夫声若洪钟,每一声都恍若能听见澎湃的内息在胸中奔腾回响。那瞬间,茅屋的上的茅草似乎都开始沙沙地动,土灶台上的炊烟也开始扭曲,就连密密地竹林都在毫无规则地摇晃着,仿佛下一瞬间,这些粗竹就能长出腿来,被老渔夫生生地吓跑。


明明应该是师爷更有威严呀,可是…为何这个老渔夫的问话,更让人有种无法抗拒的感觉呢?相比师爷挂在练武堂前的戒尺,最终两个童子还是觉得这老渔夫此时的模样更吓人!他俩在本能的惊恐中,早就把师爷的嘱咐给忘得干干净净:“白发!还有白发!她媳妇儿有一头白发!”


随机,是长长的静默。师爷面无表情的脸,和渔夫同样没有表情的脸,正对一起,四目相望,其中散发着复杂到旁人根本无法猜出内容的目光,唯一能解读到的是,这目光里已经没有半点儿所谓挚友的情谊了。


“很好!”渔夫终于开口,要是他不开口,这么长时间的压迫感和恐惧,俩童子应该要僵住不能动了吧。

“老夫肚子里的馋虫还饿着呢!再去买点儿上好的点心。到城里的糖花阁去买!”渔夫喊道。

“糖花阁!来回二十里地呢!”两个童子面露难色。谁料,一袋沉甸甸的碎银子从渔夫的独臂手中飞来,原来他还挺阔绰的吼?

“到那里后,先把自个儿喂饱咯。”渔夫全程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没有中断和师爷的对视。


脊背发凉地离去了,得到了点心允诺的小童子们,丝毫没有开心起来,他们隐隐感觉到:师爷这个和刘渔夫之间的“友好对话”,才刚刚开始。

“戚家的女儿啊…你现在连这么重要的消息,也开始对我隐瞒了?孙大侠?”

……

……

序篇,完


第一篇《灯会与红线》

风铃儿为自己买来的马蹄糕,在口中留下绵软的香甜,黏黏的,凉凉的,就像咬到了一种香甜而且还是柔软质地的冰。钰袖刚刚咀嚼了两口就放缓了唇齿间的动作,很奇怪哟,这种小孩子吃的甜食,不知为何只是尝了一口就让自己微微沉醉了呢?


并没有多么可口呀,但味蕾传来的甜蜜,为何会直接流入心底,产生了深厚温暖的满足感呢?

“我好像…过去什么时候尝过这东西?”钰袖的目光不知聚焦在何处,自言自语间,不自觉地又咬了一口,当相同的甜味再次在嘴里满溢开来,钰袖真的像个孩子般笑了,像终于品尝到了梦寐以求的点心的小孩子一样:“想起来了,是那时候…”


是的,那时候。钰袖记得那是娘亲唯一一次带自己到白府之外游玩,那晚娘亲带自己去了哪里她根本没有在意,因为即使到了今日她都愿意相信:那天母亲带自己游玩的,是从天而降的银河!

那天的银河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将自己无数颗星辰抛撒到人间。那些星辰或漂浮在城市的半空,你能看见它们摇曳的光斑,或是随着河水缓缓流去,你在河上能触摸到它们娟丽的轮廓…


“钰袖!”

“呃,哦?铃儿回来啦?”

风铃儿的呼唤打断了钰袖的思绪。

“灯会开始了嘛?”

“开始了!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儿的东西:穿针乞巧!只要把一根细线一口气穿过九根针的针孔,就能得到一个大大大大的奖品!”风铃儿两只小胳膊在天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圆,挺可惜没让她顺回来个车轮,用来给她比划比划奖品的价值大小。


“唔?给针穿线?这有什么好玩儿的吗?”名叫白钰袖的姑娘嘟囔着嘴,向身旁的小伙伴送去浅浅的微笑,手里没吃完的马蹄糕都还在散发着甜甜的桂花香味。


寺院佛塔的飞檐上,和今晚七夕灯会的热闹盛景相比可以说是寂静得不像话,但至少在被巡夜的小沙弥发觉前,这里都是城里难找的免费歇脚地儿了。

白钰袖姑娘就端坐在那檐上,和匆匆轻功赶来的风铃儿说着话,似乎要刻意挑逗对方一样,她一点儿都不顾铃儿的焦急,每一个字儿吐出来都慢吞吞的。


“因为奖品丰厚啊!是一只鎏金发簪耶!金的啊!还有好好看的装饰!”那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暗红色男装的假小子,就是风铃儿了,“城里的府尹老爷把它作为今年穿针祈巧活动的奖品,大半座城的闺阁小姐们都来参加了!”

“那就,祝有缘者得之!你觉得呢铃儿?”钰袖一定是在装傻,给了铃儿一张温柔开怀的笑脸。

这笑脸在铃儿眼中,真是比一屋子黄金还要耀眼和迷人,但是她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哎呀!钰袖!我,我只是觉得那个簪子,那簪子可能适合你吧?”

“哦?不呢!”钰袖软软地嗓音不紧不慢,“人家还是喜欢玉饰,我这仪容,应该驾驭不了雍容华贵的金饰吧!”


“哎呀~!!”风铃儿两只小拳头捏着衣角,嘴巴气嘟嘟地,一只脚生气地往琉璃瓦上直踩。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出风铃儿的少女姿态,“要不…要不给我好了!人家男装时间这么久了,也…也想试试女孩子打扮了嘛!”


钰袖凝视着对方微微发红的小脸,不觉一只纤巧的手指横在芳唇前,窃笑了一声:“然后假装戴个几天觉得腻味了,把它当掉换成很多银子?”

“就是这个…呃。”风铃儿刚兴奋起来的神色又冷了回去,她猛然察觉自己在面前这个白发女孩面前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一定是对方太了解自己了,她的财迷动机才被摸得一清二楚。

看到对方被自己欺负得要哭了的表情,钰袖终于没有了玩心,她一把抓住铃儿的手:“好啦好啦!人家开玩笑的!如果铃儿想要,我们把它赢过来就是了!”


满心欢喜的答应中,一红衣一白衣两位少女,一同跃出寺院的护墙,跃上了一道道房檐。纵使是快如鸟雀的轻功里,纵使踩着不过几掌宽的瓦片上,两人的手依旧互相牵引着,两人的身形也丝毫没有分离。

这份默契哟,和她俩在白府花园初识的那夜,一模一样:足尖踏过长桥的石砖,莲步晕开水中的月轮,红色白色的衣衫和青墙边的竹影互相婆娑,闺阁里一盏烛火却映出两朵婀娜……


在抵达游园会之前,她俩所处的位置只是城中普通的民宅聚落,她们身下的场景比平日里并没有热闹太多,只是些不断向后流逝而去的万家灯火,隐隐带着苦味的袅袅炊烟,还有市井平民们对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等琐事的谈论。这平淡无奇的世间百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日落后准时上演,凡人们只怕早已对此腻味,可在钰袖的眼中,确是令自己神往的一切。


“就在那里了!”风铃儿轻声喊了一下,钰袖看向前方:那,是一片灯的海洋,每一道飞檐下都挂着灯笼,每个姑娘手里都提着烛灯,蜡烛的黄光在透过丝绸灯罩那充满了想象力与浪漫的色彩、图案后,化作了千变的光影,五光十色,绚烂缤纷。

钰袖微微张开嘴,想要说的赞美话却怎么也讲不出声来:“若是这些灯笼能烧够一个月,后人就不会去赏花了吧?这难道不比山谷间的花海来的瑰丽吗?”


“诺!这就是七夕灯会了!”风铃儿和钰袖停下脚步,立在一家酒楼的顶上,铃儿双手叉腰,向钰袖介绍着一切,“每年这时候,所有像钰袖你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小娘子,都会出来玩儿个痛快!”

“是嘛,那真好。”钰袖闭上双唇,暗暗叹道,眼里充满羡慕。


“你看那里!御道旁挤满了人的地方,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府尹搞的穿针乞巧活动!”铃儿拉着钰袖的手,一蹦一跳地顺着御道走去,“虽然说穿针乞巧也不是啥大活动,七夕每家每户都会玩一玩儿,但最先求得巧者获赠这么贵重的礼物,确实是只有府尹这种不差钱的肥户才能玩儿的!”

钰袖抿嘴一笑:“铃儿,人家府尹大人是在祝城里的年轻姑娘们,都能求得‘巧’,甚至因巧得缘,获得美好的姻缘呢!”


“唔…我才不信缘啊缘之类这些玄乎的东西!我只知道:那金簪子,没个大几十两下不来!”相比钰袖,铃儿的想法可就“通俗易懂”多了,“不过说起来,穿针引线这种活儿,还真的只适合你们这种家里常做女红的大小姐们,一根线穿过九枚针孔…我只过去了俩!”

“我…我在家里,其实也不怎么做这些哦!”钰袖回答道。

“哎呀!那至少也比我好多了吧!”铃儿奋力挤开拥挤的人群,带着钰袖来到台前。


一看风铃儿回来了,还带了一位秀丽端庄的姑娘家,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子唉!你真把自个儿媳妇拉来了?哈哈哈哈!”

“哪!哪有!这是我朋友,可是大家闺秀哦!这种女红上的活计,她一个顶俩!”铃儿向周围的人介绍着钰袖,脸上写满了得意。

“那是!可比你小子有样子多了!”

“哈哈哈哈!”

一位马夫大叔毫不客气地损了铃儿一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铃儿…”钰袖居然有些羞怯,拉了拉铃儿的衣角。


“呃…不说了!不说了!府尹大人!我让我朋友来试一次,可以吗?”

身着大红官袍的府尹刚刚欢笑的脸颊还没收住呢,缓缓点头示意:“这是自然。这位姑娘请!”

“多谢大人。”钰袖端庄优雅地微微作揖,接着便走上前来。


一根树在桌上的小木柱,上面自上而下排列了九枚粗钢针,竖看过去可以发现针孔基本同心,虽然比平日里缝衣服的绣花针来的粗不少,但要让一根柔软的细线自上而下穿过所有针孔,依旧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钰袖手指衔起桌上的那截红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加油啊!钰袖!”铃儿紧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钰袖只得收住思绪。


被钰袖的素手捋直细细的红线,在半空中稳定自如,缓缓竖直落下,其实没有多久,五个眼儿就过去了。每当穿过一个眼儿,周围的人群都会发出微微的惊叹,以及“轻点儿!别打扰到人家姑娘!”这样的低声提醒。

铃儿的眼瞪直了,脖子梗直了,两眼几乎看不见任何别的东西了,左眼只能看见钰袖的玉手和指尖的红线,右眼只能看见那金灿灿的簪子,或者等价地说,是够吃两个月的玉盘珍馐。


红线越是向下,钰袖脑中的回忆就愈加清晰,“哦,又想起来了。娘亲也曾带我玩过这把戏呢。”

……

……

第一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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