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优菈篇】于旋舞之时3
在蒙德城门口原地解散后，队员们各自散去，剩下空和优菈两人。
“你还不回去？”
“刚才没跟你出去巡逻，现在总该陪陪你了吧。”空把双手交叉在脑后，轻快地走进城门。优菈嫌弃地说句“油嘴滑舌”，步伐却始终跟在他身后。
“去哪儿好呢？”空问道。“要不去天使的馈赠吧，我请你喝点什么？”
优菈捋捋头发：“随你。”
像是占到便宜的空笑了起来：“太好了，风花节期间蒙德城酒水一律免费来着，快走吧！”
“哼，免费也好意思叫‘请’？”
空这么一说，优菈似乎意识到了之前不必给莎拉酒钱，但，就当是稍稍报答她平时对自己的照顾吧。
路灯仿佛不用再亮起，套在灯杆上的花环便足够耀眼；蒲公英飞散游荡在空气中，而在外漂泊的游子们都归了家。街道上洋溢着欢声笑语，往常的商铺也装点得格外引人注目，连芙萝拉养的最不起眼的几盆花都摇曳生姿，盼着能被哪位有心的客人看中，带到大陆的另一端、大海的另一头。
忙着沉浸在节日氛围中的蒙德城不会注意到，荣誉骑士与游击队长，也轻轻摇动篙橹，在这片喧闹的静谧中游弋着。
空和优菈来到天使的馈赠，远远地就听见店里的觥筹交错和嬉笑怒骂。空朝门口的招待生巴顿打个招呼，问：“这什么情况？”
“哎，这不是最近来了挺多外国游客嘛，咱晨曦酒庄的酒那是出了名的一等一，再加上风花节酒水免费，店里来了好多客人，闹腾得都不行了。”
闻言，空偏头看向优菈挑了挑眉，示意还要不要进去。优菈一脸无所谓：“这可是蒙德的酒馆，还能不让蒙德人进不成？走就是了。”
打开门，虽然没有像空预想的那样飞过来一两个酒瓶子，但店里确实是热闹非凡。平时彬彬有礼的查尔斯别说朝他们问好，连瞅这边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两只手在柜台和酒架间疲于奔命，一杯杯酒递出去，一个个空杯又丢了过来。
酒馆里座无虚席，除了几位常客，几乎都是优菈不认识的新面孔，却有不少空的熟识。
似乎望见了谁，空让优菈等他一会儿，自己去找个朋友。但周围实在太过嘈杂，优菈听不见空说什么，空只能贴着她的耳朵大声说：“我说！我看到个朋友！去找他一下！你等我一会儿！”
优菈同样大声说：“知道了！你去吧！”
挤过狭窄的过道，差点碰翻几个酒杯，空终于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注意到对面客人杯中的饮品。
“味道怎么样？我挺喜欢喝这个的。”
对方搅动杯中的金属勺，举杯，让尚有余力的涡流将液体送入口中，品评道：“比起茶叶用沸水煮出真味，咖啡豆彻底殒灭形体再融入水中，殊途而同归，亦有其独到之处。”
细问之下空才知道，曾来过一次的钟离，回到璃月后依然挂念蒙德饮品的风味，此番趁风花节再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只寻得一个角落细细品尝咖啡。
两人对坐着闲聊了一会儿璃月和往生堂的近况，空起身告别，回到原位后却不见优菈，四下张望时听到上方有人在叫他，抬头看才发现优菈正在二楼，挥着手让他上来。
穿过同样川流不息而尤为狭窄的楼梯，空来到楼上，优菈打开一扇门，门外是一个小阳台。虽然不太宽敞，但已经是难得的清净之所。
空问道：“你怎么上二楼来了？”
优菈说：“刚碰上莱艮芬德家的儿子，稍微聊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回酒庄去了，说是有事要忙。”
空在进门时也瞟见了一眼穿着酒保服的迪卢克，想必是嫌这里吵闹而离开了。
“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他问我，今天怎么是和你一起来的。”
像只嗅到血腥味的豺狼，空顿时来了兴致，追问道：“哦？那你怎么说的？”
优菈白了他一眼：“还能怎么说？工作结束之后的自由时间，两个人正好同一个去处，就这样。”
空故意摆出大失所望的表情：“啊——我还以为会是更暧昧一点的答案呢。”
实际上，当迪卢克听到这个回答后，脸上也浮起了耐人寻味的轻笑。
优菈一下就红了脸，随后又叉着腰把头扭开：“还敢说！进门之后居然抛下淑女一个人，自己找朋友去了。这个仇，我记下了！”
说笑间，楼下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推开门向下看，原来是两位客人争执了起来。
一位小麦色皮肤的女性靠着椅背喝酒，身上金与红的装饰透出一股沙漠的神秘与尊贵，宝蓝的瞳孔煞是好看，但隐隐的杀气不敢让人注目太久。
另一位女士正好相反，浑身白得像雪，甚至有些失去血色。她把玩着手中尚余半盏酒的玻璃杯，紫色的眼眸不屑地瞥向一旁。
“...这位小姐，你刚才说蒙德的艺术是无可比拟的，我可以理解为是在看不起须弥吗？”
“我无意冒犯草神，但若论创作和灵感，没有地方会比自由的蒙德更有话语权。”
“我倒是觉得，空有自由而不谈智慧的艺术只能是胡闹而已。”
空怎么也想不到，罗莎莉亚和迪希雅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为了艺术的话题而争吵起来。优菈用胳膊肘碰碰空：“喂，那个须弥女孩你是不是认识？不去劝劝吗？”
“这有什么好劝的？我一不懂艺术，二不懂女人，可没我插嘴的地方。”
空把刚点的冰树莓薄荷酒递到优菈面前，笑笑说：“还是看戏吧。”
“妮露！”
一位身着蓝裙、皮肤白皙，头发却红得像火的女孩有些羞涩地走上前来，不解地看向呼唤她的迪希雅。
“妮露，把你在大巴扎表演的花神之舞展示给我们的蒙德朋友们看看！沙漠也好须弥也罢，都不会输给这座小城镇的。”
察觉到迪希雅攻击性的妮露再三推脱，却拗不过她的固执，只好走到中间空地，清清嗓说：“...大家好，请欣赏来自须弥的花神之舞。”
柔软的身体不停旋转着，仿佛随时都要涌出波涛的指尖如同珠帘，遮挡着妮露曼妙的身姿与面容，欲拒还迎。垂下的赤红发丝飘飞起来，与妮露身上饰品“叮咣”的碰撞声相得益彰。
舞毕，酒馆内不由得响起了掌声和叫好声，来自异邦的舞蹈实在不多见，各国的客人们都赞不绝口。
楼上的空问优菈道：“你觉得怎么样？”
“挺不错的，一看就知道是专业舞蹈家。”
见空一直盯着自己，优菈说：“干嘛？总不会想让我下去跟她比比吧？”
“没有没有。”空摇摇头。“只是觉得，舞蹈，真是个展现女性美妙之处的伟大艺术啊。”
待妮露落座，迪希雅说道：“须弥的艺术让大家见笑了，可有蒙德的表演让我们见识见识？”
罗莎莉亚毫不关心，依然喝着自己的酒：“我又不是舞者，没什么可让你见识的。”
“这样啊，我还以为有机会切磋一下，没想到只是虚争空言。”
酒馆里的几个蒙德人有些难堪，低头喝着闷酒。
“那，”压抑的沉静中，响亮的女声自楼梯上响起，渐渐逼近。
“就由我来献丑吧。”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金发少年从楼上翻身跃下，安然落在柜台前的凳子上，惹起一阵惊呼，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从不知哪个吟游诗人那儿借来的吉他。
迪希雅和妮露也愣住了：“空？你怎么...”
“嘘。”空闭起一只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演要开始了。”
轻扫吉他，优菈交叉着双手举到面前：“祭礼之舞，第三幕，「闪灼的烛光」。”
空的双手在琴弦上来回不止，高跟鞋伴着琴声踩踏着木地板，优菈张开双臂旋转起来，停顿在双手交错于头顶的动作。吉他的精彩独奏有一万种理由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但没有一种理由能让他们从眼前这摄人心魄的舞蹈上移开视线。
旋律时而紧凑时而舒缓，优菈也随着音乐变换着动作和舞步。恍惚间，她仿佛想起了幼年第一次学完整支舞蹈时的模样，只不过如今的动作更加熟稔，也更无所羁绊。
人们看得到，却又看不到，起舞时的优菈手上的那柄大剑，那种仿佛是舞蹈又像是战斗的身姿，是任何事物都掩盖不了的贵族气质。
吉他声由强转弱，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收尾。悠扬的旋律尚未停下，优菈却朝着吧台伸出手。
“那就，与罪人共舞一曲，如何？”
空欣然放下吉他，绅士地托起优菈的手，说声：“荣幸之至。”两人就这样缓步离开了天使的馈赠。
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所有人都看得痴了，只有开门时的铃声作为谢幕。
“话说，你什么时候学的？”
“什么？”
“我跳舞的时候你弹的曲子啊！”
两人白天在酒馆的演出广为流传，为了避开晚上慕名而来的客人们，空和优菈一路逃到了晨曦酒庄才有了休憩的地方。
空说：“之前听到过一次记在心里了，白天只是随便弹弹罢了。”
“骗人。”优菈当即否认了空的话。“那种程度完全比得上劳伦斯家的专职乐师了，怎么可能是随便弹弹？”
“谢谢。”空接过爱德琳小姐的酒，举杯要喝时，却被优菈一把拉过左手——很明显地能看到，空左手的指尖布满老茧，甚至还有隐约可见的血痕。
优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空自知无法抵赖：“唉，还是瞒不过你。”
她心疼地摸着空的指尖，拉过他的手捂在心口，轻斥一句：“傻瓜。”
“这回不记我仇了？”
“...哼，看在给我伴奏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