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袁隆平
心情复杂一下。
因为受到过较好的教育,袁隆平的名字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进入了认知范围。
我甚至无法确定是从何时开始的,仿佛我这个人有自主意识后就一直在了。
打小儿学的最早的家教,就是,不许浪费粮食。
幼儿园里常常响起的,便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再长大点,得益于我那些优秀的老师们,时刻能感受到的到。
自然、历史、地理、政治,讲到不同领域时的交集信息里,总有他。
我是一个80后,在我三四岁的时候,翻家里玩偶尔还是会看到“粮票”的。
那是“计划经济”时期的物资货币。
问到这个的时候,父母都会浮现出一种淡淡的情绪:“现在不再需要它了”。
回忆起来,这可能是现在所谓的“幸福感”,只是我当时年幼尚不理解。
在家庭聚餐少不了的忆苦思甜环节,父母辈也常常提到曾经的饥饿岁月。
我的父亲在幼儿园时期,晚餐只有一碗汤,饿的夜里哭。
他也因为年幼时的营养不良,有着较为严重的缺钙。
还有亲戚过年从插队地点扛着一麻袋土豆回家,宛如拯救世界。
这些事保守估计至少提过几十次吧。
我的语文课本上,也有着榆钱儿树充饥的记载,这份记载我的母亲也分享过。
甚至于在比我大几岁算到70后的哥哥辈,也会提及他刚懂事时的物资匮乏。
我很幸运,自幼真的没有挨过饿。
我小学的时候,还不是新天地的东单菜市场已经在卖烤鸡腿了。
大木仓的超市也有了至少三种口味花样的烤面包。
甚至在我即将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零星出现了“自助餐”。
等我上中学,联锁自助餐已经开在了北京的各地。
作为正逢发育的青春期小老虎,我们已经在攀比谁吃的鸡翅骨头可以堆成山。
但我觉得更幸运的,是还能感受的到挨饿的社会痕迹。
我至少还见过冬天满卡车的大白菜,以及抢购白菜的混乱人群。
今天也轮到我来说,“现在不再需要它了”。
慕然回首,啊,能有这些,都是因为有那么一群在农田里奋斗不息的人们。
而我希望的,我能做的,是让他们的努力,绝不能白白浪费。
一碗饱饭,吃个干净,敬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