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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到南方---广州印象之二十四

2012-12-15 15:08 作者:白说废话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包袱伞我”,是人们耳熟能详的笑话。各个版本大同小异,都是嘲笑不知变通的蠢人。蠢人要出远门,老婆再三嘱咐:包袱雨伞哦,住店起身都要清点一遍。蠢人回答知道了,我就挂在嘴边,不会忘记——包袱雨伞我。第二天,他在一家客栈睡醒,又开始念念有词,猛然一惊,掀被拖床,到处乱找起来。同房的人问怎么回事?他说包袱在雨伞在,“我”不见了。这则笑话演变成当代版本,就不仅仅包含着一点笑料了。

出门掉东西,是我经常的毛病。不幸的是,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我经常出差。不是掉条毛巾,就是丢了牙刷,最不幸的是,有时还把换洗的衣服忘在旅社,等回想起来了,人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城市。那时的工资三四十元,出一趟门就丢了上十元,确实够呛,免不了回家受到老婆的埋怨:你怎么把人没有丢在外面?

人没丢,工作丢了。单位倒闭,数千人员星散。起因是一个广场的彻篝火,驱不散倒寒。那个厂是做出口的生意的,织出来的产品叫荆缎,与蜀锦、湖绸和苏绣齐名。人家搞制裁,生产每况日下,气息奄奄拖了几年断气。一个几千年的产品就此失传,殊为可惜。临近世纪之交的那些年,百业凋零市场萧条,天特别长、特别冷。打着夜空,灯光一片惨淡。我站在四处漏风的小店里,望着207、318两条国道交汇处的转盘,目光总是迷茫的,仿佛那扫过来的车灯,也带着彻骨的西伯利亚寒流。

冬天将尽的时候,女儿长大了。她向往着温暖的南方,那个伟人画了一个圈的地方。我们在早春二月的寒风中送她上车。她妈妈千叮咛万嘱咐,我只说了一句话:包袱雨伞我,前二者不重要,千万别把“我”丢了。女儿大笑起来,不会的,包袱雨伞和“我”都会平安回来。

一晃数年过去了,包袱雨伞都回来了,而且还变多了回来。但女儿却回不来了。女儿怕我们寂寞,特地买了只宠物狗陪伴我们。那只狗叫小宝,是以后妞妞的妈妈。时代在逐渐进步,起初与女儿联系要靠写信,急事就打电话。后来每天在里就能见面,女儿反而无话可说了。每次回答总是公式化的几句,我忙。我很忙。我忙的要死。你们去逗小宝玩。要不,别开店了,都过来,我们一起。

女儿大了,不再靠在父母的怀里,本是值得骄傲的事,可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包袱雨伞“我”,前二者没丢,“我”却丢了,多年前的戏言成了真。(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虽然我们夫妻相依为命,虽然还有小宝或妞妞陪伴左右,但总补偿不了骨肉分离的痛苦。又在漫长的犹豫之后,我们终于决定:既然“我”丢了,丢在那个异地他乡,我们把家搬到异地他乡,“我”不就回家了。

于是,我们到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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