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创作梦(短语)

我创作,是由于某些文字的敏感。它唤起我走向桌前,和疾笔成句的欲望,但思绪断断续续,理不成章,只好留下它们的痕迹,心中惜叹。如“近于无限透明的蓝色”呀,“静静的太阳”呀,或“明朗的秋”,我对色彩鲜明,灵思奥妙的字句很喜欢,它们带来了幻想,而这些幻想又那么虚无缥缈地飞行。当碰到特定的文字时,我便陷入冥思和恍惚,笔和手不知舞蹈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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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在一起的石头就是山,聚在一起的树木就是森林,气象万千,蓊郁雄迈,永不衰落。多就是力量和呼唤,要重视多,见不到多就不会完全清醒。(关于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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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读什么”和“不喜欢哪本书”,有时根据标题,有时只读上开头三五句,或末尾半页,及中间翻弄几下,一目十行地掠过去,有的标题吸引人,令人神往,感人伤怀。而我特别不喜欢那些俗气和干巴的名字。但有时也弄错。比如,苏联作家阿斯塔菲耶夫(好别扭的名字)的书《鱼王》,我觉得像个拉美名字,或巴西人写的,因而好久都没充分注意。直到最近读了,才知它对于我是很适口味的“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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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曾添补了生活中不丰富,亏空的空间。文学如阳光透过玻璃,和煦和温暖着室内像物品一样的我。生活中碰了壁,受了挫,就想躲起来,久而久之养成了读书习惯。世界上我最喜爱者大自然,大自然中我最喜爱者树林(什么样的也行啊),而如今坐在林中,我感到手中书里透出比林子更大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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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照彻心灵的花朵,生的花朵,爱的花朵,黎明饱含露水的花朵,我可以活下去了,不管那生活过去和将来境遇怎样,广阔和狭小,充沛或枯干,寂寞或社交中心,我都可以平心静气,安然坦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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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又一次地积蓄着力量,想呐喊,想打倒你,打倒这“青春的敌人”,虽然我尚不完全清楚它是谁,什么样的林妖,躲在哪里?斧头和皮大衣的神话吸引我走入旷野,但斧头和皮大衣都躲了起来,我只有一任冽风砭骨,惟心中火燃不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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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首诗的时候。
……心里是异常的激动和不安,躁动型的痛苦,与抑郁型的呼喊,我想表达的完完全全是心里话啊……
第二青春,何等凄迷……
——青春的阳光你还能照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