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的遮阳棚
邻家的遮阳棚
文·无心
雨声“滴滴,哒哒”,窗外铁皮板上隔会传来“嘡——”心一抽,于是准备迎接下一次的“嘡——”,却迟迟未至,等待的神经正要松懈,“嘡——”突至,心又一抖,我当时是抽搐了下。
静坐候着下一个抽搐,耳鼓还是莫名的收到了“滴滴——,哒哒——,哒,哒,哒,嘀——嘀——”玉珠撞破地面积水的破碎声,“啪-啪-啪-”玉珠撞击遮阳棚的声响,“哒,哒”玉珠打落在空调外机上,“簌簌,簌簌簌,哗哗,哗哗哗”玉珠打在绿叶上伴随风儿吹飘的声响,大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错落美韵,雨儿或许是上苍降临人间的演奏家吧,汇集各样的声响,却不让你置身其中,只让你有欣赏的份。正醉着,嘡——”又是心的抽动,心尖被撕裂的超越疼痛的惊悚,这样的揪心,如同被人猛刺一下疼还未来得及,血早已汩汩流出,可怕的是夏夜整宿的提着心等待着利器的刺戳。雨天待房间,简直成了目睹刑场的行刑和耳闻死囚辞别人间的最后一声用全部气流迸出的极恐号叫。
忆起,邻家装修,我厚着脸皮,冒着被呛的危险“你家东阳台的遮阳棚是铁皮的,一有水滴声,立即会放大,把它换一下吧,你们自家也受影响的。”“不是,这个声音不响的,真的不是这样。”见我死赖在他家阳台,主人如是说。罢,罢,反正近她家阳台的房间我这个神经衰弱者也不大睡,儿子很少回家,偶尔回下,年轻人好睡,没大关系。
近天,婆婆来了,可烦恼也来了,暑热高温,空调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呼啦着,“嘡——”“嘡——”的声响也就成了不断抽打婆婆心尖的皮鞭,想过几个法子,海绵,软布垫于铁皮上,可进不了楼上人家的门,怎么去放呢?一宿一宿的,我们只能望着窗户外右上角那块遮挡邻家窗户的铁皮,无奈咧嘴。幸好,婆婆说,她一直住在马路边,习惯了轰隆隆的机器声,这种不定时的丧钟声过几天也会习惯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无意言说邻家的为人处世,但我非常明了的是我家楼上的老头心脏不好,恰恰是因为他楼上的把电视的音响肆意拨得老高而猝死,许那人耳聋,许那人一直活在自我的世界中,没有过他人的温暖,阳光从来就没照耀过。那我的邻家呢?她自家的夫正是身体劳累过度,休息不好英年早逝的呀,这第二个夫虽没有这样的事业,可我们邻人不真要成了她的第一个夫?夜里起身,我脑中常常闪现的正是她的第一个夫形。
逃离吧,唯有逃离,我的爱邻,就怕又一个邻在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