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一片土地
生长过庄稼
也生长过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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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用镐掀开了乱石
父亲用犁铧开了草皮(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却用罂粟植入庄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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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羊爱上狼的时候
我唯一的想法
就是让羊去吸食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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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精神病院人满为患时
我能想到的
也是致幻的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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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房子和车子
碾压过人们脊梁骨的时候
我还是想到了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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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不是万能的
但它可以让醉生梦死
更加的远离赖以生存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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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这一沉重的词汇
在灯红酒绿的世界
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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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是爷爷的锄头
父亲的犁铧
锈迹斑斑的埋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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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把祖辈的朽骨
连同他用过的农具,刨出来暴晒
晒出这鲜艳的罂粟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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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我疯了
我说世界疯了
世界说罂粟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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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在推诿
到处都在指责
只有这一片土地是如此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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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任由你去爱去恨
任由你去践踏
但也会以隆重的葬礼收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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