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我的地狱和天堂
一
霓虹灯闪烁辉映着一座座摩天大楼,曼舞轻歌从夜总会里飘溢出香甜红酒,大街上车水马龙涌动着珠江滚滚奔流。城市,谁在这里苦痛,谁在这里享受?
一座座豪宅别墅像朦胧在法国巴黎的街头,酒吧里彻夜弥漫着富裕和情欲的叮嘱,小巷那接肩擦踵着短裙尾动着西装革履。城市,谁在这里放歌,谁在这里忍受?
我爱这里挣扎在这里醉生,我在这里迷惘在这里思考,我在这里祈祷在这里等候。城市,谁在这里欢笑,谁在这里泪流?
我在这里黑夜在这里黎明,我在这里徘徊在这里彷徨,我在这里憧憬在这里梦醒。城市,谁在这里颓废,谁在这里忧愁?
城市,我流浪在街头。(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二
都市街上女人的笑,混杂着香水、粉脂的味与色也叫喊着,扑向霓虹灯的广告牌,让你看到了一位赤身裸体的名牌胸罩。羊肉串的叫卖撕碎了,那些靓丽女人的裙子。警车的怪笛声,又让我看到了在一个绚丽的地方,一位披发的少女被强暴。西边的别墅里,风吹来两个女人的对骂,教堂毗邻的练歌房里,男高音正吼着邓丽君的小调。繁华上面的数字屏幕里散发着卿卿我我,晚报的副刊里叫喊着挽救荷尔蒙的广告。还有……酒店迎宾女用贫穷的嗓音喊着低谷,城市的夜晚便陪女人一同进入高潮。
我掩耳盗铃式的捂上耳朵。回味着童年故乡青野田边,那悦耳的阵阵蛙叫——在都市的声音里让我享受于陶醉。让我陶醉于思考:都市和乡村的差别已不是恬淡与聒噪的距离,文明与落后的比较,而是:张爱玲的那句名言:华丽的旗袍里爬满了虱子,在现代的文明里我再加一句:旗袍的华丽上舞蹈着跳蚤。
三
雨后春笋般的楼缝里,他——躺下了,面对他的是一片苍白。物欲横流中,人,林林总总;日月更替中,人,来去匆匆。在今天的大街上人必须昂着头,挺着胸,偶尔一弯腰,便成为乞丐。其实我们都是一个乞丐,
差别只在于,我们躺在在家里,乞丐躺在城市了。我不想再给与他施舍了,因为在特定的环境下,施舍是使痛苦膨胀的药剂。
我看到,伟大挽救的不是渺小,财富施舍的不是需要,只有欲望张着巨大的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太狠点了——我只能说,朱门的酒肉还没臭,路有冻死的还没死。他躺在街头,城市无力把他扶起
倒下了的无产者,就像一部劳损了的机床,躺在了停产的车间里,所有者已抽走了折旧费,有形价值只是一堆废铁,站着的早晚也要躺下,因为我们都是母亲脱胎的肉儿。
我很心酸,不知为什么?天又开始下雨了,乞丐依然躺着,我亦然站着,城市屹然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