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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艾滋病女人的故事/3

2014-03-21 07:52 作者:守候爱情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张小花的肚子越来越明显了,为了遮眼,她一天也穿大衣服,而且用一根布袋勒紧微微隆起的肚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17岁的女孩子未婚先孕,这在那时候的农村可是丢死人伤风败俗的丑事,她只有天天去路口看小赖家的大门开开合合,看见他家的豆腐坊那滚滚的烧锅的浓烟,心里一个劲的骂小赖,挨千刀的,没良心的,口口声声说我,一去就杳无音信,你舒服了了,留下一个祸根让我怎么办,晚上张小花开始失眠,她一个劲的胡思乱想,小赖是不是根本不爱她,只不过是和她玩玩,想到这,就会找出来一堆的记忆,比如总是喜欢射在外面,比如一问他以后娶她不,总是躲躲闪闪的说以后再说,这些记忆鬼魅一样让张小花更加恐慌,有时候又觉得小赖是爱她的,这也有一堆的记忆,比如每次高潮的时候总是喊她老婆,总是说嫁给我吧,有时候她想是不是小赖和哪个女人私奔了,不要她了,有一天晚上她在一个噩里醒来,她梦见小赖满身是血的在一个沟里躺着,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吓得她不停的问娘,梦见死人是好是坏。气的娘骂她,死妮子,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梦见谁了。

小赖回来那天是麦子一片金黄的收割季节,那时候已经分田到户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镰刀,布袋,俗话说 麦熟一晌,上午看着还有点正青的麦子,中午太阳一晒,一阵风刮过来刮过去,麦子就黄橙橙了,布谷的声音从太阳深处飘来,吹得性急的人拿着镰刀在地头转来转去,张小花的母亲把装麦子的口袋拿出来,用针线去缝补被老鼠咬破的洞,张小花把母亲缝好的布袋堆起来,父亲在明晃晃的阳光下磨镰刀,不时的用手指头在明晃晃的锋利的镰刀上刮几下,母亲说已经可以刮胡子了,还磨,一个上午你就磨镰刀了,还不去地里看看,别让人家割了咱家的麦子,父亲一辈子害怕伶牙俐齿的母亲,对母亲嘿嘿一笑,就听话的拿着镰刀出去了,这时候,张小花突然感觉有一个人的影子在来自己家的路上,她借口肚子疼,就放下布袋爬到窗口,门口的土路上土气弥漫,好长时间没有下了,土路上隆起的土一凛凛的,一阵风或者是一个架子车过去,就是漫天飞舞的尘土。

土路上有拉架子车的人拉着一车麦个,吃力的走,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瘦高的身影骑着那辆明晃晃的二八飞鸽自行车,在阳光和土气的弥漫你向这边骑过来,张小花揉揉眼睛,以为看花了眼,因为这个人长得和小赖差不多,可是衣着打扮却是一个城里人的样子,一身灰西装,还打着电影里才有的男人打的鲜红的领带,等那个人走到张小花家门口,那个沙哑的熟悉的亲切的口音在门外响起,二要搁家没有,那一瞬间张小花好像听到了上帝的声音,一种铺天盖地的幸福让她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小赖进到院子里,娘像看一个外国人一样左瞅右看,上下打量,最后噗呲一笑,娘那比,我以为是谁走错门了,原来是小赖啊,张小花听见小赖那无赖一样的笑声,婶子,二要哥哩,我从西安给他捎回来好酒好烟,娘说二要去张庄他二姨家割麦子去了,不过,恐怕你想见的不是二要吧,小赖嘿嘿一笑,俺妹子哩,我给她买回来一件裙子和皮鞋,娘看见了小赖车子后座上鼓囔囔 的旅行袋,喜笑颜开的朝着堂屋努努嘴,进去吧,你再不回来,有人恐怕会上吊哩,娘的话让张小花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她匆匆忙忙拿出来枕头底下那面小圆镜,用吐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时候小赖进来了,张小花故意扭过身子看着窗户,妹子,你看我给你买的城里人穿的裙子和皮鞋,张小花一下子把那件嫩绿色的裙子和铮亮的皮鞋扔到了地下,滚,谁是你的妹子,谁稀罕你的衣服,去给那个小妖精吧,小赖挠挠头说,你这是发哪门子斜,什么小妖精,我下火车就往家赶,俺家我都没有回,就来找你了,不稀罕,算了,俺走,说着就作势拾起衣服开门的样子,张小花扭过脸来,王小赖,你个孬孙,你跟我说,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连个信都没有,你不知道俺担心你吗,小赖这才死皮赖脸的挨着张小花坐下来,轻轻的扳过张小花的脸,她看见了张小花满脸的泪水,一下子就吻住了张小花柔软的嘴唇,张小花不再挣扎,也拼命的回吻小赖那带着酒气的大嘴巴,你去哪了,为什么走的时候不给我说一声,你个狠心的,你不知道俺天天看你家的方向,你不知道俺天天晚上梦见你,张小花一边说,一边又又亲,两个人滚着一团,这时候,他们听见了张小花的娘关门出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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