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艾滋病女人的故事/2
一个人的坏是分很多种的,有的人是心思坏,这种人没有良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眼睛里只有自己,不管别人的生死,有的人是社会坏,就是说这种人的坏只不过表现在生活的细节里,比如喜欢打架,喜欢偷鸡摸狗,这种人良心还在,坏只不过是一种年龄的表现,张小花总是以为哥哥是最坏的,因为哥哥曾经把一个人的耳朵一刀消掉,曾经把仇人家的门从外面锁住,放一把火,但是和小赖认识后,才知道哥哥的坏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张小花和小赖发生了关系后,两个人之间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这时候张小花已经17岁了,正是一个女孩子感时花溅泪的浪漫年龄,张小花开始时不时的站在门口望着花椒树的方向,因为小赖的家就在花椒树后面不远的一个坑塘上面,是一幢青砖两层瓦房,这在当时的农村也可以是一座豪宅了,因为在七十年代的农村,草房还是主题,瓦房寥寥无几,何况两层瓦房,小赖的父亲是生产队长,手底下百十口人,你可别小看生产队长,在那时候一个生产队长的权利可是非常大的,派工,分粮食,分宅子,这些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东西生产队长有绝对的权利,那时候,小赖的爷爷还活着,而且会一手磨豆腐的好手艺,磨出来的豆腐香嫩,平常不用走街串巷,磨两个豆腐,不到中午就被村民们跑到家里买完了,每年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前来顶豆腐的就排到大年二十八了,那时候鸡蛋肉是人们想象的美食,只有豆腐是一家人过年的主菜。
张小花的哥哥其实早就知道了她们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张小花发现哥哥有点怕小赖,两个人个子差不多,不过哥哥人高马大,还天天举车子轱辘,打沙袋,据说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受不了他一拳,而小赖却是瘦高,胳膊细长,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张小花发现,小赖每次来,不是提着一只鸡,就是一只剥了皮血肉模糊的兔子,两个人去代销店买来两瓶地瓜烧,一人一瓶,而且不用筷子,如同新疆人手抓羊肉一样大快朵颐,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划拳,哥哥粗壮的手指头和小赖女人一样细长的手指头在空中飞舞,哥哥总是输,所以两瓶酒哥哥喝了一大半,后来细心的张小花发现小赖划拳非常赖,嘴里喊的和伸出来的指头不一致,而且常常把喝进去的酒偷偷的吐出来,张小花发现后,小赖还给张小花做个鬼脸,然后用两只手比划一个圆圈和一根棍子,那是在农村大人们都知道的一个非常淫邪的动作,表示男女之事,那个时候张小花就觉得脸发烧,而且觉得乳头勃起,下面有一种蚂蚁咬的酥麻,那时候正是麦苗灌浆的季节,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田野里到处洋溢着一种甜甜的麦芽的芬芳,温暖的阳光透过天井射进来,张小花一边纳鞋底,一边幸福的看着两个人划拳的优雅,不一会,哥哥就歪倒在小桌旁边的坑上,小赖就过来死死的抱着她亲,然后撩起她的衣服,去抚摸她丰满的乳房。。。。
春天的夜晚迷离而又春情盎然,张小花吃过饭喜欢坐在坑上一边纳鞋底,一边趴在窗户上看着那片模糊的花椒树,直到听见小赖熟悉的脚步声在窗户下响起,然后就是小赖那欢快的口哨声和迷离的月光一起扑进来,这时候张小花会偷偷地打开们,然后坐在小赖那辆崭新的二八飞鸽自行车上,开始的时候,她不好意思搂小赖的腰,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后车子座,那个小赖就开始一紧一松,搞得她害怕掉下来,不由自主的就去搂小赖的腰,而她高耸的乳房随着小赖骑车的不规则,不停的碰撞小赖的背部,然后两个人就在打麦场上学骑自行车,再然后两个人就滚倒在一片月光的迷离里。
小张小花两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而她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小赖的身影了,问哥哥,哥哥说他天天怪里怪气的,谁知道鼓捣什么去了,看见妹妹两眼起泪的样子,哥哥说听别人说去西安他舅舅家去了,不会丢了,白天张小花去小赖家附近转悠,看见人就扭过脸去,有认识的人就问她,你不是张麻子家的闺女,在这找谁哩,张小花不由自主的脸就红了,诺诺的说俺找俺家的小黑狗哩,然后就逃也是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