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为谁而舞
九月九日,约斗于橘子洲头。
这是一件令风云都为止动容的大事。因为决斗的两个人是两个当今武林最有分量的两个人物。绝情公子夏小溪决斗白龙尊主。这是代表着两股黑白不同的两种势力。也是正义与邪恶的第一次正面交锋。所以全天下的正义之士。或者怀着正义之心的人们。都在为这件事而忧心。为这件事而殚精竭虑的做准备。
然而戏台搭好。唱戏的主要人夏晓曦却如同没事人一样。
秋的影子更浓了。秋的韵味更深了。刚刚送走了一拨客人。小溪想独自的走一走。特别已经回藏剑山庄几天了。一直都很忙。偶尔看见金莎公主安澜也是匆匆太匆匆的一见。而从她那眼神里小溪知道安澜与他的那份深情。
特别想到从前。想到一品斋。想到那个金子。那个世界上最最聪明的杀手。想到自己这个愚蠢的疯子。呵呵!小溪苦笑。世上有多少有情人真的能走到一起。
然而在情感的面前又怎么能说得清楚是谁负了谁?赴难之时。为了最后两天的生命。金沙公主以一国公主的身份与自己草草的拜了堂,成了婚。她现在已经是他夏小溪名正言顺的妻子。然而把情放在心里最圣洁的地方想想。自己真的爱她吗?(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竹妮儿已经给他俩准备好了船。梅兰竹菊出来转了一圈看着他们的公主跟小溪在一起,又都借故溜走。
于是小溪与安澜这多个日子第一回有了独处的机会。小溪想带着他到逍遥岛。去品尝刘一锅的手艺。
“有些事情是值得回忆和怀念的。”小溪看着不远处逍遥岛昏暗的纱灯对安澜说。
安澜也看了眼小溪。然后又将眼神岔开。道:“为什么总要回忆过去的事情?”小溪道:“因为那里有每一个人生活的轨迹。我是个比较念旧的人。”安澜道:“呵呵!你不觉得你已经活的越来越像个老人了吗?怎么没有一些的少年时的朝气。”小溪苦笑“前面有灯光的地方叫逍遥岛。来这里逍遥的都大多是一些个苦力,短工,当然也有孤魂野鬼。我第一回走入江湖就是在这个地方。那个时候年轻的简直是有些太有朝气,呵呵!真的想来好笑。”
安澜道:“你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唐甜?”小溪看了眼安澜,又看了眼眼前的纱灯。“这些灯都已经更旧了。灯影下的刘一锅。显得也更老了。”他俩弃船上岸,竹妮儿将船撑走。小溪同样的坐在了几年前来这里的熟悉的位子。
他让安澜去叫了份红油猪手。更叫了这里的酒。两碗酒下肚,小溪的眼睛渐渐地有了亮光。
安澜也是一样。陪着小溪喝了两碗酒,因为北国儿女本来就有着爽朗的性格。
小溪看着夜幕下。灯影里的金莎公主。她依然的是那么的少有的美丽。真实,性感,长发如波。白皙的脸。明净的眼。美的没有修饰。更加的没有做作的矫情。
他觉得应该是好好的跟她谈谈的时候了。关于唐甜。关于白妤。也关于安澜自己。
小溪伸出了他的手。轻轻地将安澜的柔荑握于掌间。对安澜道:“你的心里一直有我。因为用你们的思想,我已经是你的啊夏,也就是你的男人。从那时那刻。”安澜点头:“我们可以在一起生活。也可以永久的分开。结果都是一样。不会因为距离而有所不同。”小溪道:“我虽然是一个江湖中人。但是就情感而言。我真的不如你,当然那是你们的民俗。但是你更多的是熏陶于中原的文化,所以更多的是性格。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做到象你那样放得开。”
安澜道:“所以你束缚着自己的思想。你的情感生活在对于唐甜的深深地愧疚与热爱里。”小溪无语,眼角似有热泪流出。他端起酒碗,一扬脖。将酒喝干。这酒是什么味道。有没有咸咸的泪的滋味。
安澜看着小溪“你是否很想喝醉?”
小溪点头。
安澜道:“那么,今晚我就陪你醉一回。”小溪看着安澜。昏暗的纱灯里那双黝黑的深情的眼。原始的欲望视乎就将冲出礼法的束缚。他视乎一直在拒绝,拒绝所有人给予他的爱,给予他的关怀。因为他的心已经给唐甜的影子装满。
于是他开始跟安澜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酒或许有些时候真的是个好东西。特别有人想喝醉的时候。
小溪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他想找个地方睡一觉。最好能躺在谁的怀里。他的眼睛已经半睁半闭。“喝!再喝。”安澜没有拒绝小溪的酒。因为他是他的男人。她不会拒绝他的任何事。但是现在关键的关键是小溪在自己拒绝自己。或许原因只有一个。他没有办法把他的想法,他的情感拿出来跟唐甜商量。因为唐甜已经死了。如果唐甜活着,或许他就已经认可并且积极的进入角色。当然这样的话,小溪或许已经有了更多的女人。包括一直深爱他的圣手无常。或者梅兰竹菊。
呵呵!有再多他安澜都绝不会在意。因为她爱他。
逍遥岛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可以不必计较身份。不必调查来历。不用研究周围的人群。因为来这的人或许都有小溪一样的烦闷。
安澜推了推小溪:“别睡,我们再喝。”小溪只是摆手:“我,我喝不动了。”
安澜却是有很好的酒量。又独自的猛猛的喝了两大碗。对小溪道:“你猜我现在想干啥。”小溪睁开眼,看了眼安澜神采飞扬的样子道:“你不会是想爬树吧?”安澜道:“我只想跳舞。为你一人而舞。”于是在这北里湖沿的逍遥岛的河滩上,就有了最迷人的舞蹈。
但见风摆清荷。安澜的曼妙舞姿似荷影于细雨中张狂。
看她忽而双眉颦蹙,说不出心中千情万绪,忽而笑颊粲然,道不完情海里喜怒悲欢。侧身垂睫现出小女子低回宛转的娇羞;张目嗔视,表现出真豪杰叱咤风云的盛怒;轻舒柔臂,画眼描眉,表演着细腻妥贴的梳妆;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几乎听得见铮铮的弦响!
安澜是用她的生命在放歌。在舞蹈。小溪看得不禁有些痴了,醉了。这一回他是真的醉了。
不知何时人们都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酒碗酒杯。不自觉的围拢来。这时小溪忽然的发现了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他熟悉,然而却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
这个人正是九两的主人。孟轻侯。
小溪见到了孟轻侯不知道怎么浑身的神经就一下子从刚刚的疲惫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已经一丝没有了酒意。“您怎么会到这?”孟轻侯道:“呵呵!你们都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
小溪道:“想您这种大智慧的人,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我还是想听听你真正的心里话。”
孟轻侯道:“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为了你的决斗,我的赌。”
小溪道:“这或许是句真话。但不知来这里对于我的决斗白龙尊主。以及你的赌局又会有怎样的意义。”孟轻侯道:“非得舞刀弄剑才有作用吗?看到这举世无双的舞蹈难道不是更好。”
小溪道:“呵呵!这些都不会是关键。关键的是为谁而舞。”孟轻侯道:“说的很好。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如果我年轻二十年,或许也会为你而舞?”小溪看着灯影里的孟轻侯。虽然岁月更迭,他已经青春不再,但是遥想当年,孟轻侯也一定是一位风姿错约的绝代佳人。那么他又会为谁而舞呢?
如今大战在即。到这里她到底又为何事?如今突然地现身又想真正的告诉我一些什么样的信息。
金莎公主也因为孟轻侯的出现,从那忘我的舞蹈中回归于现实。他像一个武士立于小溪的身旁。也像一个伊人,紧紧拽着小溪的臂膀。
看了这一切,孟轻侯对小溪道,“常言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来只是想告诉你,白龙尊主本来是与你具有相同性格的人。只是他的爱只敢爱一半”。
说完话孟轻侯转身。如一缕长风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远处隐约传来哀怨的歌声。“心似千丝网,中有千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