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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艾滋病女人的故事/1

2014-03-05 15:34 作者:守候爱情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一个艾滋病女人故事/1

张小花蹲在一大片包谷地中间那一洼坑塘的边上,中午时分,天气依然非常炎热,包谷地好像一个蒸笼一样,没有一丝风,坑塘是一个椭圆形,是生产队的时候为了存水浇地挖的,因为现在到处是机井,所以废弃很多年不用,现在成了青蛙,鱼儿,野草的天下,那野草沿着坑塘边缘而生,蓬蓬勃勃青碧柔韧,水非常的清,你可以看得见中午的阳光投射在水里的模糊的轮廓,青蛙轻轻地滑动纤巧的四肢,在水草之间游动。

张小花手里有一张县防疫站的化验单,上面写着:张小花,女,28岁,下面是化验结果,hcv--pcr,中间是一个红长方形的结果:hcv---rna,<8x10,这些专业的英文,对于只有小学文化的她来说根本看不懂,但是那个一脸严肃的刘医生的话她听懂了:艾滋病,这三个字一下子如晴天霹雳一样让她晕倒在防疫站光滑的地板上,张小花不相信,然后又隐瞒着丈夫一个人去了省卫生防疫中心,检查结果让这个28岁的农妇彻底绝望了,尽管省卫生防疫中心那个专家告诉她,艾滋病只要及时治疗,是可以活很长时间的,而且问她有没有卖淫史,看着张小花痛不欲生一脸淳朴的样子,那个专家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扶着几乎晕倒的张小花坐在那个宽大的沙发上,沙发是枣红色的真皮沙发,非常柔软,张小花几乎是瘫倒在沙发里的,专家又告诉她,艾滋病国家免费供应一些药物,你现在的关键是回家让你的人和孩子都去你们县防疫站检查一下,痛苦是没有用的,勇敢面对吧,那个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专家在饮水机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张小花,张小花呆若木鸡的机械的接过水杯,刚刚放到嘴边,却一下子跪倒在地,抱着那个专家的细长的腿,哭着说,医生,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才28岁,儿子才刚刚两岁,张小花的悲恸的哭声在卫生防疫中心的走廊上飘荡。

张小花的家在村子的最东头,原来那地方是一片坟地,后来有人在那里盖房子,他和老公合计了一下,就决定也盖在那里,家里的老宅子太狭小,而且又在一个胡同里面,这几年周围的邻居纷纷盖起了楼房,天晒被子都看不见阳光,况且两个老人和他们挤在三间破瓦屋里有许多的不便,现在的地方虽然是坟地,但是村子里已经没有宅基地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这里盖房子,而且听说这里准备修一条路,直达市区,以后说不定会很值钱,不过,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哩。张小花的老公是一只眼,据说是小时候放炮蹦着了,后来安了一个狗眼,那只眼看起人来好像非常凶恶一样,其实那是一种错觉,因为那只眼根本看不见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张小花的老公家里非常穷,因为公公婆婆常年害病,家里好像药铺一样,扔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一天到晚都充斥着一种让人恶心的药味,张小花的老公是家里的老末,上面有一个哥哥,早就分开另过,一个姐姐远嫁新疆,成年也不回来一次,因为穷,张小花的丈夫从小就非常孤僻,不和任何人玩,因为别人总是欺负他,他小学没有毕业就不上了,年龄太小,打工也没人要,后来新疆的姐姐寄回来一笔钱,娘就给他买了几只羊,每天就是赶着羊群去不远处的麦地,羊自由自在的在麦地吃麦苗,他就躺在酥软的麦地上,三月的阳光温暖而灿烂,他拔下一根麦苗,然后把麦苗的根部捏一下,放进嘴里就可以吹出来美妙的声音,那声音和着麦苗根部的甜香让他有一种神仙一样幸福的感觉,每个人都有异于别人的特质,他就有一种其他人做不到的特质,不管什么样的叶子,到了他的嘴里就可以吹出来美妙的音乐,那音乐婉转哀伤,好像一个孤儿一样的孤苦无依的曲子,让人心生怜爱,张小花就是因为他的音乐,才决定嫁给他,以至于他们结婚后每次房事前,张小花都让他吹一曲,才能有一种欲望铺天盖地而来。

那时候张小花的丈夫因为偷盗耕牛,而且正赶上严打,被判了16年,那一年张小花刚刚嫁给这个男人两年,还没有孩子,第一年张小花还可以暂时没有老公的不习惯里艰难的过着,第二年,张小花就忍受不了漫漫长寂寥,张小花长的人高马大,白白胖胖,上学的时候别人喊她大洋马,尤其是两个奶子像篮球一样引人注目,张小花发育的早,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同班的女生还是榆钱一样的胸部,她已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了,尤其是六年级的时候,那个一脸猥琐年近半百,按辈分她应该喊姥爷的那个班主任,经常用几毛钱哄她去学校后面的杨树林里亲她,吻她,直到有一天那个班主任喝醉酒插进她稚嫩的处女地,也就是那一次后,张小花开始来月经,那一年,张小花11岁。

张小花的娘家和她老公家是邻村,中间隔着一个长满椒子树的土路,那椒子树低矮而稠密,好像是一个篱笆墙一样,上面结满褐色的小豆豆一样的椒子,椒子树上面很多刺,扎着人非常疼,椒子树夏天会开出淡白色的花儿,好像月季花一样,不过味道不好闻,有一种苦苦的味道,两个村子的地是顶头地,中间就是一排排的椒子树,男人女人喜欢在干活的空闲的时候,一边 撒尿,一边吃没有成熟的椒子,其实不好吃,苦涩苦涩,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下意识的举动,张小花不上学后,就跟着母亲去地里干活,而她第一个老公的地就在她家的地的对面,那个人老是不怀好意的透过密密的椒子叶偷窥她,有一天中午她憋不住了,看看四周没人,就跑到椒子树下解手,刚刚蹲下,就看见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椒子树的那边射过来,吓得她提上裤子就跑,回过头来发现她第一个老公悠闲的吹着口哨,一手抚弄着自己勃起的物件,张小花回家告诉了哥哥,哥哥在村子里是人人害怕的泼皮,喜欢打架,而且打架喜欢见血,他哥哥就喊上一帮人去她第一个老公家把那个人打的躺床上三天没有起来,三天后,那个人腰上捆了一大溜炸药,左手提了一个敲掉瓶口的啤酒瓶,坐在张小花大门口,一边扎自己毛茸茸的的大腿,一边扬言要医药费,否则就与张小花一家同归于尽,张小花家也不富裕,别说没钱,有钱也不会给他,但是他一身不知道真假的炸药,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也束手无策,最后通过大队干部调解,张小花家同意给他五十块钱医药费,那是一个靠工分吃饭的年代,农民在地里辛苦一年也就是挣几十块钱,这件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哥哥竟然和那个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也成了张小花家的座上客,不过从那以后对张小花规矩多了,那个人比张小花大五六岁,让张小花喊他哥哥,张小花不想喊,哥哥就逼着她喊,后来就喊上嘴了,直到有一天那个人趁着哥哥醉的呼呼大睡,父母亲去走亲戚的那个夏天的午后,撕开她短小的内裤,这个称呼消失了,变成了他的名字:小赖。(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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