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披着白色的冬衣
没有雪花和山坡上飞舞的羊群
故乡依旧寒冷或睡在骨头的记忆里
母亲抱着衰老的双手
站在一片迎风飘扬的芭茅草丛中
头发花白,头上的花帕沾满泪渍(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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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破旧的足印挎着砍刀
肩上扛着一根干枯的枞树
那个嘴含烟杆的父亲
抬头仰望冬天最后的一丝白云
天空上展翅的云鹰
没落进傍晚微弱的灯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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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啊,在许多树木被砍伐之后
成片的白色芭茅包围
白色的死亡镶嵌着几棵松柏
故乡,我坐在白色的冬衣上歌唱
那些失落在心底的老去的衣裳
那些长满母亲皲裂的手掌
那些古老的历史和消亡的仪式
随着白色的冬衣衰败
我只能端着苦涩的酒杯
祭告着黑暗的尽头里闪烁的幽灵
她们灵光一现,犹如黑色的闪电
击中我这颗从故乡的土壤中取出的头颅
雪花和山坡上飞舞的羊群
已经够我的双手摘下嘴唇
安装在歌颂母亲和父亲的河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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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冬天带着白色的死亡降临
我手持砍刀,以巴得雄的言语
覆盖忧伤的天空
覆盖沉默的村庄
我站在故乡痛苦的脊梁上
为熄灭的火焰大声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