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的山上。奔波了一天,尽管已显疲态,但泛红的脸依然带着未曾消减的热情,就在那天与地交接的地方,细心地研磨着一砚的云彩。依依不舍间,大地多了一份祥和。
风收不住淘气调皮的性格,依然兴致勃勃地顾自嬉耍,却一不小心踩翻了太阳公公的砚池。一砚云彩泼向天际,刹那间,满世界渲染得流光溢彩,光彩夺目,云间,山顶,树梢,深涧,无处不幻化成写意的山水画,大气又细腻。也许是吓着了,这天地间的小精灵推着一堆堆的云朵,四处奔跑,慌乱中没有砌成藏身的墙,却堆就了千奇百怪的传说,撩拨着人间的万千心灵。
山脚下炊烟袅袅直上,在半山腰处摇摆。田野里劳作的男人知道,那是挂在门前招呼回家歇息的纱巾。几千年,炊烟飘渺成记忆,纱巾裹满了故事。
一串笑声在门前清脆如风铃。
从此,黄昏有了新的故事,没有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