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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回忆   “中国公共的东西,实在不容易保存,如果当局是外行,他便把东西糟完;倘是内行,他便偷完。”我翻着我的笔记本,路过这么真言,停了下来。这句话,如果是今天,被哪位作家说出去,只怕这本书都不见得能通过审查吧,然而实在是不老当局费心,读者们也不用担心了,这句话堂堂正正的在纸页上光明正大的写着,“…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