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五十六章 相依相伴
饶是喊着“快睡快睡”，俩人睡下时，外头的天色都发了白。
感觉刚躺下刚闭眼，闹钟响了。
杨九郎不动。
张云雷也不动。
闹钟持之以恒，杨九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张云雷只好起来找手机。
按掉闹钟，脑子还是沉得像灌了泥浆，张云雷继续睡。
杨九郎：“你先起。”
“哦。”
张云雷坐起来眯缝着眼睛看看杨九郎，咣当，又倒了下去：“今天你先起。”
杨九郎闭着眼说了句“过来点”，张云雷很懂地翻了个身，恰好把屁股送到杨九郎手跟前。
张云雷渐渐清醒：“我醒了。你醒了没？”
杨九郎吹手心：“醒了。我说，咱下回换……”
差点被张云雷一指头杵进鼻孔，杨九郎往自己嘴上一拍，然后举手投降：“不换，手疼我活该！”
这还差不多！张云雷敲敲杨九郎的大脑袋，满意地下床，扭进卫生间。
刷牙洗漱，洗清爽了好亲亲呀。
联想到一些不太愉快的内容，张云雷的脸色沉了沉。
张云雷一边想象着镜子里的人，一边鼓足了劲发射，把镜子喷吐得面目全非。
正喷得高兴，屁股上着了轻轻的一下：“淘气。”
张云雷对着镜子里的杨九郎歪头：“不能淘吗？”
杨九郎从背后圈住张云雷：“能。”
能淘就不淘了。
张云雷反手抓杨九郎的头发：“刷牙！刷完牙亲亲！”
杨九郎老实地答应：“是。”
看杨九郎当真挤了牙膏刷起牙来，张云雷瞪圆眼：你不是说早上刷牙伤元气？
杨九郎摊摊空着的那只手，表示自己只是服从指令，张云雷皱皱鼻子，拉起杨九郎的胳膊把自己环住。
杨九郎一只手搂着张云雷，一只手拿着牙刷。
张云雷也学着电动牙刷嗡嗡抖动，笑得杨九郎把牙膏沫喷了出来。
张云雷拍杨九郎的屁股：“淘气。”
杨九郎把屁股撅了撅，张云雷撇嘴故作挑剔，最后勉为其难：“等我有空的吧。”
小东西，还拿起来了！杨九郎抹了张云雷一鼻子的牙膏沫子。
张云雷揪住杨九郎的耳朵，把牙膏沫又蹭回杨九郎脸上。
连洗漱带嬉闹，这下俩人彻底醒了。
趁着等饭的功夫，杨九郎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就被张云雷抽走了。
张云雷笑语晏晏，支应着杨九郎吃这个喝那个。
杨九郎：“我看一眼，怕有事儿。”
张云雷：“有手机的不光你一个，有事儿早通知你了！”
看张云雷不给，杨九郎伸长胳膊绕过张云雷去够。张云雷严厉地指他，杨九郎心虚地举手，表示知错。
张云雷继续服侍杨九郎吃喝。
一切的一切，等下了台再说。
要上台的人，从身到心都不是自己的，是相声的。
杨九郎摇晃着身子，凑到张云雷耳边说了句什么。
张云雷脸一红，重重地点个头：“行。”
心里有这么个念想吊着，张云雷和杨九郎今天的状态始终不飘不坠，观众看得开心，演员演得过瘾。
台上的事儿他俩自己就能做主，台下的事儿，才真正让他们头大。
一下场，张云雷和杨九郎急匆匆地要手机，问情况怎么样。
跟他们的人汇报：孔云龙回应了，栾云平砸挂了，大伙儿看热闹的比较多。张云雷的粉丝那边，目前来说还算平稳，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
“就这样吧。”张云雷把手机往杨九郎怀里一扔，扬长而去。
接住张云雷的手机，杨九郎按了两下，手上有汗，指纹解锁失败。
杨九郎在裤子上抹抹手指头，还是不行，他裤子比他手还湿。
顾不得看身边是谁，杨九郎在离他最近的人身上擦干手指再试，这回行了。
这他的手机啊？张云雷没看自个儿的，光看了他的？
也行吧。
杨九郎翻过自己的手机，又去看张云雷的。
目前一切在控制中，甚至可以说，比他们原本预想的最坏情况还要好一些。
身上那股急火火的劲儿，忽然就卸了个光。
热汗变成冷汗，水裤贴在身上又凉又黏，全身没一处地方舒服。
杨九郎拿着他和张云雷的手机，往房间去。
张云雷没洗漱，也没换衣服，就那么湿哒哒汗黏黏地仰靠在沙发上，朝天喷着烟圈。
看见杨九郎回来，张云雷抬抬下巴，没有说话。
杨九郎略站了站，进卫生间放热水，抽几张洗脸巾打湿，出来弯下腰，给张云雷擦脸擦脖子。
张云雷夹着烟闭上眼，温顺地承受杨九郎的照拂。
换了几张都没把粉底和隔离擦干净，杨九郎又去找卸妆湿巾。
杨九郎一点一点地擦拭出张云雷的真面目，摸摸张云雷眼角的鱼尾纹。
比他还小三岁呢，皱纹就这么深了。
“爸给你洗洗，好不好？”
张云雷发出浓重的鼻音：“嗯。”
“我喜欢热水。”
“有热水。”
“我喜欢你。”
“有我。”
“我也喜欢多多的粉丝。”
杨九郎冲掉张云雷头发上的泡沫，又擦擦张云雷的脸，说：“你会有很多很多真心尊重你、爱你的观众。”
“会？”
“会。”
张云雷发狠：“总有一天，我想抱你就能抱你！谁他妈都别哔哔！”
杨九郎捧哏：“那是！您是谁啊？”
杨九郎湿淋淋地换到另一边，检查张云雷的脚：“等封过箱，咱们一定去把手术做了。”
张云雷喊：“能不能别提这个？”
“好好好，不提不提。”
“手术，手术个屁！我他妈天天为了谁我东奔西跑我连睡个囫囵觉的功夫都没有？还手术，我有空吗？”
杨九郎唱：“你是谁？为了谁？我的战友你何时回？”
杨九郎唱得声情并茂，张云雷气得伸手薅他的头发。
杨九郎一边躲一边唱：“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
张云雷质问：“不能哭吗？”
“能！”
能哭，那就不哭了。
抓紧时间，干点好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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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部分学生都复课啦！
我们曾经克服过那么多困难，希望这次，也能快点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