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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的提瓦特】稻妻篇第九幕——醉里挑灯看剑,且舞阑珊(上)

2022-06-29 12:15 作者:仗剑一生一世只爱你  | 我要投稿

“魂飞魄散,对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罢了,如果他愿意,魂飞魄散倒也无妨。”

“毕竟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空怔怔的看着手上逐渐飞散的光点,呼吸突然都变得轻了许多——那是绫华的部分魂魄正在与遗体处的其他魂魄汇合,最后入轮回。

他害怕惊到她们,生怕那娇弱的女孩儿受伤。

而随着绫华的最后一缕魂魄飞散,原本那封信的字也闪烁起了蓝色的辉光,没过几时,一封新的信件就出现在了空的手中,上面的自己呈现着冰蓝色的痕迹,带着些微的威压——那是她身为稻妻最强剑士和第二位守护者的威压。

“空君,看来我并没有等的很久。”

“你只要来了,我就很高兴了。也许这时间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余年之后,你才看得到这段文字。那时候的我估计也不会存在了,恐怕不能和你亲自说再见。”

“我知道,你会来到镇守之森,回来寻找我们当年的痕迹,也许会带着别人,也许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徜徉……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即使你当时婉拒了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生命中曾经有你相伴的那段时光,正因为有了你,那段少年的时光才会那么的精彩。”

“我真傻啊,傻的让人都不由自主的会心疼我,但是我宁愿就这样傻里傻气下去,也许那个傻傻的神里绫华是你心里最深刻的记忆,而那个精明雍容的白鹭公主却只是一个影子罢了。”

“就这样傻傻的陪着你,像是一只什么都不用想的小鸟,在你的手里依偎着,暖暖的。”

“可是我又是那样的胆小,甚至不敢用傻傻的样子跟着你。”

“也许当时我勇敢一点,不顾一切一点……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虽然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很任性,可能会让你讨厌我。但是反正我都已经不在了,说点真话倒也无妨吧?”

“嘿嘿,算是我小小的使使坏,行吗?”

“是啊,我爱你,爱的已经甚至有点神志不清,有点疯里疯气……”

“但是,我不后悔。”

“惠子是个很好的女孩儿,但是太过于刚烈,过刚易折。我想让她和你回来的时候你能教她一段时间吗?就当是故人小小的请求,和女孩小小的任性好吗?”

空摇了摇头,这不仅仅是刚烈……

“好啦,说多了像个老婆婆,估计你想到我老婆婆的样子也会笑出来吧?”

“那就再见啦,我的空君,如果有来生的话,我想和你有一场平淡而又甜蜜的爱,无论到时候我们有没有修成正果,我都会非常高兴。”

“再见,空君。”

「さよなら。」

“怎么可能会讨厌你。”空看着信突然被冰蓝色的火焰所围绕,逐渐在空中变成白色的灰烬,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寻常的纸承受不住如此浩瀚的灵魂力量,崩碎是理所应当。

也许我游历完世界,见过了无数美丽的风景,但是我却忽视了,最美丽的风景曾经就在我的身边,我却为了追求完美而不断地前行,却终究还是忽视了你。

他无声的哭泣,莫名的孤寂感和悲伤感却将他包围。

他从尘歌壶中拿出一个厚本子,那是当年绫人在她临行前给他的东西。

那是绫华的笔记本,或者叫做,日记本。

他细细的翻阅,这些纸张在仙力的保护下像是当时一样柔软而富有韧性,每一页都是少女前行的印记,每一页都是她的生命。

“三月廿八:”

“这个叫‘日记本’的东西是妈妈给绫华的,妈妈说有了这个东西就要将每一天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情写下来,这样绫华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都有一个好朋友把我的旅途记录下来啦!”

……

“五月初九:”

“将军大人的眼狩令已经执行一段时间了,但是我看见那些被夺走愿望的人,突然觉得他们好可怜……从小母亲教育我大御所阁下做的事情一定是对的,但是真的是‘一切’都是对的吗?”

“五月拾捌:”

“今天来了一位旅行者,自称空。听说他很厉害,曾经在蒙德击败过风神的眷属,在璃月帮助仙人平定了奥赛尔魔神……也许他有改变时局的力量?”

“六月廿七:”

“眼狩令结束了呢,也许是上天保佑吧,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那个自称空的旅行者的时候心总会漏跳一拍……该死啊,神里绫华你是神里家的门面啊,不能这样思春呢!”

……

“3.23. 和空君一起去祭典,虽然人很多也怕被认出来,但是莫名的心里很暖。”

“3.25. 空君带我去了神樱树前许愿,我许的愿是和空君永远永远在一起。”

“3.27. 我和空君一起去了荒海,荒海有点冷,但是空君抱着我,就不冷了。”

他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早说!为什么你这个女孩儿就是要这么傻!为什么总是要这样!

你是神里绫华,但不仅仅是神里家的神 · 里 · 绫 · 华!、

他看到最后一行,饶是他经历了无数离别都差点急火攻心昏过去。

“空君,最好了。”

“但是,我没有办法,爱你。”

足足眼前发黑了得有十分钟,惠子才敢战战兢兢地将他扶到亭子的石长椅上休息。

两柄燧发枪被她放在了桌子上,象牙制作的枪身带着异样的美感,但是上面的花纹雕琢的炼金矩阵也同样致命。那本日记也被她放在了桌子上,风吹动它的纸页轻轻翻动,哗啦啦的声音像是有个人穿着优雅而又凄美的歌舞伎装,唱着哀凉的古调。

“为什么……”他的嘴唇轻轻翁动着,喃喃的声音甚至有点嘶哑。

穿越了时间的悲伤和痛苦一瞬间击垮了他,他痛得像是在地狱里接受火刑,像是有人用铁钩勾下他的肌肉一样……他低低的嘶吼着,全身都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发红,他的泪水流过,但是泪水无法改变事实。

他终究还是不能,将这个世界,变成他所期望的样子。

她将空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尽力试着用自己祖母哄自己惊厥时的手法让他平静下来。她也不知道一个神如果绝望了该怎么哄好,因为人绝望可以期待神迹,但是神明都已经绝望了呢?

他可以期待谁?期待上苍?他就是上苍啊!

他缓缓闭上眼睛,而心底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什么懦弱的家伙,现在她的灵魂尚在,轮回之前扣下她的灵魂陪她相守有何不可?总有办法能让她重生,她是你的东西!是你的女孩儿!对你百依百顺的女孩儿!”

“你就是个废物!傻子!既然没法照顾到所有人就把她们都收了!她们只是你的女孩儿罢了!”

“她们对你百依百顺,你却连开后宫都不会?”

空突然睁开眼睛给惠子吓了一跳,但是眼中的疯狂和炽烈却已经无以言加。

“我要去找她,带我去!”他站起身来伸出手,金色的神光中带着些许的赤红色。

“找……她?”

“带我去!”空就差把剑指在惠子脖子上,浩荡的星辰之力几乎要刺的她肌肤生疼。

刻晴还在泡柚子茶,毕竟绫人的钱不花白不花,反正也是蹭。

清甜的蜂蜜配上酸甜可口的柚子,那确实是一壶好的冰镇蜂蜜柚子茶,喝起来爽口宜人,然后还有着不错的口感……她都想旅行完了之后常住稻妻了,不说别的就这养人的气候就挺适合享受,加上还能有安静的气氛。

好地方啊。

正当她要喝下第一杯茶的时候,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感瞬间笼罩了她,就像是她面对着法相天地的神明,而神明将要将她一掌碾成碎末,甚至形神俱灭!

“谁!”她瞬间外放元素力形成护盾,转头冲进了玉凝华的房间。

这种威压她熟悉得很,空不是暴怒或者是彻底疯狂的时候不会有这样的威压,能与这种威压分庭抗礼的只有影,但是现在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再这样面对强敌了……空他是疯了,在稻妻用这么强的威压?幸好不是在稻妻城内而是白鹭宫……

如果是稻妻城,没有神之眼的人会瞬间头颅爆炸。

她果然没走错,此刻的玉凝华也就是苦苦撑着,她的雷元素神之眼都被压的黯淡无光,面对一位七执政之上的本尊神明,她能撑到刻晴来救她命已经是天赋不错了。

刻晴伸出手去,一股最纯净的仙力被她打进玉凝华身体:“撑住,别死就行。”

“这是……”得到仙力支援的玉凝华死里逃生,声音都有点魂不守舍。

“你使君的,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刻晴从虚空中拔出龙吟,另一只手拎着玉凝华后颈,像是拎小鸡一样带着她往镇守之森的方向飞去。“当然也只有两种可能性。”

“什么?”

“一种是你使君疯了,另一种是绫华的坟被人刨了。”

“我怎么觉得像是后一种更符合实际……”玉凝华无力吐槽,被拎着后脖子的她也就像只鸡。

“我倒是觉得也是后一种……前一种太不可能了。”

稻妻所有曾经和空一个时代的人都来了,现在还能动的人都到了镇守之森,还有不少天领奉行和社奉行的年轻小辈。都算是稻妻的中坚力量,而他们面对的那个东西可能真的他们这辈子都打不赢……但就算是打不赢也得打。

刻晴来的算是晚的,毕竟带着个拖油瓶。而这时一斗和裟罗一个提着狼牙棒一个背着弓箭;白色头发的铸剑师倚在树上看手里的剑;后面一柄火弓正在架着;影的梦想一心出鞘随时准备发动无念无想的一刀……没人有把握稳赢他,都做好了搏命的打算。

“那是……”

“绫华的墓,惠子被他甩了出来,幸好没受伤。”影摸了摸缩在她身边惠子的小脑袋,姑娘都要被吓哭了……虽然她才是曾经刺杀未遂的人,但是暴怒的空没有人管得了,更别说击败。

空面前有着一个玄异的阵法,而从这个阵法里十道灰黑色的气息正在凝聚,那种气息他们都熟悉,曾经的稻妻白鹭姬君阁下,神里绫华。

“那是……天常分神术?”玉凝华瞪大了眼睛,人都不会了。

“该死谁让你进的我家图书馆?”绫人无奈扶额,事到如今还是承认好一点。

“惠子给的家徽,不过使君这是用的反向的分神术阵法,他要凝聚……神里阁主的魂魄?”

玉凝华对于使君的天才和脱线程度已经无力吐槽了,估计这书他没看过,但是仅凭见过的正向阵法就能反推出反向阵法这已经不是人干的了……但是这样真的值吗?

女孩儿的脸逐渐凝实,沉睡的她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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