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罪同行

第二章 借钱做生意 离开警局的楚臣一个人在出租屋内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他用酒精麻痹自己精神和肉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一个即将死去的病死鬼。 每次醉酒之后，他都会拿着酒瓶照着镜子，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话，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只是想为龙嬴国做些事情，为保护龙嬴国的公民们做些事情，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难道，他所做的这些都是错误的吗？ 种种苦涩涌上心头时，楚臣更是不受控制地咆哮起来，他只是想让自己的同胞免受毒害，难道这些也是错误的吗？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楚臣终于肯踏出那间狭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出租屋，此时的他将自己收拾的异常整洁干净，准备干一件大事！ …… …… 东沿老巷里开着一家名叫炸鸡脚的炸鸡店，这家炸鸡店经营了许多年，便宜还好吃，所以楚臣是这家店的常客，这次出门也是将自己的好友肖泽约在这里。 楚臣走进炸鸡店刚落座没多久，一辆豪华的黑色奥迪车便驶入了这个窄小的街巷，停在了炸鸡店门口。 楚臣对着走入炸鸡店的那个身影招手道：“大宝，这儿呢！” 肖泽坐到楚臣面前，看着满面春风精气神十足的楚臣感觉有些惊愕，在他印象里楚臣并不是一个心灵过于坚强的人，被开除警籍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将他打垮！ 虽然感到诧异，但作为好友的肖泽还是为楚臣感到高兴，也十分庆幸他能从阴影里走出来，没有因为被开除警籍之事所颓废堕落。 “你把我约在这里有事吧？” 肖泽率先开口，询问楚臣约他到这里的用意。 闻言楚臣的眼神有些躲闪慌乱，尬笑道：“那什么，就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想请你吃吃饭。” 肖泽扫视了一圈炸鸡店内的装修，虽然看上去还算干净但狭小的空间和厨房内飘来的油烟味还是让肖泽觉得有卫生问题，且足够寒酸！ 肖泽把目光转向楚臣，看着楚臣慌乱的眼睛，直言不讳地说道：“请人吃饭就选这破地方？” 楚臣挠了挠头，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但还是热情的说道：“你别看这地方小，但炸鸡的味道是没得说的，非常好吃，一会儿做好了你尝尝看就知道了。” 肖泽摇头笑道：“这炸鸡做得再好吃也得有营业资质啊，刚刚我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有营业执照啊？” 楚臣挠了挠鼻子，嬉皮笑脸地对肖泽说道：“兄弟您高高手吧，像这样的小店哪有什么营业执照，别查了……” 肖泽半开玩笑地说道：“楚臣啊，你以前当警察的时候没少来这儿吧，明知这家店非法经营却拒不上报，小心我告你个徇私舞弊。” 此时的楚臣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了，挺直了腰板对肖泽说道：“我跟你说肖大宝，你还真别用这事儿威胁哥们，哥们如今已经不是警察了，你又能拿我怎样？” 炸鸡店店面很小，所以两人间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炸鸡店老板的耳朵里，令正在炸鸡的他一直悬着一颗心，生怕那个叫肖大宝的警察把自己的门店查封。 …… …… 没过一会儿，炸鸡便已做好，老板讲两只炸得金黄微焦的炸鸡端到了楚臣和肖泽面前。 楚臣看着这两只炸得微焦的炸鸡，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老板，疑惑道：“李老板，你这炸鸡做的不是你的水平啊？” 李老板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谦卑的：“两位对不住了，今天没掌握好油温，要不我给二位重新做？” 楚臣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也是小本生意，浪费两只鸡小半天钱白赚了，我们就这样吃吧。” 肖泽疑惑地看向楚臣，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炸鸡，在他眼里这炸鸡与市里卖得炸鸡并无什么不同之处，且一样色泽金黄，他想不通楚臣为什么说这炸鸡没有做好。 楚臣看出了肖泽心中所想，一边戴上一次性的塑料手套，一边解释道：“我经常来吃这店里的炸鸡，已经吃出了境界，这炸鸡今天做得就是比以往焦了些，不是裹粉厚了的问题，主要是油温过高！” 肖泽哼哧了一声，也戴上手套撕下了一只鸡腿往嘴里送，可他吃着觉得这炸鸡的味道十分普通，并无什么出彩之处。 楚臣边吃边说道：“肖公子你家境殷实，吃过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自然会觉得这炸鸡平平无奇，然而对于我这样的小警察和底层的普通老百姓，这就是珍馐美味啊！” 肖泽对炸鸡的味道无感，但还是将一整只炸鸡吃完，待两人吃得只剩满桌子鸡骨头后，肖泽便开始了先前的那个问题。 “楚臣，你把我约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楚臣笑容一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呢，是想找你借点儿钱。” 肖泽冷笑道：“从小咱俩就认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还说请我吃饭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你直接了当的在电话里跟我说借钱不就完了，还约我到这里吃这口破炸鸡……” 楚臣再次抓了抓头发，尴尬的说道：“求人办事，找人借钱，总得请人吃顿饭吧，我……” 话未说完，肖泽便打断了楚臣的话，直言道：“借多少？” 见肖泽单刀直入，楚臣也不继续打马虎眼绕弯弯了，对肖泽比出两根手指，说道：“二十万……” 肖泽眉头微皱，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丢了警察的饭碗你这是要做生意了？” 楚臣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肖泽拣起桌子上的牙签剔了剔牙，看着满眼散发期待目光的楚臣，询问道：“做生意二十万够吗，我借你五十。” 楚臣没有拒绝肖泽的好意，点头道：“好。” 肖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楚臣说道：“你把手机拿出来我这就转给你。” 楚臣颤抖地拿出手机递给肖泽，看着正在往账户里汇款的肖泽，楚臣面露难色的说道：“大宝……你这钱……我我不一定能还得上。” 若是换做旁人之间，在听到这样的话后断不会将钱借给对方，但楚臣肖泽之间的友谊之深厚是自小建立起来的，长大后又在同一家警局工作，彼此间还有过命的交情。 所以肖泽对于楚臣究竟能不能还这笔钱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楚臣这个朋友，而且他的老爸是国内有名的富商，区区五十万对他而言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十分钟后，五十万块钱便进了楚臣的银行账户里，肖泽将手机还给楚臣，风轻云淡的说道：“钱已经到你账户里了，你还不还得上不重要，但你得想办法给我开一张两百万的发票，我好找我老爹报销。” 楚臣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肖泽，疑惑道：“你身为警察一直这样干吗？” 肖泽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这发票我是拿回去让我老爹的公司给我报销，又不是让局里给我报销。” 楚臣继续说道：“叔叔要是知道你一直这样会打死你的！” 肖泽：“那你还想不想借了？” 楚臣：“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