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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进就是不长进16

2022-10-21 22:11 作者:叹独自美丽  | 我要投稿


蓝千测转头见青蘅君和四长老沿石阶而来,转身分别向二人行一礼道:“宗主,大伯,我不是有意范家规,真的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了,没想到虞夫人是虞宗主的妹妹,回头我一定再把各家的族谱拿来好好学习,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你们能不能不要告诉先生啊!拜托拜托啦!”

 

你还说!江枫眠气急在心,那边聂怀桑已经笑得站不起来,魏无羡只觉好生尴尬。以前在莲花坞已经习惯了叫虞夫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今日被蓝千测这一闹,简单哪儿哪儿都不对!又想着以前他不管做点什么,江澄总在他耳边说,不要丢江家的脸,可现在才知道原来江家的脸早就丢光了,可为何只有自己被指责?

 

江枫眠见青蘅君简直像看到救星一样,向青蘅君行了一礼,还不等青蘅君有所反应,虞紫鸢冷嘲道:“呵!你居然舍得出关?”

 

青蘅君与虞紫鸢少时有过几面之缘知她个性,对她的冷嘲之声不予理会。对着江枫眠道:“江宗主,你昨日发出通告,辱我蓝家,今日又上门挑衅,是欺我蓝氏无人了吗?”

 

江枫眠心道:不好,这次是彻底激怒蓝氏了,居然直接质问,难道蓝氏真要为了魏婴与江家交恶?

 

江枫眠扯住正欲开口的虞紫鸢,道:“青蘅君,你我两家相交多年,何必为了一个小辈交恶!我看我们之间应是有所误会,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谈谈解开误会如何?”

 

四长老道:“误会?无羡身上数年的紫电旧伤是误会?是你江宗主不知道?还是伤人后不问医治疗是误会?紫电所留暗伤断人前途毁人修为也是误会?当年你借故将无羡辍学,把你给你女儿解除婚约的责任推给他是误会?还是你们江家造谣说无羡玩劣不堪是误会?抑或是你认为无羡在玄武洞救人连累了你江家,被你逐出家门是误会?”

 

四长老每说一句,江枫眠冷汗就往下掉。虞紫鸢只觉得气愤难平,他一个家仆之子,凭什么让自己在这里受人羞辱,虞紫鸢恼怒道:“他魏婴不过一个卑贱家仆之子,我作为江家主母还打他不得了?我江家把他养大,还做不了他的主了?我江家要把他怎么样,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

 

青蘅君道:“家仆之子?江宗主魏长泽当真是你江家家仆?”

 

虞紫鸢道:“不是家仆还能是什么?”

 

青蘅君也没给江枫眠说话的机会,又道:“江宗主,魏长泽当真是你江家家仆?”

 

说话间江澄带着江厌离也到了。

 

不理会江枫眠苍白的脸色又道:“江宗主,明人不说暗话,你和魏长泽是如何相识的?藏色散人乃抱山散人之徒,要论辈分比你我还高,论散人在修真界的名誉,不比你我差,尔等安敢作贱无羡至此?”

 

虞紫鸢刚想说话却发现开不了口,禁言术?江澄看到阿娘被禁言,便想起前世蓝忘机在大梵山给金凌禁言,顿时气愤道:“姓蓝的,你给我阿娘解开,我家要把他魏无羡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他不过是我家的家仆而已!”

 

蓝千测道:“你家的家仆?江公子是不是忘了,昨天你们江家自己宣布将魏公子逐出家族了,怎么还是你江家人?再者,我蓝家已发出通告,蓝先生收魏公子为入室弟子,魏公子已是我蓝家人。”

 

江澄:“什么······”

 

江枫眠:“阿澄,住口!”江枫眠拉住江澄,不让他再开口

 

四长老:“江家家教,老夫今日算是见识了,我等说话岂有妇人随意插嘴之理,满口污言,妇德、妇言何在?江宗主,娶妻当娶贤,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不知虞夫人从的何夫?四德,这德,言,容,功还需在下来教你一教否?”

 

青蘅君:“江宗主,你们到底所来何事?若无事请自便!恕不奉陪!”

 

江枫眠本就是追着虞紫鸢来的,哪里说得出来干什么!虞紫鸢无礼又被禁言,现在气氛已经非常尴尬,如果不能说出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来,江家恐难立足世家。做了多年的宗主,江枫眠深知当今修真早已不似从前,两纸通告已将江氏置于风浪尖,今日又冒然前来,蓝家人连门都未让进,且说话间已再未留有余地,如若传出……江枫眠正思考着如何收场,江澄却开口了:“把魏无羡交出来!”

 

四长老直接禁言了江澄,道:“娶妻不贤,祸延三代,古人诚不欺我也。”

 

见娘与弟弟都被禁言,江厌离急切跑上前来道:“蓝宗主,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来见阿羡的。阿羡是我弟弟,我们的家人,今日特地来见他!”

 

青蘅君不愿再同江家人说话,扬面直视江枫眠不语,四长老更是不想与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女子又是小辈多言,以眼神示意蓝千测。

 

蓝千测会意,见礼道:“请问姑娘何人?”

 

江厌离一愣才发现自己情急出言,无礼无节,忙行一礼道:“云梦江氏江厌离”

 

蓝千测:“原来是江小姐,小生有礼了。”说着又行一礼,又道:“江小姐,你说魏公子是你弟弟,此话不知从何说起?”

 

江枫眠心知今日场面已难收拾,若是能想办法进入云深不知处,或许还能换回些,而魏无羡一直与江厌离最亲,又最是尊敬她,或许由她出面,还能见一见魏无羡。只要能见到,或可有转圜余地。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虞紫鸢会认为就凭她的一纸通告就能让温晁去灭了蓝家?

 

江厌离道:“至八年前我阿爹带阿羡回莲花坞,我便视他如亲弟弟一般,对他与对阿澄别无不同。”

 

蓝千测道:“江小姐,其一、魏公子现在已经不是你江家人了,是你父亲亲自将他逐出江家的,就在昨天,你别忘了,所以‘阿羡’这等亲昵的称呼还请不要再用了。男女大防,对江小姐你名声恐有影响,江小姐还是叫声魏公子的好。其二、江湖传言江宗主待魏公子犹如亲子,比亲儿子还亲,结果却是遍体鳞伤,卧床难行,不知江小姐这视如亲弟又要魏公子付出什么代价?”

 

江厌离:“这······这······”江厌离转头看看虞紫鸢,江澄、又看看江枫眠。虞紫鸢与江澄禁言未除,只能恨恨的隔着禁制瞪着蓝家人,江枫眠现在只盼着魏无羡,能看在往日与江厌离的情分上出来一见,为江家换回点声誉,自然不会再这个时候出言。

 

蓝千测又道:“在下请问江小姐,请问令慈用紫电抽打魏公子时,江小姐可在场?”

 

江厌离:“······”

 

蓝千测:“再请问江小姐,可曾阻止?”

 

江厌离:“······”

 

蓝千测:“事后可有请医问药?”

 

江厌离忙道:“我都有亲自为阿羡熬汤看护。”

 

蓝千测严肃的道:“江小姐,请叫魏公子。请问江小姐,你是医修吗?”

 

江厌离摇摇头

 

“再问江小姐,你可懂医理?”

 

江厌离再摇头。

 

“三问江小姐,你熬的汤是能治病还是能疗伤?”

 

江厌离被问的一张脸血色全无,颤颤微微的道:“可是,可是,阿羡躺两天就没事了呀!”

 

在场的蓝家人都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江家人,这什么神仙逻辑?

 

江厌离又道:“我们是一家人,不像你们计较这么多!”

 

蓝千测摇头笔道:“江小姐,何为家人?家人首先得有家,何为家?家是给人安乐的避风巷,可魏公子却在家里落了个遍体鳞伤,卧床难行,是何道理?即无家何来家人?如果江小姐硬要说魏公子是你家人,在下看来,不离不弃是为家人,荣辱共享是为家人,风雨同舟是为家人,患难与共是为家人,不知江小姐口中的家人做到了那一条?”

 

江枫眠见江厌离完全不能应付,也等不来魏无羡便道:“蓝宗主,这……小弟子过了吧!”

 

青蘅君还是直视江枫眠,不言,也不阻止蓝千测。

 

蓝千测脸色更为冷莫严肃对江厌离道:“即一条未做安敢言家人?魏公子如今拜蓝先生为师,称蓝先生为师父,宗主为师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一家人才是说得过去的,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就是不知这江叔叔,一个异姓叔叔算什么家人?大公子与二公子,此地所有蓝氏弟子,包括我都受教与蓝先生,可说师出同门,我等与魏公子叫一声师兄师弟无可厚非,就是不知道江小姐与魏公子之间,一无同师之名,二无同窗之实,不知这声师姐,江小姐如何就受得如此心安理得?”

 

转角后面魏无羡早已软倒在蓝忘机怀里,无言无泪,无悲无喜。心里从痛苦到释然,如同山峦叠嶂起伏难平,最后终于归于平静。

 

江澄吐出一口血强行冲开禁言术,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阿姐说话,魏无羡给我滚出来!你就这样看着阿姐被人侮辱!”前世金凌被害,魏无羡却在云深不知处逍遥快活的不甘,莲花坞被逼入绝境的无奈,临死时的侮辱,让江澄已经分不清前世今生,做了几十年宗主的牌气瞬间爆发,口气之大,语言之无礼。

 

青蘅君大怒道:“江宗主果真是欺我蓝氏无人啊,你们是自行离开,还是我等送客!”

 

就在这时,只见聂怀桑手拿一物过来,与青蘅君行一礼,道:“蓝伯父,魏兄托我将一物交与你代为处置一下。”

 

青蘅君道:“何物?”

 

聂怀桑打开双手,掌心中赫然便是魏无羡的清心铃,道:“魏兄言,他今已是蓝家人,世间不应再有此物,然他现在有伤在身不能使用灵力,忘机兄亦然,蓝先生又不在云深不知处,故只能请伯父您代为处置。”

 

将清心铃交给青蘅君后,又转身向江枫眠行一礼道:“魏兄,托晚辈代话给江宗主,江氏家袍他从来未有过,故无从归还。”

 

江家人看到聂怀桑手中之物,又听到聂怀桑所言,有惊有怒。江澄怒喝道:“魏无羡!你怎么敢?你给我滚出来!装什么病,你什么时候卧病在床过!”

 

虞紫鸢禁言已解,也怒骂道:“魏无羡,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小贱种,唔唔唔······”

 

青蘅君道:“通告百家,我姑苏蓝氏与云梦江氏从此誓不两立。”说罢运起灵力将手中的清心铃捏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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