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78）：眼狩令

空不咸不淡地问道：“什么事？”

“我想求您帮我，对抗……也不能说对抗，劝说将军取消眼狩令。”

“眼狩令，有印象，就那个收缴神之眼，让所有人都无法反抗幕府的做法吧？”

绫华小声说道：“本来也没法反抗将军吧？反抗三奉行倒是可以。”

“呃，三奉行难道不是幕府的执行机构？不必在意这个，至于你的请求，我同意了。”空很爽快地回答，倒把绫华吓了一跳：“您答应得这么快？不再考虑考虑？”

这小丫头片子，上来就要拉别人入伙，对方真答应了反倒害怕了，哪像个成大事的料子！空边胡思乱想边回答：“对，我很想帮你，事就说定了！你有什么章程吗？”

绫华苦笑着回答：“没有系统章程，只能将神之眼持有者藏起来，或者伪造假的神之眼，骗过天领奉行的人就行了。”

派蒙好奇地问道：“神之眼还能被伪造？”

绫华点头：“当然，花见坂的匠人们手段高超，即便是九条孝行本人亲至，也未必能看出造假的神之眼。”

空摊摊手：“那好像用不着我吧？”

绫华看向空：“不，用得着您，制作假神之眼的圆谷正胜师傅被抓了，我和戴因先生碍于社奉行和社奉行客卿的身份，都难以出手，所以想请您帮忙劫狱。”

劫狱？算了，万一被天领奉行抓到，报知雷电将军，自己就不知道往哪躲啦！想想他回答：“圆谷师傅犯的是死罪吗？”

“不是死罪，但也会被关上几年。”

“这样，你们社奉行自己想办法把他捞出来，至于假神之眼，我来做，保证做得比他更好。”空打了个响指，“不过也不是白干，我希望神里家能给我一点好处。”

“您要什么好处？”绫华略有警觉地问道，空背着手反问回去：“稻妻城内，哪里藏书，尤其是古籍最多？”

绫华稍稍松了口气，微微颔首：“就在八重宫司大人的八重堂。”

空有些意外了：“哦，那不是个卖轻小说的地方吗，居然还有古籍？”

“当然，八重大人喜欢收集典籍，有什么要查阅的东西，去她那里阅览就可以了。”

“好，谢谢神里小姐的答案。现在给我点材料，我要给你制作假神之眼了。”空一边摆手一边想：巴尔泽布，看我在你稻妻城怎么搅浑水！

时间倒退到羽瑶刚刚飞走，璃月众伤号和备用机正准备回璃月港，却被叫住的那一刻。“阿贝多，你怎么样！”砂糖急切地跑过去，把手上的药一股脑塞到阿贝多手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凝光则下意识地看向另两个不认识的来人：“二位是？”

其中一个小麦肤色的美少年指指自己，做了个须弥会见贵人的礼节：“我是须弥教令院风纪官，赛诺。”

另一个长着两只大狐狸耳朵的少年跟着赛诺，也做了个相似的礼节：“我是须弥道成林巡林官，提纳里，也是柯莱的师兄。”提到柯莱这两个字时，提纳里下意识瞥了柯莱一眼，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

“先把柯莱的伤势缓解一下。”赛诺也没跟凝光多废话，掏出一颗药直接扔给柯莱，柯莱一把接住药丸吞下，周身黑气明显减弱。“还好，没有大碍，再吃一颗就可以压制下去了。”

“咳咳！”看这两个须弥来客竟然无视了自己这个玉衡星，刻晴立刻咳嗽两声，“二位来到璃月，有何贵干？”

提纳里转身向刻晴施礼：“抱歉，见过玉衡星。是这样，前一段时间蒙德荣誉骑士，也是璃月新晋大圣空先生，在璃月建造了矩阵研究站和科研中心，培养了很多工程师，现在教令院人心不稳，很多人想要放弃须弥教职来到璃月，大贤者很不放心，就让我们两个来调查。”

感觉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刻晴如是想着，凝光则更加直接：“二位不妨和我签订契约，加入璃月科研中心，好处多多，而且只需要花费几百万摩拉，就可以享受矩阵研究站直接灌输知识，不考虑吗？”

赛诺和提纳里都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动摇，但很快又平静下去：“这个容后再议吧。不过我们来时确实去了平海府，想要见见空先生，结果就遇到了砂糖小姐说你们要去镇压若陀龙王，可能有人受伤，我们就准备了很多药来这里，希望能帮到你们。哦，若陀龙王呢？”

此言一出凝光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个容后再议吧……正好，你们是须弥的学者，璃月现在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二位的帮助，二位可以暂且留下，我会付相应的报酬，怎样？”

报酬？不会是吸引他们加入璃月科研中心，进矩阵研究站吧？虽然大贤者有命令，让他们不要在璃月逗留太久，但赛诺和提纳里都是年轻人，对璃月花花世界总有些心驰神往，凝光的招揽也让他们怦然心动，不由得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好，但我们只呆三天。”

“可以。”凝光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还三天？只要你敢开这个口子，我就能让你再也不想走！“既然如此，请把药交给我们，然后我们养好伤，立刻返回璃月港。”

此时蒙德西风骑士团总部，琴和优菈等人还在因为假货和市场管理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偏偏又有人来敲门：“璃月驻蒙德大使，张灵求见。”

若是别人琴就给推了，但是张灵不一样，她是璃月开阳星张烈的妹妹，身份显赫，同时也是璃月驻蒙德正职大使，琴还真不好不见，便挥挥手：“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长着火红色长发的女人便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走到琴面前，手上拿着一个纸卷，背上放着个大包裹：“琴团长，我给您带来了家兄的书信，以及一台电报机！”

还真有乃兄风范，每次来都感觉要火烧房梁！琴暗地吐槽一句，然后问道：“电报机是什么？”

“这是我们工程师和枫丹的人联合开发出的新装置，可以用电发电报，就不需要信使往来啦！”张灵把信和包裹放在桌上，然后三下五除二地拆开包裹，露出一台古里古怪的机器，上面有一个键盘，印着许多符号。“这些符号是提瓦特通用语的笔画？”

“没错，使用者只需要按照提瓦特通用语构字法，敲击键盘，电报机就会自动将笔画拼成文字，由于最多只需要敲击四个键，所以又叫四笔输入法电报机。”张灵滔滔不绝地介绍：“原本枫丹人就想做电报，有不少技术积累但关键点始终没有突破，好在和我们的工程师会商后，电报机研制速度突飞猛进，直到最近才实用化，本来是要交给空先生请他指教一下，但他不在，就直接送给你了。”

张灵说这些话看似大大咧咧，琴却听出了不对：枫丹人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你们璃月工程师跟他们开几个会就做出来了？这是在展示实力吗？不过她也不想就这几句上纲上线，而是点点头示意张灵安静，然后拆开了张烈的书信：

“致西风骑士团长 琴·古恩希尔德小姐：

本人张烈，听闻蒙德工业蒸蒸日上，特致以祝贺……现谨代表千岩军向蒙德订购武器，清单如下，交货期六个月，可分批交付……若有意详谈，请‘尽快’回复。”书信中“尽快”两字特意用红笔写了，显然是有些急切，而琴也看懂了张烈的意思，直接问张灵：“怎么用电报机联系令兄？”

“家兄有电报号码，114514，按下这几个键然后按接通，通了之后那个小绿灯会闪，你就可以发报过去了。”

“那我的号是多少？”

“给你分配的号是741741。”

琴点点头，按照指导拨了张烈的号码，然后发了封电报过去：“是开阳星张烈吗？是请回答。”

“没错，是我。”张烈在电报机那头敲字：“有把握完成这笔订单吗？”

“有，但为什么要向蒙德订货，你们产能不足？”

“琴团长果然直白，那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璃月工业也刚起步，确实有些产能不足，需要别人帮助，才能在半年内备齐足够的武器。如果你有兴趣，双方可以派出贸易代表，进一步详谈此事，再考虑签署合约。”

“行，我会尽快处理。”琴切断了通讯，送走张灵，然后优菈才问：“你跟张烈谈什么？”

“不难想象，岩神死了以后，璃月缺少神灵，可能会被其他国家武力讹诈，作为管理武备的开阳星，自然有想法、有责任大量制造和购买武器，加固璃月保卫力量。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也要提升装备水平，否则光凭现有的西风骑士团，我还真没把握能打得过武装之后的千岩军。”

“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加工张烈需要的武器，还要给自己生产武器？你干得过来吗？”

“干不过来也得干。”琴向后靠在沙发上，“优菈，你去看看，蒙德有多少适合制造武器或者武器零部件的工厂，没有或者少的话，我们就自己开！有愿意给我们生产的，我们给他来个统购包销，不让他吃亏！”

“明白。统购包销？听上去是个好词，不过一下子搞这么多武器，总觉得不是好事……”优菈嘟囔着离开了西风骑士团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