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文本对比(35)
林冲传(7)——野猪林 第九回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头(简本“第八回柴进门招天下客 林冲棒打洪教师第九回豹子头刺陆谦富安 林冲投五庄客向火(正文无第九回,似为与第八回合作一回了。)”) 《鹧鸪天》:千古高风聚义亭,英雄豪杰尽堪惊。智深不救林冲死,柴进焉能擅大名。人猛烈,马狰狞,相逢较艺论专精。展开缚虎屠龙手,来战移山跨海人。(金本百二十回本无) 话说当时薛霸双手举起棍来,望林冲脑袋上便劈下来。说时迟,那时快,薛霸的棍恰举起来,只见松树背后雷鸣也似一声(简本“只见松树后大喝一声”),那条铁禅杖飞将来,把这水火棍一隔,丢去九霄云外。跳出一个胖大和尚来,喝道:“洒家在(简本多个“这”)林子里听你多时!”两个公人看那和尚时,穿一领皂布直裰,跨一口戒刀,提起禅杖,(简本“便举起禅杖来”)轮起来打两个公人。林冲方才闪开眼看时,认得是(简本“却是”)鲁智深。林冲连忙叫道:“师兄,不可下手!(简本“切莫动手。”)我有话说。”智深听得,收住禅杖。两个公人呆了半晌,动掸不得。林冲道:“非干他两个(简本多个“之”字)事,尽是(简本“都是”)高太尉使陆虞候(简本“陆谦”)分付他两个公人,要害我性命。他两个怎不依他。你若打杀他两个,也是冤屈。” (百二十回本金本多个“鲁”字)智深扯出戒刀,把(简本“将”)索子都割断了,便扶起林冲,叫:“兄弟,俺自从和你买刀那日相别之后,洒家忧得你苦。自从你受官司,(简本“兄弟已听知你被官司”)俺又(简本“却”)无处去救你。打听的(简本“及打探”)你断配沧州,洒家在开封府前又寻不见,却听得人说监在使臣房内。又见酒保来请两个公人,说道:‘店里一位官人寻说话。’以此洒家疑心,放你不下,恐这厮们路上害你。俺特地跟将来,(简本“俺一路跟将来”)见这两个撮鸟带你入店里去,洒家也在那店(简本“村店”)里歇。夜间听得那厮两个做神做鬼,把滚汤赚了你脚。那时俺便要杀这两个撮鸟,却被客店里人多,恐妨救了。洒家见这厮们不怀好心,越放你不下。你五更里出门时,洒家(简本“我”)先投奔这林子里来等杀这厮两个撮鸟(简本“等他”),他倒来这里害你,正好杀这厮(金本没厮字)两个。(简本“两个到来害你,正好打他。”)”林冲劝道:“既然师兄救了我,你休害他两个性命。”鲁智深喝道:“你这两个撮鸟,洒家不看兄弟面时,把你这两个都(简本“把你们”)剁做肉酱!且看兄弟面皮,饶你两个性命。(简本“你且扶我兄弟,我担行李。”)”就那里插了戒刀,喝到“你(金本多个“们”字)这两个撮鸟,快搀兄弟,都跟洒家来!”提了禅杖先走。两个公人那里敢回话,只叫:“林教头救俺两个!”依前背上包裹,提了水火棍,扶着林冲,又替他拕了包裹,一同跟出林子来。行得三四里路程,见一座小小(金本只有一个“小”字)酒店在村口。四个人入来坐下。(金本无此句)(简本“四人出得林外,望见一座酒店”) 看那店时,但见:前临驿路,后接溪村。数株槐柳绿阴浓,几处葵榴红影乱。门外森森麻麦,窗前猗猗荷花。轻轻酒旆舞薰风,短短芦帘遮酷日。壁边瓦瓮,白泠泠满贮村醪;架上磁瓶,香喷喷新开社酝。白发田翁亲涤器,红颜村女笑当垆。(金本简本无) 当下(金本无头两字)深、冲、超、霸四人在村酒店中坐下,唤酒保买五七斤肉,打两角酒来吃,回些面米打饼。酒保一面整治,把酒来筛。(简本“四个入店,唤酒保摆酒来。”)两个公人道(简本“公人问曰”):“不敢拜问师父,在那个寺里住持?”(简本“师父在那寺里来?”)智深笑道:“你两个撮鸟,问俺住处做甚么?莫不去教高俅做甚么奈何洒家?(简本“你问时,教高太尉来害我?”)别人怕他,俺不怕他。洒家若撞着那厮,教他吃三百禅杖。”两个公人那里敢再开口,吃了些酒肉,收拾了行李,还了酒钱,出离了村店。(简本“吃了酒出了店门”)林冲问道:“师兄,今投那里去?”鲁智深道:“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洒家放你不下,直送兄弟(简本“你”)到沧州。”两个公人听了道:“苦也!却是坏了我们的勾当,转去时怎回话!”且只得随顺他一处行路。(百二十回本“有诗为证:最恨奸谋欺白日,独持义气薄黄金。迢遥不畏千程路,辛苦惟存一片心。”) 正在(百二十回本金本“自此”)途中,被鲁智深要行便行,要歇便歇,那里敢扭他。好便骂,不好便打。两个公人不敢高声,更(金本“只”)怕和尚发作。行了两程,讨了一辆车子,林冲上车将息,三个跟着车子行着。两个公人怀着鬼胎,各自要保性命,只得小心随顺着行。鲁智深一路买酒买肉将息林冲,那两个公人也吃。遇着客店,早歇晚行,都是那两个公人打火做饭,谁敢不依他。(简本“智深却催一辆轻车与林冲坐了,智深押住背后,要行便行,要歇便歇。又将自己银子一路买酒肉与林冲将息。”)二人暗商量:“我们被这和尚监押定了,明日回去,高太尉必然奈何俺。”薛霸道:“我听得大相国寺菜园廨宇里新来了一个僧人,唤做鲁智深,想来必是他。回去实说,俺要在野猪林结果他,被这和尚救了,一路护送到沧州,因此下手不得。舍着还了他十两金子,着陆谦自去寻这和尚便了。我和你只要躲得身上干净。”董超道:“也说的是。”两个暗商量了不题。(简本无此情节) 话休絮繁,被智深监押不离,行了十七八日,近沧州只有七十来里(金本“只七十里”)路程,(简本“将近沧州”)一路去都有人家,再无僻静处了。鲁智深打听得实了,就松林里少歇。智深对林冲道:“兄弟,此去沧州不远了,前路都有人家,别无僻静去处。洒家已打听实了。俺(简本“我”)如今和你分手,异日再得相见。”林冲道:“师兄回去,泰山处可说知。防护之恩,不死当以厚报。”鲁智深又取出一二十两(简本“二十两”)银子与林冲,把三二两(简本“又把五两…”)与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鸟,本是路上砍了你两个头,(简本多个“俺看”)兄弟面上饶你两个鸟命。如今没多路了,休生歹心。”两个道:“再怎敢,皆是太尉差遣。”接了银子,却待分手。鲁智深看着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鸟的头,硬似这松树么?”二人答道:“小人头是父母皮肉包着些骨头。”智深轮起禅杖,把松树只一下,打的树有二寸深痕,齐齐折了。喝一声道:“你两个撮鸟,但有歹心,教你头也似这树一般。”摆着手,拖了禅杖,叫声:“兄弟保重!”自回去了。董超、薛霸都吐出舌头来,半晌缩不入去。林冲道:“上下,俺们自去罢。”两个公人道:“好个莽和尚,一下打折了一株树!”林冲道:“这个直得甚么,相国寺一株柳树,连根也拔将起来(百二十回本金本“出来”)。”二人只把头来摇,方才得知是实。(简本无打折树情节给了钱后就“言罢,呌声:“兄弟小心!”拜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