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涧往事（2）

第2⃣️次去大涧 到了19年暑假前夕，时隔三个多月。期末考试后我和朋友再度计划去一次大涧，这次我们打算反着来玩。下午五点，我和朋友来到北京站。然而当天的12306显示K601没票了！我们依旧记得我和朋友在北京站售票处的自助机上开始疯狂刷。一边刷，一边对“无票……不存在……”这句话和讲出这句话的人疯狂diss。到最后终于刷出来了一张硬座和一张无座，我们俩商讨后决定北京—白涧一个人坐，白涧—灵丘另一个人坐。 当天晚上的K601可以说快超员了，我们俩好不容易挤上了车，找到了那唯一一个座位。“咱们这样吧，一个人坐硬座，另一个人自制硬卧；还是白涧换班。”他先钻了到了座位底下，戴上耳机进入梦乡，我则先享受了那个硬座。不过我也不敢活动，怕踢到座位底下的他。 在白涧我们换了一下，彼此都困得要死。 3:09分我们到达了灵丘站，带着疲惫的睡意七扭八歪地挤过人群下车。灵丘的气温要比北京低上很多，冷风扑面而来，把我们全部激得清醒了。“咋过去呢？要不看看铁路旁边的土路？这样也不用看导航了，铁路就是指引。咱们也不上道。“可以的，先去探探路吧。”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走上了铁路旁边的土路，周围有几间废弃的平房，不远处传来低沉的嘶吼声，大概是路边的几只大流浪狗。我俩有点紧张，在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大步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土路开始与铁路渐行渐远了，我们俩选择继续沿着土路前进，觉得只要一直向前延伸，就肯定能到大涧村里。结果走了一会儿，我朋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把腿磕破了。这一宿的折腾，尤其是他自制硬卧蜷缩在椅子下躺了两个多小时必然是劳累至极，他再也走不动了，于是我们决定叫车。 在这荒郊野外是叫不到车的，尤其是私家车。大约4:50，我们俩回到了灵丘县里，此时距离6438发车还有48分钟。我俩有点着急了，开始沿着平型关大街小跑起来，路上开始陆陆续续有大货车小货车行驶。然而我们无论怎么拦车，都没有愿意稍我们一段的。“鑫城煤业？（大涧站附近的那个煤厂）不去那儿！在落水河呢，我是去广灵的。”……随着第一缕曙光的到来，时间步入了五点多，我们俩真慌了，开始盘算着是否当天8817继续走。 一辆私家车驶来。“到哪儿？”“大涧站，不行的话鑫城煤业也行。”“走吧，赶6438是吧？50块钱。”这回我们也没法讨价还价了，抓紧赶回去要紧；否则8817到太原后立折那几个高铁也是要破费。司机似乎为大清早就敲诈了两个大傻子而沾沾自喜，所以特地还带我们在大涧村里绕了一圈，这应该也算是大涧通透游了吧。我们看见了板结的土壤，大涧小学校，以及一排排低矮破旧的平房———这似乎比我父亲老家的村庄还要破旧。村子里貌似没有小卖部，或许只是某个村民自家开办，就不设牌子了。周边的地与其称为庄稼地，不如称之为大野地——什么杂草都有，就是没有作物。这些房子排列在一起，寂寥无人。等这些老人们都走了以后，不知道愿意留在大涧村的年轻人还有多少了。到那时候可能只有北京西车务段来自河北省的一些铁路职工们坚守在这里，或许他们也会把子女送进大涧小学校上学，住在那个二层的职工宿舍小楼里。但就是这个神奇的小村庄，却有一趟始发终到首都北京的火车，却不能坐火车直达到上面的县城。在路局和行政管理不一致的当年这种情况尤为正常，正如在高铁修建前长治去太原只能靠太原局的2674、K904、1552；如今五常下属的大林业局山河屯已经无法直达省会哈尔滨（千里哥的杰作）。 司机在“站前快餐”停下车，我们本以为这是个小饭店呢，结果走近一看，早已经停业了。门是开着的，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全是建筑垃圾和尘土。“这里可以当成一个庇护所，前提是如果不介意里面的卫生。”“以后来大涧可以自带热水壶、茶叶，一次性纸杯，自热米饭，晚上就在这个庇护所里凑合几个小时。”唠着唠着，就已经5:30了，我们走上大涧站站台。这时候我才看清大涧站的模样———大涧站三个字用红色字体写的很大。米黄色的外墙涂料配着暗红色的踢脚（甚至不用石材块料做踢脚），两个破旧的站牌矗立在那里准备送别即将出发的6438。我们的老朋友DF4D0156已经开始启机发出它那熟悉的轰鸣声，我们匆匆拍了照之后赶快上了车。

在回程的路上，我俩终究抵挡不过困意睡着了，于是错过了云彩岭—福山口区间的所有景色。“等有机会还得来！”朋友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如此。“这次不够刺激！”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