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踢·Versus·Amnesia 飞踢VS失忆 #3

 

「京都可真棒呢」「真的呢」「日本人的心呢」夜间，京都城城外边缘。从新琦玉到来的观光客二人组暂时叫停了人力车，在护城河附近下车。仰望着被玄奥地light-up（照亮）的京都城，他们不自觉地发出惊叹。「来拍纪念照吧」「不错哦」

 

两个上班族（salaryman）在之前和花魁游乐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们现在正在前往别的高级花魁club（俱乐部）的路上，顺便吹吹夜风醒酒、在京都城外沿的柳树街道间观光。「OToToTo！拍这边吗？」「OToToTo！再往右一点！京都城要被挡住了！」

 

「这边是禁止拍照的，市里有观光条例规定……」人力车driver（司机）在旁边小声说道。「你很吵啊！不就是想要tip（小费）嘛！都写在脸上了！」举着camera（相机）的板间，把万元钞票拿出来扔了过去。「真是的，京都的史迹这么壮观，怎么住在这里的人都这么小气！」

 

新埼玉的醉汉们大声吵闹的样子，可以说是不堪入目。「OToToTo！再往右一点……这里对吧板间＝san！？啊比起这个，说起来刚才的花魁的胸部啊」「单行＝san、再往后一点！啊危险！」蹲着举起相机的板间慌忙站起来。

 

「OToToTo！AIE！？AIEEEEEEE！？ AIEEEEEEEEEEEEE！」何等的不幸啊！单行副课长一脚踏空，掉进了护城河！「单行＝san！」板间惨叫起来。ＳＰＬＡＡＡＡＡＳＨ！落水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噗哈—！」单行的脸从水面浮出来！

 

「……那啥？」板间看到有青白的影子朝着护城河中的单行游去。头上有两根荧光pink（粉色）的角，好像在观光guildbook（导览书）中看到过的样子。下个瞬间，三条巨大的bio皇带鱼以间歇泉的势头突然跳出！单行被顶到空中！「AIEEEEEEE！」

 

守卫京都城护城河的恐怖看守，bio皇带鱼伸出贪婪的牙齿和令人胆寒的pink色触手，争抢新鲜的饵食！「AIEEEEE！」单行被活生生地三鱼分尸，落入怪物的口中！板间被吓瘫在护城河旁，沐浴在鲜血飞沫中失禁！

 

马上，京都城侧面的汉字searchlight（探照灯）朝这边的水面照了过来。Handlight（手电筒）的灯光也开始从柳树街道的两边逐渐接近这边。那些人穿着黑色suits（西装），戴着sunglass（墨镜），端着submachine·gun（机枪）走了过来。所有人都一个身高，同样的发型。「是观光客先生吗？」其中一人对板间问道。「是」

 

「您在这里拍照了吗？」「是」「这里是拍照禁止区域啊？」「是」板间想要求助人力车driver，但是那人已经不见了。「那个，副课长刚刚掉进河里了……」「之后会处理这方面的手续。请遵守京都的观光法」「啊好」

 

　京都城虽然是吸引着世界各国的观光客们前来的icon（标志性）存在，但一般市民和观光客能够到达的最多只有京都城的外沿，京都城内部则处于严重的警备之下。表面上是为了保护文化遗产，但真正的理由其实是，这里是邪恶的忍者组织罪罚·影业组合的根据地。

 

　但是保守着京都城和罪罚秘密的最强力的武器，不是被狡猾地操纵着的观光法，不是数百人编制的黑道复制人，不是bio皇带鱼，也不是警备派阀日夜不断的监视体系。而是虚实转换法·术……是Lord·of·罪罚使用的真相不明的力量。

 

　这个力量的全貌，忍者杀手他们仍未解开……

 

◆◆◆

 

「就是这样，从京都城外沿部到中心的大殿之间，一共需要越过三重护城河。看，水里有巨大的鳗鱼。脸虽然很可爱吧，不过能不招惹就别招惹它了」……这里是阴暗的秘密作战室。龛灯指着UNIX矮桌投影的Wire-frame地图，龛灯正在说明敌人根据地的防御体系。

 

可以确定的内部构造只有不到全部的30%。而且现有的分析也不全是基于准确的data，而是龛灯和motor小僧潜入时收集到的影像data拼凑成的。「由佳乃现在在哪里」「刚开始是在这个地方」龛灯通过ＬＡＮ直连发送情报，幽闭塔的坐标开始闪烁。

 

「然后现在是在这里」龛灯指向另一个地方。京都城领地内的法隆·temple（寺）的坐标开始闪烁。「转移到了这个地下禁闭室，警备也会更加严重吧」龛灯眼睛瞥向扔在房间角落的虚无僧斗笠。已经被砍成了两半，到处有烧焦的痕迹。「我意外的挺喜欢这行头」

 

「城里的忍者有多少个？」「很难估计啊。栋梁级的人最少……会有五个以上」简直是绝望的数字。「空路怎么样？使用Cessna（塞斯纳小型飞机）之类的东西直接……」藤木户提议。「要是能穿过京都·republic的哨戒机编队的话，那还能考虑一下。但是……我是想谢绝啊」

 

棘手的状况。就敌方组织的根据地处关押了人质这一点上来说，和歼灭总会屋那个时候差不多。但是那个时候……有充足的时间挨个杀掉六门（Six·Gates），只是削弱总会屋就用了很长时间。但是这次……「果然还是我正面突破，把由佳乃……」「喂喂喂喂，最后还是这样啊……」

 

　龛灯摆出饶了我吧的gesture（手势）。「你想想，之前的救出作战为啥我会放弃啊……不要着急啊。心情我很了解，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有两件，把罪罚一击干掉，同时救出由佳乃=SAN。具体要怎么做的线索，就算是由佳乃＝SAN也在拼命寻找啊？」

 

龛灯拿起pot（茶壶），倒了一杯抹茶放在朋友面前。「你说了她失去记忆了是吧？」龛灯说。藤木户把hunting帽往下压了压，端起抹茶喝了一小口，点点头。「恢复了吗？」「恐怕是这样……但是，应该怎么说。和以前的atmosphere不一样。总感觉哪里有些危险」

 

「感觉危险？忍者杀手=SAN竟然会说危险」龛灯笑起来。「一直都挺危险。从到我的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不危险的时候了。宫本·雅治的格言……怎么说的来着……『急过头就会死』……之类的话」

 

「抱歉，确实是这样」藤木户喝了一口茶，抑制住急躁的心情。禅·mind很重要。如果是玄道宋的话，也会说大差不差的话吧。「来重新想想作战计划吧。根据上次的通信来看，罪罚是为了举行什么仪式才去抓住由佳乃=SAN幽禁起来的」龛灯将calendar（日历）投影上去。

 

「这个仪式将要举行的日期是，下个佛灭日……在那之前由佳乃不会有事，就是这样吧」藤木户控制着纷乱的内心说道。他对仪式这种说法的语感产生了焦躁的感觉。「啊啊，从这种人的性质上看，应该所有的忍者都会集中在琥珀忍者像之间，举行盛大的ceremony（庆典）」

 

　仪式的详细不明。仪式的结果又能导致什么，也无从知晓……如果由佳乃从模范那边听到的话可信的话，地狱就会造访这个世界，而京都会在火焰中烧毁。这是末世论教团里常见的陈腐的固定句型。但是这是个忍者秘密结社，没办法完全当做是天方夜谭。

 

　必须在仪式正式开始之前，尽可能地收集到能够打击到罪罚弱点的情报，做好准备。能收集到就好。决定在仪式当天开始行动也很合理。罪罚整体的警备会自然而然地减弱。但最后总要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要从哪里、怎么样进入京都城。这样一来，作战会议又回到了起点。

 

「嗯，我和南希=SAN注意到了这个地方」龛灯小口喝着茶，指向一个通往地下的货物搬运口，那里随之闪烁起来，旁边开了一个小小的window（窗口），补充说明「明显是货运通道」几个字。「……这是？」「养老师散和御村的人使用的搬运路。平时会用厚实的墙壁lock（锁）住」

 

「但是，想要通过hacking来打开这里，技术上可以说是极其困难…」就在龛灯说话的当头，放在矮桌旁边的motor小僧突然浮游起来，「重点！重点！」通知由佳乃的来电。因为security（安全）的考虑，由佳乃会打来通话的时间很有限。马上就按下了３Ｄ通话mode的ＯＮ按钮。

 

「NuNuNuN……」motor小僧的下方开始照射出圆锥状的holography（全息影像），投射出福助摆件大小的由佳乃的姿态，她正在禁闭室中正坐。她的脸色在强烈的noise影响下看起来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十分有力。「两位，可以听到吗？我在这里没事」

 

龛灯和藤木户的目光转向３Ｄ由佳乃影像的旁边，有一个以interlace（隔行）方式合成投影出的「満」的汉字。汉字的颜色在通信的过程中在不断地从绿渐变到红，这就是在提示通信的危险程度。「和平时一样，麻利进行吧」龛灯说道。

 

「从我开始说吧。禁闭室还挺舒适，只是钟声稍微有点吵」由佳乃开玩笑地说道。「刚才模范过来了。我装着对仪式的内容很不安的样子，他就在提醒我要郑重对待。，说我在仪式之后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做，果然不会是活祭之类的吧」

 

「好的，那就换我们来说」龛灯接过话。藤木户看着３Ｄ影像中的由佳乃。「作战方案差不多定下来了，糟糕级hacker南希=SAN会在新埼玉那边remote（远程）支援……啊不好意思，你应该不认识南希=SAN吧，总之是hacking很厉害的人」

 

「但是我对hacking还有ＵＮＩＸ都很不擅长啊」由佳乃说道。「没问题，原理很单纯。就跟烤toast（面包片）一样简单。南希=SAN会给你那边的motor小鬼发送virus。从这里开始才是难题，得有人带着motor小鬼潜入城里的电算机室。小鬼一会就能把virus传输完。」

 

「潜入电算机室？」藤木户怀疑自己的耳朵。「啊啊，我刚才就准备说这个事呢。本来是准备我去潜入」龛灯hands-up（举手投降）。「没事的，我来做吧」由佳乃说道。「如果不择手段的话，说不定也能逃出去。虽然chance只有一次」

 

「不要急啊，由佳乃=SAN」龛灯说。「一旦决定行动，南希=SAN就会开始远程hacking支援你。她会对京都展开经济攻击，引开电算机室的人的视线。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定要采取这样的行动。有必要先去养老师散搞来加密program（程序）才行」

 

「但是」藤木户正准备说什么，机密IRC终端突然响了。知道这个ＩＰ的人会是谁，木芥子·西光吗，南希·李吗，还是说，敌人呢……龛灯让藤木户继续和由佳乃通话，自己拿着终端走出室外。让敌人听到他们的通信内容那就完蛋了。

 

「这里是深喉」龛灯低声说。「……佛陀啊！是南希＝SAN啊。都要减寿了。啊啊，就算是忍者也会吓缩啊。Hacking有什么进展吗？啊啊，五重塔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是加密program和经济攻击……你说啥？再说一遍，南希＝SAN！」

 

……就在数分钟前。京都市内、衹园・south-airport（南部机场）。晚上好航空的客运飞机上，一个戴着cyber sunglasses（电子墨镜）的金发女性从头等舱走了下来。高级舞妓attendant（乘务员）对她柔软地行礼。「您是来京都工作吗的说？」「嗯嗯，super model（超模）哟」女hacker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踩着高heel（跟）心情舒畅地走过trap（扶梯），她呼吸着衹园的空气，然后从胸口处取出改造IRC终端。电话拨出，经过好几个违法proxy server（代理服务器），通话的对象当然就是深喉。「计划变更了。果然我还是过来吧」南希·李说道。「这样一来更简单一点，对吧？」

 

果然不是能等闲看待的女人啊，龛灯这样想着，说道。「不是说考虑到安全问题，已经取消了flat（公寓）的预定吗」「那个啊，是骗人的」「至少也告诉我一下」「不能否定被窃听到的可能性呢。想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同伴」南希清爽地回答道。咻，龛灯小声吹了一下口哨。

 

「你是刚刚恢复吧？马上就给你派车……」「我们在作战地点汇合吧」「你们都好急啊」龛灯用密文告诉她汇合坐标，回到房间。但是打开门之前他突然想到什么，手又放开了门把手。仔细想想，自从通信途径打开之后，藤木户和由佳乃还从来没有两人单独对话过。

 

龛灯已经挂断了和南希的通话。他想到由佳乃的失忆，和藤木户对此的态度，突然觉得，等以后和式部以某种形式再会的话，自己也会有类似的违和感吧。「有身体，记忆出问题……有记忆，身体却出问题……哪边都是本难念的经啊……」

 

　另一方面，由佳乃和藤木户已经把必要事项全部交流完了。「満」meter（进度条）还有空余。龛灯还没有回来的意思。「……由佳乃，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吗？」藤木户又提出过去的问题。「嗯嗯，藤木户，已经没事了。都能记起来，道场的事，爷爷的事……」

 

　藤木户听着由佳乃这种稳重的语气，果然还是会感受到某种违和感。过去的她，面对祖父玄道宋时当然会表现得礼仪端正，但对其他人则会更加直爽……像十八岁少女那样自由奔放的态度才对。「我能想起来爷爷」由佳乃说，「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藤木户回溯着记忆。他这个时候觉得，由佳乃的变化说不定只是单纯地成长了。「……玄道宋老师……让我关照由佳乃」「这之外呢？」「没有了」藤木户说。「是这样吗」由佳乃听到这个回答，稍微有点开心。「満」meter到达了危险水平，开始响起警告音。

 

　龛灯在外面听到警告音，马上走进来切断了连线。几千米之外的法隆·temple地下，由佳乃正座着，回想着与祖父龙·玄道宋过往的日日夜夜。她意识到，仅仅是还有人记得自己是谁这种理所当然的事，就让她非常幸福。

 

　仪式之日已经迫近了。忍者杀手，高木·龛灯，南希·李，龙·由佳乃，正在为颠覆罪罚进行着准备。So far，so good（一切顺利）。胜利的vision已经开始在他们脑中模模糊糊地出现。虽然龛灯会感觉到微妙的不安，但找不到理由。

 

　然后到了侵入电算机室计划执行的前夜。那漠然的不安感，以梦的形式出现在了龙·由佳乃的local·言灵空间。由佳乃独自正座在应该已经被烧毁了的龙·道场。她眼前出现了个子很高，却瘦弱到了异常的长发忍者，那人报上了蜘蛛（Arachnid）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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