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羡日志 八(忘羡|双洁|he|伪父子)
🔺又是省略car的一天

春节刚过,阳光就晒的人暖洋洋的
魏无羡几乎是和蓝忘机每日玩着“偷情”游戏渡过了年关,两人倒是不厌其烦,就是苦了那些个暗卫
陛下,我们是信鸽嘛?
这一日,微醺的魏无羡又开始了许久未做的梦
难道是因为春天到了?
梦里魏无羡依旧被蒙住眼,就这样裸着身子被四肢大张的捆在床上等了许久,才听见开门的动静。
“吱呀”一声。饶是魏无羡再怕热也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来人脚步不轻不重,从门口走到床边走了十五步。
然后在魏无羡身边坐下了。
……
……
……
他的神志已经在漫长的争斗中迷失了,所有反应都只能靠身体本能作出。
对方仿佛不知疲惫。
他模模糊糊的喊着:“不……不要了……”
那人伸手摸了摸魏无羡汗湿的脸颊,然后是鼻梁,最后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布。
可是还未等魏无羡看清眼前人便被吵醒了
“父皇?”
“父皇!”
是蓝忘机
魏无羡对着这熟悉的脸笑了笑。很快魏无羡就发现蓝忘机的眼神不对。
魏无羡忽然发现自己衣襟大敞着。
“……?”魏无羡当然觉得自己这模样似乎有些不雅,但又想起自己又做了春梦,便有些面红耳赤。
魏无羡快速的爬下床“啊…痛痛痛”
“父皇,怎么了”蓝忘机问道。
“……”魏无羡脸一红,飞快的道:“没事,很好!”
他才不会告诉他,他被人在梦里这样那样了。
“你来做什么?”
“侍卫说您不见了”蓝忘机答的顺其自然
……?不见了?那他现在在寝殿?这借口也太冠冕堂皇了
“父皇?”
蓝忘机见魏无羡心思不在他身上,出声将这个神游的人拉了回来
魏无羡艰难的动了动,不像之前的不适,这次是真实的痛,很痛!就像秋猎那日一样!
秋猎?
“蓝忘机,你做了什么?”无厘头的劈头就问
“嗯?父皇还没清醒嘛?”蓝忘机耐心解释道.“忘了昨日我父亲进宫了?你们还喝酒了?”
蓝忘机依旧那副样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饶是魏无羡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之事,他能想到的只有那个梦…
其实蓝忘机对魏无羡存心思不是一日两日了,但这个事情除了蓝曦臣没人知道。
五年前,雪夜。
那惊鸿一瞥,乱了蓝忘机的心。
也是那时候蓝忘机差一点被蓝曦臣打断了腿,蓝曦臣从未在他面前这样疾声怒色过,拿着家法站在一边,阴沉着脸。
他每问完蓝忘机一个问题,就打蓝忘机的腿一棍子。
可是纵使蓝曦臣再怎么打他
他依然回答:“我喜欢他。”
“我是对他有那样的心思。”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
即使,每个答案都会换回毫不留情的一棍子,他依然一字一句的说出了最真的话。
他的儿子单单只见了魏无羡几面就在他面前,承认了自己内心的妄念,说,自己喜欢魏无羡。
他回身,用颤栗的手,指着蓝忘机,质问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么?”
蓝忘机又问他:“你想过自己的脸面么?”
蓝忘机咬着牙,一言不发。
可他有什么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有时候觉得,一日不见到魏无羡,那天就过的糟糕透了,见了,难受,不见到,仿佛更难受,他的心,可能早已经不在这处了。
那时父母给他许了一门婚事,说要改改他的性子。
他便将自己锁在屋里,整整饿了七天,滴水未进,差点死了一回
蓝曦臣说:“蓝忘机,你清醒一点,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君王,君王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都受天下瞩目,你的放肆,无礼,最后伤着的不止你自己。”
蓝忘机还在被自己妄念日日折磨,魏无羡却一道旨意收了他做儿子。
那一刻,蓝忘机想了很多,但最后父亲的一句话让他顿悟
他是君王,不能让他唠人诟病。不能伤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啊!
所以蓝忘机在进宫见他的“父皇”前,生生将自己的爱意隐了去。
自此,活在光里的蓝忘机有多么白璧无瑕,活在影子里的蓝忘机就有多么阴暗扭曲,他生生将自己分割成了两个人。
魏无羡坐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什么声音。
“陛下知道么?”蓝曦臣喝了口酒,道:“忘机心里一直藏了一个人。”
魏无羡的手一顿:“他……心里有人?”
这一句话,从肺腑发出,一路艰难,涩在舌尖。
魏无羡觉得自己的心轰然下陷,空出一个窟窿来。
蓝曦臣继续道:“我与忘机虽是亲生,但每次只要见了,总觉得他变了不少,忘机这个人话少,心思藏的也深,我在他这样的年纪,忘机都会跑了。”
“但忘机就这么一直拖着,就是在等那个心上人,他同那个心上人与他相识很早,感情甚笃,可惜因为身份门第原因无法在一起,说起来,两人也算郎情妾意,本该也是一段佳话,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被世俗耽误了。”蓝曦臣语重心长到,边说还边打量着魏无羡。
心上人……
魏无羡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就剩下这几个字。
不断在回响,回响,震的他五脏六腑俱疼,原来蓝忘机的冷漠,回避,竟然都是因为这个。
那他又为何那般对他?
门第?
所以是将他当做替身了?
他倒是会找。
他从未想过蓝忘机也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而且这个心上人还都不是他。
他不信,也不愿信。
所以事到如今是他会错了意,许错了情。
蓝忘机与别人心意相通
那他魏无羡又算个什么,自以为蓝忘机会喜欢他,硬要插进去演一个跳梁小丑。
蓝忘机不喜欢他。
这个清醒的认知让他一把握紧了酒杯,酒杯里的酒水一直在颤抖。
酒后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大到魏无羡已经无法承受。
魏无羡捧起一壶酒直接灌下,他喝的又急又快,像是下了狠心要把自己彻底灌的失去意识一般。
魏无羡听到脚步,回头道:“都不许,不许跟着朕!”
“谁跟着,朕砍他的脑袋!”他道。
然后,他回头深一脚浅一脚的靠着本能往外走去。
他走的晕晕乎乎,子时,一天最黑的时候,又进了丛林,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大树,黑的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