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环流 38 暴风视野
Tips:一些研究表明,处于大平原的微忒人和沙漠中的戈烈契人与英格兰的伊斯卡拉人源于同一祖先平原人。而伊比利亚人则是半岛人和平原人的混血,平原血统占少数。而兰尔达的阿契德雅人俄罗斯的莫罗兹人又来源于山地人。黑森林则是这两大分支的混血种。
纪元2147年4月28日
白沙联邦-巴里耶拉丘陵/7:31am
这处“丘陵”更应该叫乱石堆,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巨石与花岗岩、闪长岩杂乱地堆在一起。不能说是鬼斧神工吧,只能说是胡乱堆砌,就像把一座山的内部反转出来一样。。所幸夹杂的空地和泥土间还有一些花草,让这片石头堆没那么难看。从地图上看这块区域横在半岛两侧,甚至蔓延到海中,形成了石滩和礁石。
一条铁轨在艰难开辟的一点空地中穿过,一列火车正在驰骋。
看着窗外的景象,莫莱文问道:“这个地方真是奇怪。”
MPK:“这里以前还叫巴里耶拉山脉。”
这话勾起了莫莱文的兴致,也算是给无聊的旅途排解一番。“此话怎讲?”
MPK:“在白沙帝国时期,军队征战至德福王国,却被巴里耶拉山脉挡住了去路。山脉从西向东横亘于亚平宁半岛,且德福军队在山上修建了坚固的工事,绝无翻越的可能。且德福王国海军强势,可以说整个南亚平宁都被坚固的要塞包围。
国内财政开支巨大,形势刻不容缓。为了打开局面,白沙帝国派出十六位空气动力法师,再在山崖打上洞。在山脉里面放上十六个风能增幅器,这增幅器十分的珍贵,整个王国只能凑出这么多了。法师们同时发力,将整条山脉拔起,浮在空中。同时构成山体的各系岩石都随之分裂,打磨过的方石砖也同样如此。骑兵们和尘暴者抓住机会冲过黑暗的平地,一举突入南亚平宁,将最靠近山脉的城市法托立业夺取。山脉不算高,但也仅能维持一分半钟,便轰然倒塌。岩石碎落一地,王冠同样不复存在。
如今这里叫巴里耶拉丘陵。“
不知不觉火车到了一站,包厢传来敲门声。
“请进。”
一位女子打开门,她把褐色的长发扎了个单马尾,一双墨绿色的眼眸似乎已经把莫莱文心底里的一切都看穿了。一件洁白的衬衫陪着一条黑色百褶裙,群上每个褶皱处都穿上三个粗绳组成的绳带,用来挂上两三个涂成黑色的皮袋,由同样四个皮袋连成的挂载系在腹部。一件黑大衣披在身上,小臂处经过特殊设计,可以轻松挽起来用以透气。手上戴着一幅手套,由棱角化的外形设计可以认出是白沙军工部尘埃工品的内嵌钢丝高强度手套,能用这样的军品说明此人来历不简单。脚上的46式军靴同样如此,漆黑的表皮,加固鞋尖和模块化结构设计可以完全适应多地形作战要求。
这位女士没在意莫莱文快速打量的眼光,还没等旁边的MPK开口询问身份就将一块令牌丢给他,看到这块令牌他也只能作罢。
“我叫微瑕,奉命来支援此次行动。”
听到这个名字让莫莱文有些吃惊。“首席设计师都请来了,看来这次行动不简单啊。噢,不好意思我是少校莫莱文,这位……”他看向对桌的MPK,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
微瑕:“MPK,他们只会这么回答。只知道是联盟的手腕,绝对忠诚,干净利落。”她瞟了眼默不作声的MPK。他听了这介绍,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打趣地离开。
她一下坐到莫莱文身边,或许是看对面那个不苟言笑的铁罐头不顺眼,也或许是看上这个相貌俊美的少年。她伸手搭在莫莱文背后的靠背上,问到:“能让女士坐一会吗?”
莫莱文:“您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她看着稍显腼腆的莫莱文,不禁笑出了声。“少校先生,您的事迹我已经了解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大的作为。”
莫莱文:“您也如此。”
微瑕:“你是指哪个?”
莫莱文:“都是。”
微瑕:“那你说说我在政府中的地位如何?”
莫莱文:“首席设计师不仅掌握大量重点工程的主导权,而且在相关学术界都有最高话语权。从约一千年前的1036年的第一位首席幻环希开始至今,地位从未动摇。”
微瑕:“哟,不错嘛,还以为你对文化知识不大感兴趣呢。”
莫莱文:“略有耳闻。”
微瑕更细致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孩,说:“这身军装不适合你……不过也够符合大多数人了。”
莫莱文:“好像军装是欧米伽设计的,说什么德式军服?”
微瑕:“没错,诶……那两位总是想到一些奇怪但有些用的设计,真的是生活在我们这个世界的人能设计出来的吗?”
莫莱文:“说起来,好像伊迪一直没有其他两位那么……活跃。”他想了半天才想出这样的词。“像个沉默的实干家。”
微瑕:“我只见过他几面,给我的感觉……嗯……像个观察者。”
“那欧米伽呢?”
“他?我觉得像个守望者。”
“木白?”
“饱含希望的冒险者。”
“他们都是冒险者,都拥有与生俱来的超越常人的法术适用性,您的看法呢?”
“我觉得无所谓,我每个人总是不一样的。又比如你,有了机械赋予的神力。”
莫莱文有些吃惊。“您知道我的能力?”
“我的权限足矣。”她看出他眼中的迷惑,对自己的模糊看法。问:“你为什么参军?”
莫莱文回想起逃难时一路上的惨状和烁星城中的压抑感,顿时寒毛直立。“为了保护人们,不让……让惨剧的发生附带更少的伤亡。”他又想起他的家人。又想起木白和欧米伽,那是他的战友。“为了保护我的家人、战友。”
“那,TAKERS的使命是什么?”
“战争,碾碎所有敌人。”
“那你的使命呢?”
“人民、家人、战友……”
“那就是你区别于它的部分。”
他想了想这个寄居在他脑海中的战争机器碎片。“如果我遭到它的反噬,成为只会塔塔开(划)杀戮的机器呢?”
“不,TAKERS设计之初就没有感情,只有它在连接你时或许才会被你的感情影响。”
莫莱文回想在被TAKERS连接时,自己只想着活下去,虽然不只记得从昏迷到在医院醒来时的事了。
“布鲁斯抓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TAKERS拥有感情,让它成为更完整的真正的战士。所以TAKERS是可以学习你的感情的,也就是说你可以影响TAKERS。他可以成为你使命的副手。”
“……我明白了,谢谢您。”他松了口气。“所以我们是战友了?”
“一想到一会也许我们要挤在一个掩体里,算是吧。”
“我的使命包括保护您。”
她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后笑着说:“姐姐还用不着你来保护呢。”她知道这句话也许只是出于一位士兵对战友的承诺。
天色昏黑,风也开始躁动不安。
2147年4月28日
阿拉菲纳省/12:07pm
火车终于抵达站点,三人来到了一公里外的集合点。这片草坪位于目标点外不远的村外,村子里的人早已撤离,只剩下一个师的三个步兵营加一个炮兵营和铁傀儡营,一千八来号人,在大裁军后的规模。12门炮,五个铁傀儡二型。空地上堆满物资,炮兵正围在火炮旁有条不紊地检查,只剩下一个铁傀儡在此待命。每一个铁傀儡相较于原版都进行了一点改进。

风渐渐大了起来,擦过耳边留下呼呼的余音,黑云笼罩天空,好似巨兽压迫。
不远处一张桌前,几个人围在一起,看起来在讨论什么,而更多的MPK则站着旁边。
走上前去,一个叼着大烟斗的人正在对地图指指点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看他穿着的高级军官大衣便对此人身份略知一二了。
更引人注目的事他对面的人,那位女士披着与微瑕样式相似的大衣,但袖口扣得严实,并加了一个兜帽。内衬黑色高领连衣裙,她的暗紫色短发随着风飘散。乌黑的丝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军靴擦得发亮。背后复杂的法杖和顶部指向东方的风向标标志着此人的身份。
莫莱文:“大伙都喜欢黑色的衣服,真打起架来不会弄混吗?”
走进桌前,就听到交谈的声音。
军官:“到时候由铁傀儡带头冲上去,只上三个。”
“长官,少校莫莱文报道。”
看到眼前来的人,军官扶了下烟斗,说:“来得正好,我是上校马西幸,同时也是第十六步兵师的师长,或者可以叫我烟斗将军,小子们都这么叫。军队改革刚刚实施,我们人手还不够。”
微瑕:“这位是另一位首席,幻环希。”
莫莱文没想到眼前这位首席寿命竟然如此之长,紧张地问好:“您好……”
她淡淡地回了句:“你好,少校。”
微瑕:“好吧,目标在哪?”
马西幸指了指远处,把望远镜递给两人。
在远处的平地上,一个祭坛似的圆盘正被可视的旋风包裹着,隐约可见一把法杖样式的物体摆在圆盘最中央。
幻环希:“那里被巨大的风场保护着,最中心风速比台风风速还高,即使是我也无法靠近。”
马西幸:“按镇民的说法那个圆盘平时就不存在,应该是从地底升上来的,毕竟这里地质软。”
望远镜里还可以看到前线挖掘战壕的士兵和铁傀儡。
马西幸:“我们的士兵只能在风场无法波及的地方布置工事,我们计划在到时间时风场应该就会消散,届时我们的铁傀儡和配属的控制员……好像叫‘铁卫’?冲过去夺取目标。”
莫莱文从步枪的瞄具中盯着远处的一座平顶山。
马西幸:“我的小子们围绕着风场范围的边缘布置,但只够从圆盘西北到东边的战线,那座西南方向的平顶山一会派一队人过去。”马西幸拿着木棍在用钉子钉在桌上的地图指指点点。
莫莱文:“把方位提前告诉炮兵吧,也许有用。”一旁的传令兵马上开始行动。
幻环希:“今早传来消息,一点左右天域最终要塞遇袭,幸运的是里面重要的机密已经提前转移了。但是敌人可能已经注意到这个地方,鉴于敌人的快速部署很可能他们已经做好准备。”
微瑕:“只能希望这台风不会对我们造成更大的影响吧。”星星点点的雨滴开始洒落大地,让红土地染上如星辰般的湿土。
莫莱文走近魁梧的铁傀儡,一旁的铁卫正在检查武器设备。
莫莱文:“兄弟,你是怎么控制他战斗的?”
铁卫:“说是控制其实只是告诉他该打谁,虽说设计上是可以乘坐铁傀儡然后以精神连接作战的,但是现在我们只能在外面和他一起走路。”说着他伸出拳头,这铁傀儡也伸出拳头和他碰拳。“虽然他们有了新的外表,但是本质上还是铁傀儡这种生物。但是只有我们平原人,也就是阿尔萨斯和白沙人可以指挥,黑森林人则不会理会,但最近开始出现一些林地人遇到危险呗铁傀儡保护的案例。不过如果是卡獭什罗菲人(十年前从维他夫拉贡,大陆东南角西迁来的族群,一路上各种意外使得他们无法停留,到了黑森林后销声匿迹)的话敢靠近就不会有好下场,虽然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莫莱文试图向他挥挥手,但是被无视了。
马西幸也走了过来。亲切地与士兵打招呼。“嘿,扎克,准备得怎么样了?”
扎克:“非常稳定。”
莫莱文:“您记得每位士兵的名字?”
马西幸:“大部分吧,我这部队可是从伊比利亚回来的骷髅师,但很大部分我记得名字的都永远留在那里了……”
莫莱文:“抱歉。”
马西幸:“不,没事,这种事是常有的……不说这些了,铁卫们都是久经沙场训练充足的老兵,都十分值得信赖。”
“希希~”一个令幻环希无比讨厌的声音传来。
“别这么叫我。”
“呀,怎么还绷着个臭脸呢?整天这样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哦。”微瑕凑近幻环希,在她身边像蜜蜂一样飞来飞去。
“上次你这么说是什么时候了?”
“唉,说到上次我们都一起走了不知道多远呢。”
“一路这么凶险怎么就没把你带走呢。”
“有你保护我,这些小事没问题啦~”
“天啊,下次你有难我一定不动如山。”尽管字里行间充满了不耐烦,但幻环希的语调仍非常平缓,似乎她就是这么说话的,无论伤心或愤怒。
路过的副师长随口一问:“你们关系很好?”
她俩同时答“不好。”“很好。”
领头的MPK看着眼前十几个同样与他一袭黑袍的队友,说:“医疗队,今天是你们第一次实战,保持冷静,有不少人就指望着你们呢。这次只有我有武装,士兵没法空出时间来保护你们,我也没法照顾你们全部,所以照顾好自己。明白了吗?还有,小心它们,别让我重复为什么。”
他们齐声喊:“是!”声音有男有女,有的雄浑有的轻柔。他们背着一个个挎包、背包,胸前也挂满药品和绷带。和脸上让人不寒而栗的面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手臂上的红十字。
2147年4月28日
阿拉菲纳省/15:40pm
时间就要到了,所有士兵都趴在战壕壁上盯着远处的目标点,突击组祈祷着不会出什么意外。远处的风暴已经肉眼可见,若盘旋状的云层时不时传来震耳惊雷。随之而来的雨侵染土地,战壕下的道路泥泞不堪,靴子踩在上面发出的啪嗒声和雨滴落在士兵雨衣的嗒嗒声交杂在一起,阴冷的风让人瑟瑟发抖,内心的忧虑又加上一分。更不用说胸前湿润的泥巴和在衣服上的感觉了。
两位首席站在第四条堑壕边上,和马西幸、莫莱文站在一起。MPK分散在堑壕的各个部分,但士兵们对这些最近才出现的“战友”仍保持一些警惕,还有传言说这些神秘兵种是来督战的。
一些新兵首次面对这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压迫感情绪有些不受控制,阵地上不时传来惊恐的嚎叫声。
堑壕的一角,一个略显年轻的士兵蜷缩起来抱住脑袋,喃喃着什么。附近的MPK走近查看他的状况,这人却发了疯似的,一把拍开他伸来的手。手指着MPK说:“他们……他们就是魔鬼!他们会剥夺我们的自由,埋葬我们的亲人……他们就是恶魔的族裔!”边说着,边举起枪对准眼前的MPK。就在要扣动扳机时,旁边的人一巴掌扇过去,又夺下他的枪械,再把大喊大叫的他拖回后方。那个MPK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无助地放在胸前,她能感到周围人的目光,无论他们是否相信那个发疯的士兵的话。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战壕各处,察觉到这一情况时,幻环希感觉风中有异动。她用法杖敲了敲地板让身边的风缓下来,闭上眼睛。她感觉到风中有微小的颗粒夹在雨滴中,在细细感受它的形态后,表面如黑色浪潮般起伏的黑色球体 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空气中。“恐惧粒子,法术攻击!”这样的法术她见过不止一次,这是空气法术的旁支法术之一,但这个形态如此稳定,即使是能力高超的法师也只能把恐惧粒子塑造成波流,这样稳定的球体只能是一个龙做的。
“黑烟龙——乌斯托幸,他在这。”
听到这消息莫莱文赶紧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的地区,平顶山上没情况,平原上也是如此,他看向远处的岛屿。“可能在那座岛吗?”
幻环希:“距离太远。”
“这些乌斯托幸放出来的粒子会让人内心的恐惧和焦虑放大数倍。”
马西幸:“这样军心会很快崩溃,必须想点办法……”
“真是小瞧我了呢。”幻环希把法杖一把插进面前的地面,摊开双手。“一如既往。”随着转动结构高速旋转,以法杖为中心周围一公里的风停下来。
“他借助风势让恐惧粒子随风蔓延到阵线上的每一处,有水平的行动。”风又起了,在限法杖划定的范围里。风向标告诉我们这风是北南方向,把恐惧粒子全部吹向中间的祭坛,再借助那里的强力风场形成上升气旋。让这些粒子跟着飓风去海里玩吧。
法术干扰停止后,原本嘈杂的阵线逐渐安静下来,老兵们都把新兵安抚住了。
“呼,真是惊险啊。”幻环希平静地说道。
马西幸赶紧叫来传令兵,让全线进入警戒状态。“敌暗我明,他们现在一定在想如何干扰我们。”又有一个传令兵赶来上报:“报!东方海岸出现数只不明武装船只,亚平宁舰队将在五分钟内赶到并驱赶他们。”话音刚落,远处的东边的阵地上就被一发炮弹轰炸,巨响响彻平原。紧接着又是几枚炮弹打在堑壕边上。虽然没几发是命中的,但仍让战士们惶恐不安地钻进防空洞中。
马西幸:“是兰尔达的军舰?他们怎么可能有这种程度的火药武器?”
微瑕:“是几门型号不一的老旧臼炮,看来是南海海盗。”
马西幸:“他们有这胆子直接跟正规军交火?传令兵!让炮兵回击!……该死,这天气他们怎么可能从海上过来?!”
微瑕:“我们的敌人精通法术,不可小看。”
莫莱文:“有情况!”只见西边逐渐刮来一些黑色浓烟,并且在慢慢扩大,它们向着阵线前的空地上吹。
幻环希一眼就认出这一法术。“他在西边,不能让黑烟成型。”还没说完她便举起双手,控制高速转动的圆球扇叶结构。风再次改变方向,将这团黑烟推回去。
借着幻环希刚刚的话,莫莱文细细观察西边的地形,果然有一块较大的石头,看样子可以遮住乌斯托幸的身形。
“这个法术随着传播距离增加召唤的灰烬傀儡数量,必须及时打断,否……”未毕,一支极快的箭矢突然冲来,目标正是处于施法状态的幻环希。微瑕拔出她的武器挡下箭矢,金属碰撞的声音盖过咆哮的风声传入每个人的耳里。
微瑕的武器,一把镀银十字锏和一支长斧,斧背用萤石水晶制成。在现今下届材料难以取得的情况下这些来自焚格里登王朝的“遗产”已经十分罕见。十字锏中间是一根透明的晶体棒,每一片向顶部微斜的梯形体外侧均刻有一道凹槽,红石镶嵌其中,用来激活武器施展法术的。与其说这是一把武器更不如说是一把法器,那顶部打磨过的锥形钻石看似为法器增加了些进攻性,实则也是用来扩大法术施展面的。
视距内没有任何敌人可以发起攻击,莫莱文感到十分疑惑,但这箭矢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会不会是我忽略的目标?他心想着,快速扫过视野内的一切。终于,在那块石头旁边的小土坡上,尽管十分细微但它还是改变了形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莫莱文朝着土坡打了一枪。
谁知那“土坡”竟站起身来,错不了,那是一只龙,除了龙族不会有物种带有鳞片。看来他们的鳞片可以与环境融为一体,轻易骗过任何人,只可惜这位经验不是很充足。
微瑕:“那是哈梅利欧族,龙族种群最庞大的一支。他们可以近乎完美地融入环境中,是天生的刺客,竟被摆了一道。”那只哈梅利欧也已经逃跑,但是从地上的血迹来看他是失去战斗力了。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又有一发箭矢发射,这一次莫莱文看清了发射的方向,他自己。他已经锁定了那个目标。他可以选择立刻装弹,改进后的转轮式枪管降低了一些装填时间,并迅速击毙那个哈密利欧。就连算力都将成功概率——96.4%显现在莫莱文眼前。但他的背后就是微瑕,如果自己闪开微瑕很可能会因视野被阻挡和巨大的风声中招,能在这么复杂的环境中保持姿态稳定,这些箭矢更不简单。
微瑕受伤可能会给战局带来巨大的影响,失去了唯一可能对抗哈梅利欧的队员他们的集群攻击将肆无忌惮。如果他们进而暗杀指挥官马西幸更可能使军队转瞬即逝。以上这些更理性的理由不是第一个出现在莫莱文的脑海里,“我说过会保护我的队友。”这个想法反而第一个把握住身体的操控杆。
他站在原地,在眨眼的时间里努力让本该往箭矢击中心脏左端的箭矢偏移至左手臂。疼痛感精准地传来,算力十分震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他与莫莱文唯一的交流,在无数遍计算这样做的原因后,他得出了答案。承诺,充满了人类的幼稚。莫莱文没有看那只直插在左臂的箭矢,而是顶着剧痛蹲下用腿夹住枪单手装填。嘴里边念叨着:“看着吧,如果你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那就恭喜你了。”
目睹队友受伤,微瑕内心无比愤怒,她左手向前举着银十字锏,用右手的长斧背快速敲打红石槽,猩红的亮光传入底座,一道强光便从锏柄处透过晶体棒转到顶部的钻石,如照相机一般的闪光闪过,红沙地上本是沙土和泥石的一些地方便包上了一层清晰可见的光边,它们勾勒出共十二个轮廓,分布在北侧阵地前,像一把矛头,直指指挥官。
微瑕再猛地把斧背敲在锏刃下处,十二盏光束锁定正动身撤退的十二个哈梅利欧。斧背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划过,像打火石打出的火花般,十二个光球如火花迸向他们,极快的速度让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背部的鳞甲便被滚烫的光球烧穿,再加上士兵们朝他们打来的子弹,都多少受了大伤。
愤怒,无尽的愤怒涌上德拉索克的心头,这是他唯一的情绪。他不能明白为什么莫莱文没有闪开,自己的计算理应不会出错,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犯错?借由乌斯托幸的心灵低语,德拉索克得以与手下们沟通,走到这一步只有十四位哈梅利欧仍愿意跟着自己。德拉索克下令埋伏的十二个哈密利欧撤退,但仅仅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棋子而已,对这些昔日同伴的感恩与共情一并被抛弃了。而他正盘算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炮弹砸在桅杆上,爆炸将木杆蹦飞,水手们乱作一团,火炮手勉强支撑臼炮的工作。船长脸上都是水珠,有随风而来的雨滴,也有自己的冷汗。
“都这样了,我们可以撤退了吧?”一想到那个“隐形人”畅通无阻地进入船长室,杀死其他船长,拿着的铁弩上亮闪闪的逆鳞箭矢。便不寒而栗。
等了许久,不见回答,看着手下们被火炮炸成碎片,只能赶紧下令撤退。然而又是一轮炮火砸在船体上,瞭望台上的水手大喊道:“军舰来了!”
只见海平面上,几艘飘洋着欧盟旗帜的战舰徐徐逼近。更加精准,威力更强的炮弹不断洗过几艘小船的船身,木板横飞,就如洒在水上的汽油点燃一般,海面上升起熊熊烈火。不一会,几艘小船便被欧盟南洋舰队撕成碎片。
“指挥官!二十八步兵师就位!”
马西幸:“他们的臼炮呢?给我拉去炮兵阵地!五分钟内看不见他们的三百毫炮弹就全拉去毙了!”随即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平原凭空集结的一支骑兵部队,准确来说是尘儡部队。“让他们的人分一半去第二、三战壕准备纵深战斗,剩下的在第五战线预备好。让火炮提前瞄准北部阵地前方,收到命令开火。”马西幸向副官下达命令,来准备和“黑龙的利爪”正面交锋。又抖了抖快燃尽的烟斗,抹了抹脸上的雨水。
莫莱文:“那些部队是什么东西?”他边让MPK给他处理伤口,边看着阵线远处的黑色部队。
幻环希:“即使遏制住黑烟扩散,它还是会最少带来这个规模的部队,这是空气法术浓烟分支的产物,那些龙族外形的士兵是灰烬凝合成的傀儡。”
只见他们全身包裹铠甲,骑着同样身披重甲的战马。手里的长枪看起来很有威力。约有八百左右,都摆好架势准备冲击北面阵地。
微瑕:“只剩下两分钟了,风场在减弱,看来他们想和我们抢一抢那件法器。”
幻环希:“你还能干掉这些尘儡吗?”
微瑕:“武器已经过热了哦。”她的锏此刻还有白烟散发。
幻环希:“那难办了,我只能解决一半。”虽然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但可以感到幻环希已经有些焦躁。
尘儡骑兵突然开始发起冲锋,五个铁傀儡和其铁卫也都来到战壕前端,准备前去祭坛。
士兵们都拿出接棍,安上刺刀作为长枪放在旁边,举起枪探出战壕。军官喊到:“小子们,在他们靠近前你们最多只有两枪的机会,两枪完了就举起长枪,不想死就别站得太高!”
铁蹄扬起的烟尘随风飘散,乌压压的骑兵向阵线压来。
“长官,您不走吗?这可是前线啊。”副官问马西幸。
“我走了我的士兵怎么办?我要等着他们被敌人的铁矛穿成串再为他们哀叹吗?有问这话的时间不如再多调一批物资过来。”
首先是一枚枚炮弹砸在冲锋的骑兵之中,爆炸撕碎了一个又一个的尘儡。但敌人的数量依然很多,而他们离战壕只有二十米了。铁傀儡先一步冲上去,他们手里的长刀在这样的碾压进攻中可以提供最大优势。他们又抬起腿重踏,铁卫骑在铁傀儡身上,用铳械协助。
士兵们集体打出一轮子弹,因为风速太大,只有少数子弹能击中,又只有少数子弹可以击穿后消灭尘儡。在他们打第二轮子弹之前,幻环希爬过湿漉漉的战壕,来到阵地前,一些铁丝网和木桩布置在阵地前。法杖的两个上端的金属球高速旋转,她将法杖重重插在地上,一阵狂风向前方180°扇面席卷而过,骑兵和战马都被掀飞到几米的高空,就连其中的铁傀儡都要将武器插在地上维持身躯。
纵使精英再强大,等对付的敌人终究是有限的,还有大半的敌人直冲阵线。一些骑兵被长枪捅下马,但也有很多士兵被他们的长枪捅穿身躯,他们有的人为了保护战友而替他们死。也许他们在某个城市中还有妻子孩子等着他,也许在乡村中还有父母盼望着他,也许朋友还在那家酒馆等着跟他喝喝酒。但今天,他们长眠于此。而活下来的人,在堑壕里和尘儡近战,阻击小股仍在冲击其他防线的尘儡。
看着陷入苦战的前线,马西幸焦急万分,但又无能为力,全然没注意到嘴里的烟斗已经全部熄灭甚至积了些雨水,等混杂着烟草渣和烟灰的雨水一同流入嘴里才会注意到吧。但一支冷箭已经瞄准他,一个来偷袭的哈梅利欧已经确切地瞄准了马西幸的要害,就在扣动扳机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先一步灌入耳内,本能的反应驱使他闪开,下一帧一发子弹就打在自己的腿上,看来是料到自己会这么躲避。
“长官!危险!”副官箭步上前把马西幸挡在身后,然后快速后退远离这个危险的哈梅利欧。凶恶的眼光落在这个哈密利欧面前的黑衣人身上。他手里那把烤蓝龙击Ⅰ枪口仍飘出一白烟。他想在跑路前至少瘫痪指挥官。然而MPK没给他这个机会,短铳尾部连着绳子,他可以立刻脱手拿背上的长铳,但这个哈密利欧已经将弩对准马西幸。又是一发子弹,是莫莱文,他躺在地上艰难地瞄准一枪打坏了弩的整个激发结构。
见已经没机会了,哈梅利欧扭头想逃,却被MPK一只飞刀拦下,然后不得不与他缠斗。纵使自己身为龙族,又拉得一手好弓,哈梅利欧仍很快败下阵来,一轮交手就被摁倒在地。在被打了一支瘫痪剂后又撑了好一会才逐渐失去意识。“这一针灾厄兽都顶不住,他能撑这么久?”MPK忍不住惊叹。
与此同时,幻环希正将法杖拔出,微瑕赶紧也跟着爬上战壕站在她身边。“你怎么这么着急?一声不吭冲上去。”
“形势刻不容缓。”这时,祭坛上的风场已经消散。铁傀儡便不再理会这些尘儡,遵照铁卫的指示箭步冲上去,然而黑烟龙乌斯托幸却出现在更靠近祭坛的地方。越靠近祭坛风力越大,在乌斯托幸所在的范围就连烈风龙施托络蘑都不敢张开翅膀。而铁傀儡也只能艰难地迈着步子前进。然而乌斯托幸竟又召唤出五个体型与铁傀儡相同的巨型尘儡,他们手里拿着铁锤,与铁傀儡针锋相对,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与尘儡交战。
又有一支箭矢从右后侧飞向幻环希,微瑕本就站在她右面,这发自然被她轻松挡下。那个哈梅利欧竟直接冲上来与微瑕肉搏,也在此时,阵地远处飞来一支冷箭,那是完全不同于其他哈梅利欧的速度与精度,他竟在祭坛边上顶着杂乱无章的烈风直接命中微瑕后背。鲜血喷涌在幻环希身上,她的瞳孔仿佛在震动。靠着仅剩的力气,微瑕将哈梅利欧打倒在地。然后一斧子从左胸砍下,他痛得昏厥不醒。这发箭矢不仅形状特殊,还涂抹有凋零玫瑰花粉,痛苦正在蔓延至微瑕全身。幻环希拿着略发烫的法杖赶到微瑕身边,拔出箭矢慌忙地拿出治疗药水针管扎进微瑕大腿静脉。
乌斯托幸即将登上祭坛,拿取那个散发着气体的浅绿色晶体。
“没机会了。”莫莱文叹气道。
“不,仍有一线生机。”幻环希起法杖,一团风场包裹住莫莱文的枪膛。“打吧,风站在你这边了。”
瞄具内,德拉索克也在用长弩对准莫莱文,刹那间,一颗尖头子弹出镗,外部包裹的风场排开那些其他的风,使得弹道十分笔直。
看着眼中那颗子弹飞来,德拉索克想起来很多过去的生活。
幼年的德拉索克指着沼泽林外的谷地问哥哥维斯莫特:“为什么我们不能过去?”
维斯莫特无奈地回答到:“因为我们的祖先犯下了滔天大罪,一个本团结的团体动摇了,一代伟人陨落了。”
“仅仅因为这些吗?”
“这仅仅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哈梅利欧最大的罪过就是我们是龙族的一份子。”
面对谷地的来访者,德拉索克十分好奇,眼前这个浅蓝龙鳞,外形优美,举止文静的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其他龙。无论是她美丽的外表,还是她铁鳞片拼成的长裙,比德拉索克看到最美的星星还美无数倍。
面对围在一起的哈梅利欧们,她张口说:“我是百薇龙——芷微榟达,百薇是我的称号,我以个人的身份来与各位交流。”
德拉索克好奇地问“称号?那是什么?”
“称号是一只龙成年时可以获得的另一个名字。”
德拉索克:“我也可以有称号吗?”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下来,尤其是那些长辈们。
芷微榟达:“既然只是名字,那我来为你赋予吧。”
大家都感到惊讶,赋名是龙成年礼时最重要的仪式。必须要全体龙族商议后一齐巨响仪式授予。为“有罪之人”申请赋名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更别说是一个正统龙族提出这件事来。
之后的日子里芷微榟达经常来看望这些沼泽深处的民族。教授他们其他龙不可能教授的技艺,也传授一些先进的医术,也有学习的指导。她带来的书籍是哈梅利欧少有的接触外界的途径。光是与他们接触在龙族中都属于罕见情况,更别说她这种程度的交流。其中年龄最小的德拉索克受到她最多的关照。
在德拉索克成年的那一天,哥哥的遗传病也快到了极点,那时他已经几乎无法呼吸了。没等来芷微榟达,德拉索克抱着维斯莫特疯了一般穿过难以行走的沼泽树林,奔过广阔的盆地草原,来到砖石街道上,不顾周围龙族异样的目光,直接来到龙息大厅,龙乡盆地的政务大厅。守门的磐石龙——肯瓦尔泽夫,他拦下了德拉索克。
肯瓦尔泽夫用威严庄肃的声音质问道:“哈梅利欧,你有甚么资格来这。”
“你们有办法,一定有办法救我哥哥对不对?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只见他冷笑了一番,说:“哈梅利欧,无我龙族之力量与法术,更无翅翼与龙息,与爬行种何异之有?”周围龙都附和到:“又有新的刺杀计划吗?”“这么珍贵的药物我们自己都没得用还怎么分给你呢?”“要我说首席说的没错,哈梅利欧怎么可能是龙族呢?一定是出了什么误会。”那些声音德拉索克字字听在耳里,然而哥哥伸出手和德拉索克紧紧相握。“答应……我……照顾……好……”话音未落,维斯莫特的手便失去了力量,再也没有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德拉索克愣在原地,手仍紧握着。
全体哈梅利欧为一位同胞的逝去举行了葬礼,木枝搭成的锥体在烈火的燃烧下照亮昏暗的沼泽。
“……光荣的先导引领他的灵魂归入星空殿堂,与众列英灵共同守望我们前进……”
德拉索克坐在潮湿的树下,双眼无神地看着火堆。芷微榟达走到他面前。
“姐姐,哥哥为什么会死呢?”
“他的病……”
“你们有办法救他,对吧?”
“那种要充满不确定性,而且……”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会死呢?”他言语中带着哭腔。
芷微榟达蹲在地上,试图伸出手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小孩。但他推开了芷微榟达,然后激动地站起身来。“这一切……为什么我们族人要世世代代忍受这样的对待?我们真的是同一个种族的同胞吗?怎么才能改变这一切?”看着眼前摔在泥泞的泥土中沾满苔藓湿泥的芷微榟达,泪水和他一同夺眶而出,奔向远方。
看着眼前仅有愿意跟着自己干一番事业的十四个哈梅利欧,德拉索克内心一片茫然,他有些后悔那天那样对待自己亲如姐姐的芷微榟达,但一经走上决心一切手段为民族争取权利的道路,他不能回头了。
德拉索克靠迅猛的反应力歪头躲过子弹,仍然飞行的子弹却又又击碎了那枚晶体。在乌斯托幸惊讶的神情中,整个台风风速都缓了下来。这是有记录以来的最大规模的台风,好在这颗“芒果”最终以一个寻常台风的身份造访了这片大地。
德拉索克还射出一支箭矢,幻环希拖着微瑕瘫痪的身躯往战壕里挪,到边缘时这支箭矢也正好击中她的背后,她们俩重重摔下泥泞的战壕里。幻环希想爬起来,却无力支撑。好在这片区域的MPK赶过来为两人处理伤口。
乌斯托幸看着一地的破碎水晶,拧紧拳头,咬牙切齿。看着远处的战线,对还想再来几箭的德拉索克说:“够了,暴风的掩护已散去,他们精英太多我们没有优势,走!”随后靠低语叫来末影人把他带走,随后伴随着黑烟消失。
莫莱文对旁边拖着一只哈梅利欧的MPK首领说:“这一局我们算我们赢了吗?”
他叹了口气,说:“至少扳平了,这只是暂时的胜利,还有更多的危险呢……更多呢。”
一处下水道内,电石猛地传送来,随后映入眼帘的事物狠狠地冲击了他的内心。眼前的平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烂布,和12个骷髅头,一旁的乌斯托幸将黑曜石剑上的血渍甩干,然后对电石说:“这地方不能用了,之后再提醒你换地方。”
电石被这场面震惊在原地,之前虽然在给乌斯托幸干脏活,但多是些偷砸抢的活,遇到人也是能逃就逃,这样的杀戮他从未见过。
见他僵在原地,乌斯托幸轻蔑地说:“虽然你一半身为人类,但别忘了,你还有一半归我管。我可以轻易让你体验到比他们还深的痛苦,你清楚吧。”随后和黑烟消散。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
“这样不好。”
“对,这样不好,但只能这样。”电石似乎在和谁说话,却四下没有他的身影。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我们是朋友,对吧?是朋友我就得帮你想逃脱的方法,无论道路有多艰难。”
“无论道路有多艰难。”电石挥下最后一铲土,向这十二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致歉后,抬头望向阴郁的天空,台风的雨滴十分冰冷。
电石走在阴森潮湿的小巷内。走着走着,就察觉到背后有人。他停了下来。
“这个人不好惹。”
电石刚想传送走人,却怎么也无法施展能力。而眼前这个身着铠甲,覆盖脸部的人缓缓向他走来。
电石扔出一把飞刀,却被他轻松挡下。他只能拿出黑曜石戈,摆开架势。
“你是谁?”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有朝一日你会知道的。”
“这片大地上怎么哪都是谜语人。”
“我不会害你,话虽这么说但你肯定不信任我。”
脑海内的声音又响起。“你要信他吗?”
“看吧,你的朋友都开始动摇了。”
电石忽然一惊。:“你知道他!”
“不仅知道,我还可以帮忙。”
电石也有些动摇。
“他们靠这个强令你们行事,随后念出一小段咒语。这些语言一传入耳内,电石和他脑海内的声音都感到巨大的痛苦。跪倒在地。
“这个咒语念完可以消灭你们的灵魂,你和他。但我可以让这个咒语的痛苦程度缓解无数倍。甚至可以让你们分离。”
“那么代价呢?”电石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说没有代价你们肯定不信。”
“那这事就先缓一缓,那减轻痛苦呢?”
“已经好了。”
“啊?”这个速度让电石有些吃惊,而且还没有什么前摇。
他又念咒语,这次的痛显然轻了不少。就和被静电触到差不多。
“这样你们不会死,也不会有太大的痛苦。”
看着爬起身来的电石。这个人又说:“你和这个末影人的结合纯属错误,不过好像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既然你也没意见就先这样吧,而且好像你们处得还不错?”
电石想起刚醒来时,脑海里就有一个嘈杂的声音,当他与他交流时,就知道他的名字了。洽幸就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目前最好的朋友。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个人想了想,说:“既然你还保持这个身份,又确保了性命,不如……”
小巷对面走来另一个人。“不如给我做事,当我的间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