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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我灵魂残缺的部分》

2023-07-20 20:32 作者:绕树而行的absurd  | 我要投稿

有人问我为了什么而阅读,我说:为了获得作者的一生。这是一个我自认为沉重的回答,如果一个寻访者真正的将创作者的思想剖析,那其中的欢愉,痛苦,矛盾,病态,终将强暴于解剖别人思想的自己身上,使自己癫狂,脱离现实,无法生活,但我还是愿意。 我祈求得到自己的原谅,将紧迫的高三时间挤出来写这样的文章,让未来的自己承受这样或 那样的后果。此类文章并不讨喜,没人爱看,但情到深处自然就放下了所有,像火山一般积蓄迸发,拿起笔来表达自我。如史铁生,如愿意为了洗涤灵魂去行动的人一样,这东西的价值不是由别人评论的,是自由的权利,上帝留给赎罪的我们最后一丝怜悯。我急迫的抓住残存的一点特别感悟,抓紧时间写下它,不想让它悄然溜走。 我无法用令人大悟的言语描述那精巧的感受,笨拙的我哑哑在原地嘶叫,而史铁生早就转着轮子行在前头,行向我追赶的远方,他不仅令我敬重,更是让我向往。他非虚无缥缈,而是那般贴近生活。我们在同一片天地中成长,也许我也有双腿瘫痪的一天,甚至我希望到他苦痛的那种程度就好了,如果更痛苦,更煎熬,我不知他还能不能支撑着我活下去,陪伴我走异于常人的未来。二十一岁后,他成就了他自己,不远的或永不发生的未来,他也一定要成就我,我不断哀求着。 令我目眩良久的,是《我与地坛》,窥探者跟随他的文笔,将空间活动限制在了“地坛”,把所见所闻描了处来,一幅幅鲜亮的场景让我们与作者拉近,近到同条小径上,同颗栾树下,同双眼睛中。他和“地坛”,人群,故友,陌生人十五年如一日的相伴,互相猜测对方的生活,这长久的陪伴,相互独立,相互联系,是一部平淡的,独特的生活史诗,是对自然与人文的深情告白。当然,文中对客观事物的描述并不占主体,而是把“事物”化做一根矛,将矛抛向属于思想的大海。和所有人一样思考见到的人和物,但史铁生有更多的时间,更安静的环境,更丰富的人生经历,他只剩这么多了。所以想得更深刻,时常将问题端给客观唯心主义中的“上帝”“鬼神”,但又不经意的自己解释起一切,将自己的思想斗争转嫁给它物,思维特异,逻辑清晰,让人啧啧称奇。

八十年代初,青年史铁生在地坛公园门口

史铁生的词藻在我看来并不华丽。他在对事件的描述中穿插自己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思考,使文章顺滑度过每一次转折,在确切精准的客观描写上填入深邃的形容,运用自己令人羡慕的洞察力,给人一种清纯透彻,不臃肿但饱满掂实的表现力。他是一个观察者,看别人,见自己。他是一个猛士,承担了做为猛士的苦痛与责任,便要站着迎得猛士的荣光与傲骨,将自己的灵魂屹立在字眼,文坛,社会之中。他同我待在一起时,我站着,他坐着,但我的目光终是仰望着他的。 当人生的活动从经济,社会,生产中剥离开,就只剩下所有人最重要又往往忽视的话题:生命与死亡。就像他说的:“死不是生的对立面,死亡是一个必然会到来的节日。”在这方面,我无法将自己的感悟与经历准确,明了,一气呵成的表达出来,总是会忘记什么,杂入什么,但史铁生的主题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生命。对于他谈论生死,有人看来他高傲自大,时常挂在嘴边,写入文章,对其侃侃而谈,引发厌恶之感。“有人”也不是别人,而是曾经的自己。早些年时我对他的文章无法理解,自认他谈得肤浅,不切实际,没有旁人说的神乎其神,甚至对他的一些描写生有好笑的色彩。那时的我是个顽童,我真恨我自己,但正是有了对其话语的无知,在多年以后的今日,那重新结识与先前认识的极大落差,令他的文章和思想刻印在我脑子里,我良知中,反映到生活去。强烈冲击力的惊喜,惊讶与惊奇交汇呼应,产生了全新的感触,实则是对生活的感触,对人生和哲理的感触。当现今与过去情感交织时,作为一部反映自我,反映时代,反映生活的作品,他便成功的将自我精神扩散到社会中,启发无数的人生。 最后,我很窃喜和庆幸这现世有他那样的人诞生于世界上,史铁生将自己残缺的灵魂游放到了人间,补全了残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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